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男人语气慢条斯理的:“按照逻辑来说,应该是我们先在一起,然后你才能怀孕。”
  “可是那天你喝醉,你还脸盲,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谁!”她吼完,然后不知怎么的竟然委屈地红了眼眶。
  郑承濯意识到她今晚这股情绪的燃点,将她放在盥洗台上,声线沉而缓,带着一股抚平不安的力量:“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包枝枝嘟囔道:“我今天不小心听到我爸妈说的。你要是那么喜欢我的话,怎么可能忍得住两个月都自己解决?”
  郑承濯轻柔地吻去她脸上的泪珠,神色认真:“包枝枝,首先我虽然脸盲,但我不对你脸盲,从在高中见到你的第一眼起,你的脸就清晰地刻在我的脑海,我也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但事实就是如此。”
  陡然听见这样一个“秘密”,包枝枝惊诧地微张着嘴,然后就见男人换了另一副神色,眉毛微抬:“其次,没人告诉过你,男人喝醉了是硬不起来的吗?”
  “第三,”他用他高挺英气的鼻尖蹭过她的唇峰,眼眸被一层深不见底的欲望罩住,迷离且深邃,诱人深入般,然后在她耳边道,“我忍不住了。”
  下一秒,她的耳垂被潮湿炙热的气息含住……
  第45章
  枝枝眼睫抖了下, 身体自耳垂起了一阵颤栗。
  双手不知何时从掐着男人的脖颈的状态改为环住,后背离镜面太远无处依靠,男人成了她唯一的支点。
  郑承濯从她光洁的额头慢慢向下,轻吻她颤抖的眼睫, 小巧的鼻尖。
  动作那样的慢, 似乎是在给她说停的机会, 可那骨感干净的大拇指却按住她的嘴唇, 封住她说不的可能性。
  已经不是第一次接吻,可包枝枝却觉得清醒的时候更让人发晕,她清晰地感受这一切快感,四肢像被香甜的果酒泡软。
  如同那晚喝的青梅酒一样,她现在就像里面那颗青梅一样, 被一点点泡得软烂, 却无法自拔。
  身体深处陌生的痒让她害怕又渴望,仿佛第一次坐过山车那样,期待着全身的血液冲向大脑的一瞬间。
  那瞬间发生时,她咬住男人硬如石头的肩膀,在上面留下一个独属于她的烙印。
  ……
  她记不清这一晚究竟发生了多少次,浴室床上沙发, 郑承濯并没有因为她的求饶而放过她。
  第二天一早, 包枝枝是被一阵粗粝的摩擦感吵醒的, 一睁眼,郑承濯正用他新长出来的青茬蹭她软嫩的耳后。
  她下意识要躲,却被男人有力的臂膀死死箍在怀里。
  “不要,我累……”她身体还酸着呢。
  郑承濯却不理她的拒绝, 作为了一个被迫禁欲两个多月的男人,他能忍到天亮已经是很有良心了。
  “不用你动。”他低沉的嗓音在清早的卧室内响起, 室内的空气似乎都因为他这一声变得暧昧。
  枝枝觉得他无赖,抬起手想推开他,却被他抓住手腕。
  郑承濯将女人柔软无骨的手放到唇下亲了一口,喉间溢出一声低笑,盯着她惺忪的睡眼说:“你知道吗,那天早上我们也有过一次。”
  包枝枝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校友会她趁他喝醉,自告奋勇送他进酒店那次。
  脸腾的爆红。
  他那天压根就没醉,将她如何耍小心机揽过送他回酒店的活尽收眼底,又看着她如何主动又羞涩地在他唇上落下第一个吻。
  昨晚,他带她事如巨细地回忆了那晚的一切,令失去记忆的她也印象深刻。
  一场喘息的角逐再度在卧室内响起。
  *
  为表对女鹅永远不变的爱意,下午包枝枝专门早早下班回家给糖宝烤巧克力饼干。
  糖宝最爱的巧克力,最爱的饼干,收复女鹅的心简直是手到擒来的事。
  既然是自己的心意,那当然要亲手做啦,她专门买了可爱的饼干模具,每一步都按照教程来做,不让别人插手。
  埋头苦干了两个多小时,一盘巧克力饼干终于大功告成。
  怕她毛手毛脚烫到自己,郑承濯在听到烤箱叮的一声后立刻起身:“我来拿。”
  包枝枝站在一旁,期待地盯着她给女鹅的爱心饼干。
  味道喷香形状可爱,非常完美,和巧克力味粑粑一点关系都没有,不愧是心灵手巧的她做出来的。
  糖宝看到肯定会喜欢的!
  六点多,cindy终于带着糖宝到家。
  包枝枝十分心疼女鹅,才一年级每天放学就要去上各种课外辅导课。
  她故作神秘地讲:“宝贝,猜猜妈妈给你准备了什么惊喜。”
  糖宝小鼻子一皱,嗅出了空气中的巧克力味,挥舞小手说:“巧克力!是巧克力饼干吗?”
