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不死不休
下午，程涵买了不少草药，混合九阳草，开始提炼制作烈香丸。因为这次的九阳草量大，程涵制作了十数瓶之多，各自分开包装。
有了这批烈香丸，程涵心里的底气多了不少。
小灵与嗜血相约在晚上七点于东林小山丘见面，就是程涵与小灵比武的那座小山丘，他决定先找小灵详细谈谈。
两个人在河边走，小灵白衣翩翩，长剑在身，一身仙气无可抵挡。
她说道：“子之的实力比我强太多，程先生不可轻视。”
“我知道。”程涵说道：“如果方便的话，你可以介绍一下。”
在他看来，知己知彼总比单靠蛮力来得快，而且他跟子之交锋，不在于将他击杀而是打败，难度会相应提高好几个档次。
小灵点头，说道：“嗜血出身于古武世家，精通冷兵器，我们在他门下也修习得各种器械。”
“子之跟我不同，他擅长刀法、枪法、戟法，而且身体素质极强，拳脚功夫也在上乘。”
小灵看了程涵一眼，说道：“除此之外，子之擅长口技，能模仿各种人和动物的口音，这点程先生千万注意。”
会口技？
程涵皱了皱眉，这确实是一项不俗的技能。只是不知道子之会如何展示出来，这倒是让程涵多少有些期待。
“那嗜血呢？”
小灵说道：“嗜血最擅长圆弧刀，那是一种类似于血滴子的器械，会回旋。但是嗜血常年驱使我和子之替他行动，他的实力严重下降，反而没有子之难以对付。”
程涵说道：“凡事不可轻敌。”
“对了，你说过子之也有身世，他的过去你知道吗？”
小灵点头。
“子之跟我一样，父母被嗜血所杀，然后将他强行掳掠到岛上进行魔鬼式训练。十多年的地狱式训练将他磨炼得冷血无情，他的每一招一式都非常狠辣。”
程涵不由得心上一滞。
“他为什么不离开嗜血？”
小灵摇头，说道：“子之习得一身绝世武艺，非常推崇尊师重道，他不相信是嗜血杀了他的父母。”
程涵也叹气道：“如果打败他，你有信心劝他回头吗？”
小灵闭上眼睛。
“我也不知道。”
……
当天晚上，程涵和小灵前往东林小山丘。小灵依旧黑色斗篷，浑身漆黑，如果静若松林，几乎没人能发现她的存在。
夜晚的小山丘越发静谧，幽冷的凉风吹来，夹杂着不少猫头鹰和乌鸦的鸣叫，让人不寒而栗。
他们来到一处宽阔地带，小灵说道：“到了。”
两个人静立良久，耳旁传来尽是乌鸦的啼叫，将这朦胧的夜色装点的更加神秘。
突然，小灵抬头，虽然看不到她斗篷下的脸，却听到她很严肃的说道：“来了。”
只听到“嗖”的一声，一道黑色光影从林中陡然喷射出来，带着凌厉的气势。
小灵说道：“小心！”秋雨剑出鞘，一剑将黑影砍在地上，原来是一个黑色的圆盘。
就在这个时候，圆盘骤然飞起，朝着程涵二人极速而来。程涵不知深浅，一发银针出手，只听到“刺”的一声，赫然被裁成两截！
程涵二人各自一跃而起，只见圆盘与一棵百年松树相撞，“咔擦”一声断了！
好可怕的兵器！
圆盘绕过松树飞了回去，被一个黑衣老者接在手上。打开，原来是两把圆弧刀，被他插在腰间，淡然说道：“我徒儿小灵，多日不见，你的身法更进一步。”
与此同时，丛林间走出另外一名黑衣年轻人。他一身傲骨，眼眸中的神色既狠辣，又桀骜不驯。
看来这就是嗜血和子之了。
小灵持剑拱手道：“不知老师降临，徒儿有失远迎。”
嗜血脸上的笑容满是深意。
他看也不看程涵，说道：“乖徒儿，如果为师不来南海，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回去了。”
子之在一旁说道：“师父……”
“诶，不必多嘴。”嗜血看向小灵：“你说。”
小灵说道：“师父大恩大德，小灵没齿难忘，但小灵有自己的主见，今后不愿再以杀人为生。”
这话一出，子之的脸色变了，却听到嗜血哈哈大笑，抚掌道：“小灵，你是真的长大了，长大了好啊，以后就不需要为师了。只是这流尸毒毒性猛烈，小灵你今后得多保重身体。”
他这话的言外之意很明显，意思是小灵一旦离开他就不会再得到流尸毒的解药，自然必死无疑。
“不必老师挂念，小灵之毒已被程先生所解。”
小灵神色不改，再度拱手道：“小灵自忖本事不高，但为老师多年奔波，也当报答老师养育之恩，就请老师放小灵一条生路。”
什么，流尸毒已解？
嗜血这才看向旁边的程涵，眼里满是不可思议。程涵也抱拳说道：“前辈就是国际杀手榜上前十名嗜血吧，晚辈久仰。”
一听这话，嗜血脑海内疑云重重。
“这位朋友，我看你眼生得很，不知姓甚名谁，师承何方？”
嗜血虽然在国际上知名，但是他并不与其他杀手相交，自然也不认识程涵的真容。程涵淡然说道：“晚辈无名之辈，只是稍懂医术罢了，替小灵摆脱痛快，也当是造了七级浮屠。”
嗜血顿时震怒。
怪不得小灵一来南海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原来是她体内毒素全解，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控制！他本来筹备多年才培养出小灵跟子之两个新秀高手，没想到刚出师就叛逃师门，这让嗜血如何能忍？
他压住心内火气，说道：“小灵，为师并没有为难你之意，你请这位朋友过来是什么用意？”
小灵看向嗜血，一字一句道：“老师应该记得当年的许诺，只要能打败你，我们就能自出师门，独成孑然之身。老师如果真要找小灵要一个交代，小灵愿意奉陪。”
“猖狂！”
嗜血突然怒道：“小灵，为师从小教你尊师重道，这才教你全身武艺，不想你刚出师门便肆意妄为，你可知道后果！”
“小灵知道。”
小灵有程涵在身旁，眼里从无畏惧，说道：“但我，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