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

  你们要进去吗?福泽谕吉同时开口,手中已经紧握武器。
  他已经察觉到房间的情况了,这个房间内已经没有了活人的气息。
  进去是要进去的。毛利小五郎点了点头,皱着眉看着已经锁上的门,我们应该去找一把钥匙
  毛利小五郎还没说完,利刃出鞘,寒光一闪后,木门骤然碎裂。
  你怎么这样?我们还没检查!毛利小五郎惊呼,口中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
  喂,大叔,那种东西根本不需要检查吧。穿着小披风,带着贝雷帽的少年蹦蹦跳跳的从楼梯上上来。
  你说什么?毛利小五郎只是单纯的疑惑。
  因为那种罪犯,根本不是大叔你用普通手段就能检查出来的啦。江户川乱步脚步轻快地从毛利小五郎面前走过,仰着头冲对方露出了笑容。
  少年笑容俏皮可爱,可是毛利小五郎却感觉自己被嘲讽了。
  你!毛利小五郎试图伸手,却被江户川乱步避开。
  你说对吗,道尔先生。江户川乱步站在了门口,回头看向了在场的英国人。
  我都说我只是普通医生,推理才不是我的强项。亚瑟柯南道尔摇头拒绝回答问题。
  不喜欢自己的异能力吗?江户川乱步眉头蹙起,嘴巴撅着,眯眯眼也微微睁开,露出了之下翠色的瞳孔,就像是难得看到一个同伴,对方却拒绝了一起玩一样。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吧。亚瑟跟着江户川乱步走进了房间,声音中是成熟如同安抚小孩的无奈。
  虽然两个人其实没差多少岁。
  不,这很奇怪啊,怎么会有不喜欢自己的人呢。江户川乱步没有再关注柯南道尔,而是仔细地观察起了现场。
  房屋内的场面异常的惨烈,十几个人都挤在狭窄的出门的走廊之中,所有人的表情仿佛一个眸子刻出来的,双目圆睁地看着门口,表情是混杂着兴奋与恐惧。
  这些尸体仿佛是带着希望朝门外而来。
  却又在同一刻被同时杀死。
  这让最后进门的毛利小五郎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哪怕是见过许多的案子,他也没有见过如此诡异古怪的现场。
  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浮上了心头,让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哎呀!毛利退后的动作撞上了带着柯南匆匆跑上楼的服部平次。
  大叔,你不要突然后退好嘛?
  你这黑小子,跑来这里干什么!
  我也是侦探好嘛?!服部平次颇为不服气地说道。
  你能做什么?还不快滚回去?毛利小五郎颇为不满的怒吼。我们抓住了凶手!服部平次用同样大声地吼了回去。
  哈?毛利小五郎明显不信任。
  服部平次整个人都被怒气笼罩,眼看两人的争执就要升级,一直沉默地站在门口外的福泽谕吉还是开了口。
  请安静。
  如同夏日里一瓢凉水,服部平次和毛利小五郎同时一个激灵,安静了下来。
  不知道为何,这一刻的两人同时回忆起了在学校生涯中,最严厉的先生。
  而安静了下来的两个人这才注意到,柯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毛利小五郎身边偷偷挤进了现场。
  正用手撑着下巴,打量着死者。
  当然,房间内的江户川乱步和柯南道尔也是同样的表情。
  他们不是同时死亡的。
  柯南虽然也被现场的诡异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回过神,缓缓凑近了那些奇怪的扭曲的尸体。
  用带着手套的手触摸尸体,有的尸体已经僵硬,有的却依旧柔软,有的却已经在身体的某些部位形成了尸斑。
  但他们都巧合的死在了走廊上,是被人故意摆放的吧。
  柯南虽然懂的不少现场勘测,但是对罪犯的侧写却并不熟练,于是他只是稍稍怀疑了一下,随即就将注意力放在了现场上。
  柯南看了看堆积成山的尸体,又看了看留下窄小缝隙的走廊,估摸了一下自己的体型,便在几人震惊之下小心翼翼地穿了过去。
  真是个大胆的小绅士。
  小?你认真的吗?江户川乱步翻了个白眼,随后才换了个话题,语气严肃道,不过话说回来,这是你们欧洲的麻烦吧,结果乱七八糟的人总往横滨跑,结果横滨现在一团乱。
  而且,我们从异能特务科受到的消息是,一名异能是易容的杀人犯来到横滨。
  呵。
  能不能麻烦告诉我,这名普通的异能者是怎么做到江户川乱步指了指面前的尸山,这些的吗?
