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有区别吗

  二月初二,神域新主上位且订婚已传遍了世界。
  墨痕影域
  “望舒不过刚毕业,顾主便一刻都等不了了啊。”薄云祈放下批好的奏折,揉了揉自己的后颈,嘴角含笑,“云北,拿上礼物前往神域,祝贺望舒上位,还有订婚。”真快啊。
  “是。”
  这边薄云祈刚吩咐好云北,那边薄骁便让薄云祈过去。
  过去之后,薄云祈也是一脸淡漠,妖魅的脸上没有一点儿感情,行礼问安。
  薄骁放下手上的奏折,轻抿茶,看向薄云祈,“神域少主继位,你作何感想?”薄骁知道自己的儿子天赋很高,想必即使让他现在接手影域也没有丝毫问题。
  “恭贺望舒。”薄云祈的表情仍然很淡漠,可语气却是很真诚的。
  “确实应当祝贺,以十六岁之龄登上九州十域第一州域的域主之位,他是第一个。”薄骁点头赞成,突然话锋一转,“那么他订婚之事呢?”十六岁的少主上位同样还有这订婚。
  让天下人都知道,神域即将迎来第一位“男域后”,且也是这位新神域域主唯一的爱人。
  薄云祈多少清楚自己的这位父主大人想要说些什么的,无非就知道了他和阿言的事儿了嘛。想要以此试探他的态度?
  “望舒的夫人,自然会是臣的嫂子,至于性别,与臣无关,这是望舒的自由。”声音平和,没有一点儿慌张。
  薄骁放下茶杯,“锦晟,那你知道本主何意。”音色幽然,眼眸之中一片冰寒。
  可薄云祈丝毫都不畏惧,直直地对视上薄骁的眼眸,“陛下何意,臣不敢揣测。”话语诚恳,可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态都是淡漠的,没有一点儿的真诚之感。
  “汀兰州,纳兰温言。”幽幽道。
  薄云祈没有丝毫害怕之感,“毓谦怎么了?”
  薄唇微勾,眼眸望向薄云祈,“毓谦?你不是称呼他为‘阿言’吗?”起身,挂在腰间的玉笛随风而响,阵阵乐符不知入了谁的耳。
  宽袖之下的手紧握,表面一片平静,深若渊海的丹凤眸更是平静的不像样。
  他是如何知晓的,应该不可能不会有人知晓才对啊,莫非……
  “锦晟你应该很好奇本主是如何知晓的吧。”薄骁看向自己的儿子,很骄傲,即使这般了,他的表情管理仍然很好,很平静。
  薄云祈只是淡然道,“陛下听错了,臣称呼毓谦罢了。”虽然他不想承认,可薄云祈不得不告诉自己,望舒是对的。最起码,现在的他没有能力护住阿言。
  “哦,是吗?”听到薄云祈这般说,薄骁并没有生气,反问道。
  薄云祈的脸色依旧很淡然,“是,怎么,不知是臣的哪位弟弟在陛下面前碎语?”薄唇浅勾,眼眸上扬,朱红的泪痣更加妖人。
  虽然说夏云哲和薄骁没什么血缘关系,可毕竟薄骁也是夏云哲的嫡父,且夏云哲的性子可知节守礼,便更不能说什么了。
  薄骁轻笑,父子两人的面容是那般相像,“碎语的人多了去了,苏湘九郡的通江郡。”
  “知道了。”薄骁只是提了一句,薄云祈便知道薄骁的话是什么意思了,“陛下还有事?”
  薄骁还没来得及说活,夏安然便走进来,“呦,都在啊。”妖娆的声音,肆意的姿态,尽显风情。
  薄骁顺手拉过夏安然,而薄云祈则是低头行礼,“夏主。”语气更是淡漠。
  那双与薄云祈极为相似的丹凤眸微微上扬,“在讨论神域新主?”对于薄骁的行为,夏安然并没有做什么,眼眸看着薄云祈,话却是对薄骁说的。
  “嗯,还有锦晟的婚事。”薄骁面不改色回答。
  “婚事?”夏安然来了兴趣,薄云祈低着头看不清那丹凤眸之中在想些什么。
  薄骁虽然是对夏安然说的,可是眼睛却放在薄云祈身上。
  “以晴,可有什么候选人?”再次询问。
  夏安然的心思同样放在薄云祈身上,“锦晟的意思呢?”没有理会薄骁。
  “世界法则规定,少主弱冠才可娶妻,臣,不急。”仍是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内心想法。
  “是不急还是心有所属?”夏安然低头玩弄着薄骁的手指,话语中透露着漫不经心。
  薄骁没有阻止,他也无权阻止。
  而薄云祈则是,“敢问夏主,有区别吗?”抬头,绯唇上扬,深若渊海的丹凤眸中尽是漫不经心和冰寒。
  “有区别吗?哈哈,”夏安然笑了,“没区别,下去吧。”后面两句淡漠如水。
  “臣告退。”薄云祈听到这话,二话不说便往外走。
  “锦晟,莫做太绝,物尽其用,初心不改。”在薄云祈走向门口,夏安然突然开口。
  薄云祈的脚步未有一时的停顿,可夏安然却笑了。
  “你这话,是说给锦晟听,还是我听?”薄骁放开夏安然,低头询问。
  夏安然冷笑,“有区别吗?薄岩泽,这十二个字,是影域的域训,你我都清楚,最后一个你我也都做不到。”用手巾擦了擦自己的手。
  “所以呢,你今日这话究竟何意?”薄骁宽袖之下的手紧握。
  夏安然轻笑出声,“何意?我也不知道啊……”看向远方,“薄岩泽,你可知安家是被谁灭的?”世人只知安家被灭满门,影域域后夏主悲痛至极,却不知安家早被她视为弃子,苔烟州的孟家才是这夏主的势力!
  只不过她没有想到,他竟然接手得这么快,远远超乎她的预料,看来是遇到了机遇啊。
  薄骁丝毫不意外,“他的天赋很强,远在我之上。直到现在这首余音绕梁的曲谱我仍未能谱写完成。”对于音灵师而言,乐器便是他们的武器,曲谱便是他们的精髓。
  “十一年前,机遇不小。”丝毫不意外,脸上也没有任何恼怒。
  “文凯和明伦还有其他人呢。”夏安然可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一位好母亲,对于她而言,这些孩子不过是薄云祈的垫脚石罢了。
  很显然,这垫脚石太差劲了。
  薄骁面无表情,“我自然是无所谓的。”同样,薄骁也不是一位好父亲。
  “嗯。”
  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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