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
“这是当然的了亲爱的,这都是为了不让阳光伤害我们的肌肤…我有一个朋友这个夏天,他们一家去了海边!天呐,你简直不敢相信,她的皮肤颜色深的像个农夫!那太丢脸了!”
薇薇安在心底里吐槽:以后晒黑的肤色,才是有钱有闲的象征,上流社会都想要呢!想不到吧!
薇薇安是更欣赏白皮肤,但她并不歧视别的肤色,这在她就是个单纯的审美问题。
而就在薇薇安默默吐槽的时候,忽然活动室靠窗的位置,一群女孩儿在那儿,爆发出了一阵响亮的笑声。薇薇安抬头看过去,发现为首的是伊丽莎白·哈拉登。再看看她们对面,有一个女孩儿脸涨得通红,要哭出来的样子。
她悄悄移动到和同学站在一起,也看向事情发生的方向,看表情明显看到了前因后果的罗拉身边。低声问她:“罗拉,发生什么事了?”
罗拉摇了摇头:“哦…可怜的拉尔夫,她被那些‘坏女孩’捉住了。”
经过罗拉的简单解释,薇薇安知道了那个姓‘拉尔夫’的女孩儿,和她一样是新生。但她和普通的新生不太一样,她的父亲是北美林堡学院的□□。作为学生,她们当然要尊敬教师,但教师的女儿和她们同上一所学校后,大家对教师的女儿很可能是嘲弄。
特别是她们这样的‘贵族学校’,这明显是一个教师的女儿读不起的。或许他的父亲用什么办法说服了校长巴斯夫人,让他的女儿能够入学,还减免了一些学费,给了一些奖学金——在其他学生看来,这样的女孩儿就是个很好的讥笑对象了。
此时的女校确实不如男校有那么多暴力,但人与人的互相为难,这里一样也是有的。
如果那个女孩儿是‘幸运儿’,可以完美无缺,或者至少有所缺憾的地方不是其他女孩儿特别在意的地方,那她承受的讥笑、诽谤和羞辱应该会少很多。但明显‘拉尔夫’不是那样的女孩儿。
在罗拉的说明中薇薇安知道了,以伊丽莎白为首的‘坏女孩’们在讥笑‘拉尔夫’的牙齿。
‘拉尔夫’的牙齿很不整齐,龋齿也比较严重,种种问题下,让她的嘴型也不好看了。
“…说实话,我不太明白为什么拉尔夫要来北美林堡学院上学,是想以此让自己更像个名门淑女吗?如果她是这样想的,那她的期待就落空了。无论是毕业证书,还是学识,都帮不上什么忙,因为她一张嘴,她的阶级就暴露无遗了!”
这年头,虽然有钱人也因为吃糖太多的原因有各种各样的牙齿病,但总体来说他们的牙齿还是普遍比穷人好的。他们毕竟可以每天刷牙,吃的东西也更干净卫生一些,有什么小毛病看牙医也算是有一条路子(即使这年头的牙医大多过于生猛了)。
最最最糟糕的情况,有钱人还能给自己搞到一副假牙。
穷人就不一样了,各种糟糕的牙齿情况都可以在他们身上看到。
说牙齿可以暴露一个人的出身,在此时确实算是有效总结,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准确的。但在这个时候,对一个正处在青春期的女孩儿这样说,实在是太刻薄、太羞辱人了。
薇薇安抿了抿嘴唇,眼睛都因为内心的汹涌燃起了两簇火苗,她几乎不假思索地站了出来:“哈拉登小姐真的这样觉得吗?您是想说,您的‘阶级’比王室成员更高?我想,若是女王知道她的臣民是这样想的,一定会觉得非常难堪…”
薇薇安话里有一个小小典故,现任女王‘玛丽三世’的祖母,也就是和礼兰的上上任君主玛丽二世,她的牙齿情况就很糟糕。因为那个时候糖比现在还贵很多,虽然没有中世纪时那么稀罕了,但依旧是只有有钱人才能肆意享用的东西…玛丽二世就很喜欢吃糖。
那个时候又没有特别有效的牙齿保健方面的手段,相关的常识了解也不多,女王因此坏牙,似乎也不奇怪。
而现任的玛丽三世可能是隔代遗传,也非常迷恋甜食。也不知道是天生的牙齿容易坏,还是贵为女王,依旧没人教她养成好的清洁牙齿的习惯,她的牙齿也很糟糕。不只是她,如今的王室成员牙齿情况堪忧的不止一两个呢!
