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

  匆匆回到了陋室,我便赶紧从乾坤袋中取出了之前从吴大妈家得来的那三本古书!这些古书可都是吴大妈的丈夫留下来的,而他丈夫又极有可能是一位相当厉害的憋宝人,这其中会不会记载有什么憋宝的窍门儿呢?
  试想一下,我若能将憋宝人的手段学会,并不需要太精,哪怕就学些望气的功夫,想必也会对我寻找那相宝山附近的天材地宝大有助益。
  在此之前。我的所有注意力,几乎全都放在了那本记载有各种阵法的古书上。直到今天,我这才仔细的翻阅起那另两本讲述风水的古书。
  风水本为相地之术,即临场校察地理的方法,因此也叫地相、古称堪舆术。而根据古书上的说法,风水其实是自然界的力量,是宇宙的大磁场能量。
  这一点倒是与道家有关“炁场”的说法不谋而合,应该同样源自古人“万物有灵”的思想。
  古人所谓的“天人合一”,其实就是让人类和大自然和谐相融,这一点,古人倒是比现代的人看的更加透彻。现代人若能秉承古人们“天人合一”的思想,也不至于让环境恶化至此了。
  又扯远了……
  说实话,我对系统的“风水学”,其实并无什么太大兴趣。而是想从中找到什么“望气”的小窍门。快速将两本古书翻看了一遍,我连蒙带猜,最终从中找到了一段有关“望气”的记载。
  然而,尚未容我细看,就在此时,我兜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电话是徐景阳打来的,刚一接通,便听他语气凝重的问我现在在哪儿?如果方便的话,赶紧去省宗教局找他,说是有急事找我!
  嗯?什么事情不能在电话里说?
  听他这话说的如此凝重,我几乎下意识以为是我们昨晚炖吃柳家蛇妖的事情暴露了,于是点了点头,说:“我在学校呢,如果真的很急的话,我现在就过去找你!”余节夹扛。
  “行!那你赶紧来吧!”
  说完这话,徐景阳便径直挂断了电话,直让我越发有些摸不着头脑起来。
  到底什么事儿呀?竟让徐景阳如此郑重其事,半点儿口风也没透露给我?
  满脸狐疑的收起了桌上的古书,我这才赶紧走出了卧室,径直向着省宗教局赶去。
  黔州宗教局位于黔州省府大院的旁边,离我们学校倒是很近,开车的话,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吧。因此,短短十分钟不到,我便抵达了宗教局的门口,刚刚把车停在了路边,就见谢飞燕一脸行色匆匆的跑了过来。
  “嗯?”
  眼见谢飞燕跑了过来,我顿时心中一喜,急忙问道:“飞燕姐,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徐队长他……”
  “出大事儿了!”
  谢飞燕一脸的焦急说道:“还记得你们之前在八堡乡苗寨遇到的那个寨老吗?”
  “苗族寨老?”
  狐疑的看了谢飞燕一眼,我下意识点了点头,说道:“记得呀!当初还和他发生了一点儿不愉快呢!”
  我的话音刚落,便听谢飞燕说道:“问题就在这里,他死了!”
  “哦……”
  我下意识点了点头,随即猛然又反应了过来,惊道:“啊?死了?”
  “是!”
  谢飞燕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刚刚得到的消息,就在今天的中午时分死的。”
  纳闷儿的抠了抠脑门儿,我却不由越发狐疑了起来,下意识问道:“可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这苗寨寨老同样也是宗教局的编外人员,之前曾用巫蛊之术帮助总局的人破获过一起大案!所以跟很多宗教局的老人都有交情,上次在大方遇见的那两名阵法大师,便是他很好的朋友!他们现在怀疑,寨老的死与你有关,此刻正在给队长施压,准备逮捕你,配合他们的调查!”
  “什么!”
  一听这话,我顿时脸色大变,同时又有些莫名其妙,下意识骂道:“卧槽!我都已经离开大方县这么久了,你现在死了,跟我有毛关系呀?”
  “唉,谁说不是呢?”
  谢飞燕听完也不由叹了口气,随即说道:“可他们不这么认为呀!因为根据当时的目击者称,你和寨老在分别的时候,曾故意和他握了握手,而且他的本命蜈蚣蛊也是被你杀死的!”
