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邵柏翰反而笑了:“小耳,你真的要说?”他挑起眉毛,坏坏地笑着:“你说啊,我不介意告诉阿姨,我刚才说的是‘阿姨这么喜欢我,她要是知道我是她女婿会不会很开心’。”
  宁耳:“不是女婿!”
  邵柏翰点点头:“嗯,那就是儿子的老公。”
  宁耳:“……”
  儿媳妇是怎么说的!儿媳妇用英语是怎么说的?
  宁耳好气,却怎么都找不出儿媳妇这个英语单词。
  宁妈妈看着他们用英语说话,说得特别和谐,脸上全是欣慰的笑容,悄悄地关上门离开了房间。宁耳这时候已经用手机app查到了儿媳妇的英语单词,可他一抬头发现自家妈妈已经不在了,顿时就更难受了。
  宁妈妈都不在了,他回呛邵柏翰也没人知道。就像吵架的时候一时间没了词,好不容易想出来特别好的回击方式,却已经吵完架了。这种心塞的感觉让宁耳难过坏了,憋在心里,只能低下头去乖乖做作业。
  客厅里响起了电视的声音。
  两个人做了一会儿作业,宁耳起身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他刚刚走进门,一只手突然从门后面伸出来,拉住他的手腕,将他反按在了墙上。
  顺便把门关上,再锁上。
  宁耳瞪大了眼睛,被这个人压在墙上。
  邵柏翰扬起唇角,身体往前倾,嘴唇几乎贴在宁耳的耳朵上,轻声地念着:“小耳……”
  宁耳手指颤抖,那温热的呼气喷在他的耳边,令他快要无法呼吸。
  他小声地说:“妈妈……妈妈在外面,你不要乱来。”
  邵柏翰的声音里带着笑意:“阿姨说过她不来打扰我们了……”说话间,他一只手往下滑落,轻轻地勾住了宁耳的腰身,猛地用力,将他拉入了怀里。
  宁耳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门外传来电视机的声音,偶尔还能听到一点宁妈妈嗑瓜子的声音。
  宁耳的心跳得快极了,他眼也不眨地看着这个人,他听到这个人说:“你要不要摸摸我的口袋,小耳,我带了一个东西。”
  宁耳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向了邵柏翰的裤袋。他几乎能摸到那样炙热的东西,他抖着手指,被烫得想要收回手,可是下一刻,指尖摸到了一个橡胶一样的东西。
  几乎是一瞬间,宁耳就瞪直了眼,明白了那是什么。
  邵柏翰低笑着俯下腰,凑在宁耳的身边:“带了五个。小耳,那次以后,一直没找到机会……”
  宁耳紧张急促地呼吸都变快了:“可是妈妈在外面。”
  正在这个时候,宁妈妈高声说:“小耳,妈妈去超市买点米,你爸爸刚才发微信说今晚加班,没办法去超市买米回来了。你好好招待小翰,妈妈去买个米就回来。”
  宁耳错愕地张开嘴,邵柏翰眼神一沉,直接吻了上去。
  门外,宁妈妈换衣服、收拾着东西要去超市,她永远也想不到,仅仅隔着一扇门,她的儿子抱着一个男生的腰,抬头吻着对方。
  邵柏翰的手早就伸进了宁耳的睡衣里。夏天的睡衣又薄又少,宁耳将t恤脱掉,他还没看清楚眼前的情况,就被邵柏翰用力地压回了墙上。
  “嗯……”
  宁妈妈正在穿鞋,忽然听到这声音,她奇怪地问:“小耳?”
  邵柏翰低首吻在了宁耳的脖子上,细细碎碎的吻让他浑身发烫,触电似的感觉使他几乎快要站不住。宁耳红着脸,一边抱住邵柏翰的腰,一边高声说:“没……没什么,妈。”
  说出这句话已经快要了宁耳的命,谁料宁妈妈居然说:“不是说在家里要用英语说话么?”
  宁耳快被煮熟了,邵柏翰已经吻到了他的胸口,他捏紧手指,大声说:“nothing.”
