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奸宦贾琏_24

  忠义亲王闻言,视线下意识的扫眼贾赦,干笑一声,道:“你……宝贝女儿,你当着爹的面,说这话是不是太伤我心了?”
  “您老自己拿着针补补!”司徒乐道:“快看,问先生回复了!”
  楼下的问道韵失笑的看看贾赦,一脸真挚道:“赦少,您莫不是忘记自己已经拜得温相为师?而温相他乃青北书院的创始人之一,作为他的弟子自然可入内进学。”
  “免考?”贾赦无比亢奋的问重点。
  “……说得你进上书房考过试一般。”问道韵忍不住心理吐槽一句,但开口却是郑重无比点点头,还道:“自然。这贾琏乃小三元,其若进青北书院,按照规矩,我们也会答应他一个条件。依他之性,恐怕提的也会是此事。”
  贾琏笑得有些无力。贾赦这性子,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接下来一段时间,让他读书,难于上青天!
  “琏儿你跟我爹一样,好厉害!”贾赦彻底欢脱了,忙请着问道韵一行上楼上雅间,道:“你是不是喜欢琏儿这画!把他关小屋子里,给你画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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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人上来,司徒乐身形闪了闪,待小二引着一群人走进雅间后,目光扫眼底下呆若木鸡的众书生,颇为忧心道:“爹,他们这样会不会高调了些?那些书生有些羡慕嫉妒,都快写脸上了。”
  “这是荣国府祖孙几代血汗付出的回报。”忠义亲王不急不缓道:“不要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有上书房的基础,还有温相的贤名,众人只会觉得贾赦父子两理所当然榜上有名。最能引起人嫉妒鄙夷的不过是贾赦为何将一副好牌打烂。”
  “所以,等他们了解到贾史氏的偏心眼后,没准还会同情赦叔他们一分?”司徒乐想了想几乎全京城都知晓的秘闻,嘴角弯了弯。
  “聪明!”忠义亲王轻笑了一声,拍拍司徒乐的手,道:“这就是天然嫡长带来的好处!乐啊,为父不争却也是争!欺负到你头上,呵呵。”
  “爹!”司徒乐闻言一颤,神色担忧的看向忠义亲王,道:“您的心愿莫过于游山玩水,走遍神州大地。这都十几年过去,现在……”
  现在一切都已经成定局了。
  当今孙子都有了,新一轮的皇位争斗都露出苗头来了。
  “父亲,孩儿只愿你能够安享晚年。说实在的,那些斗争,我都厌恶的很。”
  “没事,有那头狼崽子在。”忠义亲王意味深长道:“为父既当爹又当娘的养着你,简直含辛茹苦,呕心沥血,煞费苦心,自然要护你一生喜乐安康。”
  “爹,你说啥都好!可是……”司徒乐一脸肃穆:“我得给您老泼盆冷水。他姓贾,又若被人知晓跟你有师徒关系,除非贾琏当女婿党,借助你的那所谓正统,否则他就算狼子野心,也能蹦跶多久?皇帝一句话,谁会重用他?”
  “你的那位皇帝叔叔最近在忙啥?”忠义亲王循循善诱,问道。
  “找人研究前朝恒太子笔迹,又在寻和尚道士批命。据说最近各地来报,本届科举,出现好几个小三元,文武都有!可把他美坏了。”
  “那封信是假的。”忠义亲王嘴角勾了勾,带着股自豪:“若我没猜错的话,是那头小狼崽子设计的。就算他最后没中状元,这届科举他起码能保证自己不会因为一个贾,被皇帝厌弃,或者被他那些得权的好亲戚算计。”
  司徒乐:“…………爹,你就吹吧!自己的徒弟,相当半个儿,照着吹我的份例来,我理解我理解。”
  他爹什么都好,尤其是在吹自家宝贝女儿上,把他一个鸳鸯绣成球的手艺愣是能作出一篇《绣赋》来赞美,每天闲来就作画,这一年一年下来画本一堆一堆的,他都能翻到自己幼年扎兔子头的画册,整整三本!
  “这肯定是真的。我的感觉不会错。”忠义亲王郑重道。
  “嗯。”
  “药药,相信爹!”忠义亲王道:“不信?你去找你皇爷爷,就说你要自己相郡马!我们去青北书院当先生去。”
  “皇帝叔叔乐意?”
  “他现在哪有空管这个?刚早上接到情报,你秦王叔叔一打猎打到后金部落,金归顺了。”忠义亲王漫不经心说道。
  司徒乐:“……爹,你干的?”这开拓疆土,功在朝野,皇祖父还能压着不让秦王回京?
  忠义亲王笑笑,眼底闪过杀意:“谁叫他注意打到你头上?当孤真性子好?”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爹,您好霸气!”
  “药药啊,记住你姓温,叫温幺幺,小名药药,药材的药,别错了。那狼崽子,眼亮得很!乐山乐水的,他没准一下子就推出来了。”
  “好!”
  就在父女两其乐融融之时,乾清宫一片死寂。
  当今面色阴沉,黑如锅底:“后金归顺,好,真是好得很!”
  怒得拧断手中的狼毫,当今开口道:“花公公,去荣府传旨!小三元贾琏不负先祖功劳,又孝心可嘉,朕心欢之,赐其五公主驸马。另,一等神威将军贾赦,”
  当今顿了顿,压下眼里的阴鸷,笑着道:“能浪子回头,尽心攻读,榜上有名,特恢复其恩侯爵!”
  第17章 重要的男配
  贾恩侯!
  眼看着花公公带着圣旨离开,当今心里面的火越冒越盛,眼睛逡巡过御案,抬手将砚台狠狠掷在地上。
  上好的澄泥砚落在青瓷砖上,发出重重的一声响,一小块砚台还随着墨水飞溅起来。
  墨水齐齐往外飞溅的那一瞬间,当今缓缓闭了眼。当年,他初入上书房,入目的第一眼便是飞溅的墨水,那墨水将他母妃亲手做的衣裳都染黑了。
  可是,当时没有人注意他这个皇子。
  所有人都围着在学堂打起来的继后之子司徒宰和荣国公嫡长孙镇平将军之子贾赦。
  非但上书房的夫子们,便是他难得一见的父皇也急匆匆而来,一手拎着一个,带着无限的宠溺骂着:“又闹?这个月还没十五,朕已经来上书房领你们十次了。再闹,把你们两送拍花子了!养着都浪费粮食,你们这两头猪崽子。”
  “…………”
  三十几年了,现在他已经登基为帝,谁都要揣摩着他的心意行事。可是他永远忘记不了那一刻自己的心情,原来也不是优秀了父皇就会喜欢,而他这个宫女的孩子,就算优秀了,父皇也视若无物。
  当今睁开双眸,眼里满是嫉妒,手紧紧拽着鎏金的龙扶手。他心理就是堵着一股气,呕着火气。
  他这个帝王做得委屈,普天之下都认为是司徒宰让的。
  哪怕他也有野心,也在暗中发展势力,积极经营,可所有人都觉得他只是运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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