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节

  周恩瑾担心妻子身体没养好,没把小家伙给妻子。小家伙似乎生气了,一泡热气腾腾的童子尿直接浇了周恩瑾一身。
  两个新上任的父母手忙脚乱地给儿子擦屁股,换尿布。
  从这天开始,小家伙似乎和周恩瑾杠上了,每次只要周恩瑾抱他,小家伙不是尿他爸一身,就是拉他爸一身。
  反而是姜安宁这个妈妈抱着,如果要拉臭臭或者尿尿,小家伙都会哼哼唧唧表示。有时候姜安宁和周恩瑾说话,注意力没在他身上,小家伙就会咿咿呀呀求妈妈抱。
  周恩瑾算是看出来了,又来一个和他抢妻子的。
  热作院的资料很丰富,周兴海听小叔说完姜安宁的要求,把所有关于海沙岛特产的资料都给她准备一份。
  除了这些资料,姜安宁还特地拜托吴学琛同志要了一份历届广交会参展商品的目录和外商采购情况作参考。
  坐月子期间无聊,正好可以用来看资料。
  她发现这些年参展商品的品类比较单一,以日用轻工业品、农副土特产和传统工艺品为主,这三种也是外商采购最多的东西。
  看完所有资料,姜安宁对选择哪些产品去参展心里也有了一份清单。
  大家到家里来开会的时候,把自己想法和打算告诉在场的人。
  “目前来看,除了荔枝蜜,果干和各类罐头,珍珠贝养殖是我们的优势。我们已经和水产研究院达成合作,只需要找到合适的海域,就可以进行珍珠贝的养殖。”
  珍珠贝在国际上非常紧俏,相信外商一定会感兴趣,唯一的顾虑大概是可能需要等上一两年。不过,这次珍珠贝本来就是作为一个噱头,吸引外商过来,带动其他展品的采购。
  除了珍珠贝,上次的椰壳灯让她想到了萧大叔他们,他们那么好的木工手艺,就这么浪费太可惜了。黄花梨木的家具、沉香木的工艺品和椰子壳做的工艺品,都是非常有海沙岛特色的产品。
  “兰花大姐,这件事交给你。麻烦你回去和萧大叔说一声,不用准备太多,只需要先准备一些样品。具体的收购价我们可以详谈。具体的细节,会议结束后,我和你单独聊。”
  萧兰花现在是运输队的队长,工厂的骨干之一,当即道:“没问题,姜厂长,这件事交给我,保证给你办的妥妥的。”
  会议上也有其他工人提出建议,比如阿曼说的黎锦。
  “黎锦在我们黎族历史很久,织绣、织染、织花都非常精美,栩栩如生。”
  姜安宁觉得也是一个不错的展品选择,她记得后世看纪录片时候,提到过黎锦,它被列为非遗,“黎锦作为一个选择,这块阿曼你来负责。”
  阿曼点头。
  这次会议充分调动了大家的积极性,所有人拧成了一股绳,劲儿往一处使。
  会议结束后,姜安宁单独和萧兰花说了家具和工艺品的事,还把家里多余的椰壳让她带回去给萧金泉,看看做样品能不能用上。
  一场会开了一个小时,姜安宁急匆匆往家里赶,安安估计饿了。
  虽然老爷子和大嫂从寄了许多奶粉票过来,她还是更倾向于母乳喂养。如果可能,她都尽量用母乳喂养。
  回到家,王福花在照顾安安,见到妈妈,安安一下子哭起来,哼哼唧唧往姜安宁胸口钻。
  吃到奶后,小家伙满足地靠着妈妈胸口,握紧小拳头大口大口地喝。吃饱后,小家伙被王福花接过去拍奶嗝。
  为了照顾好姜安宁,王福花和刘婶变着花样给她做各种催奶下奶的汤,姜安宁奶水一直都比较多。
  王福花:“奶水多的话,可能会涨奶。要是不舒服,就用热水敷一下,实在不行,让恩瑾帮帮你。”
  姜安宁记下了。只是小家伙每天都吃得多,她还没怎么涨奶。结果刚第二天就被打脸了。
  这天早晨,姜安宁被疼醒,低头看身上的棉质睡衣,胸口濡湿。
  周恩瑾打完饭进来,看到妻子面色痛苦,急忙过来:“怎么了?”
