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

  “弟子明白,也是一直如此做的,治理国家不敢松懈。”姜娴婌应承说。
  “所以我才跟更加偏向于你,你治国的韬略在诸位师兄弟中最强。”玄女扭过头看向姜娴婌。
  “不过个人修行上还是有欠缺,算不出你的锦鲤有大凶之兆吗?去渡渡他吧。”
  第90章 美道姑
  又一次坐上马车在驰道,准备前往青湖山,这次是请期,庄询家里没有祖庙,没有专门的祭祀供奉,那就只能再来青湖山找道士了。
  与美人亲昵,不会歪腻,细腻的肌肤,永远不厌,靠在大腿上,听她轻轻哼唱。
  “涂涩无人行,冒寒往相觅。若不信侬时,但看雪上迹。
  寒鸟依高树,枯林鸣悲风。为欢憔悴尽,那得好颜容。
  夜半冒霜来,见我辄怨唱。怀冰暗中倚,已寒不蒙亮。
  蹑履步荒林,萧索悲人情。一唱泰始乐,沽草衔花生。
  ……”
  “怎么唱的如此悲情,娘子可是怨我。”庄询越听越不对劲,直立起来,捧起司琴宓的手。
  “当然怨了,你夜夜作弄,弄得人浑身骨软,白日你倒好,悠然酣睡,妾要为你娶妻,忙前碌后你说妾怨不怨。”说着闺房密语,司琴宓板着脸。
  就在庄询要羞愧之际,觉得自己是不是贪欢的有些过分的时候,司琴宓又展颜一笑。
  “逗你的,是看天寒霜冻,想到了学到的歌谣,倒是坏了郎君你的心情了。”
  “真的?”疑惑是不是司琴宓委屈求全了。
  “当然,能被郎君怜爱,妾也欢喜,怎么会生出怨气。”司琴宓笑意更盛,庄询呆头呆脑的样子,映入眼睑。
  “不过确实辛劳娘子了,今天其实娘子可以不用跟来的。”试图在司琴宓的娇容上找到疲倦。
  “不跟来妾不放心,道士中鱼龙混杂,真假难辨,有高人也有浑水摸鱼之辈。”司琴宓找了一个理由说,实际上只是想多陪陪庄询罢了,上元观就算有骗子,又能骗庄询什么呢。
  只不过她不好意思用这个理由,而且以庄询的性格,自己说了,他还会错以为对自己关心不够。
  “让你费心了。”庄询叹息说,既有些享受这种宠溺优待,又觉得自己有些不堪大用,让司琴宓什么都不放心自己,接受自己躺平的事实,心安却不能理得。
  “都说了你是君,不是臣,你只要用好人才便好,所以多娶几个妾一样的女子,这样也能让妾宽松些。”司琴宓轻笑,再次开始劝庄询纳妾。
  “如果这样能给你减轻负担的话。”大概是被郦茹姒开了一个口,庄询也被软化了。
  既然信任司琴宓,那么她说什么就听她的就好,自己的坚持或者真的让她苦累了,坚守好底线,明白自己最爱的,密不可分的是谁就好。
  “郎君真是好君主,能接受谏言。”司琴宓夸奖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庄询听劝,她立马夸奖说。
  “我既然是一个好君主,娘子可有什么奖励?”庄询不要脸的凑过去,引得美人娇羞嗔怪。
  “你做好了君主,为什么要妾来奖励,你自己得了好处,又不是妾求你的。”香肩玉肘推推庄询,司琴宓没好气说。
  “因为我想要呀,娘子,对不起,我应该克制一下自己的。”庄询磨蹭着司琴宓的鬓发,突然想到刚刚她的话,虽然是玩笑之语。
  “你这怎么前言不搭后语的。”司琴宓摇摇头。
  “这般奖励就好,你也欢喜的吧。”想到这几天自己也放肆了,大概是司琴宓也放纵他。
  “你怎么样妾都欢喜,不过这也算是奖励吗?”司琴宓体味着庄询的亲昵,鼻息的气流,想着奖励又是什么羞人的姿势,没想到庄询竟然如此轻拿轻放。
  在床榻上这家伙可是出了名的不讲道理和强势,现在能这样温顺乖巧,倒是让司琴宓感到了几分诧异。
  “你说的对,我还是需要节制一些,娘子你白天处理事务,晚上要处理我,我应该体谅你,换我给你揉捏肩颈吧。”庄询体谅司琴宓说,对家人爱人,他珍惜爱护。
