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站队谢家

  “你你,竖子尔敢!”
  房宗誉没发声,谁会理会一个弱者的嘶吼呢。
  而房宗誉也被王聿的话气得不轻,但他没失去理智。他要是出声,岂不是坐实了王聿的话?只要他还立着,房家就倒不了,所以他沉默他不急。
  对于王聿的所作所为,有些人看得明白,这是站队了啊。有些人却看不透,他们不明白为何王聿甘为先锋得罪房家,你看,人谢家都还没说话呢。
  王聿的作为,人王家的大家长就在旁边,却没说话没反驳。王直面无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王家老太爷淡笑不语。
  意思很明显,王聿站的队,他们王家认,就这么简单。
  王聿在外行事,他的面子他说话的份量,就在于他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他王家认不认兜不兜底!
  王聿本人呢,从他能站起来的那一刻起,在王家的份量又更重了几分。
  王家站队是必然的,谢如沫治好了王聿的病,却遭房家质疑,这便是王家站队的契机。难道人家不站医术更胜一筹的谢家反站房家,没那个道理嘛。
  沈东篱摸了摸左手的板指,王家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到了该站队的时候就站队,不要想着两边都讨好不得罪,做骑墙派。骑墙派实力不够的话,通常都会被两边的势力率先收拾,不管是想渔翁得利还是想待价而沽,没好下场。
  各人心思浮动间,王聿径直朝武成帝走去,然后一跪,“皇上,学生好了!”
  “好好!”武成帝也是激动,“明年开春又是大比之年,朕特许你参加今年的春闱!好好读书,朕期待金殿传胪上有你一席!”
  “学生自当努力,不负皇上期许!”
  站在武成帝身后的宇文寿脸色古怪,看着王聿的眼神就像痛失珍宝,煞是好看。
  其实他内心的小人在捶胸顿足,就在谢羌恒将葛如沫认回去那天,英国公建议他交好王聿。他嫌弃王聿一双腿走不了路,而英国公觉得这并没有什么要紧,关键是王聿的脑子好用,可他没将英国公的话当一回事。
  这下他亲眼见王聿站了起来,能如常人一般行走了,直言后悔。现在去交好他,还来得及吗?
  “房卿家,朕宣布谢如沫通过行医资格证的考核,你可有异议?”武成帝已经不耐烦房家再在此事上扯皮了,直接一句话棺盖定论。
  “臣不敢。”
  “那就好。”武成帝冷哼,然后并未过多责备房家,房家他还得留着来制衡白谢两家呢。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武成帝没有多呆,他肩负着社稷苍生,忙得很。而武成帝不知,宫里有一位故人已至。
  “谢少主,王大公子这是好了吗?”
  “算是好了七八成吧,后面的巩固还是挺重要的。”
  得了答案,加上皇上一撤,有些人也陆续离去,他们赶着回去整理今日的所见所闻。但每一个离开的大夫,在走之前都向谢如沫行了一礼。在杏林,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实力为尊!他们今天确实从谢如沫身上学到了东西。这一礼,她受得起。
  这一幕落在某些人眼里,就有些颇不是滋味了,更多的人是若有所思。
  也还有一些大夫徘徊着不肯离去,他们还想着呆会是不是有机会向谢少主请教几个问题。
  王聿对着葛如沫一葺到底,“我这病多亏了你,你虽然年纪比我小,但对我来说恩同再造。大恩不言谢,我王聿在此许诺,日后但凡有所求,我必有所应!”
  这些都不急,先按我刚才交待的养好身子再说吧。
  王聿知道她没将他的承诺放在心上,也不急,总有一天他会让她见识到他王聿一诺值千金的。
  随着王聿的站和走,冯潜手脚冰冷,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完了,他爹,不他冯家这次丢脸丢大发了。
  房家的质疑,他全然不看好。房家只是不肯相信,房宗誉都没办法做到的事,人谢家一个小辈做到了。果然,都不需要谢家出声,便有人将房家所有的质疑都打散了。
  他已经想不起来什么鬼医吕神医吕了,整个人随着离开的人流失魂落魄地往外走。
  忙碌了一场,谢如沫感到有些疲惫。白沉香梁道斌等人都挺有眼色,准备等其余人离去后,和谢如沫打个招呼就走。
  就在这时,俞培盛领着一脸尴尬的俞徵声过来了。
  俞培盛脸皮厚,先问谢老爷子安,又言及他儿子俞徵声先前年少气盛,在汝阴时与如沫有了些许误会,今带他过来道个歉,希望大家以后还能一起玩。大意就是这样。
  俞徵声的道歉,忐忑无比,其实人谢如沫早就不在意了。更不会因为他之前的事耿耿于怀,当然,他们也不是一路人,继续保持着陌生人一般的关系就好。
  这一幕落在还没走的葛如玺眼中,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听着俞徵声对她的诋毁。
  “......她早就知道她自已并非真正的傅家千金了,可恨,我一直被她所蒙蔽!”
  听到这句,谢如沫尚未有反应,葛如玺已经忍不住了,她高声道,“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
  葛如玺笑得不怀好意,问谢如沫,“你听了他罗嗦了那么多,为什么不告诉他当初是我和你一起救的他?”
  葛如沫压根就不在意,她救过的人多了,每个人都去告诉都强调自已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吗,累不累啊,也没那必要。况且,他前倨后恭,这样的人品她不屑!
  她不在意,俞徵声闻言却如遭雷击!原来当初是她俩一起救的他,而非葛如玺一人救了他!
  “你当初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任由我误会?”俞徵声眼睛通红地质问葛如玺,要是他当初知道,怎会落得现在如此尴尬的境地!怎么着也会对谢如沫客气很多。还有谢如沫也是,为什么也不解释,将错就错让他误会到今?
  他这样难受,葛如玺就高兴了。
  “我是既得利者,我为什么要说?”能说出这样的话,葛如玺也真够无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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