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8章 我爱你,小狮子

  “我出生在越家,在蓉城算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家族,父亲为了壮大越家选择了一条很顺畅的道路,就是娶了孙家的女儿,便是我的母亲,孙家家大业大,在他们两人结婚之后父亲说服母亲让孙越两家融资合并,这才有了现在的越家!而在十岁左右的时候父亲为了家族更上一层楼便抛弃了母亲,选择了另一位能够帮助他事业的女人,可是对方的条件是让他抛妻弃子,他是个绝情的人,毫不犹豫的答应,将我和母亲逼上了绝境。”
  越椿不太会哄女孩子,尤其是像席允这般身为他女朋友的女孩子,而且始作俑者还是自己,他不能与她直接讲大道理,亦不能放任她不管,只能与她说自己的一些经历。
  倒不是想比惨。
  他从未有过这种想法。
  只是想让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过曾经,是跨过它还是被它跨过都是自己一人的选择。
  席允抬头平静的目光望着越椿。
  只瞧见他锋锐光洁的下巴。
  越椿搂紧她的身体道:“随后母亲带我到了法国生存,我和她在法国无依无靠又没有多少钱,所以日子过得异常艰难,后面母亲托自己的闺蜜认识了一位富商,她那个时候心里只有仇恨和崛起,所以在那位富商提出抛弃我便娶她的条件之后她选择了抛弃我。”
  席允轻轻地问:“后来呢?”
  越椿的嗓音低冷道:“那年我十一岁,成了一个流浪的人,在法国的街头游荡,还在垃圾桶里翻找零食!衣不裹身食不果腹,所以只有偷东西,可是因为年龄小人又瘦弱再加上力气又小所以总是被挨打,身上总是伤痕累累,因为长期的饥饿营养不良,当年的我虽然十一二岁,可瞧着只是一个小孩童。”
  席允喃喃的喊着,“大哥……”
  越椿从未向谁说起过这段往事。
  当提起的时候心里竟毫无波澜。
  “我在法国的街头流浪了大半年,后面逃到了你姥姥的城堡,她是一个好人,她会纵容我到厨房里偷她的食物,她会允许我住在城堡的后花园里,后面我遇到了你的母亲。”
  席允的心底泛起怜惜。
  她心疼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
  “是一个下雨的天,你的母亲穿的漂漂亮亮且又华贵,可是她撑着伞蹲在肮脏的泥地里笑着问我是谁,还问我愿不愿意跟她走。”
  越椿垂眸,望着怀里的女人。
  “我开始警惕性很强,没有答应她,后面……我快死了,因为身体状况太差,没有能力再去流浪,后面我联系了她说想要跟着她。你的母亲接纳了我,她让人接我回梧城给我最好的教育穿最好的衣服吃最好的食物以及……还让墨元涟接触了我……”
  越椿的手指抚摸着她滑嫩的脸颊,眼尾红道:“我那个时候有心理疾病,抑郁症。”
  席允惊呼,“大哥。”
  越椿每说一句,席允的心底沉一分。
  “我战胜了它,成了一个健康的人,治愈我的不仅是墨元涟,还是母亲和当初的你。”
  席允疑惑的问:“我?”
  “我在席家生活两年,除开母亲对我的种种关怀之外你最是黏我,你喜欢让我抱你喜欢跟在我的身后,喜欢我的一切,你那个时候的喜欢很纯粹,就满心满意的喜欢着我。”
  席允轻轻地说着,“我不记得了。”
  越椿温柔的叹道:“是啊,我家小狮子不记得了,我错过了她的成长,没有好好的保护她,让她与我如此的疏离!可是我又能如何呢?我是席家的养子,我必须要离开席家去奋斗我自己的人生,当我足够成为一个优秀的人时我才能撑起席家,才能不辜负父亲的期望,才能再见到你!见到你……是我最大的信念,所以出去拼搏的那些岁月再艰难困苦,我只要一想着你的笑容我便能撑着。”
  他的声音温柔悦耳。
  席允的心竟然奇迹般的平静了。
  她主动的抱着越椿道:“大哥,很多事我都不记得,因为太小了,可我相信你说的。”
  越椿继续说道:“我离开席家那年十四岁左右,父亲将我送到了挪威,我又过上了流浪的生活。不同的是那个时候的自己心有归属,心有归属便是武器!无论我受多严重的伤或者被人欺辱我都能忍,后来我还被人逼着吸d,我从未放弃过戒掉它,我一直在努力的战胜它,因为我要活着且像个人一样的回去见你们,我不想看见你厌恶我的眼神。”
  这事席湛告诉过席允。
  可是没有越椿说的这般有冲击力。
  她不得不承认越椿是一个意志坚定的男人,无论处于什么状况他都能将自己解救。
  可是他却突然说:“我并不是一个强大的人,我能撑过一切是因为心有温暖、有你。”
  他搂紧了她,“我爱你,小狮子,我想要你像从前那般黏着我,我想要我曾经渴望你的那般让你渴望我,没有什么无法战胜,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席允,从你未满周岁我就认识了你,这一辈子、你的一辈子我都有参与,只是在你不知道的地方默默待着,我比你想象中的还在意你了解你。”
  越椿说了半晌顿住,垂着脑袋亲吻她的额头,“于我而言你是我认识一生的人。”
  “哪怕在你的记忆里我或许是一个你不熟悉或许相对来说陌生的男人,在你这里我可有可无,可在我这里,我这一生都属于你。”
  席允红了眼眶。
  她没想到自己会被人这般表白。
  而且这个人还是寡言冷酷的越椿。
  原来自己还未接近他就被他爱着。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在她不知道的角落那般深沉炙热的爱着她。
  越椿低问:“怎么不说话?”
  这个时候她能说些什么呢?
  说她自己脆弱吗?!
  说她自己无法战胜曾经吗?
  “我在想,我喜欢大哥。”
  越椿听出言外之意,“你什么意思?”
  “我昨晚说你出局了。”
  比起爱他,她更想去麦金利峰。
  做个孤独无畏的勇者。
  生死难测,她不想与他再有牵扯。
  虽然他说的这些话……
  她会牢牢的记在心里。
  越椿闭眼,没与她争执。
  因为他说这些并不是让她改变决定。
  而是拿自己缓解她的情绪,温暖她的心。
  瞧她的精神状态,似有稳定。
  他勾唇,“席允,我们比赛如何?”
  “什么样的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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