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节

  柳寒点头,“一共有二十多位,这些日子都在帮着打理山下的药田。”
  南宫墨点头道:“回头我给你们几个药方,等到山下那些药材收获处理了了之后,就按照药方配置成药丸或者散药。”
  曲怜星眼睛一亮道:“郡主是打算直接卖成药?”一般种植药材的商人都是卖药材,毕竟配药的药方许多都是秘密,他们未必能有。更不用说配置出来的药都有时效,若是卖不出去可就坏了。
  南宫墨淡然道:“现在我们的药材并不多,不用担心卖不出。至于以后…我自然会确定了销路再开始大规模的配药。何况…成药虽然有时效,但是药材何尝没有?”若是说运输,药材还没有成药方便。配置好的药只要不进水都不会有问题,但是药材的话,无论是淋雨暴晒还是受潮着火都是事儿。南宫墨相信,那些需要大范围用的药剂,比起原材料藩王们应该会更喜欢成药。
  三人点点头,恭声应是。说完了正事,曲怜星又将这几个月的账册捧来请南宫墨过目,南宫墨看得极快,放下账册也不由赞叹曲怜星的才能。曲怜星生性聪慧不说,而且心细如发,正事适合打理这些账册银钱方面的事
  这些账册银钱方面的事情。将曲怜星称赞了一番,女子美丽绝艳的俏脸满脸红晕,十分欢喜的跟着柳寒等人告辞了。只是曲怜星原本想着跟着南宫墨入军中照顾起居被南宫墨拒绝了有些小小的失望。就连武功高强的柳寒都没能跟着去,才刚刚开始习武的曲怜星自然更不行了。
  曲怜星也不气馁,出了小院便拉着柳寒要继续习武了。
  遣退了三人,小院子顿时安静了许多。南宫墨悠然地靠在卫君陌肩上,望着屋外的小院子不由得轻笑出声。卫君陌低头看着她,轻声道:“笑什么?”南宫墨道:“你怎么将鸣鸿刀送给师叔了?”
  “不好?”卫君陌挑眉,南宫墨摇头道:“我以为你打算送给燕王舅舅呢。”毕竟鸣鸿刀来历不凡。卫君陌浑不在意地道:“舅舅武功不行。”言下之意,鸣鸿刀给燕王用纯属糟蹋。
  南宫墨无语地望着他,“你可真是个孝顺的外甥。”
  卫君陌扬眉不语。他孝顺舅舅是一回事,当宝刀蒙尘又是另一回事。显然,鸣鸿刀跟着师叔比跟着舅舅更有意义一些。而且…没有鸣鸿刀他拿什么让师叔不好意思找他麻烦?得罪一个武功比自己高的绝顶高手,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伸手将人揽入自己怀中,卫君陌轻声问道:“喜欢这里么?”
  南宫墨点点头,“很不错的地方,比幽州城里住着舒服。”
  卫君陌道:“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
  南宫墨叹气,“别尽想美事儿,一年能有空来住个十天半个月剧不错了。”卫君陌道:“总是会有时间的。”南宫墨莞尔一笑,“希望不是等咱们都老得走不动了。”
  “不会。”卫君陌道,“我们今天就住宅在这里吧,明天再回去。”
  “这样好么?”现在燕王府可是很忙的,他们这样跑出来已经算是忙里偷闲了。
  “有什么不好的?”卫君陌问道,“无瑕不是问我喜欢孩子么?”
  “嗯?”
  “我喜欢,我们来生个孩子吧。”卫君陌的声音低低地响起,南宫墨抬头,温热的唇落到了自己的唇边。
  “喂…别,现在…”现在是生孩子的时候么?某人是不是忘了自己现在只是军中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千户而已啊。
  “无瑕,我要孩子。”卫公子望着她,紫眸沉静。
  “……”南宫墨咬牙,“孩子又不是我说了算的!”
  “我们都努力就有了。”卫公子声音里带着淡淡地笑意,某人还没回过神来就再一次被封住了嘴唇,很快地便被某人乍然的热情燃烧掉了所有的理智,清幽的小院里春意浓浓。
  清晨,一大早卫公子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南宫墨起身梳洗完毕,听到院外响起空灵的琴声,一时兴起便走了出院子沿着琴声的方向漫步而去。后山的一处山崖边上,弦歌公子一身白衣坐在悬崖边抚琴。远远地看去,身后薄雾缭绕,弦歌公子白衣若雪乌发如云,仿佛虽是都要羽化归去一般。
  一曲终了,弦歌公子抬起头来看向南宫墨站立处,淡淡道:“既然来了就过来,站在那里干什么?”
