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前尘冤孽

  “真是麻烦啊,小妍妍,这个老女人疯了,燃烧精血魂炎,准备永不超生呢!”战寒麒挤了挤眼,对于这种蛊魔,高贵睥睨的他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我说过,人还没聚齐!”姬凝妍冷冷回应一声,她修长美丽的十指宛如穿花蝴蝶般上下翻飞,一把擎天巨伞凭空浮现,“天苍地穹,避祸挡灾!倾城华盖阵!呔!覆!”顿时将唯二两个寻常人类、官立鹏夫妇笼罩其中。
  那一对夫妻彼此拥抱战栗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被倾世华盖伞笼罩起来,周身荡漾着柔和旖旎的乳白色光芒,他二人才稍微缓和一些,否则吓得魂飞魄散,绝对不是一句虚言。
  再看那补洗蓉口吐的金色蜘蛛,仿佛有灵觉般冲向四楼西南角,如入无人之境般穿越过房门,然后竟然活生生的拘押来一人!
  伴随着此人的出现,戚家越来越多的人凭空出现在大厅当中,就仿佛被召唤而来一般,但是这些人,已经不能称作是人!
  一个个衣冠楚楚下,是一块块腐肉拼接成的躯壳,每一双空洞的眼眶之内,有些残留着死鱼般的眼珠,有些甚至至剩下漏出惨白骨色的眼洞,这些,都是戚家之人,被诅咒的戚家之人!
  “天啊!!”终于,官立鹏嘶吼的双膝跪倒,整个人呆滞的喊出这一句,再也无法言喻,就算他和戚家再怎么格格不入,但这里毕竟是他的家!
  眼见或亲或疏的家人变成这般行尸走肉,他已然彻底崩溃,而司徒蕊艺早已整个人藏入丈夫怀中,瑟瑟发抖,哪里还敢再多看一眼!
  “是啊!苍天有眼,戚云树,我可终于等到了今天!”补洗蓉浑身蓝炎暴涨,蓦地从战寒麒的囚禁中挣脱,仿佛她积攒的全部力量一下子爆发,有种疯魔赴死的气息。
  战寒麒耸肩,优雅的走到姬凝妍身后,神情玩味。
  “你到是悠闲!”姬凝妍瞥了他一眼,并未责备,大厅中凭空多了这么多的行尸走肉,但是人还是没有聚齐。
  “云树,妈……你快点放了云树!”项微婕突兀浮现,她生前为情所困,死后为情所囚,如今无法超生,依旧痴迷的挡在戚云树面前。
  “造孽!那个人面兽心的畜生究竟怎么迷了你的心窍,让你至死还看不清他的真面目,好,今日妈就让你看清楚这个混蛋!”补洗蓉周身旋转起血色的腥风,大吼一声,“玥儿,助我!”
  项霓玥冷眼看着痴迷的魂状生母和腐尸生父,不带一丝情感,双手翻飞,一缕碧绿色的阴毒火焰缓缓燃烧起来,冲向那团血色腥风。
  姬凝妍依旧没有阻止,作壁上观,从一开始接手戚家的case,她就对官立鹏说过,戚家的命数已定,这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她只是阻止多造额外的灾厄,并不解除已经造成的劫难。
  “啧啧,初入魔体,实力还是差强人意,蛊魔族,有点意思!”战寒麒自言自语的评头论足起来,没有丝毫身为契约之魔的自觉性。
  下一刻,那血色腥风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将项微婕蓦地掀翻,而戚云树已经丧失一切抵抗能力,呆若木鸡的被囚禁在腥风之中,金蛛为镣铐,痛苦的嘶吼起来,而他头顶,宛如一幅投影幕布般缓缓展开,上面投射着血色的斑点,有什么渐渐成型……
  “啊啊啊啊啊!杀了我!让我魂飞魄散!杀了我吧……啊啊啊……”戚云树浑身烂肉一块块掉落,脓血横洒,戚家所有不正常的人都悲戚的看着他,不知如何能够解脱。
  “外公……外公!”官立鹏如梦初醒,亲情大于畏惧,忽然朝姬凝妍用力磕头,“岑小姐,求你,求你,至少不让我外公这么,这么……”他根本无以为继,难道身为儿孙,真的要让自己的长辈魂飞魄散!?
  “妈!住手!如果你再不住手!我就自散魂魄!永不超生!”项微婕踉跄着爬起来,威胁道。
  “妈咪!你还是先看看,这个混蛋究竟做过一些什么吧!”项霓玥漠然摇头,终于,那投影的幕布清晰起来,前尘往事,无声演绎。
  世人皆知戚云树天生商业奇才,与汪袖屏夫妇琴瑟和谐,在g市乃至整个华夏书写了一段商业传奇,却不知,当初戚云树与汪袖屏结识值钱,已是一位新晋儒商,在股市几笔投资放在今日还让人津津乐道,这几笔巨大的投资帮他积累了原始财富。
  同样无人得知,他的本金从何而来,也无人得知,他认识汪袖屏之前的秘密。
  所以,当投影幕布上出现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的相貌的时候,戚云树的即使已经剩下行尸走肉,还是崩溃的发出低吼,“不!!”
  “戚云树,你可认得此人?可曾有一丝悔意?可敢宣称一句问心无愧?”补洗蓉沙哑的声音宛如审判般,“徐子铭,x市珠宝大王徐家原本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却因为六十三年前的那场世纪珠宝失窃案和绑架案而遭绑匪撕票亡故,遗失的价值五亿的钻石至今下落不明!”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戚云树声音沙哑凄厉,他决然不会承认自己已经是腐尸一具,更不会承认自己罪无可恕。
  “戚云树,你假意和徐子铭交好,却暗地里和黑帮悍匪勾结,给徐子铭下药,让他被绑架,又和绑匪合谋夺取钻石,那位世纪悍匪也是一个糊涂蛋,被你当枪当盾牌,收到钻石后将徐子铭推下海毁尸灭迹,却又被你杀人灭口,以至于警方落了个无头公案无能之名。杀人偿命,徐子铭视你如同兄弟,你却背信弃义,法不审你天诛你!”
  戚家所有子孙,皆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戚云树,他们这半年以来遭受太多劫难,如今都不是活人之身,可是蓦地听闻自家家祖的丑事,一时间,竟然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唯独汪袖屏,空洞的双眼蓦地燃气两朵鬼火,徐子铭,徐子铭,她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自己初恋的挚爱,竟是被自己相伴多年的丈夫谋财害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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