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一章旷世之才

  金乌太子？！
  楚歌心里一突，蓦地想起在东域上古战场十二城里，孤独地忏悔几十万年的人族罪人，寒渝水。
  昔日，他是金乌界人族的天才，是人族未来的领袖。
  却由于杀死了当时的金乌太子，而引起金乌族与人族的大战，苍生涂涂，天下大乱，金乌族大军进攻人族，黎民苦不堪言，水深火热，烽火连天，血流成河，整个金乌界，都弥漫在血腥之中，那苍天，都被染成了血红之色，处处散发着死亡的味道。
  那一战的影响，遗留至今。
  楚歌问道：“你们知道寒渝水这个名字吗？”
  “寒渝水？”
  秋薇、秋萱相视一眼，眸中有着一丝疑惑之色浮现，前者抿了抿娇艳欲滴的红唇，吐气如兰，“公子说笑了，金乌界人族，恐怕没有不知道寒渝水这三个字的人！”
  这倒是令楚歌极其吃惊啊！
  没曾想，过去了几十万年，从上古时期，到而今的远古末期，寒渝水的名字仍未湮灭在历史长河之中，人族还记着他！
  不过......恐怕是罪名吧？
  寒渝水自称罪人，惭愧、内疚、自责、懊悔，种种阴暗的因素，充斥在寒渝水心中，他面对着腐朽残破的上古十二城，追溯着记忆中的过往，活在过往。
  但秋薇接下来的一席话，却是令得楚歌再次吃惊！
  秋薇那姣若秋月的脸庞蓦地浮现一种憧憬的神色，秋眸泛着点点涟漪，语气含着敬畏，说道：“寒渝水是金乌界人族上古时期的一位天才，他威武不屈，斩金乌太子，率领着人族大战金乌族，那是人族最为光辉的一段岁月，在我等心中，他是战神，是永不腐朽、不可磨灭的精神雕塑。”
  楚歌笑着问道：“你们不怪罪他，引起了金乌族和人族的战争？”
  那一战的直接后果是，作为战败方的人族，元气大伤，落入难以翻身的糟糕境地，至今都没喘过气，按理说，人族会唾弃寒渝水的，他是引起战争的罪魁祸首。
  “怎么会呢？”
  秋薇奇怪的看了楚歌一眼，斩钉截铁地道：“古书中记载，当时的金乌族和人族已是十分紧张的状态，水火不容，一触即发，纵使金乌太子不死，那一战也是不可避免的，寒渝水只不过提前点燃了导火索，他不是罪人，而是人族几十万年来的精神领袖！”
  楚歌大笑。
  笑声中含着几分欢愉，望着秋薇、秋萱投来的疑惑目光，楚歌望着远方道：“他若知道你们的想法，定会笑得，不对，他会哭。”
  “过去了数个纪元，寒渝水早已死了，又怎会知道呢？”秋萱撇撇嘴。
  楚歌目有深意。
  是非功过，皆有后人评说！
  站在历史的高度，后人的眼光是雪亮的。
  或许在当时，人族唾骂、斥责寒渝水，怨恨他引起战争，但时间给出正确的答案，几十万年之后，寒渝水的形象是无比光荣的，而非是受人唾弃、遗臭万年的罪人。
  “说说金乌太子吧，你们对这一代的金乌太子了解多少？”楚歌转移了话题，金乌太子的身份堪比楚歌在青莲圣地的地位，而金乌，作为世间最强大的飞禽妖族之一，他们有着独特的传承、强横的底蕴、恐怖的血脉，楚歌不敢小觑。
  闻言，秋薇和秋萱两人皆有那一瞬的沉默，眼中竟有一丝恐惧之色！
  楚歌不由暗暗不解：“这金乌太子有什么古怪之处吗？”
  秋薇抿了一口茶，深深地吸气，声音微颤：“如果用四个字来概括金乌太子的话，唯有旷世之才方能形容。”
  旷世之才？
  什么程度的旷世之才？
  难道比拥有天照仙体的苏铭更强么？
  “金乌太子出身卑微，他的母亲，是金乌族长的婢女，他的诞生亦是意外，是金乌族长修炼出了岔子，走火入魔，将他母亲玷污了，他母亲怀胎七月，早产将其诞下，却难产致死。”
  秋薇条理清晰，娓娓道来，“由于早产的缘故，金乌太子幼年之时身体极为孱弱，再加上母亲身亡，自身不受宠爱，金乌太子受够了族内子弟的欺压，且金乌太子天赋奇差无比，迈入修炼之道，用了三年时间才入门，一时间，传为金乌族的笑谈，其父因此特别厌恶他，族中姐弟当他是奴隶。”
  金乌太子的事情皆非隐秘，人尽皆知。
  “而这一切，在十三年前，发生了改变！”
  “十三年前？”楚歌惊呼。
  秋氏姐妹望向楚歌。
  楚歌摆摆手，示意无事，“十三年”这个时间节点，让楚歌有些意外，同时心中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十三年，正是楚歌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
  楚歌在十三荒地渡过了三年光阴，在封神大陆修炼了十年，算在一起，恰巧是十三年。
  “十三年前发生了什么？”楚歌迫不及待地问道。
  “那一年，金乌族年底宗族大比，从来不参与比赛的金乌太子却出现了，以天宫境的修为，战胜了当时金乌族长最喜爱的三皇子，震惊四座，一举，震惊整个金乌界！”秋薇俏皮地眨眨眼睛，“公子猜一猜三皇子的修为？”
  楚歌沉吟道：“生死境？”
  “不是。”秋薇接话，“天赋奇差的金乌太子都是天宫境了，天赋最高的三皇子，怎么可能仅有生死境的修为？”
  “三皇子是涅槃境吧？”楚歌笑道。
  秋薇浅笑看着楚歌，嘴唇一张，吐出两个字：“轮回。”
  “......”
  楚歌呆了。
  半晌，楚歌皱眉道：“不可能......”
  “是啊，不可能的事情！”秋薇深深惊叹，“天宫境的金乌太子，赢了轮回境的三皇子，足足差了三大境界！这，简直是荒谬！莫说是金乌界了，放眼整个诸天世界，几十个纪元的历史记载里，都不曾有过这样的事情，那时候，整个金乌界都沸腾了，金乌族的数位传说中的存在，都被惊动了，七日之后，金乌族长直接确立了太子之位，正是如今的金乌太子。”
  “他叫什么？”
  “金乌皇族姓阳，他单名一个戬字。”
  金乌太子，阳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