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节

  院子里。
  小瑶瑶在外面开心玩耍,就是个小疯丫头。
  小矮树已经难不到她,她就在树梢上倒挂金钩,指挥着两个弟弟爬树。
  *
  后面几天,马上就要期末考试。
  花芽昏天黑地的背书。
  军训三个月,七月八月九月。学生军演两个月,十月十一月。剩下的十二月就是准考试月,花芽根本不觉得自己有学到什么!
  书桌上堆着高高的课本,都是专业课基础知识,花芽往前翻了翻小眼镜的课本,上面做满了笔记。又往后面翻了翻黄鹂的课本,也做满了笔记。
  上面老师划着考试重点,花芽看着自己一面接一面的书页,崩溃了。
  怎么整本书都是重点!
  花芽对第二门课有了期待。第二门课老师更厉害,不但说整本书都是考点,还写了三本需要掌握的课外书,作为考试的扩充内容!
  第三门口老师倒是挺好,跟花芽说:“我这门课,出席率占百分之四十。你看看,你来听过几次。还不下去复习?”
  花芽要疯了。
  她可不想刚上大学就挂科啊!
  这帮人实属要把人逼死啊,一个月、一个月他们居然把半个学期的内容都给学完了!
  北大的学生都这么可怕么!
  花芽转过头苦瓜脸,确认地问黄鹂:“你都复习完了?”
  黄鹂说:“没啊。”
  花芽一乐,黄鹂又说:“刚背完一遍,考试头两天再背一遍就行了。”
  花芽:“.。”
  花芽又问黄鹂边上的宁靖,宁靖说:“哦,我有减免科目,这一门我免考。”
  花芽:“.。”
  花芽敲敲前面小眼镜。
  小眼镜端着课本一本正经地说:“我没什么可以免考的科目。”
  花芽一喜想着总算找到战友了。
  小眼镜转过头,推了推眼镜说:“但我也从来不临时抱佛脚。老师讲的时候,我已经开始第二轮复习了。”
  顾听澜晚上回来,看到小妻子饭吃的都不香了。
  有股咸鱼般奄奄一息,自生自灭的感觉。
  顾听澜心里一美,想着是不是最近不肌肤贴贴的手段奏效了。
  他这些天有意跟小妻子保持距离,他觉得自己嘘寒问暖滴水不漏,就是硬熬着不给碰。
  为了让小妻子切身的体会到曾经生活在蜜罐当中,他把自己都憋的够呛。
  等到上了床,顾听澜戳戳小妻子的腰眼,假装关切地问:“咋啦这是,要死不活的,是有什么事?”
  花芽不吭声,翻了个身。
  顾听澜“坏了”该不会是憋狠了起了反效果?
  他主动贴过去,打算让小妻子说句服软的话,他就放弃这个计划,然而就听到小妻子嘴巴里念叨着什么。
  越听越离谱。
  “挂科、不挂科、挂科、不挂科.”
  月黑风高,如此美好的夜晚。
  孩子们都已经熟睡。
  顾听澜无力地捂着脸,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对小妻子没什么吸引力了。
  难不成男人一过三十就不值钱,这事是真的?!
  花芽被顾听澜扒拉翻身,顾听澜没事找事地质问:“你爱不爱我?”
  花芽挺着一张厌学脸,脱口而出:“啥,挂科还是不挂科?”
  第357章
  花芽一直疯魔到元月中旬。
  一共五门功课, 废寝忘食的学。
  元旦都没好好过节,简单在家里吃了便饭就回到学校准备最后的考试。
  中途她去部队医院看望了一眼周爷爷,周爷爷躺在病床上, 边上都是医用器械, 闭着眼睛正在休息。
  花芽不方便打扰, 跟周奶奶说会话,拿着做好的小棉袄就走了。
  又过了半个月, 花芽总算考完试。
  她跟周文芳俩人把答案对了对,没什么太大问题,及格不成问题。
  对于大学牲来说,及格万岁。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多一分浪费,少一分遭罪。
  可沈老师对她抱有很大的期望,还说希望花芽能够拿到这次的奖学金。
  花芽抿着小嘴不敢作声。
  成绩过几天才下来,花芽跟周奶奶说好,考完试周奶奶过来接她去吃饭。
  周文芳跟黄鹂约好去海城商业大楼逛街, 花芽就独自坐在寒风中等着周奶奶。
  她看着光秃秃的两排树, 还有在寒风中凌乱的自己, 跳下花坛缩着脖子跺了跺脚。
  腊月天实在是太冷了啊。
  学校这边没有暖气,纯靠学生自己的热血温暖着自己。
  花芽晕晕乎乎的, 脑袋瓜里被塞满了知识。
  小眼镜家的车过来接他了, 花芽一看,还真是上次门口遇到的政府车牌。
  小眼镜要下车窗户问花芽:“怎么没开车?这么冷的天需要我送你么?”
