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阴谋?

  阴谋
  阿瑞斯就是玛尔斯,玛尔斯就是阿瑞斯。
  这是“战争”主神的权柄之争。
  按照正常发展,阿瑞斯与玛尔斯应该在此对决,争夺战争主神的权柄与力量,决定白羊宫与黄金圣林的归属。
  但现在玛尔斯现身了,阿瑞斯却不见踪影。
  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那位希腊战神已经被淘汰出局了?
  还是途中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罗宁也说不准,他对黄道十二宫所知甚少,尤其是希腊神与罗马神的权柄之争。
  罗宁只知道他们要争夺十二主神的权柄,根本不知道具体要怎么争夺,怎么操作,双方也没有向他透露过这种关键性的情报。
  但无所谓,他们争他们的,罗宁干罗宁的,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思路清晰,简单明了。
  至于这背后有什么阴谋,什么陷阱,关他什么事?
  他又不是这黄道十二宫的主角。
  黄道十二宫的核心,是希腊神与罗马神的权柄之争,宿命对决。
  什么阴谋,什么陷阱,了不起就是双方设局互坑。
  最后,希腊神坑死罗马神也好,罗马神坑死希腊神也罢,跟他都没有多大关系。
  他只需要保证自己的利益与安全,见势不对及时走人就行了,不需要想那么多,想也没用,他不可能和希腊神罗马神争夺他们的权柄。
  所以,阿瑞斯来不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罗宁应该怎么处理眼前的这对狗男女。
  玛尔斯!
  维纳斯!
  这俩真是应了那句话,xx配狗,天长地久。
  这不是指他们混乱的关系,希腊神话的关系向来混乱,他俩虽然玩得花了一点,但有某位种马级神王专美于前,他们也不算太过出格。
  之所以说他们是狗男女,是因为他们实在太屑了。
  一个是主神之耻,不胜战神!
  一个是浪荡娇花,绿茶之神!
  他们做起事来完全没有底线可言。
  虽然这是希腊的希腊,他们这些罗马伪神,只是套用了内容,并不一定做过同样的事情,但多少都会受到一点影响,毕竟信仰有毒。
  玛尔斯刚才的所作所为也证明了这一点。
  堂堂战神竟然偷袭?
  偷袭对象还是实力不如自己的属神。
  这家伙还有没有廉耻,有没有底线?
  没有!
  玛尔斯用实际行动告诉了罗宁,他这个人的下限就是没有下限。
  妥妥的神中之屑!
  玛尔斯是这样,维纳斯也是这样,他俩联手阴死了忒休斯。
  所以,罗宁给他们一个“狗男女”评价没有任何问题。
  问题是他要怎么搞定这对狗男女。
  虽然都是力量受限的主神,但玛尔斯现在的实力明显要大于之前的阿尔忒弥斯。
  毕竟,这里是白羊宫,战神的黄金圣林,他拥有绝对的主场优势。
  再加上一个同为主神的维纳斯,罗宁想要搞定他们,恐怕得费不少力气。
  但也只是费点力气而已,并不足以让罗宁退却。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这是罗宁的战略核心。
  主场作战的玛尔斯虽然比之前的阿尔忒弥斯强上不少,但并没有超出罗宁的承受上限,还在他“打得过”的范畴,自然不能让他退却。
  起码现在不能。
  他不介意用玛尔斯完成之前未完的目标。
  揭开主神的最后底牌,试探黄道十二宫与那权柄神器的力量。
  ……
  这一切说来漫长,但实际不过转瞬之间。
  玛尔斯提着沾染神血的金枪,大步越过忒休斯的尸体,来到罗宁面前与他怒然相对,眼眸之中战意汹汹,闪烁着残暴嗜血的光芒。
  显然,他没有忘记当初战败的耻辱。
  见此,罗宁也是干脆,暗红的地狱之火轰然而起,将那战神的汹汹重压一扫而空,还反逼出炽烈无比的审判意志,要将眼前这不知真神还是伪神的两人焚作灰烬。
  战局一触即发!
  此时……
  “呵呵!”
  令人心神荡漾的一声轻笑响起,瞬间化解了这剑拔弩张的氛围。
  身姿妙曼的女子走上前来,安抚住战意汹汹的玛尔斯,再向罗宁微笑说道:“罗宁阁下,我们不是敌人。”
  “哦?”
  罗宁眉头一挑,望着风情动人的维纳斯,还有被她挡在身后,强压怒火的玛尔斯,轻笑说道:“那现在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维纳斯望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轻笑说道:“只是解决掉一些竞争对手而已,希腊神与罗马神的争端,应该与阁下你没有什么关系吧?”
  “竞争对手?”
  罗宁一笑,说道:“那我现在算不上你们的竞争对手?”
  “当然不算!”
  维纳斯亦是微笑以对:“我们不是对手,更不是敌人,相反,我们有着共同的对手,共同的敌人,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盟友!”
  “哦!”
  罗宁一锤掌心,恍然大悟的说道:“这么说我应该感谢你们帮我解决了这个麻烦?”
  维纳斯摇了摇头:“他是雅典的命运之子,智慧女神手下的头号战将,关系重大,我们实在不能放他离开,并非有意抢夺你的猎物。”
  罗宁望了她一眼,问道:“有什么区别吗?”
  “这确实是我们做得不对。”
  维纳斯将姿态放得极低,丝毫不在意罗宁的态度,说道:“为表示我们的歉意,我们决定让出白羊宫。”
  “嗯!”
  听此,罗宁终是收敛了那轻慢的姿态,冷眼注视着维纳斯,久久没有言语。
  她竟然愿意让出白羊宫。
  要知道这可是黄道十二宫之一,关系到他们与希腊神的权柄之争。
  权柄之争,一毫一厘都不能退让,何况是这关键的黄道十二宫?
