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瘾_3

  “看什么?看你想当攻,”翻了个白眼,应与臣把夏烧全拽过去的被子又扯回来,“没想到啊没想到,某些人辛辛苦苦装直二十多年,终于被我抓到把柄了……”
  夏烧羞得耳根通红,一脚踹过去:“我是做梦了!”
  “你做梦都想当攻!”应与臣反击,用手一把就抓住夏烧的脚踝。
  “我没有!我和你一样,我很直!”夏烧瞠目。
  应与臣“哦”一声,继续放箭:“双重否定表肯定!”
  “你不讲道理!”夏烧吼回去。
  应与臣贱兮兮地往后一躲,把手机从枕边拿出来,高高举起:“人证物证都在!你这个夏小骚,还不快束手就擒?”
  睡意瞬间全无,夏烧反身骑到应与臣身上,掐住他脖子大喊:“应与臣我今天就杀了你!”
  一句“恩将仇报”还未讲完,应与臣的手机就被夏烧夺过去。
  应与臣,又抢回来,点开录制完毕的音频。
  他直接把进度条拖到二十七分钟处,手机配合地播放出夏烧那软绵绵又故作正经的嗓音——
  “我必须是攻!”
  服了,觉不好好睡,录个梦话能录半小时!
  又一把夺过应与臣的手机,夏烧想删掉这莫名其妙的“战利品”。可是现下,他的手腕被应与臣正死死拽住,指尖颤抖着,无法触碰删除键。
  还差一点,差一点就能按下红色删除键——
  按下了!
  我靠。
  怎么按完之后还有个提示:是否确定删除?
  确定啊!夏烧点头。
  应与臣在旁边笑到不行:“你点头有什么用啊?”
  夏烧呼吸一窒,身子往后挪了点点。
  这下手指是真够不到了。
  “没事的,我身边的gay可多了,我不介意。不过,你被我知道了不要紧,我还是可以挨着你睡啊,我不介意。你看你,这些事儿不敢告诉我,非要在梦里说……”应与臣以为夏烧害羞,放软了语气去哄人。
  “……”
  应与臣又凑近半点儿:“是就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夏烧磨牙,“我是你个头。”
  搓搓手,应与臣拱屁股去顶夏烧的侧腰,用被子拧结将夏烧打包起来,“要不然,明天早上我陪你去找你哥坦白吧?他非常通情达理。”
  ……
  我哥?
  说不定他还会比应与臣笑得更大声!
  还是笑到楼上邻居来往门口电梯里贴大字报那种!
  夏烧想了想贺情和应与臣坐在一起听他梦话音频的场景,难过得想从市里最高的电视塔上跳下去。虽然那个电视塔有事儿没事儿请管弦乐队来拉《荷塘月色》,但拿圆号的那个小哥还是非常吸引目光的。
  等等。
  我又在想什么?
  夏烧放弃抵抗,将脸埋在被褥里,“我一定是在做梦。”
  “嗯?”应与臣见他一脸生无可恋,又凑过去哄:“我知道你在做梦!明天早上起来,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音频我也删掉,行了吧?”
  “真的只是做梦……”夏烧吸吸鼻子,声音越来越小。
  应与臣叹口气,“知道了,兄弟,继续睡吧。你明天不是还有vlog要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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