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鹿死谁手

  天，将明未明。
  那些还没有被晨光驱散的所有迷雾盘曲缠绕着，在不可见的地方盘踞成各种形状，像极了此刻真勇忐忑的心情。
  人类的恐惧大多来自于未知，但有这么一种敌人，即使已经知道了身份，却还是能轻易的给人带来恐惧…
  因为他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是存在于未知的传说。
  宇智波斑…
  如果不是因为千手柱间的存在，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涵义将会更加丰富…但即使是现在，这也绝对是超出一般意义上“强大”能够概括的全部能力…
  …
  虽然从一开始，真勇就明白他会是自己…会是忍界最大的敌人。
  但当这场博弈真正开始的时候，那种巨大的压力才显现出真正的威力。
  ——那是比直面忍者联军更骇人的压迫。
  …
  “你真的觉得依靠那个能够使用木遁的家伙，就能一直监视我？”
  真勇没有回头，站在村子的西北角——最远离火影颜岩的地方，真勇毫无惧色的驻足，咄咄逼人的追问。
  …没错，就算在之前如何动摇，如何畏惧，当他真正面对敌人的时候，千手真勇就绝对不可能有丝毫的犹豫。
  “奥？这么说你很久之前就注意到绝了？”
  在树木的掩映之中，一个女人的身影逐渐清晰了起来——很显然，就和真勇预料中一样，那个名叫宇智波鹆的女子，正是属于斑的代行者…
  果然是那个时候失落的宇智波吗…没有办法获得带土，但斑终究是找到了适合的代理人…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命运吧。
  ——在快要迎来黎明之前，天空终于陷入了最深沉的黑暗。
  “是你们太过自大了。”
  同样拥有着木遁的能力，绝最多只是传承自斑的东施效颦，和真正的千手相比，那些所谓的“木遁”实在是微不足道——而在木叶，在真勇的领地！那唯一值得称道的隐蔽和监视能力也变得如同稚童的把戏，毫无威胁可言。
  “有趣的见解！”
  鹆捂嘴浅笑，那妖媚的笑容中，没有分毫对于传说中木遁的恐惧——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一种必胜的把握。
  “我真是越来越中意你了。”
  “可惜，我不喜欢浪荡的女人。”
  毫不留情，既然已经决定撕破脸皮，真勇自然不会介意多占一些口头的便宜…他顿了顿“尤其是那些自作聪明的。”
  “奥？”
  鹆的笑容更加妖艳了，而她的双眼之中却蒙上了一层杀机
  “你就真的这么确定吗？”
  …
  陌生的声音开始了转变，和她的面容一样，原本属于那个陌生女子的一切都在真勇的面前开始了让人难以置信的转变——变成某个真勇再熟悉不过的人。
  “现在…”她拉长了声音，却有着她往日的声调。
  “你还能确定吗？”
  …
  真勇的双拳被握紧，虽然之前就猜得到，既然对方敢做出这种类似间谍的行动绝对是有所凭借，但眼前发生的一切依旧超出了他的预期…失算了。
  “如果是现在的话，我说的话你能够明白吗？”
  轻移莲步，走到真用面前的女人已经不再是诡异莫测的宇智波鹆…那张脸，那张对于真勇来说再熟悉不过的脸庞，它的主人，叫做宇智波鹫…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不少事情。”
  冷漠而冰凉的面孔，鹫就站在真勇的对面，淡淡的开口。
  “你是指什么？”
  压抑着心中的怒火，真勇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几个字。
  “关于宇智波斑，你知道多少？”
  “哈，你指的是那个战死在终结之谷的亡灵，还是那个隐藏在某个角落里的老不死？”
  “…”
  沉默持续了片刻，天边的墨色更加深沉了。
  “你很聪明，至少比起千手柱间，你懂得防备隐藏的敌人…也懂得斩草除根。”
  “鹫”摇了摇头“但你做的还不够好，关于宇智波斑，你还是太小觑你的对手了…计划从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而在之前，我也曾今的确留下过破绽…是你太心软了。”
  “守鹤吗？”
  “没错”鹫点了点头“虽然凭借瞳力的确有可能控制尾兽，但那时候实在是太操之过急了...我失败了。”
  但随后，鹫的嘴角却牵起了一抹微笑。
  “不过很可惜，你就像我预料中那样，就算通过根部收集到了这些信息，也没能下得了决心。”
  …
  “现在，你就真的有信心颠覆木叶吗？”真勇的声音低沉的可怕“水门马上就会就任四代目，在这个时候现身对你有什么好处。”
  “四代目？”鹫的语气带着些可笑的嘲讽“不，马上就再也不会有四代目火影了…你其实有一点猜的没错，鹆的确也是斑的人…而他来到木叶的目的，当然就是为了水门。”
  …
  “怎么了？这样，你就已经放弃了？”
  鹫失望的摇了摇头“你的器量也就是如此而已啊。”
  …
  “你说完了？”
  晨光，撕开了天幕，那耀眼的光芒在一瞬间就将一切的阴影驱散！
  “嘶！”
  毫无留手的木遁直刺，那尖锐的木条毫无阻碍的穿透了“鹫”的身体…
  “你说的没错，在守鹤的身上，你的确留下了破绽，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
  真勇自信的一笑，然后毫不犹豫的将木刺拔出…如同洪流一般的鲜血便随意喷洒。
  “你留下太多破绽了…”
  “宇智波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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