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节
外面有脚步声传来,封司瑾后退一步和苗柠拉开距离,然后笑了一下,“我先走了。”
苗柠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站在原地,等着外面的人进来。
郁礼看见苗柠时笑了一声,“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苗柠疑惑地嗯了声。
“我看见封司瑾出去了。”郁礼说,“我就想你一定在这里。”
苗柠摸了摸鼻子,“他好像……有些难过。”
“这是正常的吧。”郁礼靠近苗柠,替他整理了一下领带轻声说,“毕竟他喜欢你。”
苗柠抬眸看着郁礼,“你觉得,我喜欢你吗?”
“你如果问我的话,我当然是回答喜欢。”郁礼低下头来,碰了一下苗柠的唇角,“你对我是特别的,柠柠没发现吗?”
苗柠睫毛轻轻地颤抖了一下,“我……”
郁礼把隔间的门关上,低声说,“亲一下就知道喜不喜欢了。”
他好像患上了某种症状,一见到苗柠就想亲亲。
苗柠小声,“不可以亲,吻痕都被人发现了。”
“亲亲嘴。”郁礼声音更轻了,“轻轻亲亲,亲一下我们出去排练,他们还在等着我们。”
苗柠没能拒绝郁礼。
他勾着郁礼的肩,抬起头去。
虽然说着轻轻亲一下,但是苗柠还是感受到了郁礼的激动。
年轻人就是这样容易冲动。
苗柠舌尖有些发麻,脑子也有些麻,他轻轻地呜咽了两声,腿软了起来。
苗柠被郁礼抱在怀里,舔着唇问,“还亲吗?”
苗柠羞耻地点了点头。
他心想,郁礼好深的心机,知道他无法抗拒这样的亲热,竟然反过来问他。
苗柠亲得舒服了,脑子涨涨的,腿也挂在了郁礼的腰上,没什么力气的下垂着。
郁礼的亲吻从唇到喉结再到锁骨,如同创作时那样认真。
门外忽然响起的说话声惊得苗柠倏地夹紧了腿。
是庄季和温予诺。
“郁礼和柠柠跑哪里去了?”温予诺开水洗了手,“该不会跑哪里偷偷亲热去了吧?”
苗柠:“……”
郁礼重新含上苗柠的唇,亲得认真。
庄季淡淡道,“你说得这么轻巧,好像完全不在意。”
“我要怎么在意呢?”温予诺平静地笑了一下,“你我都知道的,我们比不过郁礼。”
“你我都知道?”庄季冷笑一声,“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不知道,但是我一早就知道了。”温予诺关了水,“我们只是那么一部分而已,不重要的一部分,是被强行剔出来的一部分。”
苗柠脑子有些发涨,他没理解温予诺什么意思,是说这个组合吗?
“早晚会回去的,所以我没有那么生气。”温予诺看向庄季,“你该不会妄想取代主体吧?”
主体……又是什么意思?
苗柠不敢发出声音,他抓紧了郁礼的肩,想要避开郁礼的亲吻。
他很想听听,温予诺和庄季在说什么。
郁礼一心二用。
他认认真真地吮着苗柠,耳朵却把温予诺和庄季的话全部听了进去。
他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现在在亲苗柠,那么他就想要苗柠舒服。
“取代主体。”温予诺地声音渐渐远去,“你做得到吗?”
庄季很清楚自己无法取代主体,他们是随意被抛弃也无所谓的小部分,但是他们总要回去的。
他离开的时候脚步一停,转头看了一眼又收回视线来。
这种时候……忍耐着,想要拥有柠柠,他们就只能老老实实地……然后,回去。
苗柠并不知道庄季和温予诺什么时候离开的,但是他听见郁礼沙哑的声音,“柠柠,可以了。”
苗柠睁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郁礼。
他的睫毛上都沾着水汽,眼睛里含着迷离的色彩,声音轻软,“可以了?”
“他们走了。”郁礼打开门,“我们回去。”
“等、等一下。”苗柠一把按住郁礼,“我腿软。”
“没事,我抱你回去。”郁礼轻轻蹭了一下苗柠的脸庞。
苗柠摇了摇头,他问,“刚才庄季和温予诺的话好奇怪,我怎么觉得我没听懂。”
郁礼一顿道,“不必在意。”
可是苗柠总觉得,自己需要在意一下。
他把脑袋埋在郁礼肩上,“反正我现在不舒服,不想出去,不准走。”
郁礼低笑一声,“好,休息一会儿,不走。”
苗柠缓了一阵,声音轻飘飘地,“郁礼,他们给我的感觉……好奇怪啊。”
郁礼没想到苗柠还在想庄季和温予诺的话,他抬头亲了亲苗柠的唇,“别多想。”
苗柠唇被亲得有些疼,他推了一下郁礼,“不能亲了,徐哥会生气的。”
郁礼声音沙哑,“很想和柠柠亲热,想和柠柠公开、结婚。”
苗柠安慰道,“再忍忍,等我或者你退出娱乐圈我们就公开。”
郁礼:“……”
苗柠不走心的安慰后动了动腿,“放我下来,然后我们该回去了。”
……
苗柠很少做噩梦。
或者说在海里的时候他只需要开开心心地唱唱歌就好了,哪怕是离开了大海来到陆地上,他也很少做梦。
但是难得的,他做了一个噩梦。
或许是噩梦。
他坐在四四方方的盒子里,盒子被关得很紧很紧,但是很奇怪,他不觉得饿,只是觉得好黑啊。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盒子外面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像是有很多东西在爬行,像蛇。
苗柠很怕蛇。
他第一次庆幸着自己被关了起来,第一次庆幸这个盒子没有孔。
可是,盒子被打开了。
苗柠慌慌张张地抬头看去,他没有看见人,也没有看蛇,他看见了一根黑色的……黏腻的触手。
上面一只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苗柠甚至觉得自己看见那根触手的眼睛里带着迷茫。
但是那只是一根触手。
那根触手试探性地伸入了盒子里。
“你别过来!”
苗柠呼吸急促着睁开眼,郁礼轻声问,“怎么了?”
外面是大晴天,偶尔有两片云飘过,外面有猫咪的叫声。
庄季和温予诺似乎是困了,戴着眼罩在睡觉,徐哥骂骂咧咧地回着网友的消息。
他被郁礼抱在怀里。
他被郁礼抱在怀里。
是梦。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做那样古怪的梦,但是的确是梦。
苗柠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就是……做了噩梦。”
“什么样的噩梦?”郁礼问。
苗柠回忆了一下那根触手的眼睛,“应该……也算不上噩梦,就是有些诡异。”
“诡异?”
“我梦见自己被关在一个黑漆漆的盒子里。”苗柠复述着梦里的情况,“不知道关了多久,是一根触手打开了那个盒子。”
郁礼一顿,“触手?”
“嗯。”苗柠揉了揉眉心,“我……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这样奇怪的梦,那根触手上面还有眼睛,长得很丑。”
郁礼:“……”
旁边的庄季默默地取下眼罩,“也许触手本体还挺可爱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丑。”
苗柠摇头,“真的很丑,而且黏糊糊的,那个黏糊糊的看起来像……像黑芝麻糊。”
郁礼:“……很讨厌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