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节
黎谱合上手里的书——现在是电子书了,“不背单词了?”
白高兴砸了咂嘴,“等下再背!”
现在,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拍摸摸视频了。
白高兴犹记得自己的第一个视频只能靠自摸,真是太痛了!所以这次他可以……
“你确定?”黎谱挑眉。
“确定,大力rua我!”白高兴把自己蓬成一个球状,看起来无比好摸。
黎谱轻笑一声,听得白高兴心头一跳。
男人提起指尖,从鹦鹉的羽冠滑到后背,又从尾巴返回胸脯,最深层的绒毛手感极好,将修长的手指淹没几分,更显柔软。
看到视频后的粉丝们激动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黎老师终于发新作品了!”
“大白嗷嗷嗷嗷可爱死了我吸吸吸吸吸吸——”
“等等我怎么感觉这个摸摸这么涩(沉思)”
“黎老师的手,吸溜~好涩哦~”
白高兴变回了人,光溜溜地从被窝里钻出一个脑袋,再次倚到黎谱身上,嘿嘿地刷起评论来。
但很快,他笑不出来了。
黎谱看他表情一变,凑过来问:“怎么了?”
白高兴把手机反着扣到被子上,满脸安详,“没什么。”
黎谱也不追问,直接拿起手机去自己账号底下看。
评论区看不出什么,他沉思了一下,直接顶号上线。
果然,私信有崭新的两条。
——黎老师,能问下大白多大了吗?我家有一只母梧桐想……[图片]。
——黎老师啊啊啊啊需要鹦鹉崽崽吗?请问我家美女们可以有机会吗?[图片]
两张图片里,都是梧桐鹦鹉,第一张只有一只,而第二张足足有……一排。
跟拥有白化基因的大白不同,这些梧桐鹦鹉毛色艳丽,像极了盛夏或深秋时期的梧桐叶,看上去精神十足。
两个账号把自己的诉求表述得很清楚,就是想寻找一只身体倍儿棒还聪明的雄性鹦鹉,跟家里的雌性鹦鹉配对。
梧桐鹦鹉身价不菲,都是妥妥的富贵人家。
这让他想起曾经去宠物医院时,那名姓安的医生也说过类似的事。
黎谱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旁边的白高兴已经麻了,把被子盖到自己脸上,“小动物真难做啊。”
两个账号还都是江城本地人,说要是可以,他们能直接把鹦鹉送来,或者把大白接过去。
黎谱开始打字。
白高兴悄悄凑上来,看着他婉拒了这两条信息。
第一条很快给了回复说好的,但第二条还不想放弃,又发来了信息:【春天到了呀!梧桐鹦鹉发情太闹腾了,公的还会筑巢呢,说不定能把家拆了!黎老师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qaq】
春天……确实到了。
现在已经是二月底,柳树已经开始发芽,远处的湖边,依稀能看见一团团绿雾随着暖风起伏。
“但这跟我又没有关系!”白高兴捂住自己的小心脏,“而且这么多鹦鹉,她是想榨干我吗?”
黎谱微微侧头,眼底透露出的意味有些危险,“榨干?”
白高兴:“我的意思是,我干不出人兽这种变态的事来!”
黎谱却不依不饶起来,“那要是,它们也能变成人呢?”
白高兴呆了一下:“啊?”然后开始思索。
黎谱深吸一口气,又在私信婉拒了一次,之后直接丢下手机,“过来。”
最后,白高兴摸着肿到发痛的嘴唇嘶声,这是吃醋吗?但是——怎么能连鹦鹉的醋也吃???
……
三月转过头就到了。
白高兴感觉天气渐渐地开始回暖了,而且热得很快。
比如最近,他就总觉得浑身哪里不对劲,身上总是热乎乎的,掌心发烫,怎么着都很别扭。
而且这种别扭是一阵一阵的,持续时间不长,他就没怎么管。
学习重要。
清早,白高兴背完了今天的单词,听见洗手间的门开了,黎谱从里面走了出来。
最近黎谱又开始了下楼晨跑,流汗后就会去清洗,他也已经习惯了。
白高兴合上书,又在心里默过了一遍公式,然后看向黎谱,“最近天气好好,要不要找一天出去逛逛?”