第74章 红粉世界074
对于薇薇安来说,在北美林堡学院的生活,大部分时候都是很美好的。像伊丽莎白·哈拉登、埃米莉·维奇伍德那样不友好的同学,以及不那么好的事,其实是少数——她在健身操课上为另一个学生出头,‘挑衅’了她们之后,双方关系就变得很差了。
虽然之前也不怎么样,但基本还维持着正常的‘体面’。现在不是这样了,薇薇安觉得伊丽莎白·哈拉登看到自己的时候,眼睛里像是有小刀子在飞一样。
唔…小刀子飞就飞吧,反正也不可能真的实体化扎在她身上,薇薇安都是无视的。
至于说伊丽莎白·哈拉登那些人从此不再和薇薇安说话了,时不时还要冷嘲热讽她两句。呵呵,说的原本她们和她说话就能好好说一样,就算以前没有冷嘲热讽,那和薇薇安说话做事的姿态,也够让人心里腻味的了。
而除了伊丽莎白·哈拉登那些人外,薇薇安和其他人相处就很棒了!薇薇安为人真诚,情绪稳定,在‘同龄人’中有相当成熟的一面,本来就有很多人愿意和她做朋友。这次她‘挑衅’伊丽莎白·哈拉登的事儿传开后,不少人就更钦佩她了。
说到底,这个世界上善良、正义的人还是多数。特别是她们一个个富裕人家的孩子,从小大多生活在无忧无虑的生活中,又被教导要善良公正,这种时候有人跟着伊丽莎白·哈拉登她们起哄,当然也有更多人为此皱眉。
或许当时因为畏惧伊丽莎白·哈拉登,或者就是小女孩胆子小,不敢高声说话、大声出头,所以没有站出来。但看到薇薇安站出来,她们是倾向于她的。
现在薇薇安在班里,伊丽莎白·哈拉登以及她的‘人马’要是针对薇薇安,其他人就会帮薇薇安——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谁是谁非,大家心里都是有本账的。
“…数学小测实在是太难了,为什么我们要在几何问题上那样深入呢?那些曲线、作图……”薇薇安的邻座在向薇薇安抱怨上节课的数学小测验,她的数学显然学的不好。也不是她,班上很多人数学都不好。
这倒不是女孩子就学不好数学,问题是没有动力啊!大家都认为数学学的这样深,根本没用,学的时候就不上心,学的不好也不会特别在乎…她们这样对这门课,这门课程又能给学生什么回报?
