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单武:……
  小姐居然不为所动,看来用情很深了,呵呵,那位陆公子可真是个男狐狸精。
  单武想了下,又问:“不过,小姐你不用和国公爷商量吗?”
  “这当然要,你今天就传消息出去,告诉舅父我相中了一个夫婿,让他回来一趟主持大局。”
  话音一顿,林溪笑着又说,“再找人去给我兄长带个口信,说他妹妹要成亲了,速速启程来京城见他妹夫。”
  单武:“……”
  小姐你这样也太草率了吧!
  前面几次传给国公爷的消息,那已经够震惊了。
  据说国公爷看完信徘徊许久,好几天睡不安枕。
  今日还要传信给国公爷……您不知道吧,您有了个女婿。
  新姑爷长得俊俏,迎风咳血,颇为招蜂引蝶。但这都没关系,毕竟大小姐心仪他!
  他都不敢想象,国公爷看到信的反应……
  这也就算了。
  大小姐那位兄长,每次问起他妹妹在京城干什么。
  林溪交代信使回复,在读书、在写字、在学刺绣。
  其实是在睡觉,在杀,在憋大招。
  哦,现在又要告诉对方,你大家闺秀的妹妹,读书刺绣之余自己选了个夫君。
  快快启程吧,你有妹夫了。
  作者有话说:
  国公爷最近收到了得力属下的四封信。
  单武:大小姐杀人啦!!!!
  单武:大小姐捉弄太子啦!给你赚了很多赏赐!
  单武:大小姐得到太后亲眼,给你赚了长命灯!
  单武:她要成亲了,你快回来。
  国公爷:!!!什么???
  第20章
  ◎你年轻难免嘴馋◎
  单武头都要大了,不,是已经大了。
  他蹙着眉不语,宁愿情愿接一百个杀人任务,也不愿传这消息!
  他犹豫再三,跟着林溪一同去了白云寺。
  打算去找踏雪姑娘帮忙。
  毕竟踏雪熟读诗文,比他能说会道很多!
  虽然是同一件事,但有了润笔能让国公爷好受点!
  踏雪从寺里出来,单武把人拉到一边,恳切地说:“好姑娘,你帮我写两封信吧,我保证,以后你给小姐做再多我们看了一眼就哆嗦的裙子,我都不说话。”
  踏雪:“我给小姐做仙气飘飘的裙子……都是为了大局着想!不对吗?!”
  单武:“对对对!全府上下最想事情的就是你!”
  “这还差不多,你明早来取吧。”踏雪笑出了声,也不难为人了。
  ——
  是夜,月光如水银泻地。
  寺庙夜晚宁静安谧,踏雪坐在书桌前,正秉笔写单武拜托的信。
  林溪走进来看了一眼,原来是写给兄长的信啊。
  在征战多年的舅父面前,她根本就不装!
  但在兄长面前不同。
  毕竟这么多年,那位既是兄长又是爹。试问有几人不怕自己爹?
  想到她之前寄出的几封信,大放厥词说她的刺绣功夫长进很大
  ……不由有点心虚。
  牛都吹出去了,总不能一点不会。
  嗯,会一点就行,毕竟每个人评判好坏的标准不同。
  林溪把针线找出来,准备绣条手帕用以佐证。
  以前家里衣服都是兄长动手缝制,她第一次动针线。
  虽然林溪是近来几个月,才知道自己是书里面女配。
  但在她年纪尚小的时候,就有隐约预感,如果她不努力未来会很凄惨。
  可能也因为这样,她从小就戾气很重,做事不择手段。
  幸而有兄长多年来的悉心教导,这才让她成了一个正常人。若不然她早就死了。
  一直都有的不踏实感,让她练剑也十分能吃苦。
  不要问她见过几点的太阳,问就是几点的都有见过。
  踏雪看着认真研究刺绣,时不时来询问的大小姐,不由感叹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别说,这样还真有几分像大家闺秀。
  大小姐那位兄长可真厉害啊,还只是即将来京城,这就已经收敛了性子。
  ——
  陆焰在阔别林溪两日后,回到了京城的陆府。
  他不能不回去,远郊的庄子在昨夜里起了大火。
  当晚正好吹南风,庄子都烧没了,还死了不少人。
  陆焰侥幸才躲过,还因此加重了病情。
  一般府上犯事又不能发卖的奴仆才被送去庄子。
  那些人本就不是善茬,林府又派人打过招呼,让他们“好好招呼”陆焰。
  等人吃够苦头,便知道去公主府当参事,已然很不错。
  却万万没想到,会有这种突变。
  陆文远坐在椅子上,打量着一脸孱弱的侄子。他轻笑了声:“幸好这次你没事。”
  陆焰用手帕捂着嘴,咳嗽了好几声才回话:“让伯父担忧了,那晚我睡得很轻,看见外面火光才逃出了院子。现在想起来还后怕。”
  庄上的奴仆,常常来他的小院窥探。
  杀手来的那天下午,他们却仿佛都消失了一般……
  无论如何,那些人留不得。
  陆焰借着把林家姑娘送来的东西,赏赐给众人的缘由,在几口水井都下了药。
  那药无色无味,只会让人在夜间睡得很沉。
  他忍住两天没有喝水,他也不在乎,反而因为即将到来的死亡而愉悦。
  第二天晚上,他点了把火。
  站在不远处的树下,看着火舌一点点吞没整座庄子,火焰炙烤周围一片炙热,他很兴奋。
  人都死完了,他也能借此由头回京城,为下一步谋划。
  陆文远总觉得庄子被烧太蹊跷,和陆焰有莫大关系,可手上却没有把柄。
  他冷哼了声:“我听说国公府的小姐,不但来看你,还送了许多东西。我让你去庄子,你觉得很委屈吗?”
  陆焰面露诧异:“当然不是,我也不知道那位小姐为何这般。”
  说完又咳嗽了几声。
  陆文远刚想训斥,却意外瞥见他手帕上的艳色。
  ……竟又在咳血,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此时他因剧烈咳嗽,脸上平添的绯红,倒比平时更艳丽。
  陆文远在心里嗤笑,这张脸倒生得不错,难怪公主和国公府上的小姐都喜欢。
  不过那又如何,公主不会招陆焰当驸马,国公府上小姐更不可能会嫁给他。
  只是看他可怜罢了。
  这么一想,他心里舒服多了,不耐烦挥了挥手:“去吧,在你祖母面前不要乱说话。”
  见陆焰忙不迭地点头,对人轻视又多了几分。
  ——
  这几日山上起了风,林溪砍了棵竹子,打算做纸鸢。
  她很快做好了骨架,刷上胶水,蒙上了燕子形状的白纸。
  到画的这一步,停下了手。
  以前她和兄长会做纸鸢去学堂周围售卖。这玩意儿谁都能做,本卖不上价格。
  幸好兄长画的纸鸢很漂亮,颇受公子哥和富家小姐喜欢,倒也销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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