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剑殿之中

  雷氏的一处外宅之中。
  这所宅院一直是雷博林长老的财产,不过他多数都住在雷府内,很少来这里。这几日却一反往常入住了这栋宅院,与他同行的还有一直咳嗽不断的大行粮仓的仓管包敏。
  内室之中,丹药味道充斥着不大的房间。
  包敏,或者说黑袍,正在潜心闭关。一道浅浅的黑影挣开黑袍的肉身,攀向更远的地方,虽然不如他之前那能延出几尺远的黑影,倒是魔功逐渐在恢复。
  “咳咳,幸亏有这魔影功庇护,不然这几次早就被打死了。”黑袍缓缓睁开双眼,收回那新生的魔影,他的内伤还未去除,咳嗽声依旧不停。
  “老爷。”
  仔细听去,门外的奴仆好像在请安。黑袍知道是雷博林回来了,收拾了一番,坐在屋里静等他的到来。
  果不然,好一会后,雷博林走进了屋子中。
  “黑袍,这几日休整的还不错?”雷博林看了看一地狼藉的药瓶,七七八八的散落在地。
  黑袍微笑着躬身道:“多谢博林长老的大义,这几日恢复的不错。不知道雷氏那边查的怎么样了,那日的青龙气息是如何来的?”
  雷博林嗯了一声,坐在一旁道:“那日的青龙气息是遗宝遗留的化形龙气,附着在一柄银品飞剑上了。当日你那勾魂咒吵醒了同院里的雷尘,那飞剑就是他偶然得到的。”
  “雷尘?”黑袍疑惑道。
  “雷振天的独子,凝元五层的修士。现在正在家里闭关,倒有些天赋。可惜,他是雷振天的儿子。”雷博林略带惋惜的说道。
  黑袍嘴角挂着邪笑:“博林长老,如今雷振天已是重伤之人,那阴气一时半会是治不好了。若想元氏给出那枚剥毒还真丹更不可能。现在不正是你夺位的好机会么?”
  “夺位…”雷博林暗自攥着手心,黑袍的话戳中了他的心里。雷氏能成为风剑宗这古老的宗门下的四大家族自然有着身后的底蕴。其中一些足可以让他突破境界。如今他已在修魂境的门槛徘徊许久,却一直找不到那归一境的所在。
  “博林长老还有什么顾虑?听说雷氏当年前家主故去,推崇两位候选人竞选家主。一位是你,一位是你侄子雷振天。你境界、地位、拥戴皆高过他,最后却还是让你侄子比了下去…”
  黑袍的话,让雷博林更为盛怒,脑海中涌起那片回忆。自己的小辈,骑在了自己头上。只因为是个有才干的年轻人,自己这个做长辈的就要让路?让出踏足归一境的求真大道?
  “如何办?你们能全力助我?”雷博林脸色不善,口中木讷道。
  黑袍呵呵一笑道:“博林长老,自你救了我那日,你便动了此心。放心,那位大人手下,其余四宗之中都有帮手。十几个家族的作用,难道还不够么?”
  雷博林有些眼热,心中有些止不住的兴奋,连呼吸吐纳也有些加快了。这一切,都被黑袍看在眼里,自己不过是块敲门砖,敲响的是雷博林早就按奈不住的夺位想法了。
  “这第一步,雷长老一定要灭掉雷振天一脉所有的气焰。听说他有个天赋不错的儿子,叫雷尘?长老,不若这样…”
  ……
  风剑宗内,百宝金船已经停留五日,每天剑宗的弟子都是络绎不绝。二公子更是在殿内成为了剑宗的座上宾,一直与几位大长老商讨什么事情。
  一群新一届内门弟子在船中来来回回,他们这几日长了不少见识。风云榜上的有名人物这几日都出现过,他们以往都各自闭关,由名师指点,境界更是要突破凝元,一群弟子心底是由衷佩服。
  更有一群莺莺燕燕的女弟子,跟随着某位师兄一路做花痴样子。那位师兄伸手投足之间都能发出阵阵尖叫,就剩下倒贴上去了。倒是那位师兄镇定自若,没当做大事情。
  “孟然兄,没想到你出手这么阔绰。这青牛玉牌可是银品上级的灵器,如此就买下了?难道你是哪家私生大少,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呢?”
  灵宝楼外,陈昊对一旁的孟然说道,本来他打算拖着孟然一起来二楼选选法器。毕竟上次大殿事情后,师父陈飞扬也给了自己真传弟子的供奉,手里也有点丰元币。
  倒是孟然,说是被剑殿的一位长老看重。但从未听说孟然的师父是哪位长老。不过孟然手里也有了不少供奉,这不两人去三楼看看的功夫,就花四千多丰元币买下了一块防御的玉牌。
  “什么大少,这是我省下来的。你以为我是雷尘兄啊,有雷氏那么个大财阀家室啊。不过听说雷尘兄的父亲,雷家家主雷振天在城外遇袭,好像是魔道所为。现在魔道都如此大胆,敢刺杀剑宗下的重要家族了。”
  孟然说道,雷振天的事情已经传进众多弟子的耳朵中了。就连修魂境巅峰的雷振天都能被刺,可见云幻国已经是杀机渐露,难怪早有听说剑宗和顶峰皇朝关系密切,若是云幻国内真有震动。剑宗也能够明哲保身,云幻国是皇朝属国,就算是怎么变天,剑宗也不受其害。
  两人一路闲聊往院落群中走去,不知何时有一宗仆悄然而至。向两人稽首道:“孟然师兄,长老殿长老唤你过去一趟。”
  孟然点点头,那宗仆就退走了。
  “陈昊兄,我师父那边招我过去。我先去看看,回来再与你说。”孟然辞别陈昊,一路去了长老殿。
  长老殿由中间大殿向两侧延伸几十座庭院,每位宗内长老都有一处自己的庭院住处。而这些庭院拱卫着里面的其他几殿,孟然走过长老殿并未停脚,又继续往里走去,直到剑殿门口才停了下来。
  剑殿外,看门的是一位白发老人,正眯着眼睛在太阳下假寐。看样子像是睡着了一样,孟然向这位老人躬了躬身,又继续往里面走去,直到一处偏僻的院落庭中。
  有一位青衣老者正在庭中的水塘边垂钓,面目慈祥。孟然走近在身后拜道:“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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