  宁妈妈又听不懂,却很满意地开门离开。
  砰的一道关门声响起,下一刻,宁耳再也忍不住地低吟出声。
  邵柏翰搂着宁耳的腰,再次抬首吻上了他的嘴唇。两个年轻气盛的少年完全无法压制身体里叫嚣的欲望,拥吻着倒在了床上,用最快的速度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
  “小耳……”邵柏翰将裤袋里的东西拿出来。
  宁耳早就被他亲得沉溺其中,根本没法去管宁妈妈什么时候会回来,会不会发现他们的事情。
  当进入的那一刻,两个人都餍足地叹息一声。毕竟好几个月没做过,宁耳紧得让邵柏翰难以前进,不过他倒是没第一次那么疼了。稍稍动了几下后,熟悉了感觉,宁耳死死抱着身上的人,发出好听的声音。
  他忍不住地说:“慢……慢一点……”
  邵柏翰狠狠地顶进去,嘴上却故意说:“不是说好了在家里要说英语么嗯……小耳?”
  宁耳身上发烫,生理性眼泪从眼角溢出,乖乖地喊着:“嗯……y……yes……”
  邵柏翰俯身凑在他的耳边,使坏地停住不再动,用诱惑的语气:“你要说,fuck me……”
  宁耳根本喊不出口,干脆一口咬住了大魔王的肩膀。邵柏翰吃痛地闷哼一声,宁耳却死死咬着,直接不开口了。
  低沉的撞击声在房间里响起。
  当开门声从外面响起的一刹那,宁耳紧张到了极致,死死咬住被子,出来了。邵柏翰被他夹得也按捺不住,又动了几下,交了公粮。
  宁妈妈买好米和菜进了屋子,她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进厨房准备烧晚饭。过了十分钟,她听到开门声,走出厨房一看,宁耳和邵柏翰拿着作业本走向大门。
  宁妈妈惊讶道:“诶,小耳,你们这是去哪儿?”
  宁耳的脸有点红,但隔了几米远宁妈妈没发现不对。宁耳声音沙哑地说:“妈……有几个题目比较难,邵柏翰……邵柏翰说他家里有资料,我们去他家做作业。”
  宁妈妈点点头:“嗯,那就去吧,等后来我去喊你们吃晚饭。咦,小耳,你怎么走路姿势有点怪?”
  宁耳紧张地绷直了身体,邵柏翰笑着说:“阿姨,刚才小耳撞到桌脚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行吧,估计一个小时就能烧好晚饭了,你们好好做作业啊。”
  两个人点头应下,一起走出了门。
  当进了对面的房子后,几乎是门关上的同一时间,邵柏翰就吻上了宁耳的嘴唇,宁耳也情不自禁地抬首吻上去。
  邵奶奶下午出去参加社区活动了,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两个年轻人在。
  五个套套当然不可能全部用完,当宁妈妈来敲门的时候,两个人正躲在邵柏翰的房间里做到一半。急匆匆地交代了公粮,宁耳红着脸回家吃饭。宁妈妈体贴地问:“查清楚资料了吗?”
  宁耳懵住:“查资料?”
  邵柏翰点头:“嗯,基本查清楚了。不过……阿姨,晚上可能还要再查查,那道题有点难。”
  宁妈妈讶异地说:“这么难啊,连小翰你都不清楚。”
  邵柏翰很认真地说:“那道题非常难,我可能要研究很久很久。”
  宁耳低着头乖乖吃饭,只有红透了的耳朵暴露了他害臊到极致的心情。
  一个暑假就在这样的氛围中度过了。
  高三的时候更是忙碌,邵柏翰主动说想和宁耳一起复习语文和英语。这两项是宁耳的弱项,邵柏翰却很擅长,宁妈妈当然非常欢迎,还十分感激:“小翰真是个好孩子啊。”
  她绝对想不到,每个星期天的下午,所谓的两人复习,有的时候是在宁家,有的时候在邵家。地点不一定,时间很固定,邵柏翰买的套套越来越贵。晚上去宁家吃饭前他都会先下一趟楼,将套套扔进垃圾桶里。
  宁耳也从没想过,自己会变成这样的“坏孩子”。
  可是和这个人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很好,甚至有一次宁爸爸和宁妈妈都在家,他却和邵柏翰偷偷摸摸地躲在房间里做那种事。
  刺激而又高兴。
  因为他喜欢这个人,这个人也喜欢他。
  宁耳完全控制不住地沉迷其中。
  这样,便到了高考的最后一个月。
  作者有话要说:  邵柏翰:我觉得五个套~套也是不够用的,作者请多写一点【严肃脸
  宁耳:很……很多了好吗!!!
