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

  瞧着贾赦迷迷糊糊地,可不是犯了糊涂吗。
  心疼贾赦如今样儿的妩媚顿时又红了眼,厉声道:“这次也就罢了,再有下次,本尊定不管这方天道会不会降下责罚与本尊,也定要毁了你们这福地洞天。”
  妩媚恶狠狠地出了气,又丢下狠话后,便带着贾赦已经越来越糊涂的魂魄,出了太虚幻境。
  妩媚如此,自然不是怕了警幻以及可卿。而是她原先为了和躯体完美融合,花费了大量的妖神之力。再加之,她为了给贾赦生孩子,早早就闯了地府,将贾赦命中该有的子嗣灵魂全都提前要了过来,又花费了很多一部分的妖神之力。如今威慑住了警幻、可卿之后,不赶紧带着贾赦魂魄回去,等着警幻、可卿这两太虚幻境的主宰反应过来,来一场恶斗啊。妩媚自然是不怕打架的,但她怕刀剑无眼,误伤了贾赦这个心头宝啊,所以先把账记着,留着以后慢慢算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回到躯体的妩媚爱怜的摸着浑身越来越滚烫贾赦,一边动手解着衣裙,一边分神在想。唔,可卿喂的那口仙露也是做了好事,她就大发慈悲,少记一笔账,只折腾她一个半死不活吧!
  第77章 夫妻日常!
  芙蓉帐暖度春宵, 从此君王不早朝!
  贾赦觉得这形容词很美妙, 因为一早起来, 莫名其妙回到了家不说,还和自己的公主媳妇那啥啥了。迷迷糊糊,忘了‘梦中’到底经历啥了的贾赦,和着狐狸眼满满散发着惑人情丝,浑身上下散发着诱人气息的妩媚深情对视,然后说了一句煞风景的话。
  “媚…媚娘, 皇…皇上…知道咱们那啥了,不会惩罚为夫吧!”终于摆脱处男之身的贾赦摸着小心肝,战战兢兢地道。显然文帝的‘帝王威严’一句深入了他的心。
  “他敢。”
  妩媚先是斩钉截铁的表示自己自有法儿收拾文帝,随后抿嘴, 笑得好不灿烂接着道:“而且为妻和驸马鱼水之欢, 是为妻主动的, 为妻心甘情愿,父皇他好意思开口说惩罚你吗。”说完,妩媚还忒流氓地在贾赦白斩鸡似的胸脯上摸了一把。
  贾赦脸立马染上了红霞, 他有些支支吾吾,但还是很坚定的反驳了妩媚的话语。
  “媚娘你是帝姬,皇上自然舍不得惩罚你,但是为夫……”贾赦叹了一口气,面对妩媚亮晶晶、闪烁着璀璨光芒的星眸却是话锋一转, 嘴巴像是抹了蜂蜜一般, 甜腻死人的道:“为夫为了媚娘, 既然被皇上骂得狗血淋头,也甘之如饴。”
  妩媚噗嗤一笑,却是顺势卧进了贾赦的怀中。两两赤~裸相对,那晨起的冲动,再加上妩媚故意的撩,刺激得眼睛都红了的贾赦,顺着妩媚的心意,将妩媚给扑倒了。
  “媚娘,昨晚为夫想来是喝了酒的,所以没什么印象,不过为夫确定,不是媚娘你主动的,不信咱们再来试一试……”
  嗯,试一试就试一试,妩媚本身就不是,或者说面对贾赦时就不是一个矜持的主儿,鱼水之欢,本就需要双方配合,才能完美的水乳交融…
  于是试的结果,就是两人继一夜缠绵之后,滚床单滚到了晌午,直到腹中饥饿,才意犹未尽、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已经一塌糊涂的床榻。
  起了床,换上厚厚的冬装,妩媚忍着酸疼坐到了镜台前,对镜梳起了头发。
  贾赦这家伙本就有些懒散,虽说也换上了厚重的冬装,但却先是在重新铺上厚厚羊毛毯子的软塌上坐了一会儿,然后才起身走到妩媚的跟前,接过她手中的木梳,替她梳发盘髻。
  贾赦显然常常给妩媚梳头,动作很是熟练。当然毕竟不是专门梳发盘髻的丫鬟,贾赦即使动作很熟练,但来来回回也不过只会将头发梳直,然后盘简单的发髻。
  妩媚对此当然不会嫌弃,反而笑得格外甜蜜的赞赏道:“驸马手艺真好,为妻心甚是欢喜。”
  贾赦将一支赤金凤尾玛瑙流苏步摇斜插在盘好的发髻上,左右瞧了一见,这才笑着道:“果然只有华贵的珠宝玉钗才配得上媚娘你的天香国色。”
  妩媚抿嘴笑了笑,却并没有出言反驳贾赦所说的这句实话,而是转而吩咐一旁候着的春语、夏雨,“今儿的膳食准备一些好克化的食物吧。”
