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见风使舵
“再难的事情也是事在人为，旧城改造项目就算他李长风放出消息要退出到正式退出肯定也有一短周期，所以给我们的准备时间其实并不算短。”林凡站起身来，抬起一根手指头在众人眼前比划了一个一字：“实际上这件事情风中集团也是承办商或者说承包方，也并不是全权由风中集团一人决定，他与zf相关部门之间肯定是有合同的；或许我们可以在合同的效力上想想办法。”
“那需要看到合同文件，我去想办法。”小猪想了想说道，这事儿本来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但被林凡这么一说好像黑夜中又仿佛看到了升起的太阳一样，找到了一线希望。
“那码头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先回餐厅那边。”林凡说话间转头望向了张强：“晚上出发前给我打个电话。”
“恩。”张强点点头，林凡交代完所有事情也就不在这里多呆转而让小猪开车带着他往船餐厅而去，南婉和小怡两个人都在那边。
“我靠，凡哥你看咱们船餐厅这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周围咋围了这么多人，现在也不是开船的点儿啊！”小猪忽然出声说道，林凡眉头微微一挑跟着目光朝着前方停泊在岸边的船餐厅看去；果然看见岸边站满了人，但是细心的林凡立马发现了这些人与普通的百姓不同：
他们有的穿着精致熨烫过的衬衫，有的手腕处与那李长风一样带着几千块一串的佛祖或者黑曜石；一个一个只要没秃顶的头发都打理的整整齐齐，围在那也没有大声喧哗只是小声的交流。
看到这一幕，林凡嘴角微微一挑，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别担心，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群人不是来闹事儿的。恐怕是南湘商会的商人。”
“商人？他们这么早围在这里干嘛？难不成跟昨天那餐饮协会的人一样是来找茬的？”小猪没明白这些家伙这么突然围了上来。
“现在的雨中可不仅仅是一家餐厅那么简单了，我们是南湘餐饮行业的霸主；也是南湘水运交通的负责人。想要找我们的茬没那么简单，再说常季雪常老也不会答应。下去看看吧。”林凡也不知道这群家伙围在这里具体是为了什么，小猪点点头把车挺好之后和林凡两人一左一右打开车门朝着人群走了过去。
“林董，那不是林董事长么!”
“哎呦！林董事长来了！真是他！”
林凡的雨中依旧挂着公司的证照，还没有上市呢；这些商人一个一个喊林董，弄的好像他们都是跟着林凡从中出来的老部下一样。
骚动的人群一下围了上来将林凡和小猪两人团团围住；林凡站在正中心往四周扫了一圈，里里外外起码围了有五六层，恐怕南湘大部分的商人今天都到这里来了。
“各位同行，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来了？可惜我这船餐厅已经预定到两个月之后了，各位今天中午去雨中餐厅，我请各位吃饭。”林凡打个马虎眼跟这些人打个招呼。
“不用，不用。”人群中挨着林凡的一个中年发福的大叔，他摸了摸自己脑袋上已经日渐秃顶的头发说道：“林董事长，我是咱们南湘市星星农业养殖厂的吴国栋，这是我的名片您收下。”那人说着，伸手递了一张名片给林凡。
林凡也没有多想，出于礼貌就把名片给收了下来；可林凡没有想到，就是他收下吴国栋名片的这个动作竟然在人群中一起了一阵轰动。大家纷纷从口袋里掏出名片伸到林凡面前，排在后面一点的还踮起脚，前倾身子拼了命的把手往里面挤。
“林董，我是三温暖会所的陈亮！”
“林董看这边，这我名片您收下，我是良品连锁超市的老板张朝啊！”
“……”
这一瞬间，林凡就感觉到整个眼睛全都是手和晃动的名片。林凡苦笑一声，只有和小猪两人一一把这些人的名片全都收了下来，收完之后这些躁动的商人总算才安静了下来。
“恕我直言，今天各位为什么突然都到我这来给林某送名片来了？”林凡看着手里厚厚一沓的名片，笑着说道。
“也没，也没什么其他事情。”吴国栋离着林凡近，他似乎也能代表这群人的心声；开口这句话显然是商人之间惯用的客气话而已，林凡没接话茬直接等着他的下文。果然，顿了两三秒左右的时间，吴国栋笑着继续说道：
“主要是我们听到了一些消息，风中集团李长风已经准备退出南湘市了。我们市旧城改造项目才进行了个开端，这往后肯定是有人要接李长风的班底主持大局的，大家一致觉得这个林董最合适，所以来拜访一下您。听听您的想法。”
林凡一听吴国栋这话，心里立马明白了。这些人哪里是觉得自己最合适啊，是觉得他林凡最有可能接班。
