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南荒

  没有注意到,北海深处,一双眸子在紧紧盯着他的背影。
  “小子,这一次为了你连老命都拼出去了,甚至连五爷最喜欢带毛的凶兽都没有,不要让我失望。”
  鹦鹉一改之前的嚣张跋扈,眼底深处有着慎重。
  从始至终一直在算计,离开秦凡也同样在算计之内。
  “在你身边终究只是害了你,唯有凭借自身成长起来才可在将来派上用处,要走的路还很遥远。”
  无奈摇了摇头,脸上有着苦涩,“碧血染青天,连天帝都只能做坐棺远行,女帝咳血,仙钟蹦碎,太过非凡,谁又胆敢参与进去?”
  若是让其他人听到,必然极为震惊,鹦鹉来历太恐怖,已经超脱这片世界。
  这时,旁边泛起涟漪,一支大黑爪隔着无尽虚空出现,“该离开了,万万不能再和这小子扯上因果,否则天帝真身降临也难以将之抹除。”
  大黑狗不知道距离此地多远,仍然穿透重重壁障。
  这是时间与空间秘术的结合,看似遥远,但却如同近在眼前。
  这一次鹦鹉的出现已经坏了规矩,必然要承受天大的因果,但在承受范围之内,没有过多干预。
  如果从大的方面干预,娄子捅的就打了,会牵扯到大恐怖。
  “黑狗,你敢坑我,还五爷的道果!”鹦鹉怒喝,身上恐怖气息弥漫。
  实力不知道强到了哪种程度,还是改不了当初的老毛病。
  “除非你给五爷带毛的怪物,我要十个,不去,要一百个!”
  “嘿嘿,别生气,等我联系上那几个惯犯,这次咱们干一票大的,去挖一座大墓。”黑狗哈喇子流了出来。
  最终,两人没有继续在这里留恋,彻底离去,痕迹抹除一干二净。
  秦凡身上有大因果,甚至恐怖如鹦鹉和大黑狗都不敢切扯到其中的布局。
  ……
  南荒。
  天空中,月光洒落,散发出阵阵清冷气息,一阵寒风吹过,冰冷刺骨。
  天空很是阴暗,太阴真星不见踪迹,被遮挡起来。
  太阴太阳两者不会同时出现,同时出现之时也就是血月降临之日。
  若是正常手段,怕是几个纪元都难以遇到一次,上界有非凡大人物动用了不得的底蕴,前来下界。
  大地之上,变化并不是很大,秦凡走的很慢,将一切看见在眼中。
  心中感慨良多,离开之时心中愤恨,视死如归,没有想过能活着回来,但如今,真的回来了。
  大道伤在人眼中是跨不过去的一道砍,注定结局,但耗费一甲子岁月后秦凡硬生生挺了过来。
  修为没有落下,反而比之前更强,几经波折将根基扎得极为扎实,真龙血脉被激活,真正的大难不死。
  这一瞬间,他想到很多人,梦家、圣天、清漪……
  呼!
  深吸口气,一甲子岁月在普通人身上就是一辈子,但对于修士来说只是一次闭关。
  南荒,征伐不断,随时可见门派之间相互攻伐。
  修士之间战争很简单,一切都是为了获得更多修炼资源,唯有如此才可崛起。
  前方,不远处,两方势力正在战斗,来自于小门派,打得如火如荼。
  旁边一株老药长得很是非凡,三片叶子上烟雾缭绕,像是托着一个世界。
  秦凡无感,如今他除非九叶仙树、极阳仙草那样的大药,其他早已经失去作用。
  下界灵气稀薄,灵药成长受到极大限制,唯有前往上界,大道圆满之地,方可继续进化。
  大道束缚的不仅仅只是修士,凶手、灵草全部都受到束缚。
  轰!
  没有废话,张手朝下镇压而去,顷刻间山崩地裂,遮挡住所有人的视线。
  “什么人!”一名老者下意识开口低喝,心中胆寒,生不起抵抗之意。
  走出去的瞬间恨不得抬手给自己两大嘴巴子,哪里是他能招惹得起的人。
  老者只有结丹实力,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两方人停下,脸上有着恐惧,直勾勾盯着秦凡。
  几个呼吸后,秦凡的身影从虚空降落而下,一袭白袍,将整个人出尘的气质展现得畅快淋漓。
  心境平和,气息内敛,好似是普通人,让人无法发现。
  “如今南荒什么局势?”目光朝两方势力列脸上扫视而过。
  从外表上看像凡人,但体内却蕴藏着恐怖力量,足以令人心惊胆战。
  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这一刻,如同像是被凶兽给盯上,感觉到了血淋淋的杀意。
  一路杀出来的赫赫威名,如今无法返逆归真,身上时刻萦绕杀气,在普通修士面前压得他们喘过来气。
  “嗯?”
  一身冷喝,身上气势磅礴,所有人心神齐齐一震。
  “前……辈,不知道降临此处所为何?”老者忍住心中惊恐,颤颤微微上前,小声一开口问道。
  秦凡忍不住翻白眼,这老头最起码有上百岁高龄,但也懒得和他多做计较。
  “这里是南荒什么地方,如今局势如何,距离最近的城市在哪里?”如同连珠炮弹一般发问。
  老头不知道到底什么意思,急忙开口,道,“这里曾经是星陨皇朝,但是在几十年前发生异变,皇朝被攻破,早已易主。”
  “至于最近就是皇城了,西南方向十万里之外。”
  脸上有着尴尬,实力摆在那里,真正的局势又怎么可能参与。
  知道的都只是一些市面上所流通的小道消息,不是心烦想要了解的。
  秦凡没有继续在这里逗留,大踏步远去,简直如同一道闪电,刹那远去无声无息。
  身后一群人尴尬的立在那里,没有了抢夺的心思,冲冲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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