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戴安娜问舒服吗？

  有趣的邮件来自于老牌杂志《婚礼美学》。
  他们居然邀请董嘉蔚和游百川一同拍摄一组黑纱照，畅谈离婚后的生活。
  “那董小姐，您接这个案子吗？”戴安娜一边问，一边递给董嘉蔚刚热好的鲜奶。
  董嘉蔚皱了皱眉，说：“你知道我不喝奶的。”
  “是。”戴安娜点了点头说：“可是现在喝咖啡或茶对睡眠都不好，毕竟天晚了……”
  “今晚我就没打算睡觉，很可能通宵加班。去，帮我换成咖啡。”
  “董小姐，您才刚下机，需要好好休息。”
  听到这话，董嘉蔚没说话，“啪”地把电脑给合上，叉着双臂靠着椅背直直盯着戴安娜，似乎在等她给个解释。
  “很抱歉。”戴安娜也知道身为助理不该自作主张，但是她实在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只能一个劲儿地说：“我不该……不该……”
  “以前戴米在时，可不会这样。”董嘉蔚不等她说完就冷冷地说，“黛米只管执行，不会违逆。”
  “没错。姐姐比我听话。但是……”
  “没有但是。只管照做就是。”
  “好，我懂了。”
  戴安娜拗不过董嘉蔚，只得去茶水间换了一杯黑咖啡。
  “董小姐，您的咖啡，无奶无糖……还有刚帮您找到的《婚礼美学》的往期杂志……”
  她毕恭毕敬一一奉上。
  “放下吧。”董嘉蔚取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头也不抬地说：“这儿没你的事了，你下班吧。”
  “哦……”戴安娜踌躇着。
  半晌，董嘉蔚瞥了瞥，问道：“你怎么还在？有事？”
  “不是……”戴安娜犹犹豫豫，结结巴巴，说：“我，我看整栋大楼就，就董小姐一人，有点，有点不放心……”
  “不放心”叁个字她把声音压得很低，几乎等同于蚊子叫，但董嘉蔚还是听到了，说：
  “安保通宵有人巡视，没事的。你去吧，明早按时上班。”
  “哦……要不……”戴安娜突然提议道：“要不我替董小姐捏捏肩吧？反正我现在不急着走。”
  听到这话董嘉蔚顿了顿，回道：“行吧。黛米那时候的手法是不错的，看看你这个妹妹怎么样。”
  “别的我不能打包票，这个还是有自信可以比姐姐好一丢丢。”
  “哦？那我倒要试试咯。来吧。”
  说完，董嘉蔚脱下了小香风外套，戴安娜不自觉咽了咽口水，紧张地走到皮椅后头，用洗手液洗干净手才敢扶住董嘉蔚的双肩。
  果然有力道，也懂得穴位，董嘉蔚放松了下来。
  “舒服吗？”只听得戴安娜在后头轻声问说。
  “嗯，不错。”董嘉蔚闭目养神，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的“夸赞”激励了戴安娜，使她变得大胆起来，试探性地问董嘉蔚说：“董小姐知不知道，我能上到这二十六层来，有多不容易？”
  “你为什么非要来这二十六层？”
  “因为董小姐你呀！”
  戴安娜冲口而出，停下了手。
  “为了我？什么意思？”董嘉蔚睁开了眼，看到戴安娜已经站在了面前，开始解衬衣的扣子。
  董嘉蔚没有问她这是干嘛，这些年，遇到这样事儿不少。
  区别只在于，来讨好她的人她反不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