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节

  又赶紧挑起一缕,找补整齐,皱着眉,越想越不对,楼家的遭遇她可没有起什么好作用,说好听了就是有仇,难听了,就是灭族大仇。
  她妹妹却嫁给了她小表弟,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吗!就算没有难倒她小表弟优秀到让对方忘记国仇家恨:“……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一个指头戳在何木安头上:“看看你们的日子,简直简直——”
  “……”关我们什么事。
  夏渺渺挑起一缕头发,叹口气,说到底啊还是她做的孽,报应在家里人身上了,恐怕裴颜一开始就没有抱着跟表弟好好过的心思。
  “……”
  夏渺渺忍不住想:“说起来,楼右夜长的多漂亮呀,年纪又比你大,相比很体贴吧,加上温柔懂事又了解你的心意,当时把你照顾的那么好,你怎么就没有跟人家白头偕老呢……”
  何木安精神立即紧绷:“……”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夏渺渺不咸不淡的继续:“有没有也给你剪剪头发,洗洗脚什么的,还是人家恨不得给你把饭嚼吧嚼吧送你嘴里……”
  “……”
  “我可还记得人家娇娆的身段站在我身边时的懂礼样,是不是还指望着我几年后帮你抬她呢!”夏渺渺把剪刀、梳子重重的拍在一旁的桌台上!
  何木安微微闭眼:完了!
  下一刻,夏渺渺又不情愿的拿起来,重新挑起他的头发,只是不冷不热的嘲讽:“齐人之福,你怎么不把她娶回来,大小一家亲——”
  夏尚尚看她妈一眼,没有兴趣,又收回目光,带弟弟。
  何不自始至终都没看他妈一眼,很容易集中注意力。
  夏渺渺心里无端憋了一肚子气,本来好好的心情被破坏了一半,想再给何木安来点狠的,想了想又忍下来,只是掐了他一下:“本来打算一会给你放点洗澡水,给你搓搓背,现在好了,自己搓去吧,我看你还搓什么,你干脆都不用洗,你是谁呀,喊一嗓子,让人给你舔干净呗。”
  “妈妈,你真恶心。”
  夏渺渺才想起她还在旁边,赶紧闭嘴,想想有愤不过,小孩子也敢爬她头上:“边去,去客厅玩,这里又没有空调。”
  夏尚尚才不听她的:“我就喜欢没有空调的地方。”
  “你怎么不去楼下玩去,更合你心意!”
  夏渺渺恍然道:“她嫁给我表弟什么意思!”
  现在才回过神来!何木安汗颜“……”
  “这女人——”夏渺渺不想给何木安剪了,当务之急的大事差点搞混了,赶紧给小表弟打过去把这件事告诉他。
  但想想何木安左右不对称的头发,出门不好看,又赶紧拿起剪子咔嚓咔嚓的开剪,速度明显快了很多:“你看看你招来的都是什么事,好好的日子总有些乱七八糟的人,你要是当初洁身自爱点,别乱搞男女关心,做一个贞洁烈男,有这么多麻烦。这事闹的我怎么跟小陆交代。”
  何木安慢慢的开口:“他知道。”
  夏渺渺动作一滞:“你说什么!”夏渺渺其实是听见了的,就是思维没有跟上:“那他还娶她?!”
  “……”你说呢?只要别揪着曾经的事不放,随便被人倒霉。
  这也不难猜,初始的爱情哪个不是爱的死去活来的,夏渺渺手上的速度放慢了很多:“这事闹得……”突然间画风都变了。
  夏渺渺想了想,好像也有一部分自己的责任,人家楼家也是使命使然,要不是她当初下不去……“说来说去,都是怨你!”
  你说怨谁就怨谁:“……”全当我是雕塑!
  夏渺渺叹口气,说起楼右夜,夏渺渺不禁又想起柳拂衣,想着想着,就不想好好给他剪头发了。
  随便给他咔嚓咔嚓了两下,左右两边给他剪平了,梳子一扔:“好了,自己洗头去吧。”
  何木安也敢不提醒她,不就的刚才她还很高兴的给他洗头,说最爱他,满心满眼都在表达她对他这个新鲜玩具的喜爱,对今晚帮他剪头发的期待,好似他是她的全世界,全副身心扑在他身上。
  结果就因为少了个轱辘或者丢了个零件,立即不要了。他也很无辜。
  夏渺渺兴致缺缺,幸福满满的好心情被撬开了一个缺口,让她心情难受,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夏渺渺独自坐在沙发上。
  何木安没有先去洗头,抖落了身上的围裙,没有理会掉在身上的头发,向坐在客厅的她走去。
  夏渺渺侧身:不理你!
  何木安坐过去,宽大的手掌覆盖在她手上:“好了,多久以前的事了。”
  “那是事件本身的原因吗!”她无缘无故的欺负他妾侍了,虽然对方是急切了一些让新婚的她不高兴,可,放在现在的自己看来,那个时候楼右夜真不算十恶不赦,她处的位置,让她完全可以耍些手段,并不算太逾越。
  何木安眉头打结,隐隐有些想附和渺渺的话,如果当初少些事洁身自好一些,现在也不用这么麻烦。
  夏渺渺见他不洗头,有些着急:“你在这坐着干什么,头发钻进衣服里,有你难受的,赶紧去洗,等着我给你洗吗!想的美!自己去”
  心疼了,不去。
  “你去不去!”
  不去!
  夏渺渺心急,这么大人了,怎么这么不注意,一会多难受,还沾的沙发上都是,说着也不管什么老公的前女友们了,拎上他,帮他洗头去了。
  夏尚尚看着两人离开客厅,才嗤笑一声,老爸越来越没格调了,这样无聊的把戏都配妈妈玩,世风日下!
  “姐姐。”
  “玩你的。”
  不大不小的洗手间内,夏渺渺不一会又心情超好的给何木安洗着脑袋:“水凉不凉?力道会不会重了些?头再低一点……”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好,怎么摸也摸不够他软软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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