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君故_3

  君笑闭上眼,唇角泛起一丝冷笑:“痛到极点就是麻木,您请便,姓楚的不过就一条命而已。”
  对沈庄主来说,刻下倒已不是楚君笑来历的问题了,而是怎能让对方喊痛求饶。他脑中掠过一些不需要复杂刑具的刑罚:点天灯?不行,会死人。剥皮和梳头都需要工具,要是开口笑的话……呃,也会死人……
  沈庄主美丽面容上终于现出几分为难,他确是好读书,看过很多古怪法子。但是平素处理什么人哪里需要他亲自动手,自是经验不足。要不是好做个什么机关暗器之类的,那拶子也未必弄得出来。他想了半天尽是书上字句,呆呆站着不知该怎么作,直到君笑继续开骂他才回过神来。
  “人彘!这个比较简单!”沈庄主喜道,冷俊的气息去了不少,此刻的他看来倒像是残忍的小孩子,兴奋表情让他脸上显出炫目光彩。君笑睁开眼看到,愣了下,然后又是冷笑:“反正我四肢已废,人彘又有什么了不起。”
  全身疼痛已经到了近乎极限,身上一寸寸开始麻木,麻木到习惯疼痛。眼睛在牢中扫了下,想起做人彘的话恐怕下一步就是剜眼,趁还能视物的时候多看眼这世界。事到如今,他也不想什么了。最多不过被折磨死,或者稍获自由时自行了断。眼前这男子若想看他怕极求饶,却是不可能。
  “谁说人只有四肢的?”沈庄主见他轻蔑神色,心头涌上怒火,觉得眼前男子虽然完全受制于己,却在嘲笑着自己。他眼珠一转,手中匕首向下,割断君笑裤带,“你刚才说叫一声疼你就不算好汉吧?我现在让你做太监,看你还不是男人之后还能不能当好汉!”
  君笑感觉下身一凉,见沈庄主匕首一挥,心中大惊,竟然晕了过去。
  君笑悠悠醒转,眼前是一双极晶亮的眸子,带着些古怪的眸光。他想到昏前的事,低头向自己下体看去。见自己全身赤裸,双腿间的男性特徵还在,不禁轻轻吐了口气。
  沈庄主见他神情,挑眉笑道:“原来……用刑凌虐多痛都不怕,就怕当不成男儿汉么?”他手中匕首在君笑下身划来划去,凉意直袭他脆弱柔嫩的地方。君笑咬牙,为刚才的昏厥羞愧起来:“你……”喉咙极痛,几乎无法发出声音,他拼命咳了数声,才能说出来,“你要斩就斩,拖拖拉拉算什么男人!”
  沈庄主眉头紧皱,匕首贴上君笑下体:“还嘴硬,只要我一刀下去,看到底谁不算男人!”
  匕首寒气侵入,锐利锋芒在君笑分身上轻轻划过,渗出极细的血丝。君笑一时屏住呼吸,动都不敢动。沈庄主见他这样,唇边勾起嘲讽的笑。他表情落入君笑眼中,君笑暗骂自己没用,大不了就是死呗,他还非求个全尸吗?于是开口骂道:“哼!就算我……被什么了,也比你这兔儿爷男人!你小子自己娘娘腔,就靠这种无耻手段威逼别人——”
  “啪”一声,他被打得头侧过去,悬在半空的身子剧烈摇动。此刻他手脚踝皆是伤筋断骨,这么一晃动就是碾碎一般的剧痛,他咬住牙,倔犟眼光射向对面男子。却见沈庄主柳眉倒竖,脸上怒意深重,胸口不断起伏,呼吸都重了几分,显然是愤怒之极。君笑平素对妓女小官极是礼敬,若不是眼前男子辱他至此,他也不会说这等话。他却不知这沈庄主自小因容貌秀美着实受了些挫折,因此最狠别人说他像女人,更况是“兔儿爷”这样的称呼。沈庄主是何等样人,此刻怒气上涌,一双美目眯起来,全身气势变得强而危险。
  “哼,我倒要看看——”沈庄主伸出左手,托住君笑下颌,神色于愤怒中还有几分轻薄,“你到底怎么比我男人。”他薄薄的唇勾着,右手扔掉匕首,抓住君笑要害,“如果……你被人压在身下,像女人一样被插进插出的话——”