  昨儿外加今天早上,两人闹腾的动静很大,一干丫鬟们红了脸,却不敢打扰,只是春语和夏雨跟着妩媚的时间最长,知道文帝在妩媚大婚前搞的事,如今妩媚达成一直以来‘扑倒’驸马的心意,文帝知道了少不得要借题发挥,责骂驸马(贾赦)不重诺言。而依着妩媚宠丈夫的劲儿,少不得会跟文帝掐上……
  不过掐上就掐上呗,依着公主的能耐,到最后多半是皇上倒霉。
  同时这么想到的春语和夏雨对视一眼后,齐齐幽叹,乖觉地去了小厨房,先是打发小丫鬟先送去一盅燕窝粥,让耗费了不少精力玩妖精打架的夫妻填填肚子,然后凑到一起安排今日的膳食。
  “春语姐姐,妹妹记得公主私库里有一大堆补身体的好东西,今儿要不要寻些出来炖上。”
  唔,妩媚大婚之前,差点将御药房搬空,什么鹿茸、虎鞭之类的的确有一大堆。但是,人家夫妻俩才那啥了,这么取了来炖汤,会不会让贾赦这个驸马爷觉得她们是在嘲笑他的小身板。
  “这是为了公主未来幸福着想,怎么会是嘲笑驸马。”夏雨振振有词的道:“而且妹妹又没说话,驸马爷他的身体的确有点单薄。”
  好吧,这单薄是对比那些高高大大、身手不凡的大内侍卫,自小被贾老太君捧在手心,文不成武不行的贾赦的确很单薄的,就好比满心满眼都是贾赦的妩媚,不也会打趣贾赦穿着衣服看着还像一条汉子,托了衣服却是地地道道的白斩鸡。
  春语顺着夏雨话的思路一想,越想越觉得自己的顾虑有些多余。然后为了公主和驸马爷未来的幸福着想,春语、夏雨一起亲手整治了一桌有养生靓汤,补身菜肴的午膳出来。
  “今天这汤味道怎么怪怪地。”贾赦接过春语递来的汤水,喝了一口后,有些奇怪外加纳闷的道。
  一旁吃着清淡菜肴的妩媚倒是知道两个小妮子干了啥,不过她没有说破的心思,只是勾唇笑了笑,回答道:“估计今儿加了一些药材炖汤,药味稍微浓稠了一些,所以驸马你才会觉得味道有点怪。”
  贾赦觉得妩媚这说法对,也就没有深究,继续喝着汤。等着一碗加了特殊东西的养生靓汤喝完,贾赦转而吃起了菜。
  此时妩媚已经一碗碧玉粳米粥下肚,正要让夏雨给自己再添半碗时,金砖突然进来禀告道:“公主,驸马爷,老爷子病了。”
  “病了?”贾赦诧异满满地道:“昨儿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
  “昨晚突下了一场风雪,老爷子图方便,就在布了地龙的耳房安睡,前几日还好好的,可昨晚的风雪太大,银丝炭全部被浸湿掩埋不说,地龙还熄灭了,虽说院里伺候的人及时换了,老爷子到底受了凉。”
  “春语,你拿着本宫的帖子,去请太医来荣国府为太医诊治。”
  春语点点头,“奴婢这就去,还请公主、驸马爷放心。”
  春语回屋换了一身正五品的女官服,拿了代表了妩媚身份的帖子,便出了荣国府,坐着轿子往皇宫而去。至于妩媚则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便与贾赦一同前往梨香院探望感染了风寒的老爷子。
  老爷子贾代善的精神尚好,笑眯眯地,倒让贾赦心下一松,欠抽的话就不自觉的从嘴里蹦了出来。
  “老头子,你可吓死我了,瞧瞧我这头冷汗就是被你吓出来的。”
  “呵,怎么不吓死你这兔崽子啊!没大没小的。”
  贾代善怒瞪了一下嬉皮笑脸、没个正行的贾赦,随即放缓了语气,很和蔼的道:“劳烦公主特意跑来看望我这老头子,老头子没什么事,公主不必担心。”
  “本宫的确不怎么担心,是驸马担心。”
  妩媚重申这点后,这才慢条斯理地道:“本宫已经打发春语拿着本宫的帖子,去请太医。一会儿太医来了,老爷子可不要讳疾忌医,得让太医好好的检查,毕竟驸马说得也没错,老爷子你的的确确上了年龄。”
  明明是宽慰人的话,贾代善却听得有点儿心塞。不就是当着你的面儿骂了几句蠢儿子吗,就护得连公爹也敢怼。莫名感到心塞的贾代善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因为就在他内心满满都是感慨间,太医到了,一通检查下来,贾代善连感慨的时间也没了。因为给他做检查的太医说了,贾代善年轻时战场上所受的伤病,都会因为这场风寒来势汹汹,如果不好好保养,就等着不良于行吧。
  “听到陆院正的话没有,老头子,你可别作了,赶明儿搬去荣庆堂吧,有太太在,想来你更能休养得好。”贾赦依然没个正行的说话,但显然他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浓浓的关怀和担忧。