“学数学能训练思维,我敢说,等我离开学校,只要一两年,就能忘记那些很高深困难的内容。但我现在还是愿意好好学这个,因为在数学上训练出来的思维能力,是能一生受益的。”薇薇安对邻座说道,也算是隐晦地劝学了一下。
然而不出所料的,邻座不太在意这个,挥了挥手:“我大概明白你的道理,嗯,你说的应该是对的…哲学也能训练人的思维,两千年前的哲学家们,往往也是大数学家,他们甚至认为数学就是哲学的一部分,数学有那样的作用我不奇怪。”
“但它真的太难了,呃,哲学也很难,所以我的哲学课也上的乱七八糟的。”
她们说话的时候,下堂文法课的老师走进了教室,随着上课的钟声敲响,她们赶紧闭上嘴坐好,并拿出了文法课的课本——文法课大概相当于薇薇安理解的语文,主要教的是母语读写之类的。
老师进来之后,这堂课先公布了上次的作业,一篇题目为《深秋的公园》的命题作文的分数。
这时节已经有不少对市民开放的公园了,就连奥斯汀家没有变的有钱之前,薇薇安也和奥斯汀夫妇一起去过呢!不过这次老师让大家写这样一篇作文,明显是想让学生们近期去一次公园。
北美林堡学院总体上是鼓励学生多参与户外活动、公共活动、多实践的,这种鼓励不只是口头说说,而是会从方方面面引导。比如说文法课布置的很多命题作文,都是那种需要有‘经历’才能写的,这次也是这样。
这时的老师显然不讲究要考虑学生的‘自尊心’,发考试试卷也好,一篇作文的评分也罢,按照分数从高到低发下去都很常见。老师就拿着一沓作文本,打开第一本,大声说:“奥斯汀,满分…哦,待会儿我会让奥斯汀为大家朗诵她的作文,其中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
薇薇安走上讲台,双手从老师手里接过作文本,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不少同学看了她一眼,又很快收回了目光——她们作为新生上学有一段时间了,谁是优等生,谁成绩普通,谁功课艰难,大致已经心中有数了。
无疑,薇薇安属于绝对的优等生行列。
虽说这年头对女性教育并不重视成绩,这种风气影响到上学的女性,也让她们不容易有男校的那种竞争心。但要说完全没有竞争的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人这种生物,就是会要强,会享受领先时的快乐、吞下落后时的苦果。
更何况北美林堡学院有意塑造学生们勇于争先、好好学习的心气,至少在学校内,很多荣誉都是属于成绩好的人的——比如薇薇安,就拿到了今年的‘新生之星’奖章。
这是一枚小小的银质星星状奖章,在每个新学年开始两个月后才评选,一般只选两三人而已。其主要的评选依据就是成绩,兼而参考一些学校活动踊跃程度。
这是只有新生才能获得的奖章,在北美林堡学院过了一年级,之后表现再好也不可能获得了。再加上名额十分有限,所以非常‘稀少’,薇薇安也很珍惜这个。
这个奖章,还有学校可能颁发的很多奖章,都可以别在衣服上、帽子上做装饰——北美林堡学院好像是精心设计过奖章外形的,让它们做饰品真的很合适…这一点也算是适应了‘女子学校’的风气叭。
这堂课上,薇薇安最后还是朗读了这篇《深秋的公园》,同学们听她清脆、圆润的声音念优美的文章,也都心服口服。
“真不愧是拿了满分的作文,亚宾先生一向是非常严厉的,很少会给学生作文满分。”下课后,坐在薇薇安周围的女生都围拢了过来,要看她那篇作文。
现在的娱乐活动少,阅读是很常见的娱乐了,而且这种阅读不见得是小说,很多时候还会阅读诗歌、散文呢!
“我能拿回去抄写吗?我抄写完了就还你…啊,薇薇安你的字体真好看。”一个女孩儿这样一说,其他人也凑过来看薇薇安的字。
‘和礼兰语’和英语不太一样,毕竟是捏他英国,又不是真英国了。但字母什么的,真的是很多一样的…这样一来,薇薇安上辈子上学那会儿练的‘英语书法’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受上辈子的影响,她的字体也有别于当下流行的,识别度非常高。
这个时代能写字的人,大多数都能写一手漂亮字。一方面是,学会读写就是一道门槛,要么是家庭条件还不错的,要么就是穷人中机会特别好,或者非常有上进心的。一般来说,他们都是很认真地对待‘读写’这项技能的,远不是后世孩子可比。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还是一个手写字体的时代。手写字体的时代,字如其人,字就是一个人的脸面,大家有意去练习也很常见呢。这一点必须点名说一说那些花花公子,即使是不学无术如他们,往往也写得一手好字。
嗯,他们主要用这个技能来给女人写情书,这一点非常重要!至少对他们来说是如此。
薇薇安上辈子刚刚练习英文书法时,就是以清晰为要,毕竟是要应对考试的。虽然学的不是大名鼎鼎的‘衡水体’,但意思差不多是那个意思。再到后来,能做到工整舒心,满足考试和日常书写需求了,她才想到玩花活,学了点圆体。
现代的英文书写,大多就是花体、圆体、斜体(其实是意大利体,但斜体这个翻译更为人所知,让人觉得斜体就是斜着的…)。哥特体什么的,好看是好看,有趣也是真有趣,但薇薇安都将那当作是艺术字了,不在书写体系内。
当时薇薇安在网上找各种字体模板的时候,很快看中了圆体…毕竟对于一个中二期少女来说,斜体太普通了,花体又过于花哨了,圆体正好。后来看来,她的审美和广大国人差不多,真就是圆体在国内影响最大!
