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七章 羽皇子

  凰久儿慢悠悠的从房间踱步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他这番义正言辞兼有点委屈的谬论。
  真是觉得这厮无耻到了一个极限。
  他喜欢就可以随便乱来,难道还不容许别人拒绝?况且他的这个喜欢也未必是真。
  她觉得有必要提点他一二,不,不是提点,他们是仇人,就该分清自己的立场,所以,也就不客气的回他。
  “冷公子,你要是真喜欢一个人是不是该考虑一下会不会给她造成困扰,而不是一味的凭着自己的喜好行事。况且,”微顿了一顿,声音略沉的续道,“我们并不是一路人。”注定是仇人。
  冷璃微愣,指着狐狸·羽,下意识的一说,“他就可以跟你是一路人?”言罢,回过神来,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居然语气中还带着质问。
  但转念一想,这不正合了自己扮演的人设,所以也就无所谓的继续,只是这回眼神哀怨了一点,“小美人,你这样让我很伤心啦,一只狐狸你都那么重视,怎么就不能给我一点重视,我难道不好么?”
  这个说辞算是圆了他刚刚无意识的误言,只是心中一旦有了疑虑,再怎么圆,也是欲盖弥彰。
  凰久儿出来后,墨君羽就不再跟他耗着,迈着优雅的步伐步至凰久儿身边,仰着毛茸茸的脖子求抱抱。
  冷璃说这番话的时候,凰久儿正好蹲下身抱起墨君羽,等他话落地,她已抱好了墨君羽。
  一人一狐,站在台阶上,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睥睨的望着他,那姿态足以告诉他,你说的话就是个屁。
  墨君羽得意的睨着冷璃,虽然狐狸的表情没几人能看的懂,但是冷璃感觉他看懂了,那狐狸眼的挑衅明晃晃的,真是气的他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这情绪来的有点莫名其妙,他自己都没搞懂。大多时候他都是演戏,但这回倒是真的,偶尔真那么一回,他反而在想自己是不是疯了,演戏上头了吧。
  白司神君几人的出现,令冷璃意识到再呆下去怕是也讨不到好,故,沉默了一瞬,找了个借口,“哎,小美人,我对你真心,你却怀疑我。也罢,既然你说要替对方着想,那今日我就听你的话,先回去咯,改日我再来约你,怎么样?”
  话落,也不等凰久儿回答,就闪身消失。
  冷璃一走,压抑的气氛似乎就也缓和了不少,只是几人仍是沉默,没有说话。
  沉默了半晌,然后……
  “你们还有事?”凰久人淡扫了一眼还立着的几人,轻飘飘的说着。这不是询问,而是赶人的意识,没事还怵在这做什么?
  几人回过神……
  “呃,久儿姑娘,我先下去了。”墨林瞧了一眼狐狸·羽,转身退下。
  他看过去的时候,狐狸·羽也正好看了过来,那一眼淡淡的,虽没有说话但狐狸眼里的意思他懂了,那是警告,今日之事下次再出现,就自己滚去受罚。
  “公主……”白司神君语言又止,似乎有话要说。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什么时候也学会吞吞吐吐了?
  “我想起来了,魔族魔君的大皇子似乎就叫冷璃。”
  神族还没泯灭之前,他经常在外云游,魔族也去过,当时就听到魔族人议论过,魔族出了两位惊才艳艳的奇才,一是前魔君之子,被人称为羽皇子,二是前魔君的兄弟焜火,也就是现任魔君之子,冷璃。
  他在人族避了五千多年,这桩事也早已被他忘在了九霄之外,刚才突然灵光大圣想了起来,现在看来这个冷璃跟魔族的那位冷璃当属一人。
  白司神君将这些缓缓道出后,几人又都突然沉默了。
  冷璃自然是魔族的那位无疑了,只是这羽皇子……
  凰久儿总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会不会是巧合,毕竟天下之大,名字相同者甚多。只是,结合种种迹象,她又觉得这不是巧合。
  墨君羽应该还不知道自己是魔族人的身份,即使自己有所猜疑也不能在他面前表露半分,以他敏锐的洞察力,很难不察觉出来。只是她不知其实他早已知晓,而且也有着跟她同样的猜疑。
  与她不同的是,他想到的是如果他就是那位羽皇子,那么他岂不是久儿最大仇人之子?
  据说五千年前灭了神族,杀死久儿父亲的就是前魔君,如果他真是前魔君的儿子,那他跟久儿的缘分还能续下去吗?
  久儿能原谅他吗?就算久儿能原谅他,他自己又能原谅吗?如果可以他希望封印不要解开,那他就只是墨君羽,人族的墨君羽。
  此刻他似乎已经钻进了牛角尖里,如他前些时日有那么渴望解开封印,现在就多么的希望永远不要解开。
  可他俨然没有明白,不管封印解不解开他都是他,即是人族的墨君羽,也是魔族的羽皇子,不管他怎么的不愿意,怎么去逃避,事实就是事实。
  凰久儿跟他,两人心思各异,都有心不想去戳破,但,总是有人代劳。
  “羽皇子?这羽皇子不会指的事墨君羽吧?”苏子陌一句半开玩笑的话,突使气氛变得凝重。
  “闭嘴!”凰久儿蓦地一声厉喝过去。几乎是苏子陌话落地,她就立马给回了过去。
  反应之大倒是令苏子陌有些惊异,但稍一细想就明白了,久儿姑娘跟墨君羽两人两情相悦,若他真是魔君之子,那他们可就由情人变成仇人了,估计是谁听到都接受无能的吧。哎,造化弄人。
  “久儿姑娘,我随口胡说的,你不要当真,你放心这话我不会告诉墨公子。他也不会知道自己的……”
  苏子陌本是想好心的安慰一番,不料却见着凰久儿的脸色越来越沉,连同她怀里的狐狸都是一脸的不善,一双狐狸眼阴沉沉的渗人。
  结果,后面的话在一人一狐虎视眈眈之下,越说越小,最后,说不下去只好缄口不语。默默的将身影藏在白司神君身后。
  呜呜,女人可怕不要紧,可怕的是连她养的狐狸都这么可怕。
  伤不起,比不过,只有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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