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特兰山(微h)

  哪有情侣会在第一次做爱之后拥着讲这些家里的狗血事,因此尤雪期认定她和钟子川是床伴关系,说好听一点,叫friends with benefits。
  再接到妈妈电话的时候,她听到那些告诫她不要在外恋爱的老生常谈有一股想笑的快意。
  “没有恋爱,放心吧妈妈。”
  回国保研最重要了。
  弹性学习周还没结束,钟子川想带尤雪期去附近的Pentland Hill Regional Park转转,在她房间查行车路线。
  突然他握着鼠标的手顿了一下,好看的薄唇微抿。尤雪期整理着刚被推到腰上的睡裙,偏头看他发生了什么事。
  “才想起来,我已经把车卖了。”
  尤雪期却不以为意地笑笑:“那咱们可以坐公共交通。”
  从上次格拉斯哥的经验来看,她挺喜欢和钟子川一起旅行,都不是爱赶时间去景点打卡的人,但也会提前做好攻略,参加一个美术馆的Tour在那里逗留一下午,在日暮时分去小餐馆分享一大份食物。
  她歪着头打量钟子川俊朗但看上去不大开心的脸:“你是不是从来没坐过公共交通旅游?”
  隔天她就带着钟子川坐了25站路晃悠到Pentland Hill。他们起了个大早,但因为钟子川在卫生间里抵住正洗脸的她又是一番抽插,为了赶时间不得不省略掉早饭。抵达公园的时候两人都有点饿,钟子川想去买点吃的,被尤雪期拉住,从包里掏出两个密封袋——是两个用料十足的虾仁美乃滋三明治。
  这是钟子川第一次吃到别人亲手做的三明治。他边吃边侧头去看旁边女孩吃得鼓鼓的脸颊,微卷的长发在晨光里飞扬。
  “想骑车吗?那儿有租车的地方。” 尤雪期指指那边的一排自行车。钟子川罕见地犹疑着,小声说:“我不会。”
  他小时候身体不好,别的孩子骑车的年纪他由司机接送着学他妈认为必修的美术和音乐。等到身体终于结实了,同伴们早就会骑车了,他一向高傲,又不好意思起来,干脆继续坐司机的车进进出出,满18岁的时候第一时间考了驾照。
  尤雪期看着高高大大的钟子川觉得很新奇,她突然想伸手揉一揉他的发顶,可惜她够不到。
  “那我带你。” 尤雪期找了辆车,把坐凳调到她合适的高度,让钟子川坐在后面。
  这角度实在说不上舒服,尤雪期个子小,选的车也矮,钟子川在后面,只能曲着两条大长腿。但山间一片苍翠,湖水和天空一样沉静,清冽的风先吹乱了尤雪期的长发,又吹到他身上。他问尤雪期冷不冷,尤雪期兴致正高,大声说不冷,他听着尤雪期难得兴奋的声音,还是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她的腰。他把脸靠在尤雪期薄薄的后肩,感觉到一片温暖。
  回程路上尤雪期不出意料地睡着。钟子川揽过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肩上,低头看着她起伏的胸脯出神。他知道那片衣料下有什么样的绝美光景,但他现在脑海里没有一丝情欲的念头。他搂住她的腰,让这具娇软的身体更紧密地贴合着自己。
  晚上钟子川照旧没回去,看尤雪期累得歪在床上,主动提出自己来做晚饭。
  尤雪期是被火警的尖锐声响吵醒的。冲去厨房一股烟雾缭绕的烧焦味道。钟子川衬衫的袖口卷起,穿着她的小熊围裙,狼狈地开窗等烟散去,锅里一片焦糊,已经分辨不出他到底炒了什么。
  看尤雪期进来,他有些羞赧,说他已经叫了外卖,又问尤雪期饿不饿。尤雪期摆摆手让他坐下,这回如愿以偿揉了揉他的发顶。
  钟子川明显并不会点外卖——他叫得太多,足足有四个人的分量。
  “你累了一天,总要有点滋补的汤,配一个凉菜,一个海鲜类荤菜,一个家禽类荤菜,加一个素菜一个甜品,并不算多。” 钟子川娓娓道来,并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对。他不要用外卖送的一次性餐具,取了尤雪期自己备的碗、碟、筷子、汤勺和在桌上摆好。
  尤雪期叹了口气,打算这一周都叫他过来吃饭,不然这些东西她一个人要吃到猴年马月。
  “钟少爷你虽然不食人间烟火了点,但和你旅行倒很舒服,我觉得我俩的旅行节奏很像,再观察一阵,说不定我封你为最佳旅伴。”  尤雪期喝完汤全身暖洋洋,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吃菜。
  钟子川不喜欢被叫少爷,虽然这些年他被叫得也不少。他斯文地坐在桌前腰挺得笔直,给尤雪期喝完的香片里加了些热水。
  “所以我在学姐这儿,是学伴,旅伴,加上床伴?”
