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神秘铜鼓(一)

  他们首先详细询问了我们的个人情况,我们都如实说了;接着又开始问当时现场的情况,我有点不耐烦:“车副厅长,当时您也在场,一切您都看到了,还要我说什么?”
  “哦,请你不要误会,”车副厅长倒是很客气:“这是例行问询调查,调查的结果需要你签字,因为我们也要向上级汇报情况。”
  我们没办法,只好把当时的情况简略地说了一遍,他们做了笔录,然后让我们签字,大块头还嘟嘟囔囔的不愿意:“制服了歹徒该给我们发奖金,不给钱还要被审问……”
  车副厅长站起来,走到我跟前递给我一支烟,说:“宇天龙同志,你要知道,劫机是严重的犯罪事件,也是很重大的案件,我们有保密制度,在没得到官方的许可之前,请不要把这件事的情况随便告诉任何人,这也是为了社会安定的因素考虑。”
  我点点头:“明白。但是……我能不能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他们是冲着您来的。我不想打听什么小道消息,但是毕竟经过这样一次生死历险,我希望您能告诉我一些情况。”
  “唔,这个……”车副厅长说:“我只能告诉你,我们省厅正在指挥进行一次很重要的行动,我是总指挥。这次行动和一个猖狂的邪教组织有关。我们在一次行动中抓获了六名邪教的主要成员,邪教为了营救他们,进行了多次疯狂的犯罪活动,但都没有得逞,所以他们就把矛头指向了我。”
  “一个偏远地区的小小邪教,能有力量策划劫机?不可思议。”我很诧异。
  “有能力啊,他们不可小视。”车副厅长叹口气:“这个组织中有好多名退役军人,是他们策划了这起针对我的劫机行动。他们买通了这次航班的那名姓金的观察员,就是那个被打伤的瘦高个子,让他把凶器携带到飞机上并协助占领机舱,控制飞机,然后用飞机和乘客胁迫我下令释放那六名邪教骨干分子,可我不会这么做的。庆幸的是你及时出手,大家齐心协力制服了他们。这次犯罪行动的首领,那个灰鹰原来就是一名退役的特种兵排长,可惜……”
  “可惜了他的才能,不过他真的象灰鹰一样飞上了天,再也危害不了社会了!”
  “嗯,是啊,不错。”
  我扔掉烟蒂站起来:“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可以走了吗?我要去开会,得赶快去报到。”
  “可以,请记住我说的话。”车副厅长拍拍我的肩膀:“你这么年轻就是教授,看来你水平不低啊。呵呵,最让我惊奇的是你竟然是一位武林高手……”
  “当然了,我们大哥别看斯斯文文的,绝对是顶尖高手,尤其精通太极拳等内家功夫!”大块头一说这个就很得意,他把我的功夫当成他的自豪。
  “太极拳?”车副厅长有点疑惑地看着我说:“但是,我看到你那招是‘岳氏散手十二形’中的‘蛇形卡手’吧……”
  我不由地一愣,那一招的确是我跟着白副局长学来的“岳氏散手”中的“蛇形卡手”。白副局长曾经要和我“换拳”,让我教他“太极长拳”,他教我“岳氏散手”,就这么学来的,这次情急之中出手就用上了,没想到车副厅长竟然能看出来。
  我笑了笑:“原来车厅长也是武林中人。”
  “呵呵,巧了,我是湖北武穴人,跟着一位老拳师学过几年岳家拳,不过现在基本上都荒疏了。”车副厅长有点遗憾,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刚才在医院的武警给我打来电话,那个被你打了一掌的歹徒死了,死在医院里。”
  “什么?死了?”我吃一惊。
  “医生说歹徒胸口上一个紫红色掌印,胸骨断裂塌陷,肺部破裂造成严重内出血,没救过来。”
  “呃……”
  “那个歹徒也是个退伍军人,身强力壮,竟然顶不住你一掌。看你文质彬彬的,没想到手这么重,你做过手(指手上练过特殊的功夫)是不是?”
  “啊……其实,其实我没想打死他的,只是着急没掌握好……”
  “死了就死了,你还内疚怎么的?”车副厅长皱了一下眉:“他们的罪行,既是你不打死他,他也得判死刑!”
  “好吧,”我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车厅长,现在我真的有急事,需要到某大学去报到,参加会议的。”
  “哦?那里离机场可挺远啊……这样吧,小万,你开我的车把宇天龙他们三个直接送到目的地,要注意安全!”车副厅长嘱咐着。
  那个小伙子答应一声,跟着我们走出来,把托运的行李提出来背着往外走。快到机场大门口了,突然身后有人喊:“宇先生,请等等!”
  我回头一看,是一身空乘制服的罗梦瑶和另外两名空姐:“宇先生,我们刚刚向机场领导汇报完情况,就在这里等您。”
  “啊,呵呵,罗乘务长,有什么吩咐?”我笑着问。
  “嗯,我们一致认为得专门向您表示感谢,尤其是我本人。我们三人受刘机长的委托,代表本次航班的所有机组人员向您表示感谢,谢谢您!”罗梦瑶说着,和另外两个空姐一齐给我们鞠躬。
  “哦,不必客气,当时我们在一架飞机上,得同舟共济,没有什么好谢的。”我看到罗梦瑶右手腕又红又紫,肿得老粗,想到当时为了拉住她死死抓住她的手腕,用的力气很大,估计是被我握伤了。
  “罗乘务长,您的手腕,是我造成的吧?”
  “啊?没事,要不是您,我现在……哎,所以我真得好好谢谢您哦!”罗梦瑶仍然带着迷人的微笑。
  我放下背包,从里面翻出两包“万金散”来递给她:“这是我祖传的跌打损伤秘方配制的,回去用白酒调和涂在伤处,两天就会好了。但注意不要和食物弄在一起,就是不能内服,这个里面有草乌头,有毒。”
  “啊,非常感谢!”罗梦瑶接过药包,又给我鞠了一躬:“过两天我休假半个月,回六盘水老家。宇先生如果有空,请到我们苗乡去,我会用最隆重的苗族礼节欢迎您!”
  “哦,好,有机会一定去讨饶。” 我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这是我的名片,如果需要我的话请给我打电话。”
  罗梦瑶接过来看看,惊讶地说:“哎呀,原来您是大学教授啊。”
  听到这话我有点脸红,这名片是临来的时候按照胖校长的指示另印的,上面的头衔是某某大学历史系教授,连“客座”都省了;背面是研究领域:历史、考古、古文字、文物鉴定鉴赏。
  我想把“和璞轩”印上去给自己做做广告,胖校长不同意,说这是为这次学术研讨会专用,不要扯上我个人生意的事情,我也不好意思再坚持,可总觉得这名片印得有点造假。
  我们出来跟着小万上了车副厅长的汽车,一路把我们送到了学校。小万临分手的时候递给我一张车副厅长的名片:“车副厅长说了,你们开完会就给他打电话,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他想请你们吃顿饭,交个朋友!”
  到了学校总务处报完道,安排我们三人在学校的招待所住下,会议要周五才开,我们来的是早的,好多专家大腕还没到。
  我们先去见了高校长,转达了胖校长对他的问候,把胖校长捎给他的礼物给他。高校长非常高兴,说唐建峰专门打来电话,让他好好招待我们,让学校食堂专门安排了一桌,请我们吃饭。好家伙,那菜里的辣椒简直像火一样,吃得我们满头是汗。
  席间我们谈起了那批汉代文物,我问高校长:“那批文物是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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