  君笑一震,分身被男子握住,上下摩挲。似是有一点快感,然而那处柔嫩皮肤上的划痕随之愈发疼痛,被男子搓揉,不住流下血来。君笑向来不涉秦楼楚馆,被这么轻佻地碰着,整个人都呆住了。沈庄主挑眉,露出一抹媚笑,在这昏暗地牢中看来尤其诡异。他俯下身打开君笑两脚铁链,然后伸手抓住君笑左膝,用力向上一抬,抬到肩膀处。君笑只觉胯骨像是要裂开一般,不由得全身震动,手上链子发出铮铮响声。男子笑意不减,拽起锁住君笑左脚的铁链,缠在悬着他左手的铁链上。君笑下身几乎完全露出,男子却还不罢休,把他右腿一样处置。他整个人悬在空中,两臂分开,被铁链固定在墙上。两腿大分,几乎和两臂绑在一起。男人身上最脆弱隐秘的地方完全暴露在那人面前,由不得他做半点遮掩。
  “你……你作什么?”身体中心上移,所有的重量都悬在细细的两根铁链上,手腕被勒得出了血,脉搏所在的地方被紧压着,血液流动不畅,剧烈跳动着。手脚软软垂下,稍微一动就会引起四肢的无尽疼痛。然而这样羞耻地袒露在另一个男人面前的姿态让君笑不能不挣扎,扭动身体,却只能让沈庄主眼中得色更深。
  “啧啧,等不及被我上了吗?”男子抬手,按在君笑胸前,手指摸上他胸口淡红茱萸。君笑胸前已是体无完肤,两点上也是鞭痕,几乎平到看不出来。沈庄主拇指食指并拢,狠狠捏住微凸起的小点,用力搓揉。君笑“啊”一声叫了出来,上身最敏感的部位被这样摧残,针扎般的痛感直冲上脑中。悬在空中的身子尽力向后退,牵动其它部位的伤,让他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沈庄主比君笑身量矮,他另只手在墙上按了几下,铁链向下放了几寸。沈庄主手向下探,刚好抓住君笑要害,动了起来:“还说自己是男人,一点都挺不起来,真没用啊。”
  “你做什么!放开我!”君笑又怒又羞,脸上已是全红,不知身前男子为何要这样做,然而总知是与性事相关。身上伤痕还在流血,手脚筋骨处也痛得近乎麻痹,最敏感的部位却被这男子恣意玩弄。男子手下时轻时重,引得他战栗不止,身体于极痛中有了极怪异的感觉,挣扎着,却换来更恶劣的逗弄。
  “我做什么,你不知道么?”沈庄主下面的手向后,拇指按在精囊上,其它几根手指探入君笑臀缝中。君笑身子重重一震,感觉自己都没碰触过的部位被灵活手指按压着,不禁大窘。沈庄主见他眼中透出迷茫,身上血红之余还染了潮红,本来只恶意玩弄的心思敛去些许,竟真的起了欲望。他邪邪一笑:“原来倒是个雏儿,虽然长得实在普通,不过大爷今天有兴致,就给你开开苞吧!”
  说着,食指猛伸,插入君笑后庭中。君笑低吼一声,下身疼痛窜上,全身痉挛不止。沈庄主的轻薄话儿他却也有知道,刚疑惑这些词不是说女子的么,就见对方解开腰带,甩掉长衫,然后解开裤带。下身欲望已经挺起,硕大得与其秀气身形不衬。君笑心念一闪,竟然有几分明白了。
  沈庄主手指抽插着,君笑后庭合得死紧,但他没有半分怜惜之意,强力进出,指甲刮伤内壁,鲜血顺着指身留下。君笑痛得半闭上眼,用尽力气却只能微微扭动,牙齿将唇咬得出血,流在胸前。沈庄主见他痛苦之色,感觉他微弱挣扎,又见他毫无尊严的姿势和系着送上前来的下体,忍不住欲望高高勃起。他眼中精光大盛,手指退了出来,紧抓他腰眼。下体向前,毫不费事地顶住他后庭口外,分身头对准君笑后庭,全无怜惜地猛插进去!
