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少女
约翰雷摇头，怪异可是有智慧的，吃过一次亏后，就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而且就算是头猪，这么长时间也会有反应了吧？要是冰封谷地再不来人，就是见死不救，借刀杀人。
用灵觉锁定督军，能感应到它在不断拉进与南瓜车的距离，陡峭的石壁不会给怪异造成多少麻烦，顶天就是因督军的体型而慢上一些而已。
这点时间已经够了，约翰雷猛的抬头，强烈的魔力灵光划过头顶，残留在他的眼底。
刺痛感让他闭上了眼睛，本能的做出选择，转换为用听力感知环境，而不是用灵觉去查看，那是找死，约翰雷吐槽，明知道是强魔力源，还用灵觉去看，一瞬间就会因精神体直面神秘，而被灼伤。
“冰元素体么？”
检视留在眼底的身影，心中有所猜测，作为冰雪的精灵，当以完全体形态展现在世人面前时，就会出现‘耀斑’现象，只有魔力使用者才能看到，这是使用魔力必然付出的代价，被更高位者辐射的代价。
普通人则会被那位的屏障所庇护，不会有什么危险，除非元素体主动与普通人建立联系。
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危险，但谁愿意作个糊涂蛋呢？约翰雷摇头，还是自己太弱了，唯有魔力才能对抗魔力。
蔚蓝的射线从天空落下，击中了逃窜的督军，接着又是几道飞过，将还在蠕动的冰霜潜伏者碎块一一点名，在清脆的欢笑声中，那是来自灵魂的声音，很快归于平静。
南瓜车转了个弯儿向回跑去，人偶少女默默起身，望着飞舞的风雪，意思再明显不过。
约翰雷按住布偶的嘴巴，进入了自动打开的车厢，不用去想他都能猜到，这次‘狩猎’他不会有任何收获，那位冰元素可是将他的猎物全都净化了，连它们死亡溢散的魔力都侵染为了纯净的冰雪。
上位对下位的统治力，显示得淋漓尽致，就是这样的不讲道理，同等能级下，越是纯粹，越是强大，越是危险。
躺在床上，约翰雷没来由的发出这样的感慨，很快就陷入了深沉的梦境。
看着眼前光怪陆离的景色，约翰雷轻声问道：“这里是我的精神海，还是我的梦境？”
莉莉丝出现在他的身边：“这有区别吗？”
“原来精神海还有梦属性？”
约翰雷望着天上的笑脸，放出金色的光辉，见他看来，发出“咯咯”的笑声。
“是我添加了梦要素，要不然怎么能随心所欲的控制精神海。”莉莉丝对着那张娃娃脸做鬼脸，引得他笑得更开心了，约翰雷感到了温度的升高。
“你把我拉入梦中做什么，还是这么奇葩的梦境。”约翰雷直接问道。
莉莉丝吐槽：“是你自己进来的。”
约翰雷的身体开始融化：“我需要休息。”
莉莉丝看着融入大地的约翰雷，目光闪烁了下，再次拿出了那本笔记，写了起来。
萝雅尔小姐站在约翰雷床前，身形一转，陷入下去。
人偶少女将最后一枚破碎的玩具锡兵收入盒子，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她轻巧的跳到车上，杵着腮看向远方。
萝雅尔小姐坐在她的身边：“你本应该死的。”
看着人偶少女再次变得冰冷的表情，萝雅尔小姐轻抚她的脸蛋：“我的女儿，你活着会让我很烦恼啊。”
她伸出双手，将人偶少女的嘴角拉弯：“你这幅模样，只会让我更讨厌你。”
萝雅尔小姐一拍手，提议道：“要不我泯灭你的灵智怎么样？”
感受到人偶少女的颤抖，她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两个选择，我将你的灵智抹去，将你的身躯送给改变你命运之人，或者你跟随改变你命运之人。”
她抱住人偶少女，在她耳边低语：“你要想好呦，我可爱的女儿。”
人偶少女终于开口：“我不是你的女儿，只是你的造物而已。”
“你的核心是我分化出来的，你的精神是我分割出来的，你的身体是我分裂出来的，我不是你的母亲是什么？”
萝雅尔小姐娇笑着：“看来你有了答案。”
“我会追随他。”
“明智的选择，当然，你选择前者我也会很高兴。”
萝雅尔小姐站了起来：“你的演技很不错，那个人看似聪明，却连你的底细都弄错了，是个糊涂蛋呢。”
声音渺渺，只剩下人偶少女，若有所思。
约翰雷缓缓睁开眼睛，有些无奈的看向坐在椅子上的萝雅尔小姐问：“我没招惹到你吧？”
“你好像并不怕我？”萝雅尔小姐摆弄着一只狮子布偶笑问道。
那只布偶扭头看向约翰雷，张开了大嘴，露出一口尖锐的白牙。
“我怕极了。”约翰雷陈述道：“可能是我表情僵硬吧。”
“你有很高的灵感，从你能发现我就能看出来，你姓巴德尔，倾听者不会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你才到达铜牌，却表现出资深级的战力，但对我来说，还是太弱了，你是猎人，我也不是魔物，那把武器你轻易不敢动用。”
约翰雷坐了起来，聊有兴趣的插话道：“所以呢？”
“结合你的态度，你一定另有依仗，可以和我匹敌的依仗。”
“或许只是我心大而已。”约翰雷嘀咕道。
他暗自叹息，谁也不是傻子，扮猪吃虎也不是人人都能使用的，况且有了底气后，让他低调做人实在是太难为他了，心态上的变化，潜移默化间改变了他对别人的态度。
这种改变是对是错，是好是坏，他自己也说不清，只能做到有什么实力，自然而然流露出什么气质，既不低调，也不高调，我就是真实的我，仅此而已。
“按照命运的轨迹，她本应该死的。”萝雅尔小姐换了个话题。
联想到‘真爱人偶’的恐怖传说，约翰雷对此到不意外，他只是奇怪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些。
见约翰雷沉默不语，萝雅尔小姐继续说道：“既然你改变了她的命运，她就是你的了。”
森林守护者的虚影从约翰雷身后浮现，被约翰雷收束在房间中，俯视着萝雅尔小姐：“如果我不接受呢？”
萝雅尔小姐捂嘴轻笑：“那就执行她应有的命运。”
“为什么是我？”
“直觉。”
约翰雷缓缓收敛气势，森林守护者的虚影仿佛不存在般，失去了痕迹，就听他要求道：“我想和她对话。”
人偶少女瞬间出现在约翰雷床前，她表情淡淡，对约翰雷行了个淑女礼，神态依旧冰冷：“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