  “涨奶了。”
  “我去拿毛巾。”周恩瑾放下手上的东西,走出卧室拿着毛巾和装着热水的搪瓷盆回来。
  周恩瑾是有问过三姐和宁医生的,虽然是第一次做,但手法动作什么的都比较熟悉,这样可以减少妻子的疼痛。
  只是没想到,姜安宁还是痛的厉害,眼泪花都流出来了,“恩瑾,好疼!”
  用热毛巾敷了一会儿,揉了一会儿,姜安宁还是不舒服,只能让自己丈夫帮忙了。
  当丈夫嘴唇落在身上时,姜安宁整个人抖了抖,脸烫得厉害,浑身上下的皮肤都泛着一抹粉色,像枝头鲜嫩的水蜜桃。
  虽说两人连孩子都生了,但是大白天这么亲密,她还是不习惯。
  正打算让丈夫轻一点,卧室虚掩着的门就被王福花推开了,“安宁,安安他饿得直……”哭字堵在嘴边。
  声音戛然而止。
  只有安安哼哼唧唧要奶吃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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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二合一◎
  王福花忙老脸一红, 赶紧把门带上。刚走两步,想起闺女还在坐月子,恶露还没干净, 又忍着不好意思走到卧室门口,清了清嗓子说了一句:“那个, 安宁啊, 你身子骨还没养好,收拾收拾就出来啊。”
  说完,又怕幺女和女婿尴尬,找补了一句:“安安饿了。”
  “妈,我知道了, 我换个衣服马上就出来了。”
  姜安宁推开丈夫, 忍不住把脸埋进凉被里, 好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尴尬得脚指头都能扣出一室两厅了。
  涨奶让丈夫帮忙然后被自家老妈撞见,这是什么社死剧情。
  周恩瑾不太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安宁,我出去倒水,你换好衣服出来吃早饭。”
  姜安宁抬起脸,软糯糯地催促自家丈夫:“知道了。你快出去, 不然妈还以为我们在干什么。”
  妻子杏眼水润, 眼尾微红, 像抹上了粉色的胭脂, 旖旎动人。周恩瑾素了好几个月, 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就算刚才没有想法, 此刻也忍不住心旌摇曳。
  “你怎么还不动?”姜安宁抬眸撞见丈夫那双深邃的眼眸。
  克制压抑炙热, 蕴含了野性的攻击力,看得她手脚酥软,像被烫到一般,嗖一下移开视线。
  为了掩饰尴尬,姜安宁故意装出凶巴巴的样子,推着他出卧室,“快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周恩瑾见妻子这幅色厉内荏的可爱模样,心柔软极了,收起心头的欲/望,只剩下满腔爱意。
  姜安宁把周恩瑾推出去,啪一下关上门。
  姜安宁靠在卧室门后面,双手摸着滚烫的脸颊,暗骂自己没出息。
  都老夫老妻了,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竟然还因为一个眼神害羞,太没用了。
  只是被这种有颜值有身材的帅哥用这么火热的眼神盯着,谁受得了啊,尤其这人还是自家丈夫,合法繁衍,一心只有自己的人。
  哎,丈夫这么热情怎么办,怪只能怪小花妖太诱人了。
  换好衣服,姜安宁走出房门。
  周恩瑾和刘婶正在布置早饭,王福花抱着外孙,见到幺女出来,忙把孙子交给她,“再见不到你,这小子就要水漫金山了。”
  姜安宁见到王福花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见王福花和平常没什么两样,默默松了口气,接过安安,到角落的椅子上正要撩开衣服喂奶。
  王福花拿着一块布料过来,“把这个穿上。”
  “这是什么?”姜安宁看着王福花打开一个用布缝制的东西,往她身上套,没看出来是什么。
  “这是我给你做来专门喂奶的衣服。以后你在外面喂奶要是不好意思,就把这个穿上。”虽然工厂有母婴室,但都是通的,和其他奶孩子的媳妇一起。自家幺女是个脸皮薄的,肯定不好意思。有了这个衣服,就可以遮一遮。
  带上王福花说的罩子后,姜安宁才察觉出好来,王福花做的有点类似后山的哺乳衣,不同的是胸口的位置特地缝了的布片,喂奶的时候孩子可以遮住胸口,避免被人看到。
  “谢谢妈,这太有用了。”姜安宁忍不住亲了王福花一口,对身上的哺乳衣爱不释手。
  面对幺女突如其来的亲近,王福花愣了愣,嘴上抱怨,嘴角的弧度是怎么压都压不住,“都当妈的人了,还没个正行。安安可在一旁看着呢,你这个当妈的要给他做个好榜样。”
  姜安宁刚得了好东西,心情美着呢,闻言,开口道:“我这就是在给安安做榜样,告诉他,以后啊,要孝顺父母,懂得感恩。是不是啊,安安?”
