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节
胤禛收到乌雅逸春的回信后便开始等着胤礽何时发难胤禩,卸下心神的胤禛好不容易享受了几日的清闲日子。
然而,正在户部悠哉悠哉的品茗的胤禛却被胤禟找上了门。
“四哥!”胤禟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带进来一股子风让胤禛下意识的护住了手中的杯子。
“都多大的人了,还这般冲撞?”胤禛皱着眉头说道,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还能美滋滋的看着老八倒霉,多美好的生活怎的又没了......
“四哥,弟弟遇到难题了。宗室里有几个欠账的我上门要了好几次都要不来,愁的我茶饭不思的。”胤禟一瞧着胤禛的嫌弃,就开始哭天抹泪儿的吆喝道。
“这要不来钱你找我作甚?”胤禛一脸莫挨老子的模样让胤禟顿了顿,立刻开口说道:“四哥,这事儿你有经验,再说了,你往那一站我瞧着他们也都不敢不给银子了。”
“我就这么大威力?还是说我脸就有那么黑?”胤禛扬着眉头问道。
胤禟闻言立刻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点了点头,“好四哥,就帮帮弟弟吧。你若是不帮弟弟的话,弟弟只有求到皇阿玛跟前让皇阿玛下旨了。”
胤禛听着这半是恳求半是威胁的语气,认命般的放下了茶盏,“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
......
有的时候不由得惊叹命运的相似性,本以为这一世不用再黑着脸收欠款的胤禛终究还是阴差阳错的再次踏上了这条“名声大损”的道路。
胤禟带着胤禛挨家挨户的收欠款,本来一脸无惧的宗室子弟们听到雍亲王的名头后立刻慌了神,天爷,那个黑着脸滴水不进的雍亲王此时此刻就在自己府门口?
就这样,胤禟无比顺利的收齐了欠款,笑得如同狐狸一般拉着胤禛去了酒楼,美其名曰要犒劳一番胤禛。
......
酒楼的雅间内,胤禛大爷似的靠在椅子上,同胤禟走这一遭虽说自己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冷着一张脸就够了,但胤禛还是觉得莫名的心虚,直接让自己心累无比。
“只有咱们两个吗?”胤禛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
“一会儿十弟也会过来,十三弟那边正在府上守着他福晋呢,十四弟在军营里。”胤禟解决了心头大患后倒是一脸轻松,呷了一口茶水缓缓地回道。
“十三弟x妹快生了吧?”
“看十三弟那模样,估计是快生了。”跟看眼珠子似的看着,叫也叫不出府。
“那就等等老十吧。”胤禛缓缓地说道,不知为何右眼皮开始直跳。
......
“四哥!”胤誐同样风风火火的赶来,这副模样看的胤禛心神恍惚,这个情景好像自己不久前才见到一次。
“都多大的人了,还这般冲撞?”胤禛抽了抽嘴角,用了同样的回复。
“四哥,弟弟遇到难题了。”胤誐满头大汗的说道,下一秒胤禛立刻端坐了身子,“求助你九哥去吧。”
自己这成陀螺了?好不容易能歇息几日,怎的麻烦一个一个找上门了都?
“四哥,你贵人多忘事,我去找皇阿玛哭诉,皇阿玛说这件事情已经交给你了?”胤誐有些委屈的开口说道,皇阿玛早就将这件事情交给四哥了,四哥也一直不说话,就在那看着自己哼哧哼哧的撞墙。
“什么事儿?”胤禛装作不知道般的开口说道,心里也有了几分猜测。
“兵部的事情啊,皇阿玛说了兵部的事情要你来处理的。如今兵部一团乱麻,我发火他们居然只是面子上搪塞我,背地里一直都在拉帮结派,真真是气人!”胤誐气呼呼的说道。
“我想起来了,梁公公确实跟我说过,传的是皇阿玛的口谕。”胤禛摸了摸鼻头,有些尴尬的开口说道。
“这样,我明日便随你一道去兵部,这几日户部老九就多去帮我看着点,我多往兵部坐坐。”胤禛赶忙开口说道,瞬间将胤誐的怒气浇灭。
“四哥真好,只要你往那一坐,他们就不敢造次了。”胤誐肯定的说道。
毕竟如今满大清朝堂之上只有康熙一人觉得胤禛势弱,其他人都知晓雍亲王的护犊子和记仇程度,一个个都恨不得走路都不要同胤禛撞在一起。
胤禛悄悄的松了口气,这一天天的......
