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开九脉
老头子一阵无语，他是真的怕了段云了，就算是装，麻烦你装的稍微认真一点好吧，你精神领域都存在了，竟然不知道如何进入自己的识海，这不是开玩笑嘛？
可是灰老却不敢直言不讳的讲出来，他怕这小子跟他玩混的，拖他一时半刻，他就得去层皮。
其实灰老还真的误会段云了，他是真不懂，之所以存在精神领域，那是因为他的灵魂比其他人强大太多太多，从而延伸出了精神领域，就像一些很精明的人总能发现问题所在一样，因为他们精神高度活跃，容易发现问题，如果你精神萎靡还有那个力气去发现什么嘛？
他是拥有超级大脑的人，他的大脑已经开发到了他身体目前能承受范围内的极致了。
脑细胞开发比别人多，脑电波也就是脑磁场自然会别人强大，所以他的感知是别人没有的，他的灵魂强大也是顺其自然的，当然这是事后段云详细思考给自己的答案，对不对无所谓了，反正他没死就感谢老天，不杀之恩了。
“小子，静气凝神，倒气入体循环一周，沉入丹田，将全身心沉入脑海寻找进入识海的入口，只要心神合一，一定可以进来，小子，快点啊，老头子我真的真的快撑不住了，不唬你。”
灰老耐着性子跟他解释的说道，他是很不耐烦的，可他又不得不解释这种肤浅到他们家乡小娃娃都知道的事情。
“呃，那个，老头，我没有修炼出灵气，怎么倒气入体？另外，循环一周天是什么鬼？”
直到此时，老头子才刚刚感应到，段云所说不假，他在他识海里发现他识海还未开发，也就是说这个所谓的精神领域的出现，就像是沙漠里突然有了一个冰激凌。
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啊，可他却没时间理会这一切，因为在不想办法教会眼下这小子，他英雄一世，霸世无双的灰老就要从此长眠于此了。
“我来助你，引导你如何做，你不要抵抗，我把灵气直接注入你几大窍穴，帮你开脉，你切记用心感受开脉后灵气进入窍穴时我如何引动他流转你那些穴位的，记住路线，以后你就能修炼灵气转为真气从而提升等级了，明白了吗？”
灰老不等段云答应，一股磅礴的感知力席卷段云全身，而周围岩心水自动蒸发加入了雾气当中，沉入了段云体内，一股精纯的灵气瞬间冲了段云的穴位。
一个穴位，开了，两个穴位，开了，三个，五个，八个穴位，其开。
此时段云已经是浑身是汗，身上散发着恶臭，难闻至极，皮肤表面一层污垢，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呼……终于开完了八个穴位了，哈哈，不是说靠自己感悟开穴极其难吗？怎么这老头只是往我身体里注入了一股灵气，呃，不对，那应该是真气，因为比灵气更加浓郁，可即便如此，也不该如此简单啊。”
就在段云以为八穴其开，已经完事时，突然砰的一声，从他体内某处一个穴位突然开启，第九穴成功开启，从穴位中冒出白色的蒸汽，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感袭来，让段云舒服的都不想站起身了。
也直到此时，灰老才叹气道:“这九穴凝气功法，我族那么多天才少男少女，能开启九穴者却凤毛菱角，百年难遇，想不到啊，我以为到了第八穴就完了，只是按照此功法开穴，自然要按照此功法完结，没想到却助你开启了九穴，我不得不说，你确实让我很意外。”
这句话灰老确实是发自肺腑，段云不是他的族人，自然不能帮他开九穴，只是他没有其他办法了，其他药物没有，外部帮助吧，他出不去，只能以感知引导真气，其实灰老口口声声说的是灵气，最多让人误认为是真气，可其实这是灵魂力，他是以消耗自己灵魂力的代价助段云开脉的。
他是个灵魂体，根本还无法承载什么真气，即便修炼出来了，没有容器也就是人们说的丹田，如何保留？所以他只有灵魂力，也只有灵魂力才能被他引导，从而完成这一切。
这就像是杀鸡用了宰牛刀，打蚊子用大炮，可他却别无他法，只有自己牺牲一些灵魂力，否则他就死了。
段云还端坐在哪里，一脸享受的样子，因为确实很舒爽，感觉浑身通透，脑海更加清明了，浑身感觉毫无重量可言，仿佛一阵风吹来都能把他吹跑一样。
“小子，你在干啥呢？老头子我还在受苦受难呢，你先别美了行不？等搞定了，别说助你开脉，就是助你修炼也不是什么难事。”
“当真？”
段云此时确实心里美美哒，只是他还不确定放了这个老头出来后他会不会反悔，最好是等他的精神领域把他折磨的萎靡了，这样放出来他的灵魂力就能大大折扣，到时候他是先疗伤还是冒着受更重伤的危险出尔反尔？
最好是让他半死不活，那样就完美了，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啊哈哈哈哈。
“小子，恐怕你等不到那个时候你的朋友就得先走一步了，你看看他旁边的白骨，你以为来这里的，在这几百年里就只有你朋友那区区心动期不成？比他厉害的多了去了，不一样身死道消，以你朋友那点微弱的等级，不出半刻钟，必死。”
段云没想到，他心中所想，这老东西竟然全能听到，或者说参透，这其实是跟这老头在他识海里有关，但他庞大的感知力也是必要条件。
