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 闯入

  师少康只觉得这是在说废话,“你一个弱质纤纤的女人离开了我,能走出这座塔吗?”
  姜音听到他夸夸其谈,忍不住一笑,“你可不要搞错了,刚刚可是我救了你,包括在地下室的时候,也是我第一时间发现了那种奇怪的生物,说到底你还得仰仗我才对。”
  对这番话说的哑口无言,师少康索性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两人继续前进,也不知道他这次是想要赌气还是怎么回事,师少康率先走在前面。
  “如果有事,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就当是我还你救了我的那一命。”
  师少康冷冷一笑,“省的你到时候还拿这件事情来压着我。”
  “随便你好了。”姜音根本就懒得和他过多废话,当务之急还是要想一个办法尽快地逃出去。
  两人一路同行,四周的符号却一直在发生着变化,姜音看越觉得十分奇怪,这难道是一种古老的文字?
  她正十分出神地打量着周围,可师少康却突然间轻哼了一声。
  “怎么?”她瞥了他一眼,注意到他的异样。
  “没什么,不用管我。”师少康揉了揉自己的手背,总觉得刚刚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可是他却不想在姜音面前丢脸,只好咬着牙接着向前走,但她一下子就发现异常,“你的手背怎么肿起来了?”
  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手臂已经肿得像个馒头,红彤彤的一片,看上去十分恐怖。
  师少康也愣住了,怎么也没想过居然会发生这样的变化,那个被咬过的包不仅又红又肿,而且迅速就蔓延出血丝,看上去可怕极了,如同蜘蛛网一般攀附在他的手臂。
  姜音当机立断用火把在那周围轻轻一燎,很快就脏那些毒虫全部都给烧死。
  “你太不当心了。”姜音摇摇头,眼神有些无奈。
  师少康抿了嘴唇,觉得更加的丢脸,自己刚刚明明说过,他可以保护她,可以还她一条命,可自己现在如此狼狈,衬得刚刚的那番话更加像一个笑话。
  姜音却不知道他的这些心思,也顾不上两个人,现在要破解符号,最关键的还是要保住他的命。
  她蹲下身,师少康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嘴上却依旧逞强,“你不用管我,我可以撑住的。”
  姜音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桃花眼中充满了嘲讽的意味,“让你一个人撑住,别搞笑了。”
  她直接掏出了匕首,一刀划在他的手背上,“我先给你把毒血放出来。”
  黑色的血液不断向外流淌,师少康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也恢复了许多,他默默无语,只好注视着姜音。
  她伸出手两指用力,努力想把毒血向外挤压,终究没敢直接帮他把毒给吸出来。若是他们两个人都中了招,那就再也别想走出去了。
  姜音晚间想起来自己的腰间似乎还系了一个小巧的颈脑里面装了不少清热解毒的药粉,或许能够有一点用。于是她立刻把香囊给扯了下来,扯开上面的缎带,白色的药粉纷纷扬扬,全都洒在了他的手背上
  “现在感觉好点了吗?”她问。
  师少康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你现在应该没什么力气能走动,我们先留在这里休息一会。”看他唇色惨白,两眼无神的样子,姜音就知道他现在精神状态不好,不能逼着他随便乱动。
  师少康对此不置可否,心中隐约有点庆幸,如果接着前进,很有可能就会晕倒在半路。
  薛越欣一直如同跟屁虫一般跟着谢澄,一步都未曾远离,谢澄心中无比烦躁,反复催促,希望她能够尽快离开。
  “我不能丢下你。”
  薛越欣满脸的义正言辞,“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办?”
  说着说着,她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到自己当务之急应该尽快地拦住他,而不是跟着他一起胡闹,于是装模作样地蹲下身,捂住了自己的脚踝,带着哭腔嚷嚷了起来。
  “谢澄,我的脚扭伤了!”
  他虽然心中有些厌恶,但也不好丢下她不管,只好折回去,仔细检查着她的脚踝,却发现没有丝毫异样。
  骗人的。
  谢澄面无表情地向前走,薛越欣怎么能够容忍被别人忽视?她小跑上前抱住了他的腰,“我们回去吧,这里真的好可怕!”
  “要走你自己走,我今天是一定要上去的。”谢澄冷漠。
  薛越欣站在原地发了疯一般地哭喊。
  谢澄理也不理,直接闯入二楼,看到这里的异样就明白过来,两个人很有可能就进入了密室。
  他迅速打开开关,趁着薛越欣还没有跟上来就将她关在门外。
  薛越欣扑了上去,砰砰砰地拍打着石门,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打开机关。
  为何他要这样对她,难道他对姜音还是余情未了?
  “谢澄,你放我进去,你放我进去!”薛越欣在门口嚎啕大哭,发了疯一样地哭喊着,完全不像高高在上的公主。
  谢澄哪里管得上这些?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向前走去,这里还算得上是干净整洁,应该没有留下什么打斗过的痕迹,他们两个人目前为止应该是安全的。
  可是这里面也是机关重重。
  想到这一点,他眉尖轻蹙,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稀里糊涂地闯进去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花言见谢澄闯进去后自然是不放心的,他可不想给他们两个人一个旧情复燃的机会,于是也顾不上姜棋的阻拦,跟着他们俩的身后就追了过去。
  整个一楼已经是大水弥漫,花言心中一惊,生怕姜音会在这里出事,可是看到二楼的通口,又放下心。
  姜音冰雪聪明,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一定想到了一个很好的方法逃到楼上。
  薛越欣还跪在门口嚎啕大哭,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是那个一次又一次又被抛下的人?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难道说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就这样的难吗?为何姜音什么都不做就能够得到他的欢心,可是自己都这样努力了,他还是不肯多看自己一眼?
  薛越欣拼命地捶打着面前的石门,可是得到的却只有疼痛,她发了疯一般的,想要摸索出这里的机关,找一个办法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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