第835章

  各种抗抑郁的药都吃过。
  舍曲林就是其一。
  但因为太久没吃了,没办法确认。
  医生扫了眼,点头。
  刑南艺手指蜷了蜷,袖间的匕首滑落掌心,探身直接抵上他的脖颈,眼神暗沉,“为什么给她开这个药。”
  刑南艺从小在刑家长大,算计着刑家的少爷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行尸走肉,更算计过陈启明被毁,他从不是个良善的人。
  雌雄莫辩的长相是他的保护色,却不是他的本色。
  刑南艺的本色是阴险毒辣、不择手段。
  为了自己想要的,在乎的,可以全身覆满鲜血。
  刑南艺眼底闪过凶残:“说!”
  医生颤巍巍的说了。
  司意涵昨天来问诊,上来就要他给开舍曲林,她说自己得了抑郁症,和中度抑郁症只在一线之隔。
  医生问诊。
  确诊的情况和她讲述的一样。
  司意涵失眠多梦、焦虑、胡思乱想、患得患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有自残的念头,并且徘徊在失控的边缘。
  症状出现不过两个月,发展却非常的快,已经远超了正常人病情的发展。
  第667章 谁家的孩子
  刑南艺抵着他脖颈的匕首松了,喃喃:“真的是抑郁症?”
  俩人分开前的那一个月。
  司意涵重欲,总是哭,吃不下饭,郁郁寡欢,话少笑容更少。
  他留下爱莎就是想让她给她看看。
  但他骨子里是自私的。
  一拖再拖三拖。
  不想万一催眠无用,让她心里对盛淮的喜欢放的越来越大。
  就这么对她的不对劲视而不见,放任她接着病下去。
  只想着,她在自己身边就好,陪着他就好。
  结果……她真的生病了,还是抑郁症。
  在两个月的时间里,距离中症只有一线之隔。
  刑南艺握着匕首的手垂下,闭闭眼再睁开:“病因是什么?”
  医生摇头:“不清楚,她没说,只是阐述了自己的症状,我看她眼底的疲倦太浓重,感觉应该对症,就……”
  医生顶着他阴沉的眼睛,结巴道:“就……没问。”
  刑南艺气笑了,“破地产庸医。”
  医生没说话。
  刑南艺在他对面坐下,“给我和舍曲林外观相似的维生素。”
  司意涵生孩子时呼吸微弱昏迷七天,在刑南艺心里是道过不去的坎,抑郁症的副作用出奇的大,刑南艺不可能让她吃。
  医生支吾道:“生病就得吃药啊。”
  “你懂个屁!”
  境外的医生没有从业资格证,更没有一个是从正经的医科大毕业的。
  久病自然成医,刑南艺信他不如信自己。
  额首冷道:“给我!”
  医生给了。
  ……
  而这边的司意涵刚睡醒。
  睁眼沉默了好大会,侧目看向身边。
  刑南艺已经不在了。
  她转动了瞬手腕。
  触手滑腻。
  抬起在鼻尖闻了闻,是药膏的味道。
  司意涵手无意识的触了下脖颈,昨晚那滴泪的错觉似乎还近在咫尺。
  司意涵闭闭眼再睁开,从抽屉里翻出药吃了。
  司意涵的这天没见到杰森,也没见到刑南艺,但大概摸清楚这栋四层楼的私宅。
  全是杰森的女人,来自天南地北,甚至还有亚洲人,大多都是被掳到这里来的。
  她们的眼神很麻木,肢体语言更是。
  对多出来的司意涵没有半点兴趣。
  司意涵把重点放到没办法和人沟通的德g米赛尔身上。
  旁敲侧击的和她打听了附近石油区的具体位置。
  晚上盘腿坐在床边把路线画了出来。
  记在脑子里后,将纸撕碎冲进了马桶。
  出来时。
  窗户那正朝屋里翻进来一个人。
  司意涵懊恼自己竟然没长昨天的教训,忘了锁窗户。
  在刑南艺回过身的时候,转身躲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门被轻叩。
  刑南艺淡淡的,“开门。”
  司意涵手抓着门把手,不开也不说话。
  刑南艺不敲了,身影顺着门朝下坐,低低的呼出口气,“你可以不开门,但能告诉我,药箱在哪吗?”
  刑南艺声音微微发着颤,虚弱又无力。
  司意涵愣住,结巴道:“你………你怎么了?”
  话刚说完。
  洗手间磨砂玻璃上的影子,慢吞吞的垂了脑袋。
  司意涵脸色煞白,拧开门蹲下的瞬间,整个人被扑倒。
  刑南艺用手垫着司意涵的脑袋。
  眉眼带笑,瞳仁被洗手间的灯光照耀的闪着光,“笨蛋,你是不是忘了,我可是二十一岁就拿了影帝大满贯。”
  司意涵沉了脸。
  下一秒下巴被掐着,嘴巴被堵住。
  男人和女人力量的悬殊在肉体上一清二楚。
  司意涵被困的动弹不得,恼怒下咬了刑南艺一口。
  品到腥甜气的时候怔住,眼泪盈满了眼眶。
  昨晚的刑南艺能对她的眼泪视若无睹。
  觉得在一起远比眼泪重要。
  这晚的不行。
  刑南艺抬头,舔舔唇角的血气。
  把司意涵抱起来轻放到床上,在床边单膝跪下,问她:“想像昨晚那样让我堵你的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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