  “别了,没轻没重,节制也好,也好,也要养护一下你的身子,之前妾也沉溺滋味,倒是妾有不是,郎君能最先醒悟,甚好,妾以后也会节制郎君你的。”
  先分开白了庄询一眼,然后又贴近庄询,表达她对庄询的喜爱,最后想到他动作粗野,司琴宓拒绝说。
  “啊,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庄询算是体会到了,自己刚刚似乎贤者状态了。
  “又没有什么道妙之法,节制最为重要。”司琴宓看庄询的表情搂住他淡笑。
  “我又后悔了,娘子……”贴着司琴宓的香腮,庄询嘟囔着,后悔自己说话不经脑子。
  “真的?我家郎君的意志如此不坚定?”司琴宓笑眯眯的说,柳叶眼的妩媚,是庄询看不到的,因为在和美人贴贴,反而灯下黑了。
  “啊,我……”被司琴宓拿捏了。
  “我知道了,夫人,乏了靠着我睡吧。”庄询被拿捏了,还是关心司琴宓劳累。
  “对妾而言,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搂住庄询的腰,司琴宓轻靠在庄询的肩头。
  夫妻培养着细水长流的感情,心心印证,庄询一会儿想有没有什么道家法术,一会儿怜爱靠着自己的司琴,把高挑丰盈的美人儿拥入怀中。
  第二天,形影不离的两人再次踏上青湖山,与前几日相差不大,就是天气更冷了,不过登山是发热的,反而不觉得有什么。
  今天要去的地方乃是成国的国教上元观,这里承接了达官贵人们请期的工作。
  庄询猜想大概率是没有真仙的,不然成王也不会苦苦追寻了。
  上元观占据了青湖山最好的山头,庄询他们爬到半山,略做休息,呼啸的山风让他打了个寒颤,偏偏靠近风口的一处凉亭,一个人影站在亭中。
  感觉人影有些熟悉,迎着冷风,庄询走上去
  天妃姣颜,降世真仙,青布道袍显清丽,凤目显威严,纤素挂拂尘,莲足踏云鞋,窈窕腰若河边柳,袅娜娉婷天上人。
  “姜夫人,你怎么会在此?”庄询惊讶出声,华贵美艳的姜夫人现在一身简朴道袍,是有几分清纯的味道。
  “奴家乃玄女庙俗家弟子,这几日来山里修行。”姜夫人作了一个稽首,神色淡然。
  “玄女庙?卜算婚事那个?”连起来了,连起来了,难怪和手绢上的青鸟一模一样。
  “就是奴家的山门,御史这是去上元观求取婚配日期?”姜夫人微微一笑,知道庄询的目的。
  “确实,询倒是没想到夫人竟是修行之辈。”更没想到玄女庙居然有你这种大金主。
  “修个玩耍,总是要找一些心灵寄托,不然人生显得了无生趣。”姜夫人放松的回答说,把庄询当作普通朋友。
  “修行可以,但是这种地方修行不带护卫丫鬟太危险了……”庄询看看周围,风大,都没有什么人。
  “啊啾……”寒风凛冽,庄询穿了绒衣也受不了。
  “御史,先回庙内,我们细聊。”看庄询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样子,姜夫人体贴说。
  “不了,一会儿误了时辰,上元观只在上午接信客,清正,带几人送姜夫人回庙,其余人和我上山。”庄询是很敬重姜夫人的,是自己的恩人。
  “那奴家就在庙里静候御史到来了。”接受了庄询的好意,姜夫人拱手两人短暂的辞别。
  庄询继续上山,走到背风,没了呼啸的山风,感觉好了不少,挽着司琴宓的手,有些隐隐后悔带她上来,这身子骨吹出什么毛病他不心痛死。
  “这位姜夫人,真不简单。”司琴宓走过迎风坡坡后没有露出喜意。
  “她要是简单,也不会攒下如此大的家业了。”庄询按照字面意义理解了。
  “如此大的山风,在山风中面不改色,以武艺来说至少也得是先天之境,也就是何二哥那样的境界。”贺柾提示说。
  “这么厉害呀,不愧是姜夫人。”庄询感叹说,这人美武功高,还有钱,什么顶级富婆。
  “郎君,算了……”简不简单又如何,现在已经和姜夫人结成联盟了,姜夫人投资庄询,庄询用发展的效果回报她。