  安安哪听得懂,只知道抱着妈妈喝得满头大汗。
  小家伙吃了一会儿就饱了,躺在妈妈的怀里咿咿呀呀,周恩瑾要接过来,小家伙不干,一碰就哭,就要呆在妈妈的怀里,谁来都不干。
  姜安宁没办法,只好抱着孩子,周恩瑾心疼妻子,去屋里拿了自己亲手打造的婴儿车。
  姜安宁把孩子抱进婴儿车,放开手,小家伙张嘴就要哭,周恩瑾拨动婴儿车上的小铃铛,这才吸引了小家伙的目光。
  得了新玩具,只要一抬头就看得到妈妈,安安便安安静静坐在婴儿车里。
  姜安宁见状都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好好吃饭了。
  铁牛穿好衣服出来,急匆匆跑到弟弟面前,和弟弟说话,“弟弟,有没有想哥哥啊,铁牛哥哥很想你哦。等你长大了,铁牛哥哥带去玩抓特务的游戏。好不好呀?”
  “老姑,弟弟真可爱。”铁牛完全忘了之前有多嫌弃臭弟弟,这会儿弟弟做什么都可爱,就算是啃脚丫子在他眼里也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弟弟。
  姜安宁揉了揉铁牛的脑袋,“铁牛也很可爱。老姑和奶奶最近要照顾弟弟,有点忽略铁牛了,铁牛有没有生老姑的气?”
  这段时间又是忙广交会的事,又是要照顾孩子,对铁牛的关心不如之前。小孩子最是敏感,她不希望铁牛误会自己有了孩子就不喜欢他了。
  铁牛一脸诧异地看着老姑:“老姑,我怎么会生气?”看到老姑担忧的表情,他理所当然地道:“弟弟这么小,老姑和奶多照顾弟弟是正常的。我已经是个成熟的小男子汉了,才不会干和弟弟争宠的事。”
  姜安宁和王福花刘婶听完铁牛小大人一般的话都笑了。
  王福花逗他,“哟,铁牛还知道争宠?”
  铁牛不高兴:“奶,你这是看不起我,我可是聪明的安安弟弟的聪明的铁牛哥哥,安安弟弟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弟弟,我也要做天底下最厉害的哥哥。”
  “好好好,我们铁牛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哥哥。”姜安宁笑着捏了捏他的脸,“嘴都嘟的可以打酱油了,快吃饭。吃完饭,我们天底下最厉害的铁牛哥哥还要去上班哦。”
  吃完早饭,刘婶送铁牛去卫生所。三姐最近去羊城医院学习去了,这段时间都由刘婶送铁牛去上班。
  姜安宁抱着孩子回屋,王福花跟着她进屋:“你把孩子放好,妈有话要和你说。”
  等她放好孩子,王福花逗着安安道:“安安,外婆有话要和妈妈说,安安不要听哦。”说着刚才还晴空万里的脸一下子变得严肃,“你跟我过来。”
  到了角落,姜安宁先是看了眼婴儿床,确保能随时关注到孩子后,看向王福花:“妈,什么事你说吧。”
  王福花语重心长:“妈知道你和女婿正是新婚燕尔你侬我侬的时候,但你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千万不能由着男人的性子胡来,该拒绝的时候就要严厉拒绝。等你出了月子,想玩什么花样都随便你们,妈不会说什么,但是现在,绝对不行,明白吗?”
  什么叫“出了月子,想玩什么花样都随便他们”,王福花女士是不是太劲爆了点。
  姜安宁红着脸解释:“妈,方才你误会了,我和恩瑾,我们不是在那个,是我涨奶了,恩瑾在帮忙。”
  “不用解释,妈也是过来人,妈都懂。”她也是生过孩子的人,什么事没见过,谁家帮忙时间那么久那么投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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