  “啊——”
  这是什么,怎么会这样?他是男人啊,为何会这样?两腿大张着,中间从未被侵入过的部位被他人性器强行捅开,他几乎听到了身体被撕裂的声音。眼前一阵昏黑,偏偏下身的剧痛让他无法晕眩过去。巨大性器开始在体内搅动,脆弱紧窒的甬道被撑开然后剧烈进出,悬空的身体被顶得上下起伏,像暴风巨浪中的漂流小舟。后背抵住墙,适才被人翻过去鞭打的伤在粗糙墙面上磨着,碎小沙石进入伤口中,和血混成一起。
  “太紧了!”沈庄主感觉君笑收缩后庭,裂开的庭口紧紧环住自己的分身,紧窒得有些疼痛。饶是他毫不留情,外加血液润滑,还是有些进出困难。他不悦皱眉,狠狠打着君笑伤痕累累又夹住自己欲望的臀瓣,君笑只是惨叫,却并不放松。沈庄主见对后面的凌虐无用,一只手掐住他胸前一点,另只手握着君笑分身,狠狠捏了下去。
  后庭被无情的凶器贯穿,前面分身本就有伤,又被摧残,君笑身体一挺,再无力绷紧下体,任由身前人拼命在体内驰骋。下身每处关节似乎都碎了般,扭曲成近乎不可能的角度。硕大的凶器在体内进出,每一次都是顶到最深,然后缓缓抽出。顶的时候直入肠道,像是真要把身体刺穿一般,凶狠无比,分身下面球体拍着大张的臀,清脆的声音混着分身进出后庭的淫糜响声,和惨叫喘息结合一起。抽的时候却是慢慢带点旋转地抽出,像是要把体内的一切都吸出去一般,直到凶器半个头部出了庭口之后再忽然一插到底。内壁的嫩肉都被带着出出进进,有时男子更是完全抽出再凶猛捅进,让君笑连惨叫都叫不出来。
  呼吸都要停了,身体被束缚着辖制着,无助地摇晃着任由对方肆虐。听到液体滴在地上的声音,是后庭的血液,随着对方抽插迸出,流到地上。身体被夹在墙与对面野兽之间,后面的寒冷坚硬磨着后背,前面的炽热柔软灼烧抚弄。后庭的疼痛超出断裂四肢的痛,而前面柔嫩分身被恶意抓着搓捏着,指甲甚至挑进娇嫩铃口里,虽然只能探入前端,也是直刺头顶的痛。君笑几乎要以为这样的折磨永远不会停,头无力垂下,神志渐渐飘远,除了被切开的痛之外,再难感觉到什么。
  对面男子却是兴奋得眼都红了,不是没玩过娈童,只是那些个曲意承欢和强暴眼前这倔犟男子的感觉又怎能相提并论?更不用说那些惯此道的人就算再紧缩后庭,又哪里有眼前这人的紧窒炽热?君笑这样悬在空中任人宰割的姿态更是刺激了男子的兴奋,挣扎的扭动也是恰到好处,痛呼惨叫用低哑声音喊来,只能让他加大身下冲刺力度。男子久经男女情事本有些麻木,此刻却因身心双方的满足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极乐一波波冲上头顶,双手也不再顾着对方敏感处,一手抓住君笑腰眼一手紧握他肩膀,配合着下体冲插摇动君笑身体,口中不由低吼些淫秽之语。
  “再缩!再缩老子插死你!嗯……夹得好紧,妈的……操死你个不服软的……顶死你……”胡乱说着,紧紧插着,分身被内壁嫩肉缠得紧紧,进到对方身体最深处。终于男子只觉后颈一麻,身下狂乱前后顶进,然后身体停住低吼一声,火热的浊液尽数射进对方体内。慢慢抽出凶器,红白体液随即流出。
  君笑感觉后庭充满了粘稠液体,一瞬间连呼吸都似停住一般,知道自己已是肮脏无比。他闭上眼,只求速死。适才试过咬舌,乏力的身体却连这点都办不到。眼角干涩,流不出的泪意沿着喉咙上到嘴里,从嘴角溢出。意识抽离,痛到仿佛不属于自己的手腕却忽然有些松,微微睁眼,见身前男子将铁链打开。想放下双腿,却因举久了而麻木,根本无法合上。后背从墙壁脱离,然后抵住地面,正是刚才被自己污了的那一处。双腿被男子举到体侧,君笑正模模糊糊想着总不会他又要了吧,粗大的欲望便突然挺进,插入还流着液体的后庭。然后便又是毫不留情地抽插,无边的痛覆盖全身。
  在昏迷之前,甚至已经昏迷的时候,后体几乎一直被充满。身体已经破损到完全无法反抗的程度,手脚动也不能动,只能任对方摆着姿势然后被侵入。身子被捏着,鞭伤被捏得更多血流出,断裂筋骨处被紧紧按着,痛到无法呼吸。总以为这一刻是痛到极点,却总能有下一刻更加痛彻心扉。最后脑子终因一下奇狠的冲插而模糊,眼前终于黑下来。健壮的武人身体和坚韧的意志总算撑到尽头,陷入值得感激的完全昏迷中。最后一个念头是:他希望永远不要再醒来。
  三
  每一次的清醒都是更深的地狱,当君笑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翌日下午。阳光从窗外射进来,照在他赤裸皮肤上,却没有丝毫暖意,反让他打了个寒战。
  ……这是哪里?