  枝枝摸摸她的头发:“没错哦,糖宝真聪明,妈妈做了很多呢,你明天可以拿去学校发给你的朋友。”
  糖宝一听激动得跳起来,然后看着郑承濯,男人了然地勾了勾嘴角,将女鹅抱在怀里往餐厅去。
  道理很清晰嘛,她的腿短(暂时的),郑承濯的腿那么长,肯定走得快,她想快一点看到妈妈给她做的爱心小饼干们~
  餐厅的长桌上一半是厨师刚盛出来的热腾腾的饭菜,另一半则放着包枝枝做的巧克力饼干。
  糖宝一看就哇了一声,因为饼干的形状实在太可爱,有小熊的,有小狗的,有小猫的……
  包枝枝就知道女鹅吃一套,得意洋洋地问:“怎么样,喜欢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糖宝重重地点头:“嗯嗯,好喜欢哦妈妈。”
  她问:“喜欢妈妈还是喜欢饼干?”
  糖宝:“喜欢妈妈也喜欢饼干。”
  “那你挑一块试试看吧。”为了让女鹅尝第一口,她还没吃过呢。
  糖宝迫不及待又纠结地看着面前形状不一的巧克力饼干,过了几秒才挑起一块小熊的,因为这个形状的最多。
  她两只小手拿着饼干,超级超级期待地咬下饼干,一屋子大人也超级期待地盯着她的反应,然后就看见她皱起小脸…
  “怎么了?”包枝枝忽觉不妙。
  糖宝鸭子嘴说:“妈妈,好像石头啊。”
  包枝枝看着那饼干的半圈牙印,无地自容了……
  见饼干不好吃,徐美英立刻拿走糖宝手里的饼干扔掉,哄道:“不好吃就不吃了,我们吃饭,姥姥今晚做了肉沫茄子,糖宝喜不喜欢啊?”
  包枝枝无语:妈,你要我吃猪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糖宝马上变心:“喜欢,谢谢姥姥!”
  包枝枝:叹气……
  餐厅外的阳台,包枝枝捧着一盘石头迎面吹冷风,表演沉默是金。
  明明她都是按照教程做的,怎么会错啊?
  低头沉思中,一只修长冷白的手从盘子取走一块饼干。
  她抬头看去,重新萌发期待看着男人咬下饼干,也许只是硬了一点,是糖宝小孩子牙口不好,其实还是能吃的。
  “怎么样怎么样?”她眨巴眨巴眼睛。
  郑承濯慢条斯理地咬下饼干一角,细细品味了几秒,然后一脸淡然地评价道:“看来我们不用烦恼糖宝的语文成绩了。”
  “什么意思?”
  包枝枝一脸懵,怎么吃着饼干说起糖宝的语文成绩了?
  郑承濯嘴角轻扬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然后转身回餐厅坐下。
  包枝枝也转头看去,忽地脑子里一道白光闪过。
  慢着,他是说糖宝刚才说饼干像石头形容得很好,所以才不用烦恼她的语文成绩吗?
  啊啊啊讨厌死了!
  她气鼓鼓地回到餐厅坐下,踩了他一脚发泄火气。
  郑承濯一语不发地受着,然后在晚上以另一种方式将这股气还回去,包枝枝被撞得受不住,往前爬了两步又被握着脚踝抓回去。
  重新开了荤的男人,再也回不到过去冲冷水澡的时刻,身体里每一分燥热都要以最舒服的方式发泄。
  两周后的同一时间,男人修长的胳膊摸向床头,却只摸到一个空盒子,摇了摇确定没有后随意地扔在地上。
  见没套了,包枝枝松了一口气,谁受得了天天这么干啊,晚上做几次不够,天亮还要来……
  正当她以为自己可以好好地泡个热水澡,洗去一身令人红脸的痕迹时,双手却被郑承濯压在头顶。
  然后听见他覆在她耳边轻笑:“正好,糖宝想要个妹妹。”
  “你……”她的声音被男人含住,此刻的反抗倒像是欲迎还拒。
  但他终究心里还是有数的,没勉强她,只将她白皙的双腿并起来,然后磨出娇艳欲滴的红。
  ……
  直到凌晨两点,夜里才重归该有的寂静。
  俩人躺在床上,包枝枝忽地往男人踹了下。
  郑承濯眼疾手快握住她的脚,拧着眉间笑问:“往哪踢呢?”
  包枝枝愤愤地哼一声:“我饿了,我要吃蟹黄捞饭。”
  “现在?”
  “不然呢,你饿了下个月再吃?”
  “没说不给你吃。”看她气成皮球的脸,郑承濯失笑,然后掐着她的脸颊问,“用了一次你上面这张嘴就气成这样?”
  他不提还好,一听包枝枝就跟炮仗样被点燃,刚才郑承濯竟然威胁她,还用他伺候过她多少次来和她算账。
  她背过身去不理他,郑承濯手上使了劲轻易而举将她翻过来,在她鼻尖亲了一口,然后长腿一伸踏下床。
  身边一空,枝枝下意识问:“你去哪?”
  郑承濯套上外衣,挑了下眉:“给你做蟹黄捞饭啊。”
  她惊讶地张嘴:“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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