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四章 我败了,心服口服。

  第六百一十四章 我败了,心服口服。
  偌大的广场,落针可闻;丁岳与狼牙各退几步,中间留出一段距离。
  “来吧,小子,让本皇看看你的手段。”狼牙面对与自己一般身高的丁岳,眸中燃起熊熊战意;手中的狼牙棒簇簇颤抖,似乎有些忍耐不住了。
  骤然,狼牙迈步飞奔,每一步落下,脚下的青石板便出现蜘蛛网样的裂痕;双手举过头顶,跃身而起,泰山压顶之猛烈之势,一棒子砸下。
  力猛棍沉,携加雷霆之势;见状,早已调动元气,丁岳全身金光璀璨,拔山兽劲充斥两臂;神兵认主,心意相通;但是,他却没有横戟硬去招架。
  待对方狼牙棒落下,丁岳向外跨出一步,用方天画戟的前端去迎击;戟刃部位微微下垂,利用了武技当中的‘卸’字决,卸去一部分的力量。
  一声激荡的争鸣,一阵强烈的震荡之力传来,双臂骤然发麻,如遭电击;脚步不禁后退,一脚一个脚印,整整齐齐地印在石板上。
  “小子滑头,不过这种战术技巧确实可以卸去一部分力量;看来,你小小年纪,战斗经验还是很丰富。”狼牙一击后,退回原地,虽有些气恼,但还是对丁岳赞了一声。
  “前辈,该我了。”丁岳在顿住身形后,徒然飞奔;双臂拔山兽劲贯通,洪荒之力流窜血脉中,仰天一声长啸,大喝一声:“接我一戟,试试。”
  丁岳出击,并未像狼牙那般临空砸下,而是由下往上挑出且角度有些刁钻。
  狼牙身为妖皇,从小在残酷的争杀中成长;战斗经验十分丰富,骤见对方小小人类手中方天画戟裂地开天之迅猛攻来,且攻击的角度,刁钻犀利,不由得眼角一阵急颤。
  若自己稍退,避开方天画戟前端的戟刃,难免下压的力度不够,手中兵器有被崩飞的可能;猛然,狼牙眼神一亮,嘿嘿一笑,喃喃道:“小子,跟你学的。”
  微侧身,挥动狼牙棒拼力下砸;全力用狼牙棒的正中部位,砸击方天画戟的前部;如此,若是丁岳力度不够,将有被对方沉猛地兵器,砸入地面的危险。
  因为,这样的战斗,不是用的道决、法术、高深的功法;而是如两军对战,猛将与猛将之间绝对力量与力量的硬碰硬;不过,第一回合丁岳稍微耍了一个滑。
  第二次,狼牙学会了,也取了个巧。
  一切电光火石间,丁岳见狼牙的动作,并未惊慌;左手猛地一抬,方天画戟的角度微微从原先的轨道运行中,稍稍一偏;如此精妙的一点变动,从而使戟的前端去崩击狼牙棒的后端。
  狼牙再想变招,根本来不及;只有双臂用力,把劲力使在狼牙棒的后半部分。
  当啷啷,一阵刺耳的叫鸣声;一些修为稍低的修仙者虽动用法力护着双耳,依然被震得头晕耳鸣;便是一些妖皇、上人境界,也不得不运气抵抗。
  狼牙棒被颠起老高,无法控制的一股猛力,使得妖皇狼牙稳不住身形,后退几步。
  由于用力过猛,控制不住方天画戟的上扬;丁岳身子后仰,脚步急退卸力。
  脸上一阵羞恼,狼牙必竟是妖皇;与一个筑基后期的小辈平分秋色,难免脸上无光。
  大喝一声,法力劲气爆出,化作一条条绿色小蛇,在他的双臂上环绕游窜;再看狼牙的全身皮毛炸起,整个脸部布满青毛,根根竖立。
  双手握住狼牙棒的两侧,横行向前推进;犹如一辆大型铲车,铆足劲前冲。
  丁岳也是拼了,金身犹如一尊暴走的大佛;调动血脉中所有的洪荒之力,就连用炼妖血决中吸收了那头飞猿的天赋也掺入了血脉中。
  万兽门主所受的万兽决,第一层闻兽决可以听懂兽类的言语,不过目前只限于陆地上的和一些飞禽;第二层,幻灵兽决,炼化妖兽的丹血,可以拥有这个妖兽的面貌、气息;第三层,炼妖血决炼化妖兽的内丹,可以摄取对方的天赋,并使用它的天赋。
  飞猿,可以飞行,但是猿类的力气在众多兽类中也是出类拔萃的。
  丁岳将方天画戟竖立在胸前,屈肘奔跑;奔跑中,他将佛怒金刚发挥到了极致;因此耀目的金光,刺得人眼睛生疼,不得不运气防御。
  同时,一股股佛光游窜在方天画戟之上,金黄闪闪耀人双目;大多数只顾看着一头青狼横推兵器,勇猛向前;一个金身罗汉,将神兵竖在身前,奋勇出击。