或许写斜体的人最多,但写斜体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写斜体的,很多也不在乎这个。聚集英文书法爱好者的贴吧也叫‘圆体英文吧’,还用说什么呢?
而圆体恰恰是花体、斜体、圆体三者中最‘年轻’的。
斜体是在15世纪时,铅活字印刷术被发明后,意大利采用的印刷体,最终由印刷物将这种字体带去全世界、也影响了全世界。花体也差不多,是德意志地区使用的印刷体,这种印刷体是在当地原本哥特体的基础上,吸收了斜体的优点而成的。
至于圆体,反而是和铜板印刷体更像,而那已经是18世纪时的事儿了。但现代的‘圆体’其实也和铜板印刷关系没那么深厚,其源头是不是铜版印刷时所用的‘copperplate’字体,还是能让圈子里英文书法爱好者砸断键盘辩论的话题。
很多人都说,圆体是中国人的概念,外国都没有‘圆体’一说的。而‘copperplate’是‘copperplate’,圆体是圆体,不能混为一谈的……
不过这些就和薇薇安无关了,她只是觉得圆体好看,就练习了一下而已。只能说,英文书法提升还是比较快的,只有26个字母的书写体系,一旦习惯了英文书写体系那种以圆笔为主,各种圈圈的笔触,而不是汉字那种横平竖直的写法,就会变得相对简单。
一开始看到花里胡哨的字母书写,会望而生畏,但突破一开始的门槛后,只要稍微会布局一些,都能写出不错的文本。那样写出来的或许远远不能和那些大神相比,但薇薇安自娱自乐,看着就已经满足了。
虽说这个世界铜板印刷也同样出现了类似‘copperplate’的字体,但到现在,影响力并没有扩展到手写体领域。而薇薇安写的‘圆体’,在其他人眼里,也不见得会被认为和‘copperplate’有关,更多时候是被认为是‘花体’的一种的。
这个时候对很多东西分类都是挺粗略的,甚至对本时代的东西,可能都没有后世总结时‘严谨’…这倒是很常见的事儿,哪个时代都不例外。
显然,正在看薇薇安作文的姑娘们就将她的字认作是花体了,其中一个感叹着说:“啊,花体,没错…按照我的家庭教师的说法,花笔道,哦,就是花体,我那个家庭老师是佛罗斯人,他们就是这样说的——她说,花笔道就是最危险的东西!”
“这种字体要求人品位不俗,不然就会流于匠气,甚至匠气都不能得——其中有一种很难平衡的东西是不是?它需要匀称圆润,但又不能过于匀称圆润,显得谄媚。太难了,非常难。”
她这样说着的时候,旁边一个姑娘笑着补充:“但若是写得恰好,就会非常漂亮!很多人就是受不了这一点的诱惑,纷纷投向了花体。我的兄弟也在练习这个,但他似乎没什么天分?说真的,我该把薇薇安的作业本拿去给他看的!”
大家谈笑着关于作文,关于书法的事儿的时候,有人忽然走了过来,小声说:“我刚刚听到哈拉登她们在说……”
“在说什么?”有人抢着说道,非常好奇的样子。
“在说薇薇安的作文拿到满分,完全是老师偏心的结果,她们觉得亚宾老师一直偏爱着薇薇安…显然她们认为哈拉登的作文写的更棒!”