  贾赦让贾代善搬去荣庆堂,和贾母一起住,是真心为了贾代善的身体考虑,没考虑贾母会不会因此受累。毕竟在贾赦看来,贾母为人妻子,照顾丈夫天经地义。就如同他和妩媚夫妻俩,互相尊重、照料,才能相携走过一生。
  贾赦如此想,一向唯夫命是从的妩媚自然没有反对的意思,也是极其赞同让贾代善搬去荣庆堂。
  “老头子我搬去荣庆堂,怕是会打扰到……”
  有些犹豫的贾代善话还没说完,就被贾赦粗暴的打断。“夫妻同体,老头子你和太太老夫老妻,怎么能说打扰的话。就按照儿子所说的办”
  末了,贾赦还扯着嗓子高声喊了一句“金砖、银锭、铜钱啊,你们还不赶快帮着梨香院的下人整理。”
  于是就这样,在没有通知贾母的情况下,感染了风寒,需要静养的贾代善连人带塌的被抬到了荣庆堂,让才得知贾代善病了,正在思索要不要去梨香院一趟的贾母好不懵逼。
  “太太,老头子就靠你照顾了。”贾赦理了理衣服褶子,显得特别嬉皮笑脸的道:“陆院正说了,老头子需要绝对的静养和照料,儿子本来是想贴身照料老头子的,只是最近儿子琢磨着皇上会常常叫儿子进宫,怕是不能贴身照料老头子,至于二弟又要安静读书,想来太太也是不忍打扰的,所以儿子想了又想,还是太太合适一点。毕竟夫妻同心同体,太太你和老头子这么多年的夫妻了,应该比下人更有照顾人的经验。”
  贾母…………
  明明她很心甘情愿照料贾代善的,怎么听了贾赦这倒灶的糟心玩意儿一席话,就越发的不得劲呢!
  第78章 夫妻日常!
  不过贾母到底是贾母, 即使心中不得劲极了, 但也不得不承认贾赦说得在理。都说至疏至亲是夫妻, 老爷子病了,她这个做妻子不亲自照顾一段时间,怕是说不过去。所以贾母忍了一口气,很是和颜悦色的对贾赦以及活祖宗似的公主儿媳妇道。
  “为娘知道,你们不必担心。”
  “本宫自然是知道太太你的能耐,自然不会担心, 自然放心老爷子搬来荣庆堂住。”
  妩媚如此回答,自然让贾母心更加的不得劲,不舒坦。不过贾母的忍功极好,忍了下来不说, 还笑语盈盈、语气和善、慈爱的道:“公主管家想来多有忙碌, 老婆子我这儿也没陪的必要, 公主不妨跟着老大一起离去,也好不耽误事儿。”
  这时贾赦在一旁,突然牛头不对马嘴的来了一句:“这么大的动静, 怎么二弟没来。”
  贾母顿时脸黑了一下,“老二还不知道老爷子病了,为娘怕打扰老二读书,所以没打发人通知老二。”
  “这就是太太你的不对了,身为人子, 即使读书再怎么重要, 也不能怕耽误了读书, 而不来看望生病的父亲啊!”贾赦摇头,一脸‘你做错了事’的痛惜表情,直接就让贾母的血压上升。
  得得得,这倒灶的糟心玩意儿说话真是越来越糟心了。害怕贾赦继续待着,自己会气得吐血,贾母干脆硬气了一回事,挥手将贾赦和妩媚‘撵’了出去。
  这撵字打了引号,自然是贾赦和妩媚不想在荣庆堂久待,这才顺势离开了荣庆堂。而离开荣庆堂后,夫妻俩并没有立马回荣禧堂,而是去府里庶出姐儿住的地方,给目前唯一未出嫁的贾冬儿说一声贾代善生病了,需要她床前尽孝,这才慢腾斯礼的回了荣禧堂。
  夫妻俩回来本来是打算休息一口气的,毕竟昨晚闹了一晚上,早上又闹了一场,吃午膳时,又因为贾代善感染了风寒,跑了梨香院和荣庆堂,完全可以用身心俱疲来形容。
  可惜昨儿他们外出打猎,在树林子迷路,深夜才回府的事儿已经被文帝知道了。文帝自认是个疼爱女儿的好父亲,不过因着政务繁忙的关系,所以文帝直到早朝上完,要紧的政务处理完了,才有空闲来表达自己浓浓的爱女之心。而文帝疼爱女儿最直接方式之一,就是宣进宫,亲眼瞅瞅妩媚是不是全须全尾。
  要知道破了身和没破身的女人走路姿势是有些不同的,偌大的紫禁城每三年都会有大批的宫女秀女涌入,看的见识得多了,宫里上了年龄的嬷嬷们自有一套看人的手法。
  于是贾赦、妩媚夫妻二人一踏入宫门,才刚走到养心殿呢,就有养心殿做事的眼毒嬷嬷看出公主和驸马那那啥了。
  艾玛,万岁爷可是让驸马爷赌咒发誓,要等公主年满十八才能碰公主的,如今公主不过十六,驸马爷居然敢违背誓言,提前和公主行了周公之礼,这怕是不想活了吧!
