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的婚礼 完结+番外_15

  我有什么可紧张的呢,除了小雎,我一无所有,也没什么可失去的。
  我像往常一样去接小雎放学,今天他们幼儿园似乎组织了画画活动,小雎把画纸美滋滋地地给我看,说道:“爸爸,这是我画的。”
  然后又把手背上的小红花印章给我看。
  “老师说我画得好。”
  我看着画纸上看不出是个什么图案的东西,只能笑笑,夸他。
  晚上洗手的时候,连洗手液也不让我挤了,自己搓着小胖手,还小心地护着手背上的图章。
  我说:“要洗干净,明天你表现好,老师又会给你敲的。”
  小雎固执地摇头,一本正经地说:“明天敲这只手,那我两只手都有了。”
  我靠在门边,想着晚上趁他睡着的时候,把印章洗掉。
  就听见他说:“吴可欣就有两个。”
  这下我有点明白了。
  于是问他:“为什么吴可欣有两个啊?”
  小雎想了想,有些费力地说:“因为他画画得最好看,所以老师奖励他两朵小红花。”
  “是这样啊,可是爸爸觉得,你画得也很棒!”
  我语调夸张地表扬他,小雎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就露出想笑又憋笑的那种害羞的表情,他眨着眼睛扑进我怀里叫我。
  不好意思的样子惹得我哈哈大笑,他听不出来成年人的调侃,只觉得我的褒奖太明显,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随后他就来摸我的嘴巴,让我不准笑。
  我问他:“为什么不让我笑?”
  他脸上还带着两坨可爱的‘腮红’,又躲避我的眼神,垂下睫毛的样子,一下子和某个放大的五官的重叠在一起。
  我有一瞬间的出神,忍不住去探了探他浓密的眼睫毛,小雎就抓住了我的手,“就是不准笑,爸爸。”
  他最后撒娇的声音让我无条件投降,好吧,不笑就不笑,谁让他是我的宝贝呢。
  小孩子的生物钟和大人不一样,我只记得我小时候,每天八点就被我妈赶上床睡觉了,那时候家里虽然有电视,但是我基本就没在电视前坐着超过半小时,但是这个年代和我小时候那个年代不同,电子科技日新月异,几岁大的小孩子,玩ipad和手机都可以比大人溜了,至少小雎学得很快,有时候都可以自己去找到动画片,然后点开看起来。
  但是在这方面,我还是挺严格的。
  我不希望他从小就沉迷于这种电子产品里,所以我每天只让他饭前饭后看半个小时的动画片,然后陪他做些动脑动手的小作业。
  比如陪他拼图,搭积木,折纸,等等。
  小孩子的兴趣建立得很快,而且对一件事物能够保持很长的好奇心,至少一副拼图他可以重复拼上几十次都还不厌,等到了九点,就是喝奶上床的时间了。
  因为今天拼图有点难,他玩得有些困了,所以上床后没一会就自己睡着了,也省的我给他讲故事了。
  我打开在床头充电的手机,发现工作群里有人上传了文件,是员工培训的通知,点开来看到分成了好几批,每个部门的培训主题也不大一样。
  我看到有消息提醒,退出文件页面,就看到主编私戳我的消息:
  小邓,我这星期五要出差一趟,大概是三天,你把meir的版面都直接跟傅总监汇报就行了。
  然后发了一个非常少女的举彩带加油的表情包。
  可惜我的心情犹如脱轨的火车般,一言难尽。
  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不等您回来再处理吗?
  主编:你傻不傻,给你表现机会还看不出来!
  虽然我知道主编是一腔好意,但还是心情很复杂,要是普通人,当然会抓紧机会在领导面前混脸熟,可是我跟傅余野,那以前都是身体交流的关系了,现在再要我去刷好感度,就跟吃自己吐出来的东西一样,可不膈应自己嘛。
  而且,也要看傅余野吃不吃这一套啊。
  但是面上我只能答应了,总不能跟主编说其实很多年前,我跟您的上司有过一腿,而且你去年过年见过的那小孩,也是我给他生的,想想总编都快四十的人了,生活压力也是不小,还是不给她找茬了。
  给卧室调暗了灯,我又看了眼睡得大字型的小雎,轻手轻脚地去客厅看meir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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