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今天投胎了吗 第93节

  他脱掉了身上最后一块布,想起换洗的衣服没拿,走出浴室,拉开抽屉拿了件干净衣服。
  阿娇轻呼一声。
  在……晃……
  她一下往后栽倒,轻飘飘的落在阳台。
  项云黩听见动静,随手拿了条浴巾裹在腰上,推开玻璃门,走到阳台一看,什么人也没有。
  他又回到浴室,解开浴巾迈进浴缸,热水顺着前胸肌肉的轮廓往下滑,流过坚实的腰背。
  项云黩越洗越慢,觉得不太对劲。明明房间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但他却有一种被人盯着看的感觉。
  他一把拉开浴帘,观察浴室里的每个角落,都没有异常。
  阿娇赶紧隐藏起神识,不再那么热烈的盯着他,项云黩观察了一会儿,觉得是自己多心了,他把花洒开到最大,继续洗澡。
  项云黩怎么也猜不到他的小女朋友正在偷窥他,他是个身心正常的男人,女朋友就在身边,又香又软,热情大胆。
  但是能看不能碰,他每天晚上例行要让自己放松一下。
  项云黩每天都在经受非人的考验,如果洗澡时不解决一下,一到晚上那个小坏蛋就会钻进他的梦里。
  项云黩闭上眼睛,那个夜晚的一切仿佛刻在他的感官上,只要一想起那双手,就立刻激动起来。
  一次根本不够,以他的身体素质,两次差不多,勉强能平息那种想像,晚上睡个安稳一点的觉。
  阿娇捂上了眼睛,她知道他要干什么了,那天晚上他就是这么握着她的手,教她做的。
  可他自己做,当然更放肆,他一只手撑着墙,整个人都淋在热水里,水珠从头发上滴落,掩盖住了他嘴里呢喃着的语句。
  但阿娇还是听见了,她一下把头埋在枕头下,踢着脚“啊啊啊啊啊”的轻叫。
  天天一本正经的样子,她还以为他不想那些呢。
  胡瑶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啾一下,一爪子打在枕头上:扰狐了,还让不让狐睡觉了。
  啾完又倒下去继续睡,她不用自己修炼,楚服每天都会把月之精华倾注到她身上,她已经长出两条尾巴了。
  每天光是吃和睡,身体越来越圆,毛越来越蓬松,像颗大毛球。
  阿娇从枕头里钻出来,默默想着隔壁房间的床,下一秒就出现在项云黩的房间里。
  项云黩洗完澡出来,看见床上的被子拱成一团,有个小坏蛋藏头不藏脚,雪白的脚丫子还露在外面。
  伸手拍拍脚心:“怎么?睡不着?”
  阿娇从被子里钻出来,脸红红,耳红红,眼睛里两汪水:“项云黩。”
  欲诉还羞,一眼就把久经考验的男朋友看住了。
  项云黩放缓呼吸,刚刚明明已经解决过了,这一眼又有了反应,他深呼吸了一下:“饿了?”
  阿娇点点头。
  项云黩松一口气,一吃起东西来,她就会忘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吃点什么?是给你叫外卖,还是出去吃?”
  阿娇一下扑在项云黩怀里,软绵绵的身体靠着他,鼻尖在他颈项里磨蹭,闻着他身上的肥皂的香味。
  张开嘴,露出牙,咬一口。
  项云黩全身肌肉紧绷,青筋绷起:“我们谈过的。”
  不能这样,起码在她成年以前不可以这样,他想把阿娇从自己身上拎下来,但身体背离了理智,他渴望得太久了。
  阿娇抬起眼睛:“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
  不是她偷看,是他勾引,今天必须亲一下!
  “亲一下,不亲就分手。”她勾着项云黩的脖子,把嘴巴贴上去。
  项云黩笑了,一笑气氛就变了,他放松下来,任由阿娇把自己按到床上,只是亲一下,只要不张嘴就行了,他心里是这么想的。
  可等这个吻结束,阿娇缩成一团,被项云黩压在身下,两人都喘着气,舌尖甜得发麻。
  阿娇软绵绵躺着,好像浑身没有骨头,手指头勾着他的衣领,恋恋不舍的望着他的嘴唇,她还想,再亲一下。
  项云黩撑着手,望着她,看见她眼里的渴望,他埋身吻她的眼睛上,顺着鼻尖,含住粉唇。
  屋里的灯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每一个吻都比上一个要更深入,最后阿娇团在项云黩的怀里,睡着了。
  粉唇水润润的,像一颗将熟未熟的樱桃。
  楚服脱离血玉的禁制,每夜都要出去修炼。
  她回来的时候看见空荡荡的一张大床,枕头上盘着一只狐狸,楚服扭头望向墙壁,穿墙而过,看见阿娇和项云黩睡在床上。
  两人几乎是叠在一起,阿娇枕在项云黩的胳膊上,睡梦里还在甜笑。
  屋里有种甜腻腻味道,楚服知道这种味道是什么,是情动的味道。
  项云黩的胳膊把阿娇整个人圈起来,两的手十指交缠着,楚服刚要靠近,项云黩猛然睁眼,他把阿娇护在胸前,几乎把整个后背露在楚服面前,拘鬼链一震,飞绕出去。
  楚服根本不惧,伸手一击,吃痛一下。
  阿娇就在这时醒了过来,她揉揉眼睛:“楚服,你回来啦。”
  项云黩看向阿娇:“你认识这个女鬼?”
