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前因后果
隐娘见状，低声问了一句。
“老祖……”
没等她把话说完，万归元就伸手打断了她的话，示意她不要说话。
本来炽凤的歌声可以把人折磨致死，但是万归元听着却有一种完全说不出来的悲凉。
而且在炽凤的歌声中，万归元听出了一种完全说不上来的悲凉壮阔。
但是这种悲凉和壮阔之感到底是来自何处，万归元却想不到出来。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肯定知道这其中缘由。
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记忆就如同是镜花水月一般，看得到，就是摸不到。
万归元几乎是绞尽了脑汁，直到炽凤唱完了歌，他都没想起来。
这时炽凤慢慢的落了下来。
身上的炽烟，迅速剥落，炽凤幻化为人。
而此刻在他眉心却多了一道跳跃的火焰。
“炽凤，你……”
隐娘见状下意识想问炽凤眉心到底是什么。
但是却被炽凤直接给打断了。
“歌，我也唱了，我希望你们能够给我留下最后的尊严，此事永不再提。”
说罢不等隐娘有什么反应，炽凤就转身朝着一望无际的黑暗幽径。
“老祖……”
没等隐娘来得及说什么，万归元就抬步跟了上去。
“隐娘，差不多行了。看不出来唱歌对于炽凤来说是莫大的耻辱。以后不要再提及此事了。”
说着不等隐娘有什么反应，昆仑也阔步跟了上去。
“我……”
隐娘想说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唱歌不唱歌的事情，她可不是那么无聊的人。
她想说的是炽凤眉心间多出来的火焰。
因为她在一个残破卷轴中看到过炽凤的眉心火焰，那个卷轴上说炽凤眉心会有三个火焰。
据说是有特殊作用。
因为卷轴是残破的，到了关于这三道火焰的解释处就没了。
隐娘也不知道这火焰到底什么意思。
所以才会发出疑问。
不过回念一想，是什么也无所谓。
跟她也没有任何关系。
而且炽凤这投名状基本上和交命差不多，要是再追究这些问题不放，实在是要伤了和气。
就在这隐娘刚要追上众人的时候，万归元突然折了回来。
“走的动吗？我背你。”
隐娘顿时就禁不住一愣。
刚才吃了赤焰蛮牛的心干之后，她不说完全恢复了，最起码已经恢复了有一小半。
正常行走，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等她开口的时候，说的却是还有些困难。
听到隐娘说还有些困难，万归元就没有多说什么，侧身就把隐娘给背了起来。
“休息会吧，接下来的路，怕是会很长。”
万归元说话声音词句，说的很是平常，并无什么深意。
但是隐娘却听出了万千情愫，瞬间就心怀荡漾了起来。
她娇滴滴的嗯了一声，然后就伏在了万归元的肩膀上。
这一刻，她再一次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事已至此，夫复何求。
她多么的希望时间能自此静止定格，让她能够永永远远的幸福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的空气突然冷了起来。
耻骨的寒风无端而起。
刹那间，大雪纷飞。
几乎是转瞬间，一行人就进入了完全冰雪的世界。
一望无际的冰封之地。
模糊了视线的漫天大雪。
之前是火，现在是冰雪。
倒也应景应情。
虽然大雪纷飞，但是隐娘却感觉不到一丝寒意。
万归元身上泛起的微微光晕，给了她难以言喻的温暖。
随着一行人而愈发的深入，这风雪就越发紧。
很快视线就被这风雪所完全遮挡。
就在这个时候，炽凤突然停下了脚步，慢慢的转了过来，看着万归元说道：“老祖，我觉得我们可能迷路了。”
万归元看着漫天飞雪道：“你确定不是幻境？”
炽凤嗯了一声道：“不是，我确定不是。”
“你的判断怕是不行吧。”昆仑接过话道，“方才进来的时候，若不是夜灵的话，你怕是已经被困住了吧？”
说起夜灵，众人突然面面相觑，一时无语。
因为他们居然都忘了夜灵的存在。
炽凤因为唱歌而倍感屈辱，心情一直沉重，压根就没有心思去相别的。
而昆仑当时见炽凤走了，自己也不得不走，更没有去想其他。
万归元则是在回忆歌的问题，也没有想到夜灵还在外面。
至于隐娘，就更不要说了。
她就是春心泛滥，满脑子在想着万归元的温存。
她就像是一个欲壑难填的‘貔貅’，所有心思都在贪恋着万归元。
怎么会去想夜灵？
“老祖，您在这等着，我去找夜灵。”
炽凤刚想回头，隐娘一盆冷水就泼了下来。
“你觉得你现在还出的去吗？更何况你即便是出的去，你也找不到，夜灵若是真想跟着我们，在赤焰蛮牛王魂飞魄散的时候，她就会出现。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当时佯装不来，怕是早就想好了要逃。”
炽凤脸上顿时就露出了极其痛苦的表情。
紧接着，他直接扑通跪地，请求万归元的原谅。
“老祖，是我违背承诺，老祖您……”
没等炽凤把话说完，万归元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行了，我其实早就知道你看不出夜灵。之所以还给你，无非是做个顺水人情而已，我想你现在应该可以老实交代了吧？你为何要她？”
事到如今，炽凤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直接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这件事的起因却是在三千年前。
三千年前，炽凤刚刚涅槃重生三百年，是炽凤一声最为绚丽的年龄段。
而且最关键的是，当时的他所向睥睨，战无不胜。
在他的战绩中，不发一些火凤的死敌。
龙族、蛟族以及青鸾火凤，都被他杀死过。
然而就在他最辉煌的时候，却碰到了黑龙王。
黑龙王见面第一句话，就是问炽凤愿不愿意臣服与他，和他一起拉黑棺。
这对于炽凤来说无异于耻辱。
他就算是死，也自然不会认主为奴。
而且他几乎成了万族之主，所能找到的族类无比败于他之手，又怎么可能会认？
于是他就跟黑龙王血拼，可惜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