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 摧毁大本营

  在餐桌上,真龙认识了这位胡子大叔,他名叫德里克.维尔戈,曾是中土军队的一名军官。一次与兽族军队战斗时不慎被打断了右腿,烙下了终身跛脚的残疾。
  离开军队后,与妻子在此定居,有两个已成年的儿子,目前在前线为中土军队效力。
  维尔戈谈及了目前的战势,别看他处在与世隔绝的山村,他对外界的事知道很多。他小酌了一口酒,侃侃而谈的道:“有了暴风团、特行组、革命军等组织不懈努力,现在不再是一边倒的局面了,钢毅损失了很多优秀的战士,失去了很多拥护的子民,他们开始败落,开始衰竭。但是,尽管形势对我们非常有利,可中土依旧没有足够的实力和他们正面抗衡。”
  “军队人数,装备,经济条件,动员能力,全面领先咱们。前线大军数量就是咱两倍多,还有钢之堡垒的二十万预备军,此外,柏罗萨依旧在源源不断的操练新兵,每天都有将近一千人的可怕数量投入到前线战场。”真龙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只要摧毁柏罗萨,破坏钢毅的“士兵制造机器”,我们还有胜算。这次得看小皮怎么打好这杖了。”维尔戈道。
  “他亲自出马,必旗开得胜。我猜他为了这场硬仗定准备了很久。”真龙信心满满的道。从小到大,皮洛始终是他想超越的目标,也是他仰慕的对象。
  “对了,前两天听小皮说了件奇怪的事。不知里尔小侄有没听说?”维尔戈放下手中的酒杯,继续道:“早在十几天前,埃辛镇负责看守的酒坛被盗了。”
  “嗯?你说的是威尔夏姆特丛林的那个小镇?我记得那个地方,那里有个封印着血王的酒坛。”真龙想起了曾经的护剑小分队,有卡特、菲雅、皮洛、萧书兰。当时可是全镇人一齐出动才重新把血王关进酒坛的。
  “查出来谁偷的吗?”特蕾莎似乎也听过酒坛的传闻,她问道。
  “没有。酒坛神不知鬼不觉的失踪了。”维尔戈的夫人也说话道。
  “偷那东西干嘛,也真是奇怪。”真龙觉得这事很蹊跷。
  “小皮已经派人去调查了。要是有人恶作剧偷着玩那还好,如果是钢毅的人做的,那后果不堪设想,要是有人利用血王,使用他的禁术,对于中土,不,对整个人族将会是场灾难!”维尔戈一脸的严肃,似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真龙沉默了起来,眼神中闪现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
  晚饭结束,真龙等人早早的睡下。第二天要赶路前往柏罗萨与大部队汇合。
  当天晚上,真龙做了个奇怪的梦,他梦见曾经的白雪公主丽娜。
  第二天,天微亮。
  真龙等人告别了维尔戈夫妇就踏上了征程。
  柏罗萨距此有一天的路程,最快也要第二天到达。
  考虑到特蕾莎大病出愈,真龙把乘坐感舒适的魅影让给她坐,当然凌蝶肯定也不愿意骑又硬又臭的马,也肯定会跟特蕾莎腻在一块儿。
  整个上午非常顺利,道路平坦,跑了路程的一半。不过从下午开始就下起小雨了,而且多为乡村烂泥路。前行速度慢了很多。
  皮洛指挥的柏罗萨战役已经打响。一路上可以看见不少躲避战火的人们,他们都是从柏罗萨出来的。估计那里的战斗异常激烈。
  真龙很想快些赶到柏罗萨支援大部队。可是一路上不得不照顾到特蕾莎凌蝶两个相对柔弱的女子,仙医就不必他操心,身板硬的很。
  傍晚,一行人才完成路程的三分之二,也就是说最快也要第二天下午才能到。比计划晚了半天时间。
  下雨,天黑的很快。前方的路已经完全看不清了。真龙很无奈,只好找个地方露宿,等天亮再赶路。
  不凑巧的是,他们所处之地方圆十几公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废弃矿场。
  真龙有些后悔赶超近路,弄得晚上只能露宿野外。他自己倒是无所谓,随便找个空地一觉就能到天亮,关键还有三位女性。加上他们下次是轻装出行,帐篷、被褥等生活必需品什么都没带,而且天空还飘着阴冷的小雨。
  眼看天完全黑了,真龙寻找起栖身之地,就算没有客栈旅店,好歹不被雨淋的地方总要找个吧。
  一番寻觅,在不远处的小坡上发现了一处矿洞。真龙打起火,里面空间足够大,虽然有些阴搜搜的,至少比住露天强。他当即决定,就在这儿委屈一个晚上。
  特蕾莎她们也没嫌弃,可能赶路一天,身体也非常疲劳。三人挑了处平坦光滑的地面,抱在一块儿,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真龙把发法脱下给她们盖上,然后蹲坐在洞口守夜。毕竟就他一名男士,关键时刻总得挺身而出。
  这阵子真龙也是疲惫不堪,不曾睡过一个安稳觉。疲劳的他把脑袋依靠在洞壁,无力的打了个哈欠。
  洞外,淅沥沥的雨不停下着。
  真龙感到自己走了一条很长很长的路,自从魔灵圣剑问事,离开帕齐镇那刻开始,一切仿佛是在梦中,仿佛是命运给他写好的剧本。没有一天属于自己。有时候,他渴望安逸下来,不再四处奔波,不再各地征战,也不再看到亲友们一个接着一个从他的世界消失……
  渐渐的,真龙眼皮越来越沉重,神情恍惚。
  迷迷糊糊中,忽然传来一阵男人的咳嗽声,似真似假。
  真龙以为是错觉,但是,第二次更清晰咳嗽声出来,真龙猛的睁开眼睛。
  有人来了!
  真龙醒了过来,抓起恋月伞。
  出了洞口,漆黑一片。
  真龙四处张望,外面是小雨蒙蒙的世界,寂静的可怕。
  哪有什么人。真龙嘀咕了一句。
  “小伙,你这是在找什么呀?”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真龙心头一颤,浑身神经紧绷着。“谁?”
  “一个避雨的路人。”
  真龙回头,一个白发老头就这么坐在地上,确切的说,是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坐着。他身着麻灰色且打满补丁的上衣,腰间系着一个大烟斗。
  他就坐在洞口旁的石阶上。顶部有个遗弃的棚子正好遮雨。
  “老人家,外面湿冷为何不进里面?”真龙这才反应过来。
  “不咯。你们先入为主,我不应该进来打扰。况且这雨不会下太久,我走路累了正好歇歇脚,一会儿停了就赶路咯。”老人不忙不乱的说。漆黑的夜晚,但他的双眼却散发出幽幽的银光,就像黑暗中的微光,能指引人方向。
  “没关系,都是路人分什么先后,不介意的话进来吧。您年老,别受凉了。”真龙向来是懂得礼数。
  “谢谢你的好意,不必了。”老人笑呵呵的道。
  真龙点了点头,不难为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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