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花耳坠(微h)

  尤雪期当然不愿意带钟子川回自己的住处。她和一个在另一所大学读书的中国女生合租一间两卧的小公寓。她自己那间虽然是次卧,却也是住了近三年的地方。每周舍友Alison的男友会从曼城过来,除此之外,小公寓里再没别人,她喜欢这样简单的人际关系。
  钟子川住的酒店在学校往西,而她家在学校以东。尤雪期默默计算着完事后回家需要的时间和路线。还没得出答案,她已经被钟子川揽着腰推进了房间。
  钟子川将她抵在门上,居高临下地看她。
  “嗯?” 一个简单的单音节。她知道他要问什么。她也不打算跟他长篇大论一通。
  “不要……不要在这里。” 意识到他越来越靠近的身体,她低垂着眼帘去推他的胸膛。
  他们曾经抵着宿舍门欢爱过,被经过的德国舍友敲门问可不可以小声一点。
  钟子川看着她低垂的睫毛,伸手去解她风衣的扣子。她被冻得耳朵发红,他侧头吻了上去:“偏要。” 耳朵的温度真是冷,他吻了又吻,干脆用舌舔舐。
  这样冷的天,他都穿薄呢大衣了,她还只着一件风衣,里面一条针织裙,活该冻成这样子。不过贴身针织裙此时便宜了他。他一手掌控住右边的胸乳,毫不犹豫地将它捏成各种形状。尤雪期长久没有过这样的亲密,忍不住溢出些细碎的呜咽。
  “呵……学姐还是像以前一样爱叫。” 钟子川凑在尤雪期耳边说,“不怕外面的人听到?” 他猛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尤雪期一时没有忍住,在他夹住立起的乳头时尖叫出声。她的弹力针织裙被拉到胸下,钟子川低头注视着那一对几乎脱离了白色蕾丝胸罩包裹的莹莹白兔,一手继续拢着,笑说好久不见。他用鼻尖去逗弄,用唇去碰,或许这沟壑之中才能窥得一两分她的本性,温软包容。
  她既然被迫展示着自己,就想抓住些什么。可她背后是冷硬的门,面前的男人至今没脱下他的薄呢大衣,还带着深秋的清冷。
  修长的手指穿过重重障碍探入下方,在摸到一片湿润时抽出。钟子川把带着莹亮水光的指尖伸到她眼前,知道她一定会嘴硬,便也没有问她,只把指尖送到唇边舔舐。
  他放弃了对下方的攻击,一手握住她的腰,另一手只用一根食指轻轻揉她发红站立着的乳尖:“要继续吗?学姐告诉我。”
  尤雪期忍着身下的泛滥,依旧不敢抬头对视他的眼。
  她知道他在这种时刻的顽劣。可她如今并不打算放纵他。
  “奖学金……可不可以倾向我的研究方向?”
  她的乳珠被捏住,而她为了不叫出声紧紧地咬着下嘴唇。
  “如果答案为是,学姐就会顺从吗?” 钟子川欲下狠心去碾,又看不得她下嘴唇被几乎咬出血来的可怜样子。他松了手,俯下头将被揉得嫣红一片的乳尖连着乳晕含入口中吸咬,刻意用牙齿磨了又磨。
  “嗯……”
  他还想要另一边,但理智牵扯着他抬起头站直了身子。他彻底放开衣衫不整的尤雪期,任她靠在门上喘息。
  “学姐总这样轻贱我。” 他轻声说,理着自己的大衣,清冷的眉目还带了丝刚才的情欲缱绻。
  雪松的木质香味远去,尤雪期的裙子被堆在胯间,胸乳还泛着水泽,酒店房间里温度很高,她却觉得冷。任他作为又被嫌弃,这种公子哥果然脾气古怪。她拢拢乱掉的头发,安静地将胸罩整理好,针织裙拉上,低头去捡地上的风衣。
  “奖学金能不能朝某个研究方向倾斜只是我自私的想法。随口一问罢了。不能就不能吧。感谢钟先生给鄙校捐款。” 尤雪期眉眼淡淡,扣上风衣的扣子。
  “等等。” 钟子川叫住转身欲走的她,“奖学金要怎么设,有没有特定的资助方向是我的事。但Dr. Jensen是指名学姐在这几天招待我的吧?学姐不尽地主之谊也就罢了,电话也不留一个吗?”
  递过来的手机已经解了锁,联系人页面名字是她。下面的邮箱还是她几年前交换学校的邮箱,电话也是早弃用了的交换期间的电话。她抿抿唇输入她的联系方式,快步离开了房间。
  不该那么轻易放开她的。钟子川将水温调得很高,洗手间里尽是暖热的蒸气。如今又见到她,他冷硬下来,她便变本加厉。就算是逢场作戏换一点奖学金上的倾斜,也不愿裹一层糖衣让他好受。他一肚子气无处发泄,裹了浴巾出来开电脑工作。
  时差关系,入夜的伦敦正值亚太凌晨,连个讨论工作的人都找不到。他转而打开尤雪期的学校页面,顺着她的简介搜索到以她为二作三作的学术论文。
  尤雪期离开酒店,索性步行到附近的中国城吃一份她喜欢的汤面。回程要转线,她拿出学术书来读,平时能读进去一大半,现在一个字也读不进去。饱暖思淫欲,钟子川显然和她并不在同一水平线。她如今愁的是若钟氏奖学金落不到她头上,她要不要去打一份工来应付接下来一年的支出。如此必然又要牺牲掉本就拮据的休息时间,不然学术研究上进度不够,她又得多熬一年。
  下车往家走的路上有信息进来:“学姐的耳坠掉我这了。”
  附一张照片,骨节修长的手里托着一只银质带小粒紫色宝石的蓟花耳坠,几年前购于爱丁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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