  花芽摆摆手说:“倒是不用了, 我等人。”
  小眼镜也不强求, 他正要摇上车窗户, 迎面来了一条车队。
  为什么要说一条呢,因为真的很长, 把小眼镜看的目瞪口呆。
  花芽在花坛前面瑟瑟发抖,抬手看了眼手表,周奶奶应该快到了。
  再看到面前缓缓驾驶过来的三台红旗车和四五台别的全黑色面包车,花芽傻眼了。
  中间那辆红旗轿车很长!
  轿车片后方摇下车窗,花芽赫然看到周爷爷坐在里面。
  花芽颠颠跑过去问:“你醒啦!”
  坐在前面副驾驶下来一名警卫员,替花芽打开车门。
  花芽看到周奶奶也坐在车里。
  “诶,好冷好冷。”花芽冻的不像样,也顾不上人家多大的排场,打了招呼坐到车里面。
  她这时才发现这辆红旗轿车怎么比她家八斤开的要长!为什么会在座位的对面还有一排座位。
  周爷爷瘦了许多,精神头还不错,跟花芽说:“怎么样没坐过吧?”
  花芽坐在他们二老对面,打了个哆嗦说:“没坐过,这玩意能拉不少货吧。可比我开的吉普车强多了。”
  周奶奶在边上笑着,周爷爷以为花芽故意气他,吹胡子瞪眼睛地说:“你家拿这种车拉货。”
  花芽说:“昂,是啊。我们部队那辆红旗轿车我们都不怎么开。装人不如吉普车,装货也不如吉普车。上回去农场,弄了两筐鳝鱼都装不了,就是个样子货。”
  前面开车的司机和副驾驶的警卫员在前面不敢说话,周奶奶倒是笑的很畅快,她跟周爷爷说:“你看,我就说你开什么车来都一样吧。”
  花芽说:“不过你这车不错,还有暖气。我刚才在外面都要冻坏了。”
  周爷爷看着花芽哼哼了两声:“知道是好车就行。”
  花芽哈着小手,想要搓一搓。周奶奶把花芽的小手拉到自己手上帮着搓。周爷爷眼睛往花芽的手上瞟了瞟,看到上面还有淡淡的被火烫过的痕迹。
  他了解过花芽在野区的英勇行为,被烈火烧的滚烫的方向盘,方向盘上面的防滑塑料都黏在花芽的小手上,就这样,她还咬着牙把车开到安全地方。
  还以为这小玩意懂车,全国也没几台这样的加长红旗车。
  老爷子弄过来想让花芽高兴高兴,坐在上面长长见识,没想到还被嫌弃了。
  周爷爷在后面清醒以后,花芽还赠了两次野山参。
  当时他们还没发现,后来听老神医说,原来当初他们吃过几次野山参也是花芽卖到国医馆的。就连阮旅后来要的野山参,也是这小玩意手里的。
  冥冥之中,他们之间的缘分已经注定。
  其实花芽看到这么长的红旗轿车还是有些怂的。好家伙,官越大车越长?那她家八斤的小红旗也太迷你了些。
  人家这辆一排座位少说能坐四个人,来回两排,八个人没跑。
  周爷爷还在花芽对面说:“怎么样,以后还想着把我推沟里去么?”
  花芽自己进沟里也不敢给周爷爷推沟里了。
  前后几台车护卫,就知道不是一般人了。
  花芽细声细气地说:“谁说过这样的话呀,真是该打。”
  周爷爷被她的小无耻气笑了:“我就知道你是个狡诈的小家伙。”
  周奶奶在边上看了周爷爷一眼,周爷爷咳了一声说:“这次吃了你家不少的野山参,你有什么愿望需要我帮你实现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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