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承认心意

  当一个刚认识不到24个小时的男人,对你的关心已经达到了亲人或者闺蜜的标准,那么,这意味着什么?
  难道说,木尚清想追她?
  蔚子琦努力镇定住紊乱的思绪,迎上木尚清的眼,道:“木总,其实我私下里没什么朋友,也不是很喜欢结交朋友,尤其是男性。”
  这意思很明显了:离她远一点,她不需要异性朋友的特别关心。
  而木尚清则是勾起嘴角,似乎特别满意她的回答,还道:“懂得洁身自爱的女孩子,值得拥有这个世上最好的幸福,也值得被优秀的男人珍惜对待。”
  他看出了她的忐忑,并且以郑重与谦卑的口吻解开了她的疑惑。
  他就是想要追她。
  如果她没发现,他就继续对她好;如果她发现了,他一样是这般对她好,喜欢就是喜欢,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
  如果为了不让她发现,就装作一副不在乎她的样子,或者专门跟她对着干,这是孩子气,不是男人该有的胸怀。
  而蔚子琦听见他的回应之后,整个人都惊住了!
  清亮的美目瞪的大大的望着他,他却是浅浅一笑,也不知道这笑容有没有晃了她的心神,只是在离开的时候,他在她耳边打了个响指:“走啦!上班要迟到了!”
  蔚子琦深吸一口气,刚要跟上,却发现今天点的食物太多了,一份汽锅鸡基本上没怎么吃,看起来都是完好无损的,还有一份甜点也是的,她回忆起菜单上不俗的价格,顿时唤了一声:“服务员,打包!”
  木尚清浑身一怔,扭过头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在他的世界里,还真的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不是觉得丢人,而是觉得没有必要。
  目光一扫桌上的食物,他蹙起了眉头:“你有什么想吃的,我可以让他们做一份,下午你下班的时候,我给你送过去。”
  蔚子琦却是摇了摇头,道:“我只是不想浪费。”
  而且,她现在真的没什么钱啊,上次凉夜提前预支了一年的薪水给她,她根本没敢要!
  且不说在这里的公司还没有做出成绩来,就说她现在住的两室一厅,房租,水电费,物业费,还有那么好的车,甚至油钱都是公司报账的算公费,她哪里好意思再提前预支薪水呢?
  所以,抱着自己那么点老底,她现在还是能省一点是一点,万一老家的爸妈急需用钱的话,她这里剩的不多了,却也能勉强寄一点回去。
  木尚清的眸,从她光洁的耳垂,扫过她光洁的脖子,还有光洁的手指跟手腕。
  她没有一样饰品。
  她背着一个古奇的包包,虽然有着限量版的标志,看起来也有一两年的历史了。
  他想,他应该懂了什么了。
  但是,他看上的女人哪里能受这般委屈?
  在服务员拿着打包盒过来的时候,木尚清直接握住了蔚子琦的手腕,面色严肃:“别打包了,晚上我叫上凉董夫妇一起出来吃饭,你也来,我们陪你吃。”
  他怕他单独邀约她不肯答应,所以还带上了乔歆羡夫妇。
  而蔚子琦却是不想跟他有什么牵扯,尤其是在他刚刚说过那样暧昧的句子之后:“你放手!”
  她挣脱,表情不悦!
  服务员站在一边不敢说话!
  蔚子琦转身,面无表情地说着:“不打包就不打包了,我也是怕浪费而已。反正昨天你给我买的外卖我还没吃完,在冰箱里,晚上可以热一热的,不劳烦木总另外费心了。”
  “昨天冰箱里的?”木尚清闻言,更是惊了一惊,那还不如今天的呢!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这个女人的倔强真是性格上的短板,让他、又爱又恨!
  “打包!”
  他对着服务员说着,伸手指了指唯一能看得下去的汽锅鸡跟甜点。
  而蔚子琦已经大步朝着餐厅外而去了!
  餐厅门口的空气虽然清冷,却格外清新,蔚子琦抬头看着天空,心中一片迷茫。
  说实话,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易擎之跟凯欣一天不结婚,她就一天不敢回中国,她有想过将中国的父母接到宁国来定居,可是她现在还没有在这里买房子、并且养活他们的能力。
  当初她也曾风光无限,现在却成了残枝败叶。
  要她相信木尚清真的想追她吗?
  怎么可能!
  他条件那么好,跟易擎之相比也毫不逊色,甚至他比易擎之的清冷令人感觉更加温暖。
  但是这又怎样,她可以在电脑上查他的资料,他也可以。
  他不会不知道自己已经结过婚了,他屡屡接近自己,是以为自己是那种可以随便玩玩的消遣的女人吗?
  蔚子琦忽然觉得很委屈。
  他刚刚那么用力拉住自己手腕的时候,她才恍然大悟,他的肩膀根本没有受伤!
  一只骨骼分明的大手,提着一兜打包好的食物在她面前晃啊晃的,她抬眼看,但见木尚清的瞳孔中一片坦然。
  这种坦然又让她有了一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错觉。
  但是,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她已经跌的这么惨了,还学不会不要轻信男人吗?
  伸手接过了食物,她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明天的早餐也有了。”
  木尚清:“……”
  他真是抓狂啊,特别想要改变她现在的生活状态,虽然他清楚,茫茫人海中背井离乡、孤身打拼的女子,多不胜数,但是她们都不是蔚子琦,没有蔚子琦这般会令他觉得牵肠挂肚。
  如果说之前只是对她感兴趣,觉得有点喜欢她。
  那么到现在,木尚清都不想骗自己了,他睁眼闭眼都是她的影子,娇憨的样子,委屈的样子,掉眼泪的样子,骄傲的样子,生气的样子,清冷的样子。
  默不作声地开着车,将她往博易载去。
  她始终侧着脸颊对着声色的车窗玻璃,不看他一眼,也不让他看一眼她的脸。
  就在车子终于进入博易的地下车库的时候,木尚清不舍得说再见,恨不能时间就停止在这一刻。
  而她,却是忽然道:“我离过婚,打过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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