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放课后……(第一更!求订阅!

  溪午学塾。
  甲字学堂内,丹火熊熊,丹炉前,站着面无表情的裴凌,正不断的打出法决,操控着炉内药液成丹。
  原本应该坐在座位上的学子,此刻都围在他跟丹炉的周围,神情诡异、目光贪婪的盯着裴凌。
  而丹炉畔的几个漆盘,早已是空空荡荡,连一根草叶都没有。
  就在刚才,这些学子就像蝗虫一样,已经将所有炼制悟心通窍丹的药材,全部吞噬殆尽!
  “叮咚!检测到继续修炼炼丹术悟心通窍丹,需要嘉荣草、帝修果、谛雾血精、女桑蚕”
  “叮咚!检测到缺少嘉荣草、帝修果、谛雾血精、女桑蚕”
  “叮咚!系统检测到”
  “叮咚!系统将为您免费赠送”
  听着耳畔的系统提示音,裴凌顿时一怔。
  然后不等他反应,系统已经操控着他的身体,先是打开炉盖,将里面的丹药取出之后随手丢到地上,紧接着张开手臂,双手快如闪电,就近掐住一名又一名学子的脖颈,将七八名学子硬塞进了炼丹炉!
  饶是七品炼丹炉大小随意,此刻也被塞得满满当当,裴凌面无表情的盖上炉盖,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叮咚!材料赠送完成,系统将继续为您修炼”
  于是,裴凌在系统的操控下,祭出南柯梦火,继续手法流畅的炼丹。
  眼见夫子直接拿他们的同伴炼丹,剩下的学子们望向裴凌的目光顿时变得无比狰狞,五官几乎尽数扭曲。
  “王高夫子,你竟然胆敢在授课时谋害学子!!!”
  “身为夫子却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师德何在?我等定要禀告山长,将你抽筋扒皮,封入木匣,沉到粪坑里浸泡三百年!”
  “他不配做我们的夫子,不要再叫他夫子了!”
  “王高,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你合该千刀万剐!”
  “我等诅咒你,你必定为仇敌所杀,死无葬身之地!”
  “你死后,魂魄不安,肉身被挫骨扬灰”
  “你”
  学子们高声叫喊,吐出一句又一句恶毒无比的咒骂。
  与此同时,丹炉之中,传出凄厉的哭叫,伴随着手脚拍打丹炉炉壁的动静。
  见状,外面的学子纷纷上前,踢打着丹炉,同时抄起桌椅文具,朝裴凌砸去。
  裴凌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在系统的操控下,一边掐诀炼丹,一边轻松的躲过所有攻击。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丹炉中的动静逐渐消停下去,又过了片刻,南柯梦火徐徐熄灭,一炉悟心通窍丹炼制完成。
  就在这时候,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叮咚!检测到继续修炼炼丹术悟心通窍丹,需要嘉荣草”
  “叮咚!检测到缺少嘉荣草”
  “叮咚!系统检测到”
  “叮咚!系统将为您免费赠送”
  紧接着,裴凌愕然的看着自己打开炉盖,取出丹药之后,再次出手快如闪电的又捉了七八名学子,强行塞入炼丹炉中
  黄昏时分,日色惨淡,击打铁片的声音再次响起。
  丙字学堂内,终葵镜伊终于讲完了所有枪道课程,与此同时,她也彻底遗忘了自幼勤学苦练、研习多年的枪道。
  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实力变弱了,尽管修为没有降低,法力依旧雄厚,但她却可以肯定,自己身上一定少了些什么!
  然而,由于一点记不起枪道,她无论怎么回想,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问题。
  苦思未果,终葵镜伊也不想因为自己的私事,浪费学子们的时间,当下说道:“今日授课到此结束,下课。”
  学子们语声飘忽:“夫子走好”
  终葵镜伊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学堂。
  她身影刚刚消失在门内,丙字学堂的学子们,立时露出无比厌恶的神色:“学学学,一天到晚就知道让我们进学!”
  “就是!我等正值青春年少,大好时光,却被拘束在这一方小小学塾,天天不是学这个就是学那个!简直就是平白耗费寿元!”
  “肯定是夫子们年事已高,看不得我等正当韶华,所以才每日里不是讲这个就是教那个,不给咱们出游的机会。”
  “简直居心叵测、其心可诛!”
  “这些夫子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他们要是死了就好了!”
  “希望这花夫子去死!”
  “希望她快点去死!”
  “希望她死的惨不忍睹!”
  “希望她马上立刻就死!!”
  伴随着七嘴八舌的咒骂,所有学子都取出一张白纸,飞快的裁剪出一个小人,尔后写上“花杏雨”三个字,一边低声诅咒,一边用剪刀一下一下的扎着纸人
  终葵镜伊走出学堂,就看到一袭青衫的老夫子已经站在外面等待。
  看到她,老夫子微微颔首,顿时说道:“花夫子,授课一日辛苦了,学子们正当年少,性子难免跳脱顽劣些,须得好生引导,方能使他们静下心来听课,继而成就栋梁之材。”
  “届时,也能光耀我溪午学塾的门庭。”
  “哦,对了,你们的住处都已经准备好。”
  “现在先跟老夫去接另外两位夫子,尔后再带你们去歇息。”
  终葵镜伊听着,丝毫没察觉有什么问题,点头道:“好。”
  于是,两人走到乙字学堂的门口。
  里面嵇长浮也刚好结束讲课,跟终葵镜伊一样,他已经完全遗忘了跟双修有关的一切,除此之外,他的元婴法相,也衰弱到了极点!
  嵇长浮面色很不好看,他仍旧没有恢复记忆,但已经非常清楚的意识到,这地方很不对劲,得找机会离开这该死的学塾!
  就在此刻,他看到老夫子带着花杏雨来到门外,立刻说道:“下课。”
  尔后如释重负的走出这间学堂。
  嵇长浮刚刚出门,乙字学堂的学子们,顿时露出愤怒之色:“这嵇夫子有私心,明明是负责教授我等的夫子,却藏着掖着,不肯倾囊相授,简直毫无师德!”
  “他甚至不愿意现场演示他的授课。”
  “而且连我等演示,请他指点,他都不同意。”
  “这种夫子毫无师者该有的品行,来授课不过是误人子弟,罪该万死!”
  “如此之人,枉为夫子,还是死了算了!”
  “希望嵇夫子去死!”
  “希望他快点去死!”
  “希望他死的千疮百孔、面目全非!”
  “希望他马上立刻就死!!!”
  说话之际,所有学子跟丙字学堂的学子一样,纷纷拿出白纸,裁剪小人,尔后写上“嵇长浮”三个字,用剪刀狠狠的扎去
  噗噗噗
  剪刀每扎一下,便有鲜血从纸人中汩汩流出,似乎就像扎在活人身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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