他想好久了,而且最好是鹦鹉形态——现在他绝对可以不用放飞绳了!
“好。”黎谱果然答应了下来,但随即又朝他走近,“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白高兴愣愣地看着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脸上现在一片潮红。
“发烧?”黎谱的手背贴上了他的额头,“好像也没有。”
白高兴感觉思绪有点混沌,刚才还好好的,就也抬起手摸了摸,不烫,就是正常的发热。
他的视线凝滞在正前方——黎谱刚从浴室出来,随便系了一下睡袍,露出大片锁骨和有料的胸肌,再往下去,依稀能看到腹肌排列形成的阴影……
鼻子有些热。
滴答。
白高兴感觉一道热流从鼻腔里涌了出来,忍不住摸了摸,接着是黎谱的眼神变得有些慌乱失措。他看着男人快步拿来纸巾,往他鼻子上一糊,耳边继而响起担忧的语气。
白高兴这才低下头,看着指尖的鲜红发愣。
他怎么……流鼻血了!?
作者有话说:
白高兴内心:so hot!
白高兴现实:???
第133章
鼻血来势汹涌,捂住鼻子的时候,衣襟上已经淋漓了一片。
白高兴茫然地站在客厅中央,胸前是深深浅浅晕开的圆,雪白的手指也染上了红,乍一看还真有些凄惨。
直到被黎谱拉到沙发上坐下,他才晕头转向地反应过来。
什么情况?
人生十八年加鸟生一年,他还从来没有流过鼻血……!
牢记小学说的流鼻血要仰头的口号,白高兴呆呆地抬起头,然而没两秒又被黎谱按着头顶压低,“坐好。”
被摆成了一个稍微前倾的姿势,黎谱的手指还在捏着他的鼻子,白高兴瓮声瓮气地问:“什么时候好啊?”
黎谱观察了一下纸巾,感觉没再继续晕染后,又捏了一会儿,才小心地把手松开,“……好了。”
白高兴再次摸了摸鼻子,这下不流血了。
只是身体里那股隐秘的燥热还在持续。
黎谱用手背贴了下他的脸,又贴向他的额头,“难受吗?”
白高兴摇了摇头,窘然想起自己是因为看了黎谱才开始流鼻血,支支吾吾,“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怎么也没憋到这种程度吧……
黎谱沉思片刻,联系到最近开春比较暖和,说:“可能是最近太干燥了。”
白高兴连连点头,“对对对,应该是因为这个。”
说完,他落荒而逃似的冲去洗手间,对着镜子把血迹冲洗干净。
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白高兴对着镜子照了照,看着水珠顺着鼻尖往下落,拨了拨被水沾湿的头发,一切都像无事发生过。
就是脸有点红。
白高兴凑近镜子,捏了捏自己的脸,留下了一个明显的红印。
他咂嘴,知道自己容易脸红,可对着黎谱流鼻血也太羞耻了吧!?
白高兴扶着洗手台,静静等待这点红色消散,体内刚才的躁动也以极快的速度削减,仿佛是他的错觉。
好了。
白高兴拍了拍脸,转头把这件事抛在脑后。
结果这种情况出现得越来越频繁。
没抓没挠的感觉一波一波地浮现,又在他准备探究的时候消失,搞得他一整天都没能静下心来。本以为晚上可能要睡不着了,但没想到的是,只有晚上才能缓和一点。
尤其是躺在被子里,被黎谱的气息包裹的时候。
白高兴把脸埋进被子,深深地呼吸,然后又觉得不够,翻个身搂住黎谱后背,满足地呼气。
……
亢奋。
又是一天早晨,白高兴无端地感到亢奋。
身体里像有什么东西要冲破出来,他想发泄,却找不到任何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