  上元观没有什么剧情,庄询的身份得到的对待也是说较好,没有什么特别说的,唯一让庄询感到厉害的就是,一个半山腰的道观,修的那么好,青砖绿瓦,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呢。
  不过这不是他考虑的,求到了日期是下月五日,下山的路途也不容易,庄询重点关注司琴宓,真怕她跌倒,搀扶着她。
  这样慢慢的,带着司琴宓慢慢往下走,来到了前不久刚来过,还留下阴影的玄女庙。
  玄女庙和上元观是一样的,只是上午接信众造访,庄询他们下来已经没了信众,很自然的进入到了玄女庙。
  这次看壁画上的青鸟,心情又大有不同,感觉戏剧般的巧合,庄询摸摸袖口里的手绢,心态变得恭敬。
  进入了主屋,这里有之前见过的道姑和姜夫人,准备了两桌丰富的餐食,招呼手下护卫来吃,又准备了一桌小宴,只有庄询,司琴宓,姜夫人,还有道姑吃。
  “在下庄询,家妻卫兰芝,见过大师,敢问大师姓名?”到现在,庄询都不知道道姑姓名。
  “居士可呼唤贫道为青鸾,却也是缘分,娴婌与居士相交。”道姑表情不似前几日冷淡,多了一点人情上的亲近。
  “青鸾大师。”庄询和司琴宓礼貌的行礼,被引入到小宴。
  吃的东西都是都是些瓜果素食,没有什么肉食,入口非常甘甜,味道也适口。
  饭后,姜夫人和青鸾道姑把庄询和司琴宓带到了庙宇会客的房间。
  “听闻御史得到了成国四郡作陪嫁,有郦家的帮助,是否不需要奴家了。”姜夫人笑吟吟说。
  “哪里的话,夫人的恩情,询没齿难忘,再有夫人都说了,郦家想要的是河南四郡。”庄询连忙回应说,还以为姜夫人为不知会她而生气。
  ……
  在姜夫人的引导下,两人开始谈论如何修复兴盛剑南道,让老百姓安居乐业。
  一旁的道姑安静的听两人攀谈,听到庄询准备做的,原本水波不兴的丽容有了一抹笑意。
  “御史上山请期,顺利吗?”姜夫人看青鸾满意,切入今日的正题。
  “顺利,或许是天气寒冷,不见有什么信众,也没怎么等待。”庄询点点头。
  “夫人在此处修行多久?看样子是得到一些道法高妙了。”庄询接着回话赞誉说。
  “高妙说不上,小有所得是有的,御史也来占卜过八字,不知情况如何,若有些什么短处,奴家可设法帮御史躲避。”姜夫人如同一个朋友,询问着庄询说,同时不介意透露自己修行路上小有所得。
  “其他倒也还好,就是摇签摇到了一个大凶,不知如何化解。”想起前不久就是在这个寺庙里摇出的大凶签,庄询就隐约不舒服起来。
  “御史莫要惊慌,占卜之事,只是取了未来的发展趋势,只要心诚意坚,便能抓住机遇改变凶签。”姜夫人半是科普,半是劝慰说。
  “这样吗?我明白了,谨言慎行,就能避免灾祸发生。”姜夫人的意思他明白了。
  占卜不是宿命上一定如此,而是有所偏颇,就像地府的生死簿只记录生,不记录死一样,命运千般变化,琢磨不定,占卜又如何能够像是既定程序一样预言,他只是预言这样一个趋势。
  这么一说,庄询理解了,心情也好了许多,最怕遇到那种把人生给你规划好的,必然触发,像是舞台演员,必须演出固定剧目。
  “那此凶签何解呢?”庄询看了一眼青鸾道姑,再看一眼比较沉静的道姑。
  “大师,御史乃我友人,请大师显法。”姜夫人想了想装作为难的请求青鸾道姑。
  青鸾面露纠结,沉思片刻,仿佛下定决心。
  “喜你今日言语,不似前几日妄语,你主一方之政,愿善一方之事,传你法门,养你精神,避灾免祸。”青鸾从袖口拿了一枚玉牌,庄询一接过脑子里就有了法门。
  “多谢大师授法。”庄询连忙感激说,顿首行礼。
  可以确定对方真的有道行,不仅是刚刚脑子的法门,还有对方劝诫行善,知道修功德的才是真修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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