“哦,说实话,她们会这样想,我真是一点儿也不意外。”薇薇安的邻座姑娘撇了撇嘴,尖锐地指出:“哈拉登一直非常嫉妒薇薇安,从面试合唱团落选之后,她就总是对别人说薇薇安的坏话!”
“更何况,薇薇安是第一个敢反抗她‘统治’的人,简直就是她成为新生‘女王’的障碍。”
伊丽莎白·哈拉登一直否认自己嫉妒薇薇安,或许说的多了,她已经自己骗过自己了。但所有有眼睛的人都不是傻子,看的分明呢!
大概是薇薇安她们这边说话的声音大了一些,引起了伊丽莎白·哈拉登那伙人的注意。不过薇薇安她们也没有‘高谈阔论’,所以并不能听清楚她们到底说了什么——只是,听没听清不重要,伊丽莎白就是直觉她们在说自己。
她的直觉倒也没错。
伊丽莎白恨恨地、鄙夷地瞪了薇薇安一眼,然而薇薇安根本没注意到她们那边…这不就更让伊丽莎白生气了吗?
下午时上宗教课时,老师提问一些宗教经典中的句子,有一次就问到了薇薇安。薇薇安想了一会儿,没答上来。老师并没有责怪薇薇安,一来是,本来就没有什么问题都能答上来的学生。二来就是薇薇安一向表现好,作为‘新生之星’已经得到不少老师的喜爱了。
老师温和地让她坐下,又看向其他学生:“谁能背诵我提问的段落?”
伊丽莎白拼命举手,老师很容易就看到她,便说:“那么,哈拉登小姐,请你来回答。”
伊丽莎白背诵的很流利,还得了老师的表扬,当她坐下后,她就得意地环视了周围一圈——发现薇薇安没有看她也不以为意,觉得薇薇安是在装模做样。
其实薇薇安真不是装模做样,她是真的不太在意自己答不上的问题,被伊丽莎白答出来了。
一来,做学生的时候,这样的事儿可多着呢!她也不认为自己是什么绝世天才,就该什么问题都能回答上来,或者她回答不来的问题,其他人更回答不来。她的优势,只不过是因为上辈子的记忆,以及凭借记忆带来的早熟、对知识的耐心。
二来,宗教课什么的,她还真没有争先的意思。宗教课上会教授宗教经典、历史、礼仪等知识,薇薇安学习这些,真的就当是学习一些通识知识,开阔眼界了。至于往深里研究,完全没兴趣。
上辈子是一个华夏人的薇薇安,哪怕经历了‘穿书’这样的事儿,本质上还是一个无神论者啊!对于宗教与其说信不信,不如说是不在意。因为这样的原因,她本身对宗教课是没兴趣的。
完美体现了华夏人的传统,‘敬鬼神而远之’。
只不过考虑生活在这么个社会环境中,宗教课教的东西可以保证她日常生活不犯一些忌讳,甚至低级错误。
而像是很多人,能够将那些最重要的宗教经典做到整本整本地背诵,一些重要篇章倒背如流…薇薇安自问是做不到的。哪怕她现在正处在记忆力巅峰期,足够努力的话真能背下来,她也做不到。
因为她说服不了自己花那么大力气在这件事上啊!
“说实话,薇薇安你从没背诵过《柯吉经》、《十四戒律》、《训诫录》、《东出行记》这些经典吗?”在这天最后的美术课上,和薇薇安走得近的同学,还有些好奇地问她。
因为和薇薇安相处久了就能感觉到,除了一些老师反复强调要考试的段落,薇薇安是真的不背这些经文啊!
这让人挺惊讶的,如果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摆烂学生这样,那到没什么,还多的是一辈子都不翻开经文文本的信徒呢!但问题是,薇薇安在大家的印象里是好学生来着啊!
“哦…没有刻意去背诵过,但我很小的时候都拿那些经文当故事书读的,而且每次去教堂,听得也挺多的,所以大多都有印象。”薇薇安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而她说的也都是真的,她没有刻意背诵那些东西,之所以宗教课表现还过得去,纯粹是靠着日常积累打下的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