......
晚上,雍亲王府,正院。
“什么?你今日同九弟一起做什么事情了?”宜筠手里的书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半晌没缓过来。
“我今日同九弟一起收欠款去了。九弟说宗室里有些子弟欠着朝廷的银子,九弟去要了几次都要不过来,我就陪着九弟一道去了。”胤禛颇有些无辜的说道。
宜筠愣了愣,“我记得当初你说过不会亲自黑着脸去收银子的,你说你不是会做得出这种事情的人......”
这个时候,胤禛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心虚是从哪里来的了,有些中气不足的开口说道:“倾倾,我全程只是冷着一张脸,一句话都没说。”
宜筠扶额,留给了胤禛一个悲愤的眼神,她已经能想到了,过了今日胤禛在宗室里是如何的“名声大噪”了。
“冷面阎罗?”宜筠盯着胤禛的脸,冷不丁的来了一句评价。
“倾倾,我看着像冷面阎罗吗?”胤禛摸了摸自己的脸,颇有些不赞同的说道。
“我觉得这个称呼还算不错,若是明日传出来的称呼还不如这个,我就让魏吉把这个称呼放出去,免得有更吓人的。”宜筠一脸认真的模样让胤禛不由得笑出了声,“好,那就冷面阎罗了。”
“倾倾,我觉得这个称呼的确是适合我。因为我发现现在好多人都怕我,我脸一拉下来,他们就不敢多说什么了。”胤禛还有些自得,看的宜筠眼睛生疼。
宜筠噌的站了起来,扔给了胤禛一句话便直直的朝着内室走起,留下胤禛愣在了原地:
“这是王爷您应得的!”
第399章 胤礽发难胤禩
胤礽的动作也十分快,几乎是等不及的捅出了胤禩结党营私的事情。
早朝之上,康熙正有些心不在焉的将视线掠过朝臣们身上,寻思着谁家的女儿能配得上他的乖孙,忽的佟国纲出列:“臣有本启奏。”
“讲。”康熙的思绪回笼,将视线定格在了佟国纲身上。
“启禀皇上,臣要参廉郡王结党营私,同兵部的齐辉一直有着暗地里的勾结,所勾结之事涉及到朝廷政务和内宫采买等。”佟国纲几乎是硬着头皮说的这些话。
这些原是不该在朝堂之上说的,纵然廉郡王有天大的罪名,也该考虑到皇上的心情。在朝堂之上参皇上的儿子,岂不是下皇上的面子。
“此话当真,可有证据?”康熙眉间瞬间带上了几分锋利,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在康熙眼中有资格结党营私的人,从来都不是胤禩。
“回皇上,证据确凿。”佟国纲这话一出,康熙便知此事千真万确,不只是康熙,朝臣们亦然。
御史们闻风而动,有佟家在前面打头阵,不是胤禩阵营的统统一拥而上上奏请康熙责罚胤禩,胤禩涨红了脸却不知该如何替自己争论。
实在是这一出过于出乎胤禩意料,胤禩想着齐辉向自己言之凿凿的保证无人会发觉自己同他之间关系的场景,脸色更加难看了......真真是蠢货一个!
......
而康熙见这么多人都纷纷参自己的儿子,脸色也开始有些难看,颇有些没有面子。
于是康熙清了清嗓子,开口朝着胤禩问道:“老八,你可认罪?”
“皇阿玛,儿子一时鬼迷心窍,是那齐辉故意接近儿子的。儿子认罪,儿子不该想多办好几件事情来吸引皇阿玛的注意,儿子罪该万死!”胤禩直接跪在了地上,大声的开口说道。
胤禩话音刚落,朝堂之上便安静了下来,朝臣们面面相觑竟不知该如何接着往下说。
结党营私虽是罪名,但绝对罪不至死啊......这廉郡王以退为进,自己等人还如何往下接着说?
