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痛

  “你怎么了？”
  姜潋惊讶地问。
  她往周围看了看，走廊安安静静，只有远远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一阵春风吹过，孤零零的两个人颇有萧瑟之意。
  ……
  成羽唐说不出话，哭成了个泪人。
  一个一米八的大男生在那里抹眼泪。
  姜潋不明所以，她只知道好笑除了好笑。
  “喂！”
  他擦了一把泪，抖着手指了指后面。
  顺着成羽唐的指示，姜潋还往后看了看，空无一人。
  姜潋本来胆子也不大，这么诡异的事情，心底涌上一股寒意，砰砰直跳。
  “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语气中带着不耐烦。
  “刚刚……有人……”成羽唐吸了吸鼻子。
  “跳……掉下去了……”
  姜潋一愣，下意识转身探头往下看。
  成羽唐伸手想拉住她：“别看！”
  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
  姜潋呆呆地盯着成羽唐，一动不动，神魂魄散般。
  两人就那么一直站着对望着，谁也没说出话，也说不出话，大脑的S区突然就发生了故障。
  目睹了坠落的前后，谁都没有强大的勇气能够再次直面那种画面。
  几分钟内有老师走过来把他俩赶到教室里面去，发现两人神情恍惚，不大对劲儿，于是把两人领到了办公室。
  在办公室里坐着，好像从另一个世界听到救护车的鸣声， 又在一霎那停止。
  救护车在最快的速度赶到学校，又悄无声息开走。
  即使只远远听到了声音，但是不要小觑对任何事情都好奇的学生。
  特别是外界隔绝已久的学生们，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就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已有班主任在教室维持秩序。
  “嘿！趴过去看什么，做自己的作业。”
  班主任制止了一个试图往窗台看的男生，招呼他坐回去。
  学校在第一时间封锁消息，避免人心惶惶。
  刚好自习课后连着上课，救护车在最快的时间里带走。
  一下课，就有人到处打探消息。
  怎么会有救护车呢？不会是有人学晕过去了吧？老师把学生打了吗……
  各种版本在课间传播，但不是只有姜潋和成羽唐看见了，两人仍在办公室接受心理老师开导，还有人也亲眼目睹了。
  于是在第二节课上课前有人跳楼的消息就传到了学校。
  等到了晚上，一个完整的版本就出来了
  首先发现的是跳楼学生的同班同学，因为没来上课，那个人是爬到教学楼顶楼自己跳下去的，因为老师把手机收了给了家长。
  顺带着还提了一句成羽唐——有人看到当时一个男生在外面罚站，把一个一米八的大男生给吓哭了。
  有人感叹跳楼的那人，一句“不至于”表示惋惜，谈论其父母将得到的悲痛，还有人笑谈到那个被吓哭的男生“那真的是给他造成了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