  眼毒老嬷嬷战战兢兢,犹豫要不要将事儿告之文帝时,妩媚含笑的让贾赦这个她放在心间儿上疼宠的驸马别陪文帝这个横看竖看就是看他不顺眼的老家伙说话,去东宫和精通怎么气文帝的水宸聊天。
  贾赦很见机,很乖觉的溜了。
  文帝有些气闷,有些委屈的道:“才好一会儿,你就打发他去找太子,你这不孝女真当父皇是吃人的老虎啊,会吃了贾恩侯这个绣花枕头。”
  妩媚火了,恼怒异常的道:“驸马不是绣花枕头,父皇你再这么说,女儿真的会很生气的。”而她生气的后果很严重,一般人根本承受不起。
  怪不得人都说养女儿容易胳膊肘往外拐呢,瞧瞧,这才嫁人多久,就这么护着自己的丈夫了。
  完全忘了妩媚出嫁之前也很护着贾赦的文帝感到心塞极了。
  不过女儿是自己宠成这样的,即使心塞也必须坚持的宠下去。
  做好心理建设,文帝很干脆的承认了错误,并且在妩媚脸色缓和之时,婉转的说冬日出门狩猎很危险,妩媚如果在荣国府待得无趣,可日日进宫陪他这个做父亲的说话。
  妩媚笑着回答:“冬日外出狩猎的确很危险,不过也不算无趣,毕竟它达成来了女儿自从大婚以后就一直有的遗憾。”
  文帝……
  “媚娘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文帝有些小心翼翼地问。
  妩媚露出一抹明艳到了极点的笑容,笑靥如花的道:“自然是女儿和驸马昨晚水到渠成,补上了因为父皇关系而满满都是遗憾的洞房花烛夜了。”
  文帝……
  文帝气得大拍桌子道。“荣国公生的混账小子,居然当着朕面发的毒誓都敢违背,简直……朕要治他一个欺君之罪。”
  本就喜欢扑倒了贾赦,终于吃上了肉的妩媚这下因为文帝的话,真正的火了。
  “父皇,你告诉女儿,哪条律法或者祖宗家法说了公主不能和驸马同房,同房便是犯了欺君之罪。今儿你不给女儿把理说清了,就别怪女儿跟你吵跟你闹。”
  文帝心顿时哽塞得要死……
  的确没有哪条律法和祖宗家法规矩了公主不能和驸马同房,甚至为了保障公主的‘幸福’生活,还会派遣宫娥试试准驸马行不行呢。可以说,文帝在妩媚出嫁之前赌咒发誓等妩媚年满十八才能同房的举动,在这个年代来讲,真心有点奇葩。
  说起说来,文帝的确是一番好意。但问题是自认哪里都不小的妩媚真心不想接受,认为就是文帝脑抽,看不得她和驸马相亲相爱,所以才动手送了她辣么一个别开生面、一辈子都难忘的洞房花烛夜。
  “媚娘啊。”被怼得满头都是包的文帝稳住心神,还是有些心塞的道:“你还小,这么早就通人事,对身体不好。”
  抠着手指甲,满脸都是傲然神色的妩媚白眼一翻,“女儿的身体棒棒哒,说女儿小,父皇莫非忘了,你那蜜贵人生十六皇弟时,年龄多大?”
  二七年华,满打满算不过十四,就生育了一子。说起来她都十六了,就算现在考虑要孩子,她也有自信自己能够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来,所以她到底哪里小了。
  文帝听妩媚提起蜜贵人,倒是来劲了。因为蜜贵人身架小,生产时遭了很大的罪,幸好留了一口气,没产后大出血丢下十六皇子撒手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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