  时钟塔可不知道这些。柯南道尔避而不谈。
  两个人对视着,眼神里都是了然。
  柯南却在房间内看见了船主的尸体。
  比起在入口的那些穿着职业服装身手矫健的保镖,船主的尸体要凄惨许多,柯南只是粗粗扫过,都感觉到一阵不适。
  这不是他的能力素质不高,这只是源于人类本能的同理心。
  强忍着恶心拿着物证袋采集了信息,柯南又检查了这间房子的所有房屋。
  房子的房间很大,里面的房间也有好几个,但是所有的窗户全部是从内反锁的,如果不出意外,这将是个看似宽敞,实则没有任何破绽的密室。
  第七十五章
  几个侦探此刻在游轮的顶层勘探着, 柯南和服部平次还在检查房间的构造,判断这间房屋密室的形成。
  毛利则再次充当临时警察,询问着几个少年的发现。
  而江户川乱步只是稍稍看了几眼, 便离开了案发现场。
  这些真的没什么好看的, 那个用异能力杀人的罪犯已经离开了。
  说到这里, 乱步稚嫩的脸上带上了一丝厌恶,他压低声音跟在福泽谕吉的身后, 低声抱怨道:社长, 那个人根本就是时钟塔培养出来的!
  少年人絮絮叨叨地和银发的武士诉说着自己的发现, 原本传来的消息说是个普通的易容的异能力,现在居然能杀死这么多人, 同时还能习惯性的抹消自己的痕迹。
  人体实验和专业训练。福泽谕吉低头看着江户川乱步, 伸手帮忙扶正了少年歪掉的帽子。
  参与过战争见识过黑暗的他显然比生活在和平环境下的江户川乱步见过太多。
  虽然横滨在外人看来并不属于和平环境。
  因为见得多, 福泽谕吉甚至是在开门的一瞬间,他就从房间内的气息中感受到了凶手空洞。 迷茫的心情。
  低头看着自己的刀柄, 福泽谕吉轻轻叹了口气。
  他, 不喜欢房间里那种熟悉的气息,那会让他想起了遇到老师之前的自己。
  我觉得那个人,此时应该正在一楼大厅吧。江户川乱步想了想楼下那群吵吵嚷嚷的普通人, 他在期待欣赏着因为自己而造成的惶恐与慌乱。
  那我们福泽谕吉担忧的蹙眉, 严肃的表情显得格外郑重。
  嘛, 可是下面也是有人解决的。江户川乱步忽然嘟了嘟嘴, 用小小的声音抱怨道。
  我不喜欢未来的社员。
  什么?福泽谕吉虽然听清了江户川乱步的话语, 却不明白江户川乱步的意思。
  我也不喜欢异能特务科。
  他们老想塞人。
  江户川乱步哼哼唧唧,脚步却越发慢了起来。
  真不想见面啊。
  一楼的大厅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所有人都警惕着看着站在餐桌上的人。
  或者说是漂浮。
  那人穿着一身鲜红的长裙,拥有一头柔顺的长发,整个人如同华丽宴会上的舞会女王。但那人的面容确实男性化的, 甚至还有着男子的喉结。
  红裙的人面色苍白,带着诡异狂热的笑容。
  嘻嘻,大家好,我就是你们的送葬人啦。
  所以要安静啦。
  他的语气带着撒娇的意味,但是声音似男似女,和他的装扮一样带给人一种不协调的感觉,只听的大厅里的人毛骨悚然。
  同时屏息凝神。
  房间内的声音针落可闻。
  被众人注视着,红裙人的脸上带上了一丝狂喜。
  真乖啊,所以都看着我不好嘛?
  你你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一个横滨的本地人大着胆子,问着这个忽然出现的外国异能者。
  我吗,我想和大家玩一个游戏哦。
  至于是什么游戏,是我最喜欢的找不同了。
  在之后的时间里,我会变成你们的同伴,要么杀死我,要么被我杀死。苍白的脸上是疯狂的笑容,是不是很公平呀。
  船上顿时更为慌乱了起来。
  哪怕是横滨本地人,多数也只是见过异能者,甚至有被保护的很好的人只是听说过异能者的存在。
  而在发现这个有特殊能力的异能者怀有恶意之后,大厅内顿时响起了惊呼和惨叫。
  我不玩,放我出去!