  这女人在打什么主意?
  还是她知道自己利用不了白羊宫的力量,所以故意来上这一手以退为进?
  罗宁皱眉不语。
  维纳斯轻笑依旧,说道:“黄道十二宫被我们利用信仰与权柄更改了部分规则与结构,那些希腊神虽然能够在其中自由穿行,但却分不清方向,也无法指定进入某座宫殿,只能四处乱撞,胡碰运气。”
  罗宁望了她一眼,说道:“所以阿尔忒弥斯才会出现在这不属于她的白羊宫。”
  “没错!”
  维纳斯点了点头,说道:“但我们这份优势维持不了多久,希腊的那位智慧女神,正在解析黄道十二宫的规则与结构,很快就能理清脉络,届时,他们就可以进入自己的黄道宫,取回他们的权柄力量。”
  “这么简单?”
  罗宁一笑:“你们就没有一点反制措施?”
  “当然有。”
  维纳斯摇了摇头:“但祂们毕竟是主神,真正的主神,我们面对他们几乎没有优势,只能在他们破解规则结构之前,尽量多占几座黄道宫或者让他们少占几座黄道宫。”
  说着,她又扫了一眼四周:“十二主神的权柄之争,实际上就是对十二座黄道宫的争夺,谁能彻底占据十二座黄道宫,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
  “哦?”
  罗宁眉头一挑,说道:“这么说你们是要我来帮你们守这座黄道宫?”
  “是的!”
  维纳斯也不否认,微笑说道:“我们的人手不够,单对单又不是希腊神的对手,只能集中力量夺取几座最为关键的黄道宫,但其他部分我们也不愿意交给那些希腊神,所以只能拜托阁下帮我们镇守了。”
  罗宁冷眼注视着她:“你到底打了个好算盘!”
  “盟友自然应当守望相助,互惠互利。”
  维纳斯毫不在意,轻笑说道:“作为回报,这白羊宫中的一切都任由阁下取用,当然,阁下也可以舍弃这白羊宫,全凭阁下的意愿!”
  说罢,她也不管罗宁答不答应,就化作梦幻的泡沫潮汐,连带玛尔斯一起消失不见。
  不止是他们,就连地上忒休斯的尸体,也化作一道金光远去。
  所有人都走了,只有罗宁留在原地,沉思不语。
  黄道十二宫,权柄争夺战?
  维纳斯这番话有几成是真,几成是假?
  罗马神让出白羊宫,真的是因为人手不够,力量不足吗?
  还是有其他的打算……
  “管他呢!”
  罗宁想了又想,还是没有结果,最后十分干脆的选择了放弃。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这种没有头绪,没有证据的事情没必要想太多,想得再多也是没有依据的猜测,不可能就此作出什么应对行动,徒劳折磨,又是何必?
  时机成熟,自然暴露。
  在之前无需多想,也不要被他扰乱影响,那样反而会踏入对方的阴谋陷阱。
  所以,守护者什么意图暂且不管,先把眼前的好处拿到手再说。
  罗宁来到黄金树前,拔掉阿尔忒弥斯的金箭,取下了那张金羊毛。
  之前钉在黄金树上的时候,这金羊毛也是一个庞然大物,加藤胜四人只能像蚂蚁一样站在它的四角。
  可从黄金树上落下之后,它的体型就急速缩小,变成了一张普通的金羊皮毛。
  纯金的羊毛,闪耀着璀璨的光芒,手感意外的柔软,好像是真正的皮毛,并非金属的织物。
  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作用。
  这金羊毛有什么作用?
  罗宁很快就得出了答案。
  信仰,它是信仰的结晶,信仰的造物,蕴含极为强大的信仰力量。
  有多强?
  相当于一万个人界生命的灵魂!
  一万人的灵魂,听起来似乎不算什么,甚至有一种格局降低的感觉。
  堂堂希腊十二主神,堂堂的黄道十二宫,这么大的来头,这么大的阵仗,就价值一万人的灵魂?
  这未免也太掉价了吧!
  是有点掉价,但这笔账不是这么算的,一万人量的信仰,并不等于一万人量的灵魂。
  信仰来自于灵魂,但却大于灵魂,因为信仰是最纯粹的灵魂力量,食用信仰对神祗而言几乎没有消耗。
  灵魂就不同了,灵魂的构成太复杂,就是神祗也没办法完全吸收,也不能够完全吸收,必须将一部分转移出去,完成世界的循环。
  用个形象点的比喻,信仰就相当于纯粹的营养物质,是全部可以吸收的,一点都不浪费,而灵魂则是普通的食物,有很多的杂质,你只能吸收一部分的营养,其他的营养与杂质你必须排泄出去,不能积压在身体里边,否则不仅会消化不良,还会破坏自然循环,世界平衡。
  所以,一万人的信仰不等于一万人的灵魂,就像一吨黄金不能与一吨钢铁的价值相等一样。
  这金羊毛蕴含的信仰,虽然在“重量”上等于一万人的灵魂,但在“质量”上却远高于一万人的灵魂,完全可以让一名下位神祗突破,晋升成中位神祗,甚至对高位神祗都有相当程度的帮助。
  除此之外它还能充能!
  守护者组织缔造了罗马文明,积累下的信仰何止千万亿万?
  这千万亿万的信仰都被他们储存在黄道十二宫中作为储备粮,只要将金羊毛放置在其中,那很快就可以完成信仰充能,再度变成价值一万人信仰的金羊毛。
  这金羊毛就相当于一个饭碗,只要你拥有这个饭碗,那就能不断的从黄道十二宫这个大锅里盛饭,想吃多少吃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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