  “草!明明是他下蛊在先,所以我才被迫杀死了那蜈蚣蛊,难不成,就许他害我,我还不能正当防卫了?”
  听完谢飞燕的讲述,我顿时怒火中烧,这tm还讲不讲道理了?对方不但强买了我的定风珠,甚至还暗中下蛊害我,我只不过是正当防卫,顺手解决了那蜈蚣蛊,难道这也有错?
  “你也别太着急了,我和队长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有队长在,他们也不敢真把你怎么样!走吧,先进去吧,队长他们还在里面等你呢!”
  “嗯!多谢了!”
  点了点头,我这才在谢飞燕的带领下,直接走进了宗教局,最终来到了一间挺大的会议室里。
  刚一进门,我便看见了一个熟人,居然连苗寨的头人沙彪也来了。
  想想也是,这沙彪不但是苗寨的头人,而且又是那寨老的徒弟,于公于私,他都有着充分的理由出现在这里。而且,想必那蜈蚣蛊的事情,也应该是他告诉那两名阵法大师的吧?
  沙彪见了我,脸色顿时便有些尴尬起来,但他最终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冲我打招呼道:“王林兄弟,你来了……”
  “沙大哥!”
  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管这沙彪到底是不是来找我的麻烦的,但我与他之间,毕竟还有一份联手抗敌的情谊在。而且,他既然能够主动向我打招呼,也未必就是来找我的麻烦的。
  “行了!”
  我俩才刚刚打完招呼,不远处的一名老者顿时便一脸不耐的摆了摆手,同时对着沙彪喝道:“沙彪,那可是杀害你师父的疑凶,和他有什么好说的!”
  我下意识循着声音望去,发现此人正是之前在罗鬼王墓中遇到的两名阵法大师之一。看来,谢飞燕说的没错,这两名阵法大师果然是与寨老有着不菲的交情,刚一进面,便迫不及待的想给我扣上杀人凶手的帽子!
  “嗯?”
  忽然间,我仿佛又想到了什么,脑海中忍不住便闪过了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
  如果这两名阵法大师的确和那寨老交情匪浅,那我和张晓峰之前误入殉葬坑一事,是否也与他们俩有关呢?
  当时我就怀疑他俩来着,只是我没想通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毕竟我和他们也只是第一次见面,根本谈不上有何仇怨。
  而此刻,一旦得知了他俩与寨老关系匪浅之后,所有的一切无疑都串联了起来!
  想明白了这一点,我几乎已经可以肯定,此事绝对是与他俩脱不了干系。他们就是在替寨老出气,所以才想办法更改了那通道口的标记,让我和张晓峰二人误入了那九死一生的殉葬坑里。
  想到这里,我的心中顿时怒火中烧,他们俩算计我也就罢了,为了替自己老战友出气报复,这倒并非不能理解。可问题是,那张晓峰可是无辜的,他们竟连他的死活也不顾了吗?
  王八蛋!
  心中暗骂了一句,我不由狠狠的攥紧了拳头,直接怒视向了那两名阵法大师。
  【157】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想干嘛?”
  被我这满含愠怒的目光一瞪,那两名阵法大师顿时便吓了一跳,随即便听其中一人满脸的冷笑道:“怎么?我看你是被我说中了吧?这么恼羞成怒?”
  “咳咳……”
  他的话音刚落,没等我作出任何的反应,一旁的徐景阳终于站了出来,干咳了两声。这才一脸的淡然道:“两位前辈这么说就不对了吧?”
  “此事尚无定论,你就这样直接称呼我手下的人为杀人凶手,这恐怕不妥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总局的人,都这么肤浅呢!”
  “呵……”
  一听这话,我忍不住便笑了起来,他这话几乎就差指着两位阵法大师的鼻子说,就你俩肤浅。
  并不理会两名阵法大师的愠怒表情,我下意识对着徐景阳竖了一个大拇指,我这才笑道:“说实话。我都有些被你们给弄迷糊了,自当日在八堡乡苗寨与寨老一别,距今已经足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我实在弄不懂,他寨老死了,又和我王林有什么关系?”