  求你放过我们。
  让我下船,我不想玩游戏!
  听到这些或者哀求或者痛哭的声音,红裙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此刻的脸上是虚伪的遗憾,语气却充满了快意:对了,顺便说一声,这里被我封闭啦,出不去也进不来,你们也别想那些碍事的家伙进来破坏我的游戏。
  喂,我说你也太高傲了吧。你不会以为就凭你就能杀死我们全部吧,外来者,你是不是太小看横滨了。
  伴随着这句话,几个人身体或者周围都似乎发生了变化。
  咦,船上的异能者还不少嘛。
  嘻嘻,那就更好玩了。
  我最喜欢看异能者自。 相。 残。 杀。
  爱伦坡站在一层的甲板上,没有来来往往的船员,这让他松了口气。
  但是莫名的,他对之前擦身而过的家伙有些介怀。
  是不是听谁说过变成其他人的异能?但是那种变是全变吧。
  啊,别的侦探都有组织,我没有是不是不太合群。
  可是不合群也没什么吧。
  我要不要也可是还是宅着比较好吧。
  爱伦坡发散着思绪,却下意识追踪着那个人。
  不过眼看人走进了船上人最多的大厅之中,爱伦坡就没有了追踪的动力,甚至默默缩了缩脚步。
  侦探的好奇心和社恐的本性在脑海里激烈的斗争,一时无法分个上线的他如同船上的雕塑,静静的站立着。
  不过不知道是大厅里发生了什么,大厅内的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和吵杂的声响。
  这种仿佛是作用于灵魂的攻击让抱紧了炸毛的卡尔,慢慢向后挪动,并蹲在了阴影之中。
  而他隐藏在刘海下的眸子却好奇地盯着大厅的方向,带着一种好奇,注视着事态的变化。
  随后一个白发进去了,两个眼熟的少年进去了,大厅内也没有了声响。
  直到他好奇的少年走了出来。
  因为是蹲着的,当少年走过时,爱伦坡将那人看的更为清楚,所以心头的疑惑却更多了。
  的确是有几分相似,尤其是眼睛。但是在看到那双眼睛后,又觉得没什么相似的了。
  好奇怪啊。撸了撸怀中的毛茸茸,爱伦坡陷入了疑惑之中。
  所以,他是不是乱步先生要追踪的异能者呢。
  吾辈的情报还是太少了,不如还是把他告诉爱伦坡忽然停下了自言自语,他感觉身后有一把冰冷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后脖颈。
  你要将我的消息告诉谁?少年的声音带着寒气,虽然听上去不过十八。 九岁,但是周身的气质冰冷带着杀意。
  这显然是个熟练工。
  这让虽然是异能者,但是却基本没参与过战斗,一直沉迷写小说的爱伦坡慌张了起来。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爱伦坡本能地低头,想避开脖颈后面不舒服的枪口,但那种寒意却如同跗骨疽,一直缠绕在他的脖子上,仿佛下一秒就会要了他的命。
  可是我明明听到了呀。
  伴随着这句话落下的,是一个被贴在爱伦坡身上的监听器。
  你是哦,那个时候。爱伦坡反应的很快,迅速想起了那次初见,所以,为什么要盯上吾辈?
  可能是因为习惯吧。
  少年的语气里带着撒娇的味道,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放松,我觉得你很危险哦,结果你就跟上来啦。
  可是吾辈,吾辈对你没有恶意。但你果然是个坏人吧。
  欸,可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想把我的存在告诉谁?少年此时站在阴影处,看着身旁缩成两团的一人一浣熊,无视了耳机里某秃头的咆哮。
  吾辈,吾辈才不会说我要告诉乱步先生。
  乱步是武装侦探社的江户川乱步吗?
  听到这个名字,微微愣了一下,就在这一愣中却被人爱伦坡抓住了机会,爱伦坡一个转身,手中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本书。
  将书扔了扔了出去,在风中书页张开,直冲少年而去。
  虽然还没写完,但是普通人要出来也很难的吧。爱伦坡莫名涌起了一股自信。
  随后无事发生。
  被书砸了一脸的少年揉了揉酸疼的鼻子,眼泪瞬间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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