  谁也没有注意到丁岳的左手,一丝丝银芒贯穿两手之间的戟杆上;由于金光太过耀眼,隐没了丝丝银芒;再加上,双方的速度说时迟却极速快。
  两件力量型的兵器撞击在一起,这一次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但是,一股无形的气波以兵器相击的接点,向两侧弥漫散开。
  再瞧两人对立的地带,裂开一道宽不过几寸深壑;两端无限延长,切开地面向远处快速分裂。
  不管是魔兽还是人与妖族,纷纷躲避;有些反应稍微慢一些的,直接被无形的气波切开;一时间,引起一阵骚乱,残肢断臂散落坠入深壑。
  噔噔,丁岳后退出一丈有余,身躯摇晃;以方天画戟柱地,张嘴喷出一口鲜血,一副摇摇欲坠的神态。
  这边,妖皇狼牙同样后退,不过只是几步而已;高大的身躯屹立,看上去雄伟淡定。
  “我们这边输了。”人群中一声低沉的哀叹,却瞬间燃起一阵暴动;随即,各种埋怨、失望、忿恨、哀怨的声音潮水般淹没了丁岳的听觉。
  相比,西门彩衣一个闪身来到丁岳身侧,一把抱住他的身躯,柔声询问。
  “没事,调养几日便可恢复。”丁岳一张嘴,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见状,西门彩衣原本关切的目光突然变了;变得整个眼睛都成了漆黑,一股强大的气息从其身上升腾起来;掩面裹身的衣袍炸然爆裂,显露出真容;然后,转过身,面对人群中的谩骂、怨恨之声,一道阴影在身后显现,充斥着阴冷与邪恶。
  “闭嘴,谁敢再说一句,死。”强大的气场、邪恶的背影席卷全场,似吹过一阵寒风。
  众人顿觉寒蝉,就连偶同大妖和龟齐在接触到西门彩衣的目光后,都觉得一阵背脊发紧,忙闪避,不敢去直视。
  扭脸,西门彩衣的漆黑的目光一转,盯视着妖魔皇狼牙。
  此刻的妖魔皇狼牙,站立如山;盯视着西门彩衣漆黑的眼眸,心头大惊;略一迟疑后,转过身,看着身后众多魔兽的欢呼跳跃,咧嘴一笑,却是苦笑;抬手挥挥,见他开口:“我败了,心服口服。”
  言尽,巍峨如山的身躯,轰然倒塌;倒地后,整个身躯一抽一抽,死犯了羊癫疯。
  徒然的惊变,使人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大门后,传出一句话,大家才在片刻的惊异后,接受了一个真实的事实。
  “狼牙败了,抬他回来。”
  一时间,魔兽群中欢呼的声音戛然而止;瞬息后,人类与妖族却爆发出一片欢呼。
  一记眼神,西门彩衣漆黑的眸子只望了人群一眼;骤起的欢呼声,一样似被捏住脖子的鸭子。
  收回目光,西门彩衣背起此刻闭上眼睛,陷入昏迷状态的丁岳,迈步前行。
  这边,魔兽大军在两头魔王抬着狼牙回归大门后,开始有序的撤退;而那些从后方包围上来的魔怪,几乎在同一时间也进行了撤离。
  背着丁岳,西门彩衣一步步走向大门;蠹玦飞身飘至身后,八阶妖皇的气息展露无遗,震慑着一些宵小之辈;花斑狗妖,思量瞬间,飞奔过去。
  “我叫苟寻,来自南疆;随家祖来东海访友,恰遇剑神冢现世,因此家祖让我进来闯一闯。”摇着尾巴,花斑狗妖自我介绍,随后又补上一句:“家祖没有进来,那件神兵的确是我在一个地摊上淘来的,不想它遇到了真主,可喜可贺。”
  斜过头,瞪了一眼喋喋不休的苟寻,西门彩衣哼声道:“再啰嗦,滚远点。”
  一缩脖子,苟寻紧闭上嘴巴,抬头望望蠹玦,嘻嘻一笑露出满嘴的白牙。
  大门下,西门彩衣仰望;只见门顶上书写着‘镇魔宫’三个魔族字体;微微一愣,不明所以;迟钝了一瞬,回眸望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面颊,迈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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