  尤雪期难得地笑得眉眼弯弯:“三项服务加在一起有折扣吗?”
  “没有折扣,有附加服务,要吗?”
  尤雪期猜想他脑子里闪过了些黄色废料,她并不完全反对,但嘴上也不想让钟子川得逞:“不要,我拒绝强买强卖。”
  钟子川勾勾嘴唇,捏了捏尤雪期的手指:“把茶喝完吧。”
  因为喝完茶尤雪期刚和钟子川回到房间,门就被钟子川踢着带上了。两人的衣服都工工整整,但钟子川的下体紧紧贴着尤雪期,硬到她叫出声。
  “附加服务……学姐可不能拒绝。” 钟子川甚至没有把手伸进她的内裤,隔着薄薄的布料找到那一点按了上去。他或轻或重,尤雪期渐渐就有点受不住,伸手搭上了他的肩。不料钟子川并不奉陪,空出的左手把她的手从肩上拿下来。
  “不要啊学姐,附加服务……只有这一项呢。” 他偏不让她碰其他地方,也不管她是不是腿软,只继续伺候着她小小的葡珠,有时候他的指甲隔着内裤轻轻蹭过她的花瓣,让她凛一下轻叫出来。她白色的内裤很快湿透,一边找不到支点,一边又想要更多。
  “我……”
  “想要更多附加服务?” 光是看着她的样子,钟子川就喘了一下,但他忍得很好,一步也没有向前。
  “嗯……想要……”
  至少在床伴这一项上,他估计可以得很高的分数。钟子川恶劣地得意着,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胯上, 低沉着声音诱惑她:“那学姐自己来拿。”
  莹白的小手拉下了他的裤子拉链,把那根忍了许久的灼热玩意儿解放出来。她抬头看钟子川一眼,见他依然没有一丝帮忙的打算,只好自己知趣地褪下内裤,把昂扬的欲望往双腿之间送去。
  只是站着的姿势太为困难,她怎么也不得要领,不得不搂上他的脖子求他。
  钟子川于是满足地笑,一把把她的右腿抬起来挂在肘弯,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臀部对准了硬得不行的阴茎一下插进去。
  “啊!” 高潮来得这样快,她紧紧抱住了钟子川。但钟子川也只是给了她一分钟的休息——他全然顾不上怜香惜玉,揉捏着她的臀部一下下往自己身下送,门板被他们撞得都发出声音。尤雪期没有被这样狂野地进入过,搂着他的脖子好让自己不掉下来,但是实在没法控制住自己的呻吟。
  狂风暴雨正劲,只听有人敲门:“能不能小点声!我明天有场考试!”
  怒气冲冲的声音——是尤雪期的德国舍友。
  钟子川略略停了一停,低头含住尤雪期微张的嘴。她的呻吟悉数被吞入他唇齿之中,一边继续挺弄着,一边抱起她放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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