胤礽意识到胤禩这个时候还有心思算计的时候脸色铁青,恨不得立刻将胤禩打入无法翻身之地。而胤禛则脸色如常,老八这人圆滑程度可见一斑。
而对于康熙而言,看到朝臣们吃瘪心里竟然有诡异的舒服之感,但又想到胤禩干了些什么事情,康熙又怒上心头。
“将证据呈上来朕看看。”康熙缓缓地说道。
待康熙看完了全部的证据后,眼神里尽是一片墨色,看来这老八也不是个安分的。可佟家在朝堂上参老八,十有八九就是保成在后面暗示的。
如此兄弟相残,才是康熙此时最为介意的。
......
“廉郡王胤禩结党营私,自今日起在府上反思己过,一年内不得出府。”康熙思忖了片刻,开口说道。
“至于内务府,就先由乌雅逸春同时接下来胤禩的差事罢。”康熙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众位人精儿似的朝臣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提出异议。
下朝后,胤禟和胤誐跟在了胤禛的身后。
“四哥,你说皇阿玛为何只罚了八哥禁闭一年?”胤誐有些困惑的问道。
“皇阿玛是在敲打二哥。”胤禛直击要害的说道。皇阿玛知晓这件事情有胤礽的手笔,又不满胤礽直接在朝堂之上发难胤禩,于是便有些轻拿轻放的意思,也下了佟家的脸面。
“嘶,这里面的弯弯道道还真不少,我这脑子是不够用。”胤誐冷不丁的打了个冷颤,真真是可怕。
“我也不够用,我只配和银子作伴。”胤禟也赶忙说道,随之而来的是胤禛的几声低笑。
......
雍亲王府,正院。
“关禁闭一年?”宜筠缓缓地品味着康熙的这个决策,“内务府这下是全交给乌雅家了,皇阿玛倒是舍得。”
“我瞧着这真真是个好机会,是你行动的好机会。”胤禛自然是对这个结果及其满意的,也是透过这个结果,胤禛更加确定了一些事情,康熙真的是在缓缓的增大自己身后的势力。
“这倒是真的,皇阿玛只说禁足八弟,府上其他人不禁足吧?”宜筠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忙开口问道。
待看到胤禛笑着摇了摇头时,宜筠才重重的舒了口气,“那行,我这边也该行动了。”
......
几日后,郭络罗氏再次来到了庄子请女医看诊。
这次的女医把脉时间尤其长,并且眉头始终都紧紧的皱着,隔着帘子另一边的郭络罗氏心瞬间提了起来,大气也不敢出,“大夫,可是我这脉象有些异样?”
“夫人,按说您按照方子也吃了一段时间了,可您这脉象却并未有所好转。”女医极为认真的开口说道。
“那可如何是好?”一旁的嬷嬷闻言有些着急的开口说道,主子爷正被皇上禁足在府上,正是福晋要个孩子的好时候。
“夫人,按照您这样的体质,调理起来估计要三五年,您要做好长期调理的准备。”
“什么?三五年!”有些尖锐的声音响起,郭络罗氏瞬间收回了手,语气有些生硬的回道:“你医术不精,我不用你继续瞧了。”
而女医似乎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依然用着令人信服的声音x开口说道:“夫人若是信不过我的医术,可以请其他的大夫瞧瞧。”
此言一出,郭络罗氏的心里变得透凉透凉的,这女医敢任由自己去找别的大夫看诊,十有八九她说的话就是真的。
最终嬷嬷还是让女医开了方子抓了药方才同郭络罗氏一道回了廉郡王府。
......
廉郡王府,正院。
“福晋,您莫要忧心,那女医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嬷嬷看着自打回府便一直以泪洗面的郭络罗氏,忧心忡忡的开口说道。
只见郭络罗氏擦干了眼泪,发了狠的说道:“我没有怀上孩子之前,其他人休想怀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