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而且,分家按爷爷的分法,似乎我们家要分的多些。”白溯之也有点不解。
空间突然间很安静,只听到溪流缓缓流动的声音。
第16章 去村里亮个相
白溯之小手拍打着溪水,玩的不亦乐乎。
“好了,多大的人了,还像孩子一样玩水。”
白涅之说完这话就后悔了,妹妹现在确实是孩子,上一世妹妹也没享受到童年的乐趣。
“我本来就是孩子呀,人家才三岁啊!”白溯之也很无奈,这么小什么都干不了,不玩干什么?
白涅之赶紧转移话题,不想听白溯之的抱怨。
“按爷爷的分法,奶奶不会同意的,奶奶可是更偏向大伯和三叔。奶奶经常拿钱给大伯母和三婶,让她俩给堂哥们买零嘴。”
前世也是这样子,妈妈从不向奶奶伸手要钱。她们姐妹俩没吃过啥零嘴,堂哥们只把好吃的分给堂姐白珍珠,没有她们姐妹俩的份儿。
白溯之捧起溪水喝了一口,“确实,爸爸这些年可拿回家十几万,在县城够买几套房了。就算奶奶同意,大伯三叔他们两家都不能干。”
“溯之,姐姐不在的这段时间,保护好自己,分家吃点亏也没关系,以后咱加倍讨回来。力量不够的时候,咱们就得暗地里积蓄力量,伺机而动。”
白涅之还是有点担心白溯之,白溯之有仇都是立刻找回场子,不懂迂回,上一世因为睚眦必报,白溯之少女时期就吃了不少亏。
白涅之性格曾经比白溯之还偏激,她第二世经历了千年时间的历练感悟,心境已趋近平和,这一世,她希望不再有遗憾。
只要那些人不跑上门来送人头,她轻易不会向他们出手的。
白溯之只有上一世的经历,没有千年时光的洗礼,留给她的是父母早逝,姐姐被害,朋友背叛,男友劈腿,经历了这么多人生低谷,造就了科研界高产疯子白教授。
“姐姐,我知道的,你不方便出手,我以后好好做科研,等有一定筹码了,京市那一窝人,一起端了。”
白溯之这一世最执着的就是报仇,搞科研,友情和爱情都不期待了。
“溯之,这段时间你当务之急是研究出黑土农场一千亩地需要多少克黑土,农作物最优生长方案......”
白溯之无语的看着姐姐,“姐姐,我是研究机械和武器的专家不假,可术业有专攻,种地我不在行啊~”
研究农业的话,她需要从生物开始学起,还要会种地,这些她真不会。
白涅之抚额,她忘记这不是星际世界,要学会一门学科,需要的时间是漫长的。
“好吧,那你就先研究机械吧,先把割麦机和脱粒机研究出来吧。”
白溯之懒懒的应了一声,“哦。”
上一世白溯之研究出很多成果,有一部分还和国家有合作,她计划把前世的发明提前发表出来,以此为筹码,扳倒京市老白家。
这些都做完以后,她就要做一条快乐的咸鱼,在父母和姐姐身边躺平。
“空间里有很多星际世界的物品,武器,纳米机器人,芯片......”
白溯之跳起来,兴奋的抱住白涅之的胳膊,“姐,在哪里?”
“需要你自行探索,我一股脑儿扔进来的。”
白涅之把胡萝卜吊前面了,能不能吃到,就看白溯之自己了。
白涅之拉着妹妹出了空间时,父母还在沉睡,两姐妹轻手轻脚的躺下来。
雨,连绵不绝的下了一夜。天亮了,也晴了,老白头一早就下地去看啥情况了,田间一片泥泞,脚下去就陷泥里拔不出来。
远处,有的人家没抢收完小麦,地里的麦子扑倒在泥水里,沾满了泥浆,看不出原来的金黄色。
老白头看到这一幕,连连惋惜,人多也有人多的好处啊,他老白家要是男娃少,今儿那地里的小麦不知扑泥里多少亩呢。
要是在饥荒年代,粮食这样糟践可是要饿死人的。
老白头背着手朝村里走,路上遇到受灾的人家还安慰他们几句。
这些人家麦子种的多,就是家里男丁少,女娃多,日夜抢收都没躲过这场雨。
一大家子愁眉苦脸有啥用,赶紧找关系好的人家帮着割,趁天气好晒一晒,泡水的粮食人不能吃还能喂猪呢。
老白头晃悠悠的走回家,房子上烟囱冒着浓烟,王秀芬“咳咳”的跑出来,张口就骂:
“徐洛秋,刘翠花,你们这俩懒婆娘,昨天下雨不把柴搬木棚子里,今天还指着老娘伺候你们,做梦!赶紧给我滚起来烧火做饭。”
老白头急走几步,走到王秀芬跟前,拉了拉她,“一大清早的,你喊啥呢,晚吃一会儿有啥的,今天不下地。”
王秀芬被老白头拉住,也不干了,“不把地归拢一下,过两天怎么犟棒子?过段时间还要交公粮,地里活儿不往前赶,不耽误了吗?”