来不及细想，段云赶紧说道:“嘿嘿，老前辈说哪里话呢，小子我只是胡思乱想罢了，我这就救前辈出来，只是前辈答应晚辈指点我修炼之事，可当真？”
所谓有便宜不赚，那啥，那啥，虽然这老头心肠是有些歹毒，可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嘛，没办法，但如果能得到点什么自然是极好的，能让这种大能记住的功法，即使是最次的，估计也不是小小的柯尔城能拿出来的吧？
“行了行了，别啰里啰嗦的了，不就是指点你这个刚刚开脉的小娃娃吗，你又不能修炼什么绝世神功，撑死就是一个比较好的基础功法，老夫九窍都助你开了，难道还在乎再送你一个基础功法？”
这老头说的倒也是实话，如果他是活着的，这九穴开启的功法是断然不能传给他人，除非他与他们族人有什么很深的渊源，不然会被视为判族，这可是大罪，只是灰老属于那种不守规矩的人，因为制定规矩的老祖和他是平辈，说白了人家也是老祖级别的。
虽然他有权利传给外族其他人，但并不代表他想这么做，不过既然已经发生了，他也就不在乎多送一本基础功法了。
见老头子答应了，段云也不在磨叽了，因为他也感知到了徐菖的生命正在逐渐的流失，从他的心跳越来越慢就能看得出来。
人家说等级越高，心跳越慢，不过这句话可不适合用在这里，这是徐菖要嗝屁的前兆。
段云按照灰老的引导，逐渐心神合一，意识沉入识海，他仿佛看到他自己化作一个小人，来到了一个灰蒙蒙的山坡上，这里灰暗无光，只能隐约看到视线，就像傍晚的视线，脚下坎坎坷坷，十分不平整。
段云踢了一块石头，喃喃道:“尼玛，这是什么鬼地方？老子不会又嗝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了吧？”
哈哈，是啊，这是什么鬼地方。
说着一个身穿一身灰袍，头被披风上的帽子遮盖住，隐约能看清老者的脸型，这是一个看起来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其貌不扬，但那双眉毛确如刀削一般，像是两把缩小版的刀充当了他的眉毛，各外乌黑明亮，那双眼睛更是炯炯有神的盯着段云。
段云被他盯得有些发慌，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部，喃喃道:“老前辈，你这么看着我干啥？我有女朋友的，虽然现在不在我身边，呃……但是我还有个侍寝丫头，叫小叶子，嗯哼，很可爱……所以，你还是不要瞎想的好。”
段云似乎是开了一个冷玩笑，只是老者根本没听他讲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段云，似乎想把眼前这个人看透，因为他活了这么久，还从未听说过，一个还未开识海之人，竟然拥有精神领域，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啊，就像是有人告诉你，沙漠里有雪糕，但没有冰箱一样。
只是这看起来很不符合逻辑的事情，今天却真实存在了，而且还是个第一次开脉就成功，第一次成功就开启了九脉之人。
要知道之所以说开脉痛苦可不是因为药物刺激多痛，多痛，如今这个世界，少胳膊少腿的多不胜数，当然是被人砍掉的，这么多狠人，又怎样会受不了一次药物刺激？原因就是一次成功开脉的几率很低，这就需要有灵石作为后盾，让你随意开，只有天赋，没有资源，也一样是被埋没的命。
“起初老夫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才助你开脉的，所以并未多想你能成功，或者说你能在我活着前成功，可我没想到，你不仅成功了，还挽救了我。”
“呵呵，那个，老前辈，您看，我们还是先出去救我朋友要紧，您说呢？”
“危机时刻不忘朋友，我来问你，如果我要杀你二人里的一人，你会怎么做？”
段云听闻此话一愣，这老东西果然要反悔，于是冷哼一声说道:“既然前辈出尔反尔，要杀便杀我吧，徐教头是因我才陪我来到此处，倘若再因为我而死，你让我如何面对他妻儿，或许我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吧。”
这最后一句是段云有感而发，只是灰老却只是以为他在感慨，但还是轻声问道:“他如今昏迷，只要你我晚点出去，或者拖延一下他就死了，你就能活，而且是我杀了他，不是你，而且你知我知，无人可知此事，你又何必替他去死呢？”
“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有所为有所不为，又岂能在接受他人好意之时却有假惺惺的害人家，我说你这老头到底杀不杀，再不救我朋友就来不及了。”
“哈哈哈，好一句大丈夫行事，有所为，有所不为，想不到啊，想不到，当年的挚友如今的仇人，还比不上如今一个十几岁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