毕竟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李长风是在屡屡动作之后，败给了林凡被迫退出南湘的。在这些精明商人的眼里，放眼整个南湘似乎还真的没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他们都把林凡默认为之后的南湘老大，而现在就把林凡当成了南湘的无冕之王。
不过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林凡不能跟他们承诺什么更不能跟他们透露更多信息，因为林凡本身也就没有什么信息可以透露的；他跟大家一样，现在都在等着李长风那边的进一步动作。
想了想，林凡笑着看着这群人说道：“各位的名片我都收好了，我想各位现在要做的并不是围在我这里，而是去风中集团找李长风。他可是和你们都有合同的，现在他这样突然撤出去肯定是要与你们商量的，你们这多人说不定可以强行留住他呢。”
留是肯定留不住的，林凡说这话的意思是让这些商人先拿合同去扒李长风一层皮下来。这南湘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所谓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这些以利益为重的商人一个一个立马明白了，甭管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还是因为知道林凡和李长风有仇想讨好林凡，都纷纷点头，大伙儿就开始商量回家拿合同，一起去找李长风的事情了。
“各位，这件事情只是消息而已。如果消息确实，我雨中自然会努力往各位期待的方向发展；雨中的第二负责人是南婉，大家都知道她是风中集团的前任董事长。这件事情如果落到了雨中头上，还会让她负责。”林凡笑着说道。
别看林凡这话说的模糊，但也算是透了个信号，隐隐约约的告诉这群人：“如果雨中接了这个项目工程，那么还会由南婉全权负责；之前南婉跟大家讨论之后预定的方案还是有效的。”但是林凡也没有把话说的那么明白，到时候也有回旋的余地。
更多的话林凡没的说也不能说，就跟小猪两人找了个理由把热情的众人推托打发了，两人快步的走进了船餐厅里面。
早就在餐厅里面等着的南婉连忙开门把林凡和小猪两人放了进来，南婉一脸后怕的看着餐厅外面那些人说道：“我现在都有阴影了，咱们这餐厅啊码头啊，被多少人围了多少次了。我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来头，都不敢乱开门。”
“南婉姐姐刚刚还问我会不会游泳呢？说他们又是坏人我们两个就跳水逃跑。”一旁的小怡也是紧张的不行，一脸认真的把自己和南婉商量好的方案说了出来。小怡一脸认真的模样惹得林凡忍不住笑了出来。
“都走了，不是什么坏人也不是什么好人。都是一些听见风声想要见风使舵的商人而已，估计这会儿去风中集团找李长风了。”林凡接过旁人递过来的水杯，大口的喝了一口。
“凡哥，你是没看到那群人看你的表情，要多谄媚有多谄媚。咱们雨中现在可真的是越来越牛了。”小猪站在一旁觉得特有面子，想当初自己和林凡两个人去参加码头拍卖大会的时候，整个会场都没什么人愿意理会他们两个，跟现在完全是两极的差距。
“这些都是表面上的东西，你得势他们就会来而当你失去势力的时候，这些人照样会走，跟狐朋狗友没有什么区别。你不要把这种东西看的太重。”林凡目光望着小猪，轻声说道。
小猪点点头，憨笑一声：“凡哥，我知道。我这就是想着觉得好笑，心里爽。我们要是真的把李长风在南湘的市场给接盘了那这班人还不天天堵着我们啊。”
“我们真的要接盘南湘改造项目么？”一旁的南婉皱着眉头说道：“这个项目我从头跟到尾的，知道的比谁都清楚。咱们如果想要接盘首先得有自己的建筑施工资格，而且当地相关部门要求是三年以上建筑经验的公司就这一点我们就不符合。还有，就是资金。工程前期是要我们自己投钱进去的，预计会在半年之后结第一次款项，这样的话我们的资金要充裕在五千万左右，才有能力。”
显然南婉说的这两个接盘条件，雨中都没有达到。林凡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所以我说其实咱们的问题还很大，雨中的规模还很小。前期处处都是垫钱的地方，我们还是不能太乐观啊。这件事情是要想办法解决。”
说着林凡伸手有些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最近这段时间他还真就没有停下来过，顿了顿林凡自言自语道：“找投资，这条路风中已经走死了，我不能再走一次；想要继续下去，恐怕风中一个人是不行了，得要找合作伙伴。”
“蒋嘉那边肯定愿意与我们合作，我们可以找她帮忙。”南婉接着说道，这时候一旁的小猪抬起自己的手臂笑着说道：“凡哥，可别把我给忘记了。绿林集团一直都是雨中最忠实的战友。”