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节
赵品谦冷眼瞪他,转而对着陆惜月点头:“自然是真的,我何时诓过你。”
陆惜月一时有些晕乎乎。
她这下真成大户了。
直到出了赵府,靠在青年宽阔的胸膛上,冷风搜搜刮过脸颊,陆惜月才恍若初醒。
她真成大户了!
察觉少女一直不曾垂落下去的眉眼,萧云珩搂紧她,嗓音憋闷:“就这么开心?”
“当然了。”
虽说她也没打算要赵家的东西,更别提赵家库房里,可能堪比金山的财宝。
但有了赵品谦的这句话,她做任何事都显的有底气多了。
第230章 我吃醋了
青年绷紧了唇,没再说话。
回到王府,夜已经深了。
匆匆洗漱后,陆惜月躺在床榻上,身侧的青年脱掉了外袍,面无表情的拉过自己的被子,躺在了另一边。
随后,翻过身,背对着她。
陆惜月终于是察觉了一丝不对,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揪着他的被角,轻声问:“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青年紧闭的双眸睁开,没等到陆惜月开口,又负气似的闭了回去。
没得到回应,陆惜月从被子里钻出来,企图把他身体掰正。
“为什么要他的银子,不要我的。”
还没碰到他的衣角,男人便转过身,漆黑的眸子灼灼光影穿透了黑暗,撞进她的瞳孔之中。
有那么一瞬间,陆惜月是有些心虚的。
怔了怔,她盘腿坐了下来。
萧云珩见状,也起身,拿着火折子将床头的烛火点燃。
微弱的橙色烛光瞬间照亮了两人的面庞。
“这不是不一样嘛。”
她眨巴着眼睛,嗓音也温软下来,带走几分撒娇的意味。
萧云珩瞪大了眼。
胸腔里的跳动声越发的迅速,少女温香软玉,不过短短一句话,便能撩起他心中所有的躁动。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不对。
她为了糊弄自己,居然撒娇!
“哪里不一样。”他脸色一黑,声音却没那么生硬。
“他是大哥,你是……未来夫君啊。”
陆惜月深知今天要是不把人哄好,事情定然不好收场,慢悠悠的往他身边挪了两步,笑吟吟道:“你不是说,要给我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吗,那咱们现在也不算正式夫妻,所以,我不能用你的银子,对不对?”
她循循善诱,一字一句的解释着,仿佛每一句话都十分有道理。
略一深究起来,就会发现,她压根就是在拿他曾经说过的话堵自己。
萧云珩手臂轻抬,不让她揽着自己。
“你拿我的话堵我。”
陆惜月讪讪一笑,没想到他已经这么不好糊弄了。
她叹了口气,幽幽道:“你看我这么高兴,不也没拿大哥库房里的东西嘛,你的我不也一样没收,好了嘛,别不高兴了。”
她这次没给萧云珩躲避的机会,拉住靠近自己的胳膊,左右晃了晃。
萧云珩只觉得满腹燥热翻腾着。
两人相对而坐,视线在寂静的夜色中相撞。
萧云珩伸出手,捧着那张精致的脸,双唇压在了那双诱人的莹润之上。
床头的烛火炸开了一层油花,滴落的蜡液顺着蜡烛落在底端,他整个人覆上去,将人压在了被褥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堪堪松开微微喘息的少女,歪了歪头,将头枕在她的肩上。
“我有时候会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他能明显感觉到怀中的少女身体僵了下。
陆惜月望着床顶,感受着覆在身上强有力的心跳,夜色遮掩下,莫名的情绪跳跃着。
她之间抚上青年的背脊,笑声温和:“我当然喜欢你啊。”
“你一定要喜欢我。”萧云珩喃喃开口,不知道是对她说,还是对自己说:“我吃醋了。”
相比于结拜的兄长,他这个拜过堂的夫君应当更加亲密才对。
陆惜月听着,忍不住失笑。
绕来绕去,怎么又说回到这件事上了。
“你把头转过来。”
青年犹豫了下,转过头来。
陆惜月捧着他的脸,在薄唇上亲了一下:“那你把银子给我吧,我都要,成吗?”
“都要?”
“当然,你给多少,我收多少。”
“说好了,不许反悔。”他盯着她。
“不反悔。”
萧云珩蓦然笑了,郁结的心情顿时飞扬起来,眼中克制的焰火再次升腾起来,他低下头。
这次不再是浅尝辄止的亲吻。
他拥着最心爱的人,一点一点,用强势却不是温柔的吻攻略城池。
夜幕四合,窗外星光浮动,璀璨无比。
陆惜月一大早起来,捂着红肿的嘴唇,毫不客气的给了身侧青年一拳。
“明天咱们还是分房睡吧。”
虽然是点到为止的亲吻,可就是这样,维持那么久,她也受不住。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昨晚干什么了。
倒是萧云珩,眉开眼笑,捂着被她砸了一圈的地方,心情颇为不错的模样。
他凑过来:“我错了,日后我定然下手轻一些,如何?”
赔罪是赔了,可他脸上笑意荡漾,怎么看都不诚心。
陆惜月没好气的撇开他:“我觉得不怎么样。”
“那要如何,你才能解气,不如你亲回来。”
他站在原地,双臂展开,连眼睛都闭上了,一副任由她处置的样子。
直接把陆惜月气笑了:“你倒是想的美。”
见她笑了,萧云珩暗暗松口气:“夫人是不是不生气了。”
“……”
“不然今天就不出门了,在家休息会儿。”萧云珩走进她,手臂轻松揽住她的腰。
他也不想她这幅模样被旁人看到。
陆惜月撇撇嘴:“本来也出不去。”
“那不是正好。”
……
早朝过后,刑部尚书捧着仵作的验尸文书来到了御书房。
“臣已经查出,石大人的死,的确如石夫人所说,又蹊跷。”
大理寺卿在上吊之前,就已经因窒息而昏迷。
仵作在他的鼻腔之中找到了很难察觉到的棉絮,根据调查,是书房偏屋中的软枕里的。
有人弄昏了大理寺卿,随后才将人吊在了房梁上。
“可查出来是什么人干的?”惠帝面色沉沉。
刑部尚书低下头,语气惭愧:“臣无能,目前只查到了这些,盘问了整个石府的人,都未曾有那刺客的半分线索。”
惠帝拂袖冷哼:“无用!”
刑部尚书立刻跪了下来:“陛下恕罪。”
他又不是专职查案的,这种事应该是顺天府和大理寺来做才是。
奈何顺天府尹手头有重案,大理寺卿又是这次案子的死者。
他原本就是被赶鸭子上架。
短暂的沉默之后,惠帝压下了心中的怒火:“罢了,既然如此,那就尽早结案吧,不过幕后真凶,不能放过。”
朝廷重臣死了,还迟迟抓不到凶手,京中的百姓会以为,是他这个帝王无用。
刑部尚书当下松了口气。
陛下的意思是表面结案,实际上暗中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