  意识极模糊,完全想不起来曾经发生的事情,直到试图抬起手的一刻。手腕处传来刺骨的痛,额头渗出汗滴,下意识要蜷起身体,却带来了更大的痛楚。
  “啊……”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喊,声音嘶哑得甚至不像人声。他瞪大眼睛,昨晚的一幕幕在脑中浮现。眼睛变得血红,拼命咬住唇,甚至奇怪自己怎么会活着。全身无处不痛,最羞耻的部位被撕裂,里面似乎被清理过了,但还是传来令人恶心的粘腻感。想起昨夜这里竟然容纳了另一个男人的性器,还任其不断进出,不自禁地缩紧后庭。这一点点的动弹竟然引起无尽的痛,体内火辣辣的,原本紧窒的甬道有些异样的胀痛感。君笑闭上眼,真恨不得自己没有醒来。为什么没有在那样狂野地凌虐中死去,为什么还要清醒过来面对这一切。
  妄图移动,感觉自己是躺在床上,身上伤似乎经过了大约的处理,至少洗干净了。动是动不了的,右手左脚的筋已断,这一手一脚算是废了,日后别说动武,恐怕连动都难。而左手右脚关节骨踝虽然碎裂,却还有续上的可能……君笑斜眼看向自己左手,小指处被白布包着。他在尽力低头看向右脚,脚踝处亦被包扎过,稍微动动,出了一头冷汗之余,能感觉到骨头已经被接上。想到自己这样,与废人何异,心中悲到顶点,反而大声笑了起来。他脖颈上有鞭痕,喉结一动便是剧烈疼痛,又加上他声音破裂喑哑,笑得更像哭一般。笑了片刻,喉头一甜,血涌了上来。他侧过脸,看着雪白的床单被血弄污,凄凄笑着。
  实在太可笑了,因为抓一名夜行人,甚至不知道对方是不是那采花贼,竟然落得这样下场——采花贼没抓到,自己倒被人强了去。要是名女子,哭天抢地自杀也有些道理,可自己还是男人,天朝律法中,强奸罪名可只针对强了女人的。而且……自杀……他现下四肢俱废,别说自杀,就是想下这床都难。
  “老天,我楚君笑到底是哪里对不住你,为何你要这样待我!”喉间发出受伤野兽般的嘶喊,奋力用后背顶起身体,向床下滚去。落在地上的剧震几乎让他再度昏厥,伏在坚硬的地面上,他一边肩膀有刀伤,只能用另一边的手肘着地,用尽全身力气一点点向前蹭去。遍布伤痕的身体在地面上摩擦,每动一下都牵动全身。
  眼睛紧紧盯着摆放古董的木架上那只花瓶,一步,再近一步……
  “啧啧,刚醒来就下地,看来我还是太心软。”声音传来,好听的音色却配着冰冷的声调。君笑忽然间全身僵硬,伏在地上,身体竟有些发抖。不堪的记忆在脑中不断重现,男子的双手抱上来的时候,他怕得几乎停住呼吸。他是真的怕了,鞭打拶指他都能忍受,可双腿大开没丝毫尊严地任男人进出——只要想起就恨不得死去,抛开这污浊身体。
  沈庄主抱起比自己还高上半头的君笑,感觉到他的颤抖,满意地笑了:“很怕是不是?很痛是不是?只要你说是谁派你来的,我就会温柔一点……”
  君笑被他抱在怀中,看着对方衣冠整齐,自己却是片缕不着,心下一窒,已是死灰一片:“没有人派我,你……杀了我吧!”
  沈庄主挑起眉,想不到对方被折磨成这样居然还不松口,恼怒之余倒也有几分佩服。他把君笑放到床上,自己坐在床边:“我哪里舍得杀你?”手不正经地在他身上摹挲,“这样的极品可难得得很,不愧是武功高手,皮肤结实紧密弹性又好,就算受了一身伤也敏感无比,还有这里……”他笑得轻薄,手向后面探去,“又热又紧,夹得让人恨不得永远不离开……”
  “你——”君笑侧身去躲,牵动全身又是疼痛。他的身体哪里撑得住这几次折腾,只稍稍躲开便已是满身大汗,剧咳不已。沈庄主扬起秀气的眉,嘲讽笑道:“怎么?要不要喊声非礼,说我再过去你就撞墙?”他薄薄的唇勾起,“想不到一名武人,也要效那些愚妇所为,誓死捍卫贞洁啊。”
  “什么狗屁贞洁,我又不是女人!”君笑怒喝,“姓沈的,楚君笑这次就算栽了,你要杀要剐随便,休要羞辱我——”
  声音中断,身体被翻过来,男子解开裤带,猛地覆在君笑身上。君笑只觉得干涩后庭又被撑开,他想挣扎,然而四肢俱废,只能尽力移动身体。由于被对方压在身下,这样的挣扎反而像是迎合一般。他心下寒彻,也不再动,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床单。白色的棉布上有大片殷红,是他刚才咳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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