  第四十六章
  今年的夏天来得尤其的早, 五月时, 燕城最高温度就达到了35度。
  高考前的最后一个月, 学生们的紧张情绪反而没有之前那么凝重。宁耳每天老老实实地上课复习,做了很多套卷子,又准备了一年多, 真的即将高考了,却不再那么紧张。
  宁爸爸宁妈妈也不再说一些比较督促的话。一来是现在再说也没什么意义,只剩下一个月了, 真的要抱佛腿也来不及了。二来是宁耳一直很乖, 最近半年成绩也很稳定,从来没掉下过年级前百。
  中午吃饭的时候, 宁妈妈给宁耳夹了一只虾,有些感慨:“怎么一晃眼你都这么大了。还记得你小时候, 整天跟在我屁股后头,我走到哪儿你就走到哪儿。现在大了, 都要去上大学了。”
  父母就特别爱念叨这些过去的事,宁耳听了很多遍,现在还是乖乖听着。
  宁爸爸说:“这次高考也别太紧张了, 小耳。你拿到了复旦的自招一等线, 高考直接加二十多分。这还能考不上?我们家小耳肯定能考上哈哈哈。”
  “呸呸呸,别乱说,你这说得我心慌,这万一呢……”宁妈妈赶忙道,但脸上也都是笑容, 怎么也止不住。苏省高考总分485分,直接加20多分,宁耳考上复旦是板上钉钉的事。
  宁爸爸也笑了:“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过对门邵柏翰居然只考了二等线,我还真没想到,他不是一直成绩很好么,怎么就考了二等。”
  宁耳想为邵柏翰辩解一下:“邵柏翰物理没那么好,自招的时候只考数学和物理,都考得都很难,算是竞赛级别,比平常考试难很多。他是每门都很平均,他英语特别好的,特别特别好。”
  宁爸爸哈哈大笑起来:“小耳,你这么帮对门小翰说话,和他关系真好啊。”
  宁妈妈说:“人家小翰对我们小耳也很好啊,每周都来帮他补习语文和英语。”
  宁爸爸和宁妈妈又自顾自地聊了起来,宁耳默默地把头埋下来一声不吭地吃饭。
  邵柏翰是有帮他复习语文和英语……
  但还有做其他事。
  其他事。
  宁耳耳朵红红的,几口吃完饭回房,就怕被宁爸爸宁妈妈发现不对。
  宁妈妈惊讶地说:“都吃完了?这么快?”
  宁耳头也不回:“嗯!”一溜烟跑进房间。
  进了六月,天气反而不再那么炎热。之前两年高考的时候,燕城都在下雨。宁妈妈一直在看天气,天气预报说不会下雨,她却还是担心。提前一周就在思考高考那三天要烧什么好吃的,不能吃太油腻的,也不能吃太辛辣的,生猛海鲜更不行。
  宁耳有个同校学姐,也是宁妈妈同事的女儿,成绩特别好,比宁耳还好一点,大概是邵柏翰那个级别。她前年高考的时候吃坏了肚子,打着点滴考语文,结果还是不行,吐了一试卷,最后放弃了那年高考。虽然人家成绩好,第二年还是考上了北大,但仍旧是浪费了一年的时间。
  考试前三天,老师对学生不再那么严肃,以放松心态、鼓励加油为主。
  宁耳下课的时候和邵柏翰说起那个学姐的事,邵柏翰听了以后却说:“怕不怕?”
  这句话好耳熟,宁耳先愣了一下才想起一年前他们去海城参加自招考试的时候,邵柏翰也问过他这句话。
  宁耳反问:“我怕什么。”
  邵柏翰勾起唇角,撑着下巴看着身旁这个故作镇定的少年。宁耳很轻松地说:“我可是考了一等线,加二十五分。你才要小心点,你只加十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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