  “哼!”
  狠狠的瞪了徐景阳一眼,刚才的那名阵法大师这才一脸的语气不善道:“你可别告诉我,那寨老的蜈蚣蛊不是被你杀死的!这一点。沙彪可是什么都已经告诉我了!”
  “既然沙大哥将什么都告诉你们了,那你们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杀死那蜈蚣蛊!试问,假设换做你们,被人在身体里下了蛊毒,你们又会……”
  “行了!”
  没等我把话说完,那人已是径直打断了我,喝道:“你承认就好!你难道不知道,蛊师的本命蛊一旦死亡,便会对蛊师造成很严重的伤害吗?”
  “我当然知道!”
  我明知道这是对方给我挖的陷阱,但我还是点了点头。随即一脸的冷笑道:“可我如果不杀了蜈蚣蛊,现在死的恐怕就是我了!”
  “难道我要任由那蜈蚣蛊在我体内,好吃好喝的把它招待着,然后等它慢慢的吃光我的五脏六腑?”
  “这……”
  一听这话,两名阵法大师顿时一阵语塞,原本想好了说辞,似乎一下子就被我给打乱了。
  倒是一旁的徐景阳微微笑道:“就是嘛!我早就说过了,王林杀死蜈蚣蛊仅仅只是自卫!要怪也只能怪那寨老自己,强买了人家的定风珠不算。居然还想下蛊害人,他要不死,没准儿还得接受法律的制裁呢……”
  “行了!死者已矣,还谈那些细节作甚!”
  没等徐景阳把话说完,那人已是径直打断了他,说道:“就算寨老有错在先,那你也不应该对他痛下杀手,那可是国家的功臣……”
  “你先等等!”
  同样不等他说完,我也不由打断了他,再让他说下去,白的都快变成黑的了!
  于是笑道:“他是不是国家功臣我不知道,但我肯定是没对他痛下杀手的!我杀的只是蜈蚣蛊,顶多让他修为受损,又何来对他本人痛下杀手一说?”
  “哼!是吗?”
  冷冷的扫了我一眼。那名之前一直不曾开口的阵法大师终于也开口了,冷哼了一声,一脸目光灼灼的盯着我说:“那请你解释一下,你在和寨老分别之前,为什么会主动要求和他握手?”
  “当时寨老强行买走了你的定风珠,按理说,你必然会对他心生怨恨,又怎么会主动要求与他握手?依我看,你在当时就已经对他动了手脚了吧?”
  “嗯?”
  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是真想起来了,心说这寨老的死,没准儿还真就和我有关!当时我故意将镇厄符交给了张哥,与他握手,原本就是想将自己的厄运传染给他。后来他又遭到了本命蜈蚣蛊的反噬,真要是后面出点儿什么意外,这倒也并非完全没可能的事情。
  看来,我真低估了我这天煞孤星的厄运了……
  当然,这话我也就只是心中想想,我可没傻到,会将这些全都托盘而出。
  于是笑了笑说:“这您可就有些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并不理会他脸上的愠怒表情,我这才赶紧说道:“我这个人从来都很宽宏大量的,那寨老当时虽然强行买走了我的定风珠,但他毕竟是长辈,我作为晚辈,分别前和他握握手,这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吗?”
  “哼!你以为我们会信?”
  我的话音刚落,那人立即又发出了一声冷哼,径直喝道:“你把我们当三岁的小孩耍呢!”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信了!”
  不屑的撇了撇嘴,徐景阳这才耸了耸肩,笑道:“两位前辈没有这么大的度量,但却并不代表他王林没有!事实上,我正是看中了他这一点,所以才极力邀请他加入我们宗教局!”
  “沙彪!”
  两名阵法大师,见在我的身上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不由赶紧又将目光扫向了一旁的沙彪,一脸的“痛心疾首”道:“你师父被人残忍杀害,你难道就不想说点儿什么?”
  “我……”
  沙彪看了看二人,又看了看我,最终对着二人拱手说道:“我没什么好说的,之前我就向两位前辈说过了,我师父是因为蜈蚣蛊反噬后,修为受损,所以强行炼化定风珠,这才遭致不测……”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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