  南宫墨笑道:“看到师兄如此悠闲自在,不忍打扰啊。”
  弦歌公子嗤笑一声,显然是对她的话不以为然。挑眉道:“我哪里比得上你自在。江湖朝堂,战场军营一个不落。”南宫墨无辜地渣渣眼睛道:“师兄这是怪我不带你一起玩儿么?是你自己不肯啊。”弦歌公子素来是浪迹江湖,连跟朝廷的人打交道都不愿意。
  弦歌公子不屑,“本公子才不去自讨苦吃,皇家的人素来刻薄寡恩,心狠手辣。你自己小心点。”
  南宫墨耸耸肩,叹气道:“我已经领教过来。”若不是萧千夜,他们能匆匆忙忙地跑到幽州来么?弦歌公子淡淡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南宫墨叹气,走到弦歌公子身边坐下。清晨的雾气未散,看山下只能仿佛隔了一层淡淡地薄纱。
  “师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做人想太多了,因为有些是没有必要的。如果人生在世连个信任的人没有,那还有什么意思?”
  弦歌公子毫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你不是人?师父和师叔不是人?”
  “你也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南宫墨有些担忧地望着弦歌公子。师父和师叔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师兄的身世,也不许她问。但是她多少能够猜到一些,师兄这些年游戏江湖,说到底…其实是曾经被伤害的太深,不愿意再想些除了家人以外的人任何人了吧。但是,根据师父的说法,师兄是被他们在襁褓里就捡回去,她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师兄这么年不仅无法释怀而且还不愿相信世人。
  弦歌公子看似优雅出尘游戏人间,但是实际上却对任何人都格外的疏离。除了他们一家三口,弦歌从不会与任何人深交。
  弦歌公子没好气地拍了她的脑门一把,道:“小丫头懂什么,你师兄我好着呢,只要你别老是弄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烦我。”
  南宫墨真诚地道:“师兄,你真的不考虑找一个师嫂么?”
  “像你这样的?”弦歌公子嫌弃地道。
  南宫墨不爽,“我这样的有什么不好?我长得好,武功好,医术好,还贤惠,孝顺心灵手巧,善解人意。能找到我这样的是你的福分好么?”弦歌公子做呕吐状,“墨儿
  状,“墨儿,虽然你是我师妹,但是…师兄还是想跟你说。要脸么?就你还好意思说贤惠?等什么时候你给卫君陌娶个小的再来跟我说这话。也就是卫君陌那个木头根本不会欣赏女人,才对你一心一意。对了,在他眼里,你该不会也跟一块木头没什么两样吧?既然都是木头,有一块就够了,自然不会想要在家里堆满了木头。哈哈…”
  “弦、歌!”南宫墨大怒。
  可惜弦歌公子已经早一步起身飘然退远了,“难道我说中了,恼羞成怒?”
  “你最好祈祷你这辈子都是打光棍!”南宫墨咬牙道。
  “谢谢你的祝福,我会努力的。”弦歌公子笑眯眯道,朝着南宫墨挥挥手道:“好了,别摆出一副母老虎的模样,小心吓到卫君陌。你慢慢赏雾吧,师兄先回去吃饭…嗯?卫君陌,你干什么?!”
  刚要回身的弦歌公子险些撞上了身后的人,连忙想要闪开,却被某人暗算了一下,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
  卫公子不知何时站在他跟前,一脸淡定地看着扶着树干站稳了的弦歌淡淡道:“我只是想告诉师兄,无瑕是我妻子,不是木头。你手里的才是木头。”弦歌公子忍不住咬牙切齿,若不是实在是打不过,恨不得将眼前的男人给狠狠揍一顿。你难道挺不出来我是在跟师妹开玩笑吗?!
  卫公子淡定地看着他:听不懂。
  弦歌公子没好气地看向南宫墨:看看,这就是你的好相公。
  南宫墨抿唇浅浅一笑,走过去对卫君陌含笑道:“你怎么来了?”
  “找你。”卫君陌道,侧目看了一眼旁边好扶着树干的弦歌公子:你还不走?
  弦歌公子心中冷笑一声,本公子还不就不走了!优雅地放开树干,弦歌公子望着南宫墨叹息道:“墨儿,师兄最近新谱了一首曲子,你回头替我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好啊。”南宫墨含笑点头道。她虽然琴艺只能算一般,但是美好的音乐任何人都是不会拒绝的。虽然师兄的琴声有时候让人有些难受,但是大多数时候还是非常好听的。而且当初在丹阳的时候师兄谱了曲子也总是第一个来找她试听。
  弦歌公子微笑,“那真是太好了,自从你走了,每次弹琴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现在想起来,还是要有你舞剑配着我的琴音才是最妙的。”
  南宫墨有些茫然,师兄什么时候喜欢她舞剑了?师兄不是老师说她的剑法总是杀气腾腾,与他的仙音相冲么?
