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录音笔

  “这些年我一直没想明白,当初明明有诸多事实证明何婉死于自杀,可你们却非要认定是我,还和那些新来的邻居一个一个说,造成以讹传讹。最早我以为是你们两个的脑子一起被门挤过了,但是现在,因为某件事我终于想明白了。”
  至于想明白了什么,南权刻意的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面子对于你们而言很重要对吧?”
  完全不搭前言的问句,但是何母却被问的一愣,脑海甚至紧接着浮现了一个猜想,不过猜想刚冒出了一点苗头就被她摁了回去。
  “你在这胡说些什么?要是没有其他事就请赶快离开!我家可不欢迎凶手!”
  “现在不欢迎可晚了,何婉的那个孩子,这么多年你们去见过吗?”
  何必笙跟何婉应该是有什么亲戚关系的,所以何婉才会放心托付,可是何必笙母亲去世后,那个孩子却跟何必笙一起寄宿在亲戚家,地点还不是在沈江,说明这么久,这对夫妻根本就没关心过那个孩子。
  何婉生子的事,作为父母,他们该知道的,而他们却这么久不管不问,所以南权大胆的猜想——
  呼之欲出的猜想,南权本打算问出口的,可何母却如同被踩中了尾巴,立刻变得急躁了起来,并且疯狂让南权闭嘴:
  “你别胡说八道!闭嘴!你害死了我女儿不够,现在还来泼脏水,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这句话该我说吧?当初在医院的时候是谁一天到晚累死累活,跑前跑后,那不是你们的好女儿,是我!结果到头来,你们为了维护所谓的面子,藏匿那个见不得人的秘密,就往我身上泼脏水,你知道我被害的有多惨吗!”
  最后的询问,本该是疑问的语气,可南权却是带着无尽愤怒嘶吼出来的。
  独自离开沈江,远不是像这么一句话这么简单。
  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更没有钱,一个人的独自活命,期间会发生的故事,远不是几个字能概括的。
  就算成为了明星,有了钱,但他哪天又不是累的跟狗一样?还要在摄影机前笑到脸僵都不能停下,这都是他最早最讨厌的生活啊!
  外面的雷声开始越来越大,雨也没有要停下的架势。
  没有水的空杯子不知道是因为南权放的时候没有放好位置还是其他原因,它从茶几的边缘摔落砸下——
  “碰!”
  瓷器清脆破碎的声音也伴随这个声音发出。
  这样的声音对比外面的雷声是不可怕的,但是叠加到一起,再加上南权脸上毫不遮掩的怒火,何氏夫妇的胆怯堆积到表面,甚至还有打算后退些距离,远离南权这个危险。
  过去的事,过去了也就是过去了,南权吼了一次之后,快速平静了一下心情,然后继续开口:
  “这次我来是谈合作,不是翻旧账,但如果你们还要自欺欺人的演戏,我不介意把当年负责调查的人,还有医生都找出来,以及把这件事的真相告诉那些被你们欺骗的人,毕竟我是明星,不能有污点,不合作我只能强制性抹除这个污点了。”
  南权自认为自己给出的条件已经足够丰富了,毕竟这两个人,没有子女以后的生活会很难过,而那些所谓的亲戚朋友,当初何父生病住院的时候,南权可没看见过特意来拜访的亲戚朋友。
  南权的思考没有错,这对于何氏夫妇确实是足够丰富的条件,这么多年过去,面子哪有钱重要,但是有人比他更早过来了。
  比起和自己的仇人合作,何氏夫妇更愿意和仇人的敌人。
  “你是明星你就很了不起吗?你以为所有人都该围着你转吗?我告诉你南权,你和我们家这辈子都不可能和解,你这个罪人!狼心狗肺的东西,逼死我女儿也就算了,还有你亲哥哥,被你害成那样,我要是你父母,早把你两棒打死了!还明星?你配吗?”
  何母纵然和以前有些变化,但是这张嘴以及没事戏精的习惯可是一点都没变。
  装聋作哑的戏精成这个样子,南权也是服气了。
  “好,那我们就走着瞧!”
  本来,南权也不太想用这种和平的方式解决这件事,但是罗沢的建议他不得不考虑,不过现在看来,对付这种无赖,还是得用恶人的办法。
  随后南权便打算离开,不过临走前,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停下脚步,回头说了句:
  “既然你们过的不差,不如早点把那个孩子接回来。”
  不愿意接受他的和解,看起来应该是不差钱,既然过的不错,那个人到底是何婉的孩子,所以南权随口提了一句。
  说完,他不等何氏夫妇回应,便走出了门。
  晚上下着大雨,还打着雷,不过好在回去的路程不算太远,走出门后,南权也没有过多停留,和烊子一起坐上了来时的车。
  刚上车,一直安静的莽犹豫地看向南权,“宝——”
  “叫哥。”莽刚出口一个字,南权就果断打断了。
  莽虽然有个改不掉的习惯,但是在南权的极力扭正下,他还是改了口,“哥,刚刚那个人身上有光。”
  “嗯?开着灯,谁不有光啊?”
  “不,不一样。”莽极力的摇头,“是和这个一样的光。”说着,莽突然把手伸向了南权。
  南权虽然疑惑,但是知道莽不会害他也就任由他伸手过来在他衣服口袋里翻找了。
  很快,莽从南权衣服口袋里翻找出了之前南权刻意藏在口袋里的录音笔,然后打开录音的开关,录音笔上的红色提示灯一下子就亮了。
  莽也紧接着说,“是这个光。”
  录音笔的提示灯!
  “你确定?”南权急切的追问。
  莽确信的点头。
  也是在这一时刻南权才终于反应过来何婉母亲一直反常的原因。
  难怪……难怪,不管他怎么说,她始终都咬着那句话——你这个凶手。
  烊子看南权脸色不妙,便询问,“要现在回去把那两个人……”
  “不,应该是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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