老白头劝不动,也不管了,去木棚子底下掀开油毡儿,搬个小凳子坐麦子堆旁边,捡出大麦穗和没脱壳的麦子。
王秀芬气哄哄的从正房走出来,看到老白头做无用功就来气。“你费那事儿干啥,地干了,拿筛子在风口一扬就挑出来了。”
她要拍门的时候俩儿子还拉着各自媳妇儿在胡闹,孩子们都十几岁了,当爸妈的还胡折腾,要是被孩子们听墙角了,还要不要老脸。
老白头没接她话茬,继续忙着手里的事情。
这时,白南风从东厢房出来,“娘,您歇着,我来做。”
王秀芬推了推白南风,“哪用得上你,你一个大男人被人看见你在做饭,得被人家臊死。”
白南风没动,“我给我娘做饭,有什么臊的。我明天就要上班回不了家,容容还要躺半个月,还得靠娘伺候她。”
白南风把小块木头塞灶膛里几块,拿一把干玉米皮引火。
王秀芬一听二儿子要回去上班,搬小凳儿坐旁边,“这么急啊,回来没多少天净让你干活了,也没好好歇着。”
“嗯,厂里只给了十天假,我多干点儿,你和爹就清闲点儿,”白南风又拿竹篦子熥馒头。
“我多赚点儿,娘和爹就能顿顿吃上白面馒头,不用贴玉米饼子吃。”白南风捡了二十来个馒头放篦子上,盖好锅盖烧火。
王秀芬听完白南风这些话,心里不是滋味,这些年她表面上一碗水端平,可还是偏自己亲儿子,到头来最孝顺她的却是这个养子。
“儿啊,娘知道你孝顺,一会儿你去村里亮个相,别人就知道那些瞎话是假的。你爹要面子,他一辈子求多子多福,咱老白家要是兄弟不和,他得被人笑话死。”
王秀芬和老白头过了这么多年,知道老头子在乎的是什么。
“分家前,咱老白家名声可不能坏!”
分家?
白南风听到这句话,拿锅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一时没有动作。
第17章 炕塌了
白南风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把锅盖放到风箱上,“娘,你怎么突然想分家了?”
他把竹篦子端出来放好,两只大手立刻贴耳垂上,“烫死我了~”
王秀芬舀了一瓢玉米面在大碗里,又加了一点凉水,搅拌均匀后,直接倒滚烫的热水里。
“这么大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手巾就在你旁边你不用,用你那俩肉爪子,该!”
白南风冲王秀芬笑了笑,“娘,我下次注意,刚刚没看到手巾。”
白南风坐下,拉了几下风箱,“娘,你怎么想着要分家了?”
王秀芬用手抹了把脸上的汗,“你们兄弟仨成家有娃了,当时就该像别人家一样,都成家了就把你们都分出去,也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
白南风把灶膛的木块用烧火棍掏出来,在上面浇了点冷水,“嗞”的一声,冒起了白烟。
这些木炭等干了集中收起来,那可是好东西,冬天可以引炉子,还可以放炭盆里用来烤火。
“娘,爹也是这意思?我大哥和三弟呢?”
白南风放好案板,把焯水的豆角切成一小段。
王秀芬坐着剥蒜,“你爹也是这意思,你大哥和三弟不知道,没跟他们提呢!”
“我咋样都没意见,不管什么时候你们都是我爹娘!我指定养你们老。”白南风知道家里最近不和谐,他大嫂横竖总挑他眼。
王秀芬把蒜放桌子上,拍了拍白南风的肩膀。
“先忍忍你大嫂吧,明天你上班也听不到她说话了,家和万事兴,一家子还是要和和气气的。”王秀芬说完这些话就离开厨房。
白南风切豆角的手一顿,他明天是上班了,他媳妇儿和闺女可还在家呢,总让他忍,怎么就不能让大嫂闭嘴啊。
人心长左边,它确实是偏的呀!看来还是得快点分家啊。
他那天从县城回来,要不是直接锁了大门去还牛车,估计还听不到徐洛秋那些话呢。
后来徐洛秋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对他冷嘲热讽,他可都记着呢。
他记得八零年刚结婚那会儿,容容确实跟他提过徐洛秋说话阴阳怪气的,他当时没在意,以为容容太敏感了,看来,他还是错了。
分家啊,也好。他们一家四口建个房子,可以安心做任务了。
白南风迅速拌好蒜豆角,回东厢房告诉容容和孩子们这个消息。
白南风风风火火闯进来,这时顾惜容装着病恹恹的样子歪在床上,姐妹俩在另一张床上甜甜的睡着。
“快醒醒,”白南风推了推大女儿。
顾惜容见白南风进来就推女儿,面露不满,“让她们睡吧,这两天没休息好!”
“我跟你们讲个事儿,娘刚才跟我说过了秋就分家!”
顾惜容手拄床上,身体往前倾,“这信儿准吗?我不是昨晚才跟你说想有个独立的小院子,怎么今天就......你跟爹娘提的?”
“哪是我啊,是娘亲口跟我说的。”
白溯之被耳边低语吵醒,睁开眼睛看了看房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现在是九零年。
白溯之爬起来,伸手让白南风抱。
白南风高兴地跑过去,“溯之,过几个月咱就能盖新房子了,高兴不?”
白溯之歪着头,装作不明白的样子,“那我可以和珍珠堂姐一样,有一个自己的房间吗?”
白南风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大嫂欺负他和容容,珍珠侄女儿又欺负他家俩闺女。
他家涅之长大了,该和他们夫妻分房睡的时候,他跟徐洛秋商量让涅之搬耳房和白珍珠一起住,大嫂母女两个连哭带嚎不同意。
最后没办法,他只能在他们东厢房加了一张小床,两个床之间就留了不宽的小过道,现在房间非常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