  卫公子不动声色,淡声道:“无瑕,你忘了…最近你很忙。”
  南宫墨一想,连忙道:“师兄,这事儿得缓缓,我最近有点忙。”幽州城里事情多得很,她们这次能挤出时间跑来城外就已经不错了。今天肯定不能再留下了。弦歌公子微微眯眼,面上却是一派月朗风清,“没关系,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了也是一样的。”
  “那就好,师兄不着急就好。”南宫墨笑道。
  “公子,夫人。”远处,柳寒身形如鸿,几个起落就闪到了三人跟前。南宫墨挑眉笑道:“这是怎么了?都往这里跑?”柳寒无奈,道:“回少夫人,燕王殿下派人来了,请公子和少夫人立刻回城。”
  “出什么事了?”南宫墨笑容微敛,沉声道。
  柳寒道:“说是金陵皇城来人了。”
  南宫墨挑眉,回头和卫君陌对视了一眼。送亲的人不就是金陵皇城里来的么?怎么现在又来了?当然,送亲的那两位身份实在是不够高,大概也顶不了什么事儿。那么现在能够让燕王殿下急匆匆地召他们回去的,想必不是一般人物了。
  “什么人?”卫君陌问道。
  柳寒沉声道:“是鄂国公,高义伯和周襄周老大人。”
  即使是卫君陌,眼底也不由闪过一丝诧异,这个阵容可算得上是绝对的浩大了。高义伯可以忽略不计,但是鄂国公和周襄这两个人,别说只是参加燕王嫡子的婚礼,就算是参加燕王本人的婚礼也算得上是隆重了。这两位,现在可算是金陵朝廷中文武官员第一人啊。萧千夜同时将这两个人派过来……
  ------题外话------
  16年的第二天,亲爱哒们么么哒~新年快乐~
  243、老臣忠心
  两人告别了师父师叔,一路快马加鞭的回幽州城里去。回到燕王府,连跟燕王妃说一声都来不及就直接被燕王召进书房了。书房里,燕王府的三位公子都在。只是萧千炽和萧千炜的神色有些凝重,而萧千炜却是一脸的淡定和悠闲。显然燕王只是让他过来听听,没打算让他发表什么意见。他自己大概也对这些不怎么感兴趣。
  “舅舅。”
  “坐下说话。”燕王摆摆手,示意两人坐下说话。萧千炽和萧千炜有些惊讶地望着南宫墨。他们是知道父王和母妃都十分看重表哥和表嫂。却不知道父王竟然连商议这些事情都会叫表嫂一起来。要知道,就是母妃大多时候也是不能参与这些事情的。南宫墨只当没看见两个表弟的眼神,看向燕王道:“舅舅,皇帝陛下这次是什么意思?”
  比起沉默寡言的外甥,燕王殿下觉得自己还是更喜欢跟这个外甥媳妇说话。虽然是女子,但是却不会言之无物,每次开口更是总能够切中重点。最要紧的是,她不会跟卫君陌一样,好像每吐一个子都要一两金子似得,让人时不时觉得冷场。唯一可惜的就是,竟然不是一个男子。否则以后也是军中的一员猛将啊。
  燕王轻哼一声,淡淡道:“他还能有什么意思?不就是不放心,派人来看看本王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么?”
  萧千炜蹙眉,道:“可是,父王?陛下为何独独盯着我们?手握重兵的亲王并非只有父王一人啊。”同样手握重病的还有隰州的宁王,巴蜀的康王,并州的代王。燕王看了儿子一眼并不说话,卫君陌的身世他是知道的,但是这些却不能跟三个儿子讲。只是淡淡道:“皇帝如今将金陵皇室收拾服帖了,金陵那些世家也识趣的不想跟他抬杠,他自然是想要另外找对手的。不过…先要对付这么多亲王,谁给他的信心?”
  南宫墨笑道:“自然是朝中的那些老臣。”那些人整天除了排除异己,就是歌功颂德。哪怕萧千夜是个自卑狂被这么捧着大半年,自信心也会无限膨胀起来。更何况,萧千夜本质上也不是什么谦逊的人物。
  萧千炽也明白父王不想多说什么,开口问道:“那鄂国公和周大人那里怎么处置?”
  燕王道:“他们不是来参加婚礼的么?过几天大婚之后就让他们立刻滚蛋。这几天,你们自己小心点儿。”鄂国公他们其实并不担心,幽州现在也没有什么把柄给朝廷抓。但是周襄那里燕王却有些不放心,周襄早年被先帝放逐受了不少苦,而且为人也不是什么度量大的人物。这些文人的毛病就是喜欢抓着鸡毛当令箭,若是有一点小差错被他就住了,就恨得闹成天大的事情。
  “是,父王。”三人齐声应道。只是萧千炽认真,萧千炜凝重,萧千炯漫不经心。
  萧千炽三兄弟告退,南宫墨和卫君陌却被燕王给留了下来。书房里只有三个人一时有些冷清。南宫墨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问道:“舅舅,萧千夜盯着燕王府,是否是…因为,君陌?”
  燕王抬头看她,微微点了下头。抬手阻止了两人后面想要说的话。沉声道:“你们不比想太多,就算没有君陌的事情,这些事情早晚也是要来的。无论是本王,还是别的兄弟都心知肚明,一旦新皇登基,最不放心的必然就是咱们这些手握重兵的藩王。”萧千夜想要收回亲王手中的兵权,甚至想要削藩,这本身并没有错。问题就在于他有没有这么能力了。谁也不会真的束手就擒让他随意宰割。
  南宫墨苦笑,若不是因为卫君陌的身世,至少萧千夜不会全然将主意里集中到燕王府身上来。
  燕王显然并不在意这个,沉声道:“不必多想,本王就不相信他敢明目张胆的对本王动手。拿不出来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他的这些皇叔也不是吃白饭的。”
  南宫墨点了点头,燕王继续道:“元春那里不用担心。倒是周襄那老头,你们两个注意一些。千炽他们三个,到底还是有些太嫩了。”
  “是,舅舅。”两人点头,齐声道。
  燕王让人盯着周襄,但是第一个找上了南宫墨的却是元春。如今都住在燕王府里,想要山门拜访也不过是抬个腿儿的事情。南宫墨正坐在长平公主跟前说话,外面的丫头就来禀告鄂国公求见公主和郡主。长平公主一怔,有些不解,“鄂国公怎么会专程来见我?”
  她虽然是一国大长公主,但是跟朝廷上的人着实没有什么交集。更不用说鄂国公身为一品国公开国元老,如今又是皇后的亲爹,高居国丈之位,他不来拜见长平公主也没人能说什么。
  南宫墨苦笑,无奈地道:“鄂国公大概…是来找我的。”
  她还没有忘记,离开金陵之前她曾经利用了鄂国公一把。虽然她做的事自己觉得应该做的事情,但是对这位正直了一辈子的鄂国公多少还是有一点歉意的。长平公主也不是十分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得点头道:“既然如此,请鄂国公进来吧。”
  丫头应声去了,不一会儿便看到鄂国公穿着一身寻常衣衫,龙行虎步地快步走了进来。虽然已经年过花甲,但是久经沙场之人鄂国公的精神还算不错。上前一步朝着长平公主恭敬地一揖,“老臣见过大长公主。”
  长平公主淡笑道:“不敢,鄂国公快免礼。请坐。”
  鄂国公谢过长平公主,在下首坐了下来,才
  ,在下首坐了下来,才看向坐在长平公主左手边的南宫墨道:“星城郡主,别来无恙?”
  南宫墨起身,微微一福笑道:“多谢鄂国公挂记,一切安好。国公看起来也是福体安康,北方之行也依然神清气朗。”
  鄂国公笑了笑,打量着南宫墨道:“老夫这辈子见过的人不少,却没见过比郡主更会说话的人。”
  南宫墨维持着笑容,“国公过奖了。跟善嘉郡主比起来,南宫墨只怕还有些伤不了台面。”
  “善嘉郡主?”鄂国公皱了皱眉,不知想到了什么。显然是对朱初喻的印象有些不佳,似笑非笑地道:“若是善嘉郡主真的比郡主更会说话的话,为何善嘉郡主从未得罪过老夫,老夫却对她不甚喜欢。反倒是郡主,利用起人来毫不手软,老夫却依然赞赏有加?可见…还是星城郡主比善嘉郡主更加的厉害。”
  南宫墨心中叹息,果然还是躲不了这件事。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朝着鄂国公一拱手,南宫墨正色道:“金陵的事情,晚辈也是迫不得已,还请鄂国公见谅。”
  鄂国公摆摆手,看着南宫墨道:“老夫不知道你们跟陛下有什么恩怨,但是金陵的事情确实是陛下做得不地道。老夫此来也不是为了向郡主问罪的。”
  南宫墨挑眉,看着眼前须发灰败的鄂国公倒是有些不解他的来意了。鄂国公轻哼一声道:“郡主和卫世子对皇后有救命之恩,老夫就算是再不晓事,也知道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金陵的事情,郡主也不比放在心上。”虽然刚回过神明白过来自己是被南宫墨给利用的时候鄂国公也有些生气,但是想清楚了之后也没有什么可说的。皇帝摆明了是想要卫世子和星城郡主的命,难道还不许人家反抗不成?若是南宫墨和卫君陌当真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还好说。但是皇帝陛下那样的行为分明就是挟私报复。另一方面,鄂国公对南宫墨的才智也很是佩服。这次来,原本也不是为了找南宫墨讨旧账的。南宫墨和卫君陌救了皇后和小皇子两条命,这对元家来说就比什么都还重要了。
  南宫墨垂眸,轻声道:“鄂国公言重了,分内之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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