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我早就想这样做了……

  与青歌的情事,从来不在预料之中。
  我以为自己龌龊的想法,只能永远藏在暗中,在梦里、在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地方拿出来舔舐。
  一场不过常态的自残,在花洒淋下瞬间被他人打破,我看着浴室门口的青歌,他眼中盛满愤怒与恐惧,吓掉了我手中锋利的刀片,混合着手腕上流出的血液、一同卡在防滑垫缝隙处。
  他说,“你在做什么?表姐。”
  他说,“我替你包扎,表姐。”
  我是被他拖出浴室的,如同那一年被他拖离后门。我怔怔的看着他,我问,“你为什么回来了?”
  “我担心你。”他初来时就将家里翻过个底朝天,早就清楚医药箱在哪个位置,此时更是迅速找到了医药箱,只是上药后拿着纱布对着我的手腕魔怔似的缠绕。
  我看他似乎没有停止的想法,不得已打断,“我很累,你什么时候走?”
  “我等你好了走。”他终于停了下来,将纱布打好结后按着我的肩膀强硬使我躺下,说,“累了就睡会。”
  青歌将我从浴室拖出来时,只匆匆扯了浴巾,此时强行让我躺下后,竟然要将那条浴巾也扯去。
  面对我抵触的面色,他只是很疲惫的语气,“我也很累,表姐,我收拾了一晚上,我想洗个澡。”
  他的模样让我心痛,却不大想开口对话,只是看着他带些哀求的面色,和不曾停止的动作。
  床头是一瓶安眠药,他接了杯水,掏了两颗出来,盯着我咽下。
  他这样干脆,让我心里隐隐不安,却拒绝不了,他面上的疲惫与眼中的哀求不似作伪,我亦没有闹腾的习惯,便随了他送到嘴边的药片与水。
  “你对它很熟悉。”我常年有吃药的习惯,两颗并不足以让我睡去,或许是经过一番失血,大脑迅速发出了疲惫的信号,身体软绵绵的被他摆弄好平躺的姿势,掖好了被角。
  他只是短短的“嗯”了一声,拧上药瓶的盖子,转身去了浴室。
  ……
  只是我没想到,青歌胆子这样大。
  从来不像我记忆中的少年。
  我突然惊觉,其实我一直都没有映像,这个少年真正的习性是什么模样?我只是一厢情愿的爱着一个模糊的幻影,爱着梦里那种朦胧的似是而非的欢喜,爱着情欲之中被那张脸占满的影子?!
  那他又是因为什么非要、非要这样对我?
  我试图将青年拉回正轨,抵不住腰腿间的酸痛,和安眠药迟来药劲的步步紧逼,我强撑着眼皮,出口的声音沙哑的有些变调,“青歌,你知不知道,我是你姐姐。”
  “我知道。”他的下巴抵在我肩膀上,声音闷闷的,除却搂住我的手,另一只手留恋在我两腿之间的黏腻,似乎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他的手指在里面轻缓的抽插,我提不上力气,然而身体仍旧亢奋着,蠢蠢欲动的蠕动着想要夹紧那处的不安分,脑子却迟钝起来,开始听不清周围的声音,于是心里火烧火燎的烧,我无力道,“青歌,你这样对我,和那年强奸你姐姐的人有什么区别?”
  “那又怎么样呢?”他顿了顿,我越来越听不清他的声音,“我早就想这样做了……”
  我早就想这样做了。
  我耳边来来回回都是这句话,到带着冷汗惊醒,身下早已干爽,房内钻进煎蛋的焦香,我心思却不在此处,我拖着发软的身体蹒跚到客厅,扶着墙壁和他说,“去买避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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