  “她是我的养的鬼。”阿娇根本坐不直,软在项云黩背上。
  ……
  “……你还养了什么?”项云黩问,黑子被关晓要走了,她用考第一当条件,让关秀梅同意养韩刚留下的宠物。
  阿娇很喜欢黑子,项云黩还打算给她买一只猫的,没想到她养了一只鬼。
  “唔,还有一只狐狸精。”阿娇栽倒了,她太困了。
  第104章 阿娇今天委屈了吗?
  阿娇实在太累了,她刚刚全身放松,整个人软绵绵的,好像躺在棉花云里,勉强说了两句话,还因为困呜哩呜哩的。
  说完就栽在项云黩的枕头上。
  身边一个是项云黩一个楚服,都是她最信任的人,阿娇沾着枕头就又进入了梦乡。
  项云黩:……
  狐狸精?是男狐狸精还是女狐狸精?是不是他想的那种狐狸精?
  家养鬼又是个什么品种的鬼?
  早知道黑子一走就赶紧给她买只猫咪了,起码比养个鬼养个狐狸精简单的多。
  看她舒舒服服睡在被子里,身上裙子都揉皱了,又不忍心叫醒她,替她把被子盖好。
  项云黩有些迟疑的看向楚服,既然是个家养鬼,是不是不用行使鬼差的职责?
  阿娇已经入乡随俗,完全像个人类女孩了,但楚服还是原来的打扮,她以鬼形出现,身着巫女服饰,白面秀眉,眼睫一垂,低身给项云黩行礼。
  一人一鬼面面相觑,项云黩满心疑问,看她的装束就知道她死了很久时间,她怎么会跟在阿娇身边呢?
  楚服垂着眼眸,她还是第一次直面项云黩。
  这样面对面的时候,楚服更能看到项云黩身上像刘彻的那一面,他确实是有些像刘彻的,特别是那份果决坚毅。
  楚服当然见过刘彻,她随侍阿娇左右,怎么会没见过这位帝王呢,但她从没见过他们恩爱的样子,永远只有无尽的争吵与怨怼。
  大部分的时候是阿娇在争吵,阿娇在怨怼。
  而当她开始显露那些情绪,刘彻立刻就会离开,然后就干脆不再来了。
  娘娘的眼中就只有刘彻,而刘彻的眼中并不曾真的装下哪个女人,就算他的目光偶然停留在哪个女人的身上,那也只是看惯原来的那一朵花,又发现了新的一朵而已。
  楚服无数次想要提醒娘娘,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娘娘心中还将帝王当作丈夫,虽有怨恨,可真情真性,心中还有期待。
  若是将丈夫当作帝王,以娘娘的性情,根本不可能在这汉宫中呆下去。
  娘娘这样好,怎么他就是个睁眼的瞎子,瞧不见呢?
  楚服一双冷眼,把那些事都看在心中,她越是记得深,就越是分得清。
  项云黩是项云黩,刘彻是刘彻。
  楚服再次行礼告退,项云黩也不知要怎么跟个女鬼交流,两人很有默契的不说话,楚服飘出门
  去。
  项云黩翻身躺下。
  他刚一躺下,身边的小人儿就像磁铁那样贴了过来,就睡在他怀里。
  项云黩微微叹了口气,拨拨她的头发,可真是真会给他出难题。
  阿娇梦里还在继续,继续刚刚没有做完的那些事,莹白面颊升起两团红晕,羽扇似的睫毛一颤一颤,梦中呢喃“酸”。
  她刚刚也是这么嚷嚷的,嘤嘤假哭,哭得他无力招架。
  项云黩替她揉揉指尖,搂在怀里,隔壁有个鬼,还有一个可能是狐狸精的不明生物,他本来应该紧张戒备的,但抱着阿娇,竟然很快放松睡去了。
  楚服回到房间,胡瑶还在大睡,她盘腿悬在床上,将今天修炼的精华取出部分,倾注到胡瑶的身上。
  胡瑶毛茸茸的腿一抽,翻了个身,打着呼噜又大了一圈。
  楚服守好了跟柳万青的约定,给了胡瑶一半,余下自己那一半,运行一个周天,滋补鬼身。
  在吴镇时,她到山间吸收灵气月精,就有个木妖给她传话,说想见她一面。
  楚服是大巫女,就算当鬼,这等山野妖精她也不放眼中,难得遇上吴镇这么个灵气浓郁的地方,当然会布满了大小妖精,但她不能让任何人打断她的修炼。
  挥手就要喝退小妖,这小妖却取出一只金铃铛。
  楚服眯起眼睛,问那妖精:“这是哪里来的?”
  隔却千年,赤金铃铛依旧闪现着当年的光华。
  这是她的东西,她仿佛还能吻到铃铛上的血腥味,那是她的血,死时的不甘都沾在这铃铛上。
  小妖还未修成形,说话也辩不出男女,尖声尖气:“我家主人料到巫女大人不肯前往,特意交待送来此物,说您一看便知。”
  楚服知道这是陷阱,她在血玉之中跟着阿娇到过留仙宫,